初夏的天氣,雖然還微微有些涼意,但是下午兩點鍾日照最強的時刻還是會讓人熱的坐不住。
可眼前的男人卻還穿著長袖外套。顯然他不是因為冷,因為縱使坐著不動他的額頭也已經沁出汗珠。
蘇二鳳貼心的打開空調,並把一瓶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飲料放到男人桌前。
“我聽說你們可以幫忙找人,甚至是已經不在人世的人。”男人艱難的開口。
蘇二鳳被男人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問蒙了,心想:聽誰說的?
李允慶瞟了蘇二鳳一眼。
蘇二鳳忙擺手:“我可沒出去發傳單啊!”
男人卻沒有心情解釋,自顧自的說:“多少錢都行,隻要告訴我我該怎麽辦......”說完痛苦的捂住臉。
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名叫陸達,是某互聯網公司產品經理,收入頗豐,有一個6歲的女兒,最近妻子又懷了二胎,偷偷找人看過,是個男孩,可以說生活無可挑剔了。
可這位陸先生從小卻被同一個噩夢困擾,夢中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女孩手裏拿著一把刀死死的盯著自己。本來隻是偶爾做的噩夢,在自從妻子懷孕之後,就開始頻繁起來,甚至是每晚都會夢到相同的情形,可最近一周情形開始不同了,夢中的女孩開始用刀不斷的割自己,自己在夢中痛苦的掙紮,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無比真實,在疼痛難忍的瞬間猛然驚醒的陸達發現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傷疤。
那種難忍的疼痛逼的他甚至不敢睡覺。陸達稱那個小女孩是自己的姐姐,在他的記憶深處,在他兒時的時候他曾有過一個姐姐,陸達堅信自己的直覺,無奈實在年幼,再怎麽回憶都隻有一閃而過的一絲記憶,或者不是記憶,隻是一種感覺。他追問了在老家的爸媽多次,爸媽均是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隻有他這一個孩子。陸達甚至找了心理醫生,做過催眠,都沒有用。還是每晚做噩夢,身上的疤痕越來越多。
陸達脫下自己的外套,露出身上觸目驚心的疤痕,一道道深刻而猙獰,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周的時間裏形成。
“實在沒辦法,我托人找到了一個玄學大師,大師說現在看到的是果,必須要回到因起之時,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能拜托你們幫我找到原因,那個是不是我的姐姐,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了。”男人又有點語無倫次。
車飛馳在省道上,兩邊的高樓大廈逐漸被綿延的山脈,稻田和綠樹取代。
H市北95公裏,榆樹村。
李允慶認為這事很容易解決,去陸達的老家看上一眼,如果能感知到那個他所說的小女孩的頻率,或許就知道緣由了。要是感知不到,那就愛莫能助了。本來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就是沒辦法解釋的。
李允慶打開車窗,微眯著眼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露出一絲笑意。
被迫開車的蘇二鳳就沒這麽好的興致了,盤算著自己這點工資還得兼職司機又虧了。
蘇二鳳瞟了李允慶一眼:“老板,你平時喜歡什麽運動啊?”
“我不喜歡動。”李允慶看著窗外說道。
蘇二鳳看了一眼李允慶肚子對比下自己,酸溜溜的說:“看來肚腩肉也是勢利眼啊,隻欺負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