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抵達印度
SCOtt一邊奔跑,一邊壓下兩側的槍支,得到命令的士兵紛紛把槍收起,孫立人也示意手下收起槍械。scott跑到孫立人麵前,氣喘籲籲的說:“I‘msorry,generalsun,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孫立人麵露不悅,說:“SCOtt將軍,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
“NO,NO,NO,巴頓隊長不認識您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我們對中國軍隊是歡迎的。”scott雙手比劃著,接著對城防隊長喊道:“Youcomehere,孫將軍受過我們大不列顛帝國的勳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快向孫將軍道歉。”
“Yes,general.”麵對SCOtt,城防隊長哪敢抗命,他對孫立人說:“對不起,孫將軍。”
SCOtt說的倒不假,自從英一師從緬甸撤退到因帕爾後,scott一直在當地醫院療傷,當scott得知孫立人被攔在城外時,就馬上從醫院趕來了,這才避免了衝突。
孫立人接受了城防隊長的道歉,他對scott說:“現在我們可以進城了嗎?”
scott說:“I‘msorry,generalsun。你必須要再等幾天,我的上司斯利姆軍長,亞曆山大將軍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到來,他們對你們非常重視,他們已經去和總督韋維爾交涉。相信不久,你和你的士兵就能進城。”
“萬一他不同意呢!”孫立人冷冷道。
scott說:“一定會的,我向你保證,有亞曆山大將軍在,他一定會同意的。”
“好吧,但前提是,我的部隊無論如何也不會繳槍。”
scott說:“那是絕對的。”
有了scott的保證,孫立人帶領部隊臨時在印度邊境村莊普拉村駐下。並且修築工事,占領高地,萬一英軍有什麽不利的舉動,就幹他娘的。
其實,自從新38師踏足印度那一刻起,亞曆山大和斯利姆就為這支部隊四處奔走。
亞曆山大上將去見印度總督韋維爾,告訴他在兩個月前英軍之所以沒有在緬甸全部潰滅,就是得益於這個中國師。
英國第1軍軍長斯利姆則直接去見了因帕爾駐防軍司令官艾爾文,首先勸告他不要恩將仇報危害救英軍脫離危難的友軍,然後再忠告他不要與這支友軍發生衝突。司利姆的理由很簡單:當地英軍的戰鬥力根本不能與眼前這支中國軍隊抗衡。
在此之前,艾爾文不讚成一支他國的敗軍進入自己防區,因為他目睹英軍敗逃入境的狼狽相,而脫胎於滿清的中國草鞋軍的名聲更是一塌糊塗,擔心這樣一支軍隊潰散而入會給自己的轄區帶來大堆麻煩,於是上報印度總督韋維爾,準備將中國的“敗兵”全部繳械。
聽斯利姆講完仁安羌的事情後,艾爾文驚的眼珠子都掉出來了,連連驚呼:What?他是怎麽做到的?
艾爾文馬上前往中國軍隊臨時駐地訪問。在普拉村,他與那位能講流暢英語的中國師長見了麵,臨時主人的態度熱情又強硬。
孫立人陪同他巡視了一圈駐地,艾爾文看到村裏村外駐滿了兵,情狀緊張但秩序井然,所有軍官和士兵都鎮定自若,一點不像傳說中經常被幾門外國大炮轟破了膽的中國軍隊。他們不但不擾亂地方治安,反而把他們的駐地管理得井井有條,居民沒有絲毫畏懼這些中國人的意思,連條條大道小路都變得十分整潔,與先前所見的印度村莊截然不同。中國人把陣地都選擇在能保證水源的製高點上,俯仰自如,進退可據。聯想到自己那些由整天頤指氣使的英國軍官和鬆鬆散散的印度士兵組成的軍隊,司令官感到背上一陣陣發涼,正如司利姆所言,這是一支隨時準備打仗的精銳,而且,他們警戒的方向,不但向著東邊的日軍,也同樣對著北邊的英軍。
巡視完駐地,孫立人把艾爾文引到一處陰涼之處,幾棵大樹下麵。這裏有幾把椅子,但卻沒有桌子。孫立人不好意思的說:“隊伍撤得匆忙,桌子全丟掉了,讓司令官閣下見笑了。”接著對警衛兵說:“去向村民借張桌子來。”
“是!”警衛兵答應一聲跑開了。
“將軍請坐。”孫立人招呼道。
“孫將軍的部隊真是有容有素啊,Oh.MyGod!”艾爾文剛坐下,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他看見一個士兵扛著一塊四方形的巨石,向這邊走來。
巨石很大,足有半人之高,目測要有千斤重。士兵扛在肩上,每一步都踩出一個腳印。能扛起如此重的巨石,除了王為本還有誰。
王為本穩重的走來,艾爾文趕緊讓開,生怕被巨石砸倒。王為本走到眾人中央,轟的一聲把巨石扔在地上。接著在推動巨石的兩端,把它調正。
待巨石端正後,王為本一個敬禮,說:“報告師座,村裏的桌子都太矮了,就用這塊石頭當桌子吧。”
孫立人摸了一下世麵,很平。說:“很好,你下去吧。”
“是!”王為本轉身,提拳,收腹,用標準的姿勢,跑步離開。艾爾文都被他麵不改色的輕鬆勁驚呆了。
王為本一溜小跑,跑進村子就閃進一個小巷裏,靠著牆壁就坐在地下。他大口喘著粗氣暗道:我的娘哎,以後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還是少幹的好。
“桌子”已經安好,兩名衛兵鋪上一塊黃布,接著就有人上茶。那艾爾文還處在震撼中,他敲了敲“桌子”,是真的石頭。
“軍中沒有咖啡,就請將軍將就一下吧。”孫立人舉起茶杯,賠笑道。
“好,好,好。”艾爾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顯然他還沒從震撼中走出來。這個地道的英國將軍顯然喝不慣茶,苦澀的味道讓他清醒了許多,他說:“孫將軍手下真是猛將如雲啊!”
孫立人笑道:“艾爾文將軍過獎了,剛才的那個隻是個小兵而已。”孫立人也不謙虛,他接著問道:“不知將軍可否接納我軍,給我軍一個容身之地。”
“NO,我不接納你們。”孫立人哪成想這個英國佬這麽不好講話,感情剛才那些工作都白做了,當下就急了,誰知艾爾文又說:“我不要接納你們,我要代表大英帝國誠摯的邀請你們,這麽一隻能征善戰的軍隊,正是我們想要的。”
這個英國佬還喜歡玩文字遊戲,孫立人被突然的轉變樂壞了,高興的說:“真是太感謝您了,艾爾文將軍。”
隨即新38師被迎進城,自此38師安全撤到印度,全師還有7000餘人,很大的保存了實力。他們在這裏受到了優待,很多英一師的官兵都跑來看望他們,看望在緬甸解救他們的戰友。廚房也特地為中國士兵做了紅燒肉,大米飯等適合中國人的飯菜。
紅色的肉汁澆在米飯上讓戰士們食欲大開,多少天沒吃過正經飯了,每個人都吃了好幾碗。史迪威在得知消息後也趕來了,他笑著對戰士們說:“孩子們,盡情的吃,不夠咱們還有。”他拍著一位士兵的胳膊說:“瞧你瘦的,我一定要把你養的白白壯壯的。”
這位士兵向史迪威開著玩笑:“老喬,你也很瘦啊。”
老喬是中國士兵給史迪威取得外號,不過史迪威很喜歡這個外號,他翻著白眼說道:“我也很想胖一點,可是我太太不喜歡胖的人,所以我隻好一直瘦下去了。”
史迪威引全場哈哈大笑,全場充滿喜悅的氣憤。而王為本卻和這一切格格不入,他端著飯碗望著窗外,心中一片惆悵:不知道小猴子和大牛是生是死,不知道弟弟和二哥怎麽樣了,回國了嗎?不知道家人怎麽樣了......掛念的人太多太多。
新38師安全的撤到印度,然而其他部隊的命運則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