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撲空被擒

烏鴉讓康吉在前邊引路,帶他們悄悄『摸』到斑鳩榔頭藏匿的那個房間。

四個奴隸兵,算上烏鴉,一共五人。

他們手提彎刀沿著走廊牆壁,跟在康吉的後麵躡手躡腳,徐徐靠近。

二十步,

十步,

五步。

一步。

房間門口,痰盂銀器就在腳邊。

烏鴉抿了抿嘴唇咽了一口唾沫,握著彎刀的手心都有些濕汗,興奮中帶著幾許地緊張。?? 奮鬥在初唐1193

隨即,他衝康吉揮了揮刀,壓低著嗓音命令道:“康吉,騙開房門!”

康吉嗯了一聲,在門外叫道:“榔頭大人,我是康吉!”

屋內傳來榔頭的聲音:“是康吉啊?有什麽事嗎?”

康吉扭頭回望了一眼烏鴉,隻見烏鴉臉上放光,心髒狂跳不止,暗道,是榔頭,這是榔頭的聲音,康吉果真沒有騙我!

當即,他用刀指了指房間,示意繼續騙開房間。

康吉明白,繼續衝屋內喊道:“榔頭大人,是我康吉啊,我給你們送點吃食進來。”

“喔,那感情好,”榔頭在裏屋貌似很高興地回道,“康吉,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婆婆媽媽的,哪裏來得那麽多規矩?門沒栓,你自己推門進來便是。”

康吉回道:“好嘞!”

伸手就要推門,這便烏鴉猛地高舉起彎刀,衝身後的四名奴隸兵低喝道:“準備!”

吱呀~

一聲響動,房門被康吉緩緩推開。

說時遲那時快,烏鴉陡然大喝一聲:“衝進去,抓人,要活的!”

嘩啦~

他率先手揮彎刀衝入了房間,同一時間,四名奴隸兵亦是緊隨其後,一蹴而就湧入房中。

誰知,?? 奮鬥在初唐1193

卻是撲了個空!

狗屁!空『**』『**』的房間裏頭,別說斑鳩榔頭的身影,連根鳥『毛』都沒有!

“康吉,你敢騙我?”

烏鴉暴喝一聲,斥問康吉,“人呢?斑鳩和榔頭那兩個賊廝鳥呢?”

康吉神『色』一怔,下意識地退後兩步背靠牆壁。

突然——

房間裏頭響起平地一聲雷:“動手!“

正是郭業的聲音!

也就是眨麽眼的瞬間,藏匿在房中四周角落陰暗處的郭業、斑鳩四人跳躍出來,憑空出現在了房中。

烏鴉幾人頓時反應一滯~

喀嚓~

咣當~

嗤……

刀光劍影,血濺滿屋,瞬時而起。

噗噗噗~

四名奴隸兵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屆是被割破喉嚨,一刀斃命,橫屍當場!

烏鴉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懵了,手腳不聽使喚地僵硬站在原地,而腦中已然醒悟——中計了!

“康吉,你騙我!”

嘶聲厲吼之下,烏鴉就奪門而出,準備竄逃召喚樓下客棧外的援軍。

不過,晚了!

咚!

烏鴉正要轉身,卻整個人趔趄一下,後背心中了榔頭一記飛腿,險些撲倒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聲厲吼:“拿下他!不要讓他跑了去召援軍!”

聲音落罷,烏鴉感覺虎口一震,裂疼彌漫全身,手中的彎刀已經被斑鳩出刀挑飛。

緊接著,砒霜上前用彎刀甩出一記斜劈,直接將刀鋒架在了烏鴉的脖子上,冷哼道:“再動半步,老娘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砒霜?”

烏鴉身子一顫,駭叫道:“你這瘋婆娘也在?”

“還有我呢!”

砒霜未說話,郭業已經繞道了烏鴉的跟前,冷冷笑道:“烏鴉,還沒將我忘記吧?”

“啊???“

烏鴉頓時像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駭然喊道:“番主,是…是您?”

“嘿嘿,我不是你的番主,我也沒資格做你的番主!”

郭業說著衝斑鳩榔頭一揮手,吩咐道:“拿繩子將他捆.綁好,省得他狡猾出逃。”

“喏!”兩人一聲回令,便一擁而上不顧烏鴉的掙紮,將他死死捆緊了起來。

郭業不忘吩咐刀架在烏鴉脖子上的砒霜,道:“砒霜,如果這廝敢再大喊一聲,敢再故意尖叫想引起樓下奴隸兵的注意,你就一刀割破他的喉嚨,無需留情!”

砒霜叫了一聲好,手中的彎刀又貼近烏鴉脖子半分。

烏鴉頓時一臉死灰,連最後的僥幸都被郭業看穿,看來今天算是栽了!

郭業冷笑一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扭頭衝靠著牆壁,雙腿還在禁不住害怕打顫的康吉吩咐道:“康吉,你去房間外頭把守著。如果有奴隸兵上來的話,你就說嘎巴思少爺要在房間裏親自審問犯人,讓你親自把門且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小…小人遵命!”

康吉作了一揖,匆匆退出了房間,將門小心翼翼地關嚴了起來。

待得康吉離去之後,郭業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幾具奴隸兵的屍首,然後平靜地看著被捆.綁死死的烏鴉,說道:“烏鴉,你倒真是讓我意外啊。長出息了,也長能耐了!”

“番主,番主,我是被『逼』的!”

烏鴉雖然被綁縛得無法行動自如,但嘴巴卻是靈活的,不迭叫喚求饒道:“番主啊,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屬下純粹是被『逼』無奈啊!”

這番求饒怕死的作派看得郭業一陣反胃,呸,這還是當初那個掌管刑獄『操』控東廠番子生死的東廠五虎烏鴉嗎?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花大精力來栽培了他!

而斑鳩、榔頭、砒霜三人亦是滿臉地鄙視和唾棄,盡是一副嫌惡的模樣。

“嘿嘿,被『逼』無奈?”

郭業冷笑,問道:“你是說雲容那個賤人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變節東廠呢?還是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逼』著你你叛國投敵,與她沆瀣一氣?”

烏鴉沒有家人,孤家寡人一個,這在東廠裏已經不是秘密。郭業這一問,無疑是在跟烏鴉說,狗若不吃屎,誰能『逼』得了它?

烏鴉一時語塞,呐呐道:“番主,看在屬下曾經對東廠忠心耿耿的份兒上,看在屬下曾經為東廠出生入死,在吐蕃嚐盡風霜雨雪之苦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

“哈哈,你跟談功?”

郭業笑得極其冰冷,這是一種失望到最深的無力之笑,說道,“烏鴉啊,東廠的訓示是什麽?變節者,殺無赦啊!你剛進東廠第一天,暗夜曾跟你說過什麽?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跟你說過,功是功,過是過。功,當賞;過,當罰!至於你這變節之過,該殺啊!”

“番主,番主,不能啊,不能啊~”

烏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無語輪次地叫道:“番主,你不能殺我啊~”

越叫,越是大聲。

“閉嘴!”

砒霜手握彎刀架在烏鴉的脖子上,喝叱道:“你若再敢大叫一聲,番主沒說殺你,老娘先殺你!”

“哦?”

郭業卻好奇地問道:“你變節,你叛國,我倒是好奇了,為什麽就不能不殺你呢?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