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當場氣的將,自己眼前的案板桌子,直接給掀翻了。“好!好一個南國。本太子等他,看他們還是什麽幺蛾子!”

就在當天晚上,此刻天已經很黑,此刻的南宮府上,仿佛都已經睡了,不過正因為太安靜,所以會有人走出來。

沒過一會,果然有人走出來,從月光的映照下,十二夫人正披著雪皮襖,正向著二夫人的院落裏走。

二夫人並沒有睡,似乎早在之前便已經通了信,所以便一直等到了現在。

進屋時,十二夫人用手指鐺鐺鐺,敲兩下門聲響後,一個婢女便將門給拉開,這才從屋子裏走進去。

二夫人正打算睡,已經坐在了凳子上,被丫鬟給梳著自己的頭發,從銅鏡子倒影後,她才看著鏡子裏的人道,“沒有人看見你吧?”

十二夫人將帽子給摘了下來,這是穿著一身看像鬥篷又不像鬥篷的衣服。“沒有!”

這二人的關係,恐怕是連十二夫人都不知道!

此刻二夫人將自己的身子轉過去,接著目視對著她,打量了半天道,“坐吧!”

上身帶雪的衣服,被丫鬟給清撣出去,然後放在了暖盆旁邊。

十二夫人緩緩坐下來後,不用等二夫人問,所以便把此前她見到所有的都說出來。“那日冬藤宴上,實在是混亂,根本看不清都是什麽人,如今算瞎子失蹤,恐怕和那個穿黑袍的人有些許些關係!”

“又是穿黑袍的人。”二夫人目前出現了,一個最大的對手。

“二姐,那個人又出現過?”十二夫人並不了解,南宮玉那邊的事,所以她會這般問。

“何止是出現過!”二夫人提到此人,恨不得給那人撕碎。“還壞我和玉兒的好事。若不是他給白福晉整出來,玉兒後來也不會,多出這麽一些事。”

從這話能聽出來,十二夫人和二夫人早就拉攏一起了,隻是沒有人發現。

“這麽看,這個人身份一直在藏匿!恐怕來頭不小。”十二夫人和二夫人一眼,看待黑袍人如霧水一樣看不出。

沉默許久後的二夫人,突然自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恨意。“我管他什麽來不來頭,隻要擋了我和玉兒的路,就算是再有本事,我也要把他揪出來看看。”

好在南宮雪扮男人,混淆視聽,否則會暴露是她。

暗護衛在外麵聽了老半天後,便直接去了東院,告訴了南宮雪。

金嬤嬤可能是這裏麵,最經不過焦慮的人了。“十二夫人如今和二夫人的聯手,這對老夫人肯定不利!”

蘇韻對金嬤嬤反駁道,“現在問題是,就連大小姐也沒有辦法,單獨和老夫人見麵。十二夫人幾乎每天,都在老夫人身邊!”

南宮雪且是不為此事而擔心。“放心好了,祖母是過來人,這一點她或許早就發現了!”

眾人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所以都各自的,都放心了下來。

在這個家中,老夫人的心思一般人也看不透,唯獨的便是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

許久,那白福晉走到了胡同裏,便見到了黑袍人,這次南宮多了心眼,帶了幾個護衛在旁邊。“怎麽樣?近來,那個太子是不是對你,有些好了?”

白福晉趕緊跪在麵前磕了兩個頭,並且對他感激說道,“謝謝恩公。您不僅幫我奪回來了,我所想要的東西,而且連尊嚴都拿了回來!”

南宮雪的嗓音令對方,根本就聽不出來,所以肆意妄為道,“哈哈哈!你太容易滿足了!若是我的話,肯定會把那個什麽太子妃,徹底給推翻,讓自己當太子妃的。”

被說了這麽些,白福晉似乎也動了心,抬頭間輕問她道,“恩公!您教我怎麽辦。日後若我登上,太子妃之位,必定讓您留在我身邊當謀師。”

果然,還是有私心。

“什麽謀不謀師的,並不重要。”南宮雪說罷對白福晉話鋒一轉道,“我呢,也隻能幫你出謀劃策,至於行不行的通,還是要靠你自己。”

白福晉見有希望,便鄭重回道,“恩公,您放心。您說!”

“首先你想穩固地位,就得在南宮玉麵前搶占機會,讓太子殿下覺得,你才是那個可以輔佐她人!”南宮雪一場親手策劃的好戲,算是要上演了。“不然的話,你很難得占到機會!”

白福晉自然是懂了。“您繼續說。”

“你慫恿出流言蜚語,說有人要奪權!”南宮雪正是設計南宮玉,在手裏握著自己的權力,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自己窩裏鬥了。“這樣,你才會事半功倍。懂麽。”

“謝恩公!”白福晉知道這此路艱險,但是盡管這樣,也要試上一試。“我知道,怎麽辦了!”

“行了,我想說的就這樣。”南宮雪給她支走。“你走吧。”

“是,恩公。”白福晉拿著燈籠不見。

這邊南宮雪讓其他兩個護衛去看,這個白福晉走沒走,得知對方一去不複返,沒有暗中聽話,這才將自己偽裝拿了下來。

此間,夜淩天從馬車上下來,並且他還有些在懷疑道,“你確定,她真的能行麽?”

白福晉在宮裏沒有任何靠山,她要以一抵二,還得東奔西走。

“行不能行,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二姨娘她們,計劃全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才是最重要的。”南宮雪就是要攪局!

“成。”夜淩天幫南宮雪,把後雪皮襖給換下來。“天冷,別逗留這裏時間太長!”

“嗯。”南宮雪痛快答應下來。

已經回到了太子府的白福晉,正和自己宮女談話,看樣子那宮女在給她打水,被子早就給鋪完了。

“福晉。您真的,要和那個人合謀麽?”那宮女也是處於好心。“奴婢,怎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什麽條件都沒有,而且還是一直給您出謀劃策。”

兩個人想到了一塊去了。

“我最開始也覺得,他有些怪怪的。”白福晉如今隻有這麽靠山,她不相信還有別的辦法麽。“但是後來我想,他可能是和南宮家有仇的,否則不能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南宮玉!”

“恩!也有這種可能。”那丫鬟此刻覺得理由很對,看了一下天色,便轉既對她道,“福晉,時間不早了,奴婢就先出去了,您早一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