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這不是女人吃的嗎?”
方昳澄愣了愣。
“避子藥多多少少對身體有損害,我怎麽舍得你吃?這是我這段時日,特意製成的男人吃的避子藥丸。”
方昳澄聽了心裏一暖,再次將他推倒在**,“原來你早就為今天提前準備上了呀?”
……
這次雪沒有之前下得大,大年初一那天顧山白就可以下山了,但是沒有回皇宮的摘星閣。
過年期間大臣們休沐九天,初七上朝。
顧山白回了顧家,一是祭拜母親,二是親自審問顧謙。
從京城到江陵隻需要兩天,半路上顧山白的手下鳴鴉與他匯合。
“公子,查探出來了,顧謙與背後之人交易的金銀是送往了潤州。”
馬車上,顧山白靠著靠背閉眼小憩,聽了這話猛然睜眼。
“潤州是連王的封地,當初老靖國公死後,先皇就把老靖國公所帶領的軍隊四分之一分給了老連王,宋時煦繼位後,就將潤州隔壁的恒州分給了嶺王宋時柏,讓宋時柏和老連王相互製衡,老連王暗中斂財,宋時柏是一點都沒察覺麽?”
顧山白一隻手放在膝蓋上蜷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鳴鴉想了想道:“嶺王不是不經常在封地,而總是在京城嗎?”
“可是宋時煦和宋時柏二人兄弟情深,既然宋時煦讓他盯著老連王了,即便他不常在封地,他也會派人盯緊的。”
顧山白一臉凝重,最壞的情況是老連王和宋時柏聯手了。
而斂財極有可能是要招兵買馬,意圖謀反。
可現在還沒有實證。
自從顧謙被拿下之後,顧家一直處於怪異的氛圍裏。
所以顧山白回到顧府隻有最小的六房去看望了一回,其他幾房都在裝聾作啞。
顧山白先是去書房見了父親,顧戎正坐在輪椅上拿著算盤算賬。
“父親。”顧山白叫了一聲。
顧戎抬起頭來,神色淡淡的,“回來啦?”
又猛然拔高聲調,“還知道回來?就看我現在腿腳不方便打不了你了是吧!”
說完便“啪”的一聲將算盤放到了桌子上。
顧山白摸了摸鼻尖,笑道:“父親,這算盤可是上好的降香黃檀木製成的,價值不菲哦,你可別摔壞了。”
顧戎“哼”了一聲道:“那你就盡快回來繼承家產,我也不用氣地摔算盤了,為父斷了一條腿還為你守了六年,已經夠意思了,你這小兔崽子還不知足!”
顧山白走到他身後為他錘了錘肩膀,笑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不過也快了,等查清我師傅的死因報了仇,再給你帶回來一個兒媳婦。”
“兒媳婦?”一聽到這個顧戎更是一臉怒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皇後方氏走得很近。”
然後半轉過身看顧山白,“你是怎麽想的?她可是皇後!”
“兒子已經認定了她。”顧山白一臉堅定。
顧戎輕歎一聲,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是從來都管不了你,你主意大著呢。”
“等父親見了她,我相信你也會喜歡她的。”
顧戎又囑咐道:“但她是皇後,你們倆凡事定要多加小心。”
“曉得啦父親。”
顧山白和顧戎聊了會,就去了祠堂。
寧靜的祠堂裏,沉香繚繞。
他走到牌位前,上了一炷香,又擦了擦牌位。
“母親,兒子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女子,等過些時日,兒子就帶她來見您。”
說完又跪下磕了三個頭。
轉身時顧戎正在門口處坐著輪椅,一臉滄桑地看著那牌位。
看見顧山白轉身,又裝作不經意地擦了擦眼角。
顧山白抿了抿唇,走到跟前,“父親,顧謙關到哪了?”
“在地牢。”
“好,我讓鳴鴉帶我去見他,父親好好休息吧。”
鳴鴉帶著顧山白去了顧家地牢,狹小髒亂的地牢裏,顧謙頹廢的抱膝縮在一角,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看到顧山白又低下了頭,笑出了聲,“大公子好手段,把我拉下台高興壞了吧。”
顧山白站在牢籠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我本對顧家產業沒興趣的,你若還是兒時對我很好的二叔,我想我是不介意將顧家產業交給你的,可誰讓你狼子野心,對我父親下手。”
顧謙笑著搖了搖頭,“你懂什麽?你父親是顧家長子,是老太爺最看重的長子,他生來就能順理成章地繼承顧家,而我努力半輩子也鬥不過他,你是他的兒子,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顧家產業,我的兒子籍籍無名,永遠被你壓一頭。”
顧山白眯了眯眼,語氣森寒,“還在為你的野心找借口,我小時候三叔明目張膽和我父親爭奪家產,可那時你對我還很好,那時祖父也還在,三叔一人將整個顧家攪得雞犬不寧,祖父就將三房逐出顧家自生自滅,那時我就覺得不能為了身外之物讓家宅不寧,我才去的隱仙宗,可你卻害了我父親!”
“他對你不好麽?你要害了他,讓他折了一條腿,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你分明是想折辱他,然後讓他自己尋死!”
聽言,顧謙猛地抬起頭來,瘋狂地笑了笑,“他不是還沒死麽?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他。”
顧山白捏緊了拳頭,“鳴鴉,打開門,將他綁到行刑架上。”
“是。”
鳴鴉叫了兩名侍衛一起,將顧謙綁到了行刑架上。
“二叔,隻要你告訴我你在給誰運送銀兩,等你走後,我會善待你們二房中人。”
可顧謙還一臉不服,“我是不會說的,顧山白,你休想在我嘴裏撬出那個人來。”
末了又瘋狂大叫,“哈哈哈——顧家完了,天齊也要完了!”
“是麽?”顧山白諷笑著摸了摸下巴,“鳴鴉,帶顧凝鈞進來。”
說完便將燒得發紅的烙鐵拿了起來,對準顧謙的胸口壓了上去。
“啊——”
顧謙疼得尖叫。
顧謙的兒子顧凝鈞進來看見這場麵直接跪在地上,扯著顧山白的褲腿。
“大哥,放了我父親吧,他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願意代他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