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庶女
慕容薇卻是不想聽他的解釋,直接把他往外趕:“你走,你現在就走!”
她把他往外推去。
蕭景瀾看現在她是聽不進任何勸說了,隻好等她消消氣再說此事。
她已經這麽不高興了,他哪敢再留下,萬一說點什麽不好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恨死他。懶
蕭景瀾有些苦惱地離開了。
他來的時候靜悄悄的,走的時候倒也幹淨,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有慕容薇在他走後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抹眼淚。
她覺得自己像個小醜,被人耍弄了一番,到最後還是個小醜。
自己算什麽東西呢,憑什麽以為人家都要對自己癡心絕對,以自己的念頭為念?
難道說自己當真以為自己是穿越來的,就能引得萬千人風靡?
若是自己真的這麽想,那未免也太當自己一回事了。
這個世界是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麽簡單,就像她來到這裏,除了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想法之外,自己對這裏同樣一無所知。
又不是穿回了古代王朝,起碼還有點曆史常識,到這裏可好,那是啥也不知道。
這裏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喜歡的女人就寵一寵,不喜歡的就扔一邊。
可要是你指望他們能為你拋棄名利,那似乎更是不現實。
慕容薇心情很糟糕,就算在前世自己也沒有被哪個男人這樣強迫過,不由得讓她更是氣憤。蟲
你說你一個古人,禮儀道德都不講了。
“虧我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我隻是說錯話,用得著這樣對我嗎?我還不是他妻子呢。”慕容薇越哭越難過,想想自己的境遇,不由得悲從中來。
而離開回到靖王府的蕭景瀾此刻卻是煩悶不已,這會正坐在書房喝酒,想到慕容薇說的話,他心中自然後悔。
自己的確有些孟浪了,畢竟她是良家女子,怎能隨意欺辱呢?
可當時自己也是衝動了。
雖然現在還懷念著她的味道,可想起她那傷心指責的眼神,他還是一陣陣心悸。
“二弟,你這又是在做什麽?”蕭景華踏進書房,聞得酒氣,頓時皺了皺眉。
蕭景華身上穿著銀灰色道袍,披著鶴氅,此刻濃眉微蹙,帶著幾分無奈:“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了你了,怎的借酒消愁起來了?”
蕭景華才跟父親商議事情完,“爹正找你呢。”
蕭景瀾心煩,忽然問道:“大哥,你告訴我,你喜歡大嫂嗎?”
蕭景華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尷尬地掩唇輕咳了一聲:“說什麽呢,這話也是你說的。我跟你大嫂自然是相敬如賓的。”
蕭景瀾喃喃道:“相敬如賓……就這樣嗎?大哥,你有過心動的女子嗎?我看到她哭,心裏真是很自責……”
蕭景華吃驚地看著他,眼神變了變:“你喜歡上誰了?不會是之前我聽你提起的那個慕容三小姐吧?”
蕭景瀾沉默:“大哥,我想娶她,爹正找我是嗎?”
“你——昨個的事情你不知道嗎?我龍驤衛今日同樣圍剿紫薇山的蠻族,我看到慕容大人也在那。你應該知道她出了事吧?這種情況下,我估計爹他不會答應你的。”
蕭景瀾搖頭:“我知道,昨晚我就去紫薇山找她了,甚至我還比你們先找到她。她當時……跟重傷的洛王在一起……是她救了洛王……”
“你也在?”蕭景華挑眉,“怪不得不見你人影,可既然如此,她的名節隻怕壞了。父王怎會允許你娶她呢?”
“洛王不娶她,我娶!”蕭景瀾煩躁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蕭景華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轉身吩咐人備下醒酒湯來。
“你這個樣子去見爹他肯定生氣,還是梳洗一下再過去吧。至於那位慕容小姐,我勸你,最好等這陣子風聲過了再說。或者先看看跟洛王打個招呼。”
蕭景華雖然對他想娶個庶女不是很滿意,可難得這些年他有個喜歡的女子,他也不會違著弟弟的心意。何況家世也算般配了。
可這件事的發生,卻讓他很是沒有把握。
“洛王?”蕭景瀾自嘲著,是啊,他是得問清楚才行。
“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有點心煩而已。”他終究還是沒法張口,總不能把自己的這點私事也跟哥哥說吧。
要怎麽說,難道說自己闖人家未婚女子的香閨嗎?
那哥哥不得罵死自己!
蕭景瀾梳洗過後才去了外書房見了靖王。
靖王蕭誠年約五旬,虎背熊腰,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眼睛精光內斂,蓄著美髯,烏發束冠,此刻正穿著家常的石青色蟠龍柿蒂紋道袍,瞧著倒頗有幾分儒將的風采。
見到蕭景瀾,他略皺了皺眉:“怎麽,喝酒了?”
蕭景瀾上前請安,蕭誠點頭:“起來吧,這兩日你都在做些什麽?”
蕭景瀾在父親麵前卻是有些拘束,“兒子卻是有些事在做,隻是不方便告知爹。”
蕭誠挑眉,這小子倒還算實誠,不想說的便不說。
“罷了,我也不問你了。不過這會見了公主,她倒是提起想讓你說親的意思。之前舉辦了些宴會,是吧?”
蕭景瀾眸光黯沉:“是的。”
說著,他又鄭重跪了下來,“父王,景瀾這些年在武當山養病,沒能侍奉在父母親大人膝下,尤感愧疚。現在兒子回來了,想好好幫父王您做事。至於母親說的事情,兒子暫時還不想。”
他想來想去,現在的確不是提此事的時機,還是等此事風聲過了再說。
蕭誠目光閃過意思欣慰,隻是臉上還擺著嚴父的樣子,點了點頭:“你既有此心,現在還無戰事,不如先去軍營裏曆練曆練,可以去你哥哥的龍驤衛,正好也讓他照顧著你。”
蕭景瀾猶豫片刻,道:“那蠻族人的事?皇上肯善罷甘休嗎?”
提起此事也是讓靖王大為光火,自己才掃**了他們,轉身人家就跑到家門口刺殺了皇子,同樣也是當時的武將,這事怎不讓他憤怒。
隻是才剛剛回朝,總不能為了幾個毛賊,再度開拔回塞北。
何況,為了那些殘兵敗將,那是太不值得了,朝廷也耗費不起這麽大的軍費啊。
“皇上雖然生氣,估計會囑咐邊關的守將小武將軍給蠻族人點顏色看看,目前是不可能再啟大戰了。”
蕭景瀾斂眸,既然如此,此事就是不會嚴重了。
反正這事也不這麽簡單,皇帝不想聲張也是正常。
“那些蠻族人雖然抓起來了,可是卻沒得到什麽情報,隻咬牙說自己是恨洛王殺了蠻族王子。倒是洛王這次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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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過後,陽光遍灑大地。
冬季的空氣略帶了些寒冷的風拂過院落,常青的冬青樹在這清冷的風下屹立不倒。
蕭明睿斜倚在迎枕上,手上執著書卷,屋裏燃了銀霜炭,鎏金大熏籠裏不時飄出一陣暖香,讓整個屋子都透出一股暖融融的味道。
“王爺,五殿下到了。”蘇德在門口侍候著,這時才通報了。
蕭明睿點頭:“讓他進來吧。”
五皇子進了門,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蘇德,一邊朝蕭明睿身邊走去,腰間白玉鏤空玉佩隨著腳步不停擺動:“二哥,我正有事要跟你說呢。”
蕭明睿笑了笑,蘇德端了茶來,兩人隨意喝了,五皇子哼了一聲:“二哥是不知道,如今城裏可是熱鬧得緊。”
蕭明睿沒什麽意外,表情很是清冷,“父皇怎麽說?”
“父皇說讓我好好安慰你,說讓你好生靜養,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讓蠻族付出代價。”
蕭明睿眸光微動,扯了扯嘴角,“既如此,就代我謝謝父皇吧。”
“還有,為了這事,父皇大為震怒,在朝上訓斥了順天府尹,五城兵馬司衙門,還有通政司,說他們敷衍塞責,以至於賊寇入門而不知,他日不知會否弑君之事發生仍懵然不知——”
蕭明睿有些詫異:“父皇居然這麽說?”
五皇子點頭:“是啊,這話說得太重了,滿朝文武都嚇得冷汗直冒。父皇還強調各個衙門要忠君之事,要各人反省自身,因此這些日子大家都在忙著反省,約束門下,京城裏雞鳴狗盜的事倒是少了很多……”
蕭明睿斂眸:“聽你這麽說,朝廷中的大臣,這次因為左都禦史周欣的參本,參了一大片?”
五皇子皺眉:“是啊,二哥,你看這事怎麽辦?周欣那個家夥可是號稱‘一本倒’的,每次他參人,都得有官員倒下,這回裏麵參的官員也有些是跟我們關係不錯的,你看?”
蕭明睿揉了揉眉心:“父皇這次是遍地撒網,把咱們兄弟的人都損失了。但如果我猜得沒錯,大哥那損失得最多吧?”
“是啊,哼,二哥你這事,說不得就與他有關!否則那些蠻族,是怎麽瞞天過海潛入京師,又是怎麽在紫薇山布置周密,暗殺二哥的?若不是二哥命大,而且二哥你的侍衛裏也混了叛徒……”五皇子氣得臉色煞白,想起那件事還讓他心情很是糟糕。
蕭明睿淡淡道:“五弟,你啊,凡事還是這麽急躁。這件事未必是大哥參與的,但他可能聽到一些風聲,知道有人對我不利,隻是可能不知道是蠻族,於是行了些方便之門。不過是想渾水摸魚罷了。父皇目前明顯有些冷著我,他又何必來這麽一出,讓父皇震怒呢。要知道我若是死了,父皇一定會徹查此事,他也得不了好,畢竟父皇的兒子,還有好多個呢。”
他們兄弟之間爭鬥,有些事情還是有底線的。
五皇子撇嘴,不滿道:“我可不覺得他做不出這事。”
蕭明睿隻是笑笑:“此事無論如何應是與他有關,既然讓我吃了這麽大的虧,不還以顏色,他竟是忘了我是誰了。手伸得也太長了,在我侍衛裏安釘子,隻是目前父皇正對我心懷愧疚,我們父子間的隔閡也好開解。當不宜亂動,那些朝中的人,損失便損失了,不過是一些牆頭草罷了,留著也是無用。”
他笑得雲淡風輕,談笑間卻是風雲變色。
五皇子點頭,然後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還不能跟我說?”
蕭明宸撇撇嘴,“還不是你那個慕容薇的事兒,如今京城裏到處議論二哥被行刺之事。同時還有人放了風聲出來,說當時有個大家閨秀去進香被賊子俘虜了——”
蕭明睿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眸光陡然冷得像冰,眼底翻出一股懾人的寒氣:“誰做的?”
蕭明宸見他的樣子也是一震,好久沒見到二哥這種樣子了,通常這代表某些人要倒黴了,觸到了他的底線。
“讓人查了,這消息也很難確定,當時去剿匪的官兵不少,很有可能有人傳出消息,這樣就很難確定了。”
“那些官兵若傳消息,也隻是會傳我跟一個女子在一起,為何傳她被俘虜了?除非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謠言。是大哥他們嗎?”
---第二更,好吧,今天二萬字,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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