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還有一點點的不適,但她也沒有過多的分神去想這些事情,將臉上的那一份失意掩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振奮。

“明軒,崇祺哥,我們來幹一杯吧!”她將開水倒進了自己的玻璃杯中,“我們三個人難得這樣團聚在一起,這樣的場合,總是該飲些酒來慶祝一下的。”

“隻可惜現在是特殊時期,並沒有什麽酒水,那我們就用這熱水來代酒,一起幹了這一杯吧!”

她講杯子舉了起來,朗聲而道:“來,讓我們為光明與希望幹杯!”

“為光明與希望幹杯!”

“為美好的希望與未來幹杯!”

景明軒與許崇祺也同樣倒滿了一杯滾燙的沸水,三個人的杯子相碰,將著冒著熱氣的灼熱飲入了腹中。

便是沒有醉人之酒,卻也一如沉醉浮生。刹那之間,縈繞滿心的裝懷激烈,那是吃撐了,肝膽相照,也是亙古不變的愛國熱忱。

繼那一次的任務完成之後,景明軒與白婉瓷在民居裏過了十幾天相安無事的生活。然而在不久之後,便又接受到了組織上麵派發下來的新任務。

這一次的任務照比上一次要艱巨得多,是要他們一同潛入東國人的國民政府之中,找到有關於戰爭的密報,並將其竊取出來。

這個任務遠遠不是如接頭或傳遞情報那樣簡單,東國人的凶殘惡毒,整個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旦深入東國人的內部,便如同潛入了龍潭虎穴一般,一經被發現,能夠活著出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而執行這一次任務,必須要抱著必勝的決心,一旦失敗,隻怕非但不能夠向組織上方交待,甚至連性命都未必能夠保全。

景明軒,白婉瓷,許崇祺三個人都在這次計劃的行動小組裏,將此番行動的計劃策劃好後,便開始了這一番行動。

他們先是假扮作被東國人俘獲到營地的中國俘虜,混水摸魚混入其中,再想方設法潛入到他們的辦公室內部,去竊取情報。

一開始的工作都是較為順利的,他們趁其不備混入其中,因為都沒有與東國人打過照麵,被俘虜到哪邊去打雜的下人也數不勝數,東國人沒有在這上麵多加防範,因此混入其中也沒有被察覺。

但想要深入內部去竊取情報檔案,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辦公室是機密之處,除了他們內部的人員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要想不被他們發現,潛入其中,恐怕不是那樣輕易就能夠做到。

這一天小組裏的成員裝作在大廳裏打掃衛生,實際上,是在討論著該如何才能夠潛入到辦公室內部。

“我們去試著將他們引出去,找情報的任務我就交給你們了。”組長將任務分配了好,並對景明軒,白婉瓷,許崇祺三人說道:“一會兒見機行事,如果我們成功把他們引出了辦公室,你們就立刻進去找情報。”

“找到了情報後,就立刻撤離,千萬不要在那邊多做逗留,任務完成後,我們在生前指定的地點匯合,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是,組長。”三個人立刻應聲而道。

“我們走!”景明軒將聲音壓到最低,並帶著許崇祺與白婉瓷一同沿著牆角向三樓的辦公室處走去。

景明軒的神色萬般謹慎,一邊走著一邊慎重地對身邊的兩人而道:“這次的任務重要且險峻,一會兒潛入辦公室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夠讓他們發現一點點的風吹草動。”

“還有一定要注意裏麵的機關,如果發生了什麽意外,你們先走,我來善後。”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樓上傳來了街上厚重的腳步聲,想必是這東國的官員走過來了。

幾個人立刻提起了心神,都俯首靠在了牆壁上,裝作恭候他們的模樣,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響。

那兩個東國人手中提著煙卷,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口中嘰裏咕嚕的不知說這些什麽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從他們的麵前掠了過去。

那兩個東國人連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隻是把他們當做是這裏打掃的下人,從來都不會對他們正眼瞧,因而也沒有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聽得那腳步聲漸漸遠去後,三個人的身子才離開牆壁,稍稍放鬆下了些許。

幸而那東國人的警惕性不高,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方才也不過是一場虛驚。

為了以防萬一,三個人都不敢亂言語,目光交匯了一下,相互了然互相之間的心思,化作了心照不宣的頷首,便一同朝著樓上走了下去。

每邁出一步,都如同朝著龍潭虎穴更深入了一步,這一刻每一個人的心弦都是緊緊提起來的,沒有一人敢有絲毫放鬆。

還沒有抵達辦公室,麵聽到了屋子內的東國人大聲豪氣的說話聲,屋子裏大地不僅僅隻有一個東國人,想必是有很多人守在了那辦公室裏。

窗外飄揚出來了那濃厚的煙霧嗆得人的口鼻之中難受,可他們卻是連一聲咳嗽都不能夠發出,隻能夠屏息凝神地躲在屋後,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

過了大概20分鍾左右的時間,隻聽得樓下傳來了“砰”的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響,不知是什麽東西爆炸了,這聲響直衝天際,便是躲在門後的三個人聽得了,整個身子也不由得被震了一下。

那屋子裏的東國人似乎也被驚了到,這一個聲響過後,他們的說話聲便立刻停止了住。緊接著,這四五個人便一同從辦公室裏衝了出去,大概是要下樓查探狀況。

他們出了辦公室大概十秒左右的時間,確保屋子裏再沒有人後,景明軒第一個從門後探出了頭,謹慎地朝著辦公室裏望了一眼。

屋子裏隻有散落在桌子上的書卷,還有擺放的亂七八糟的紙筆,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任何人在了。

這時,他才邁向前了一步,並朝著身後的白婉瓷與許崇祺投過了一個示意的眼神,兩個人心領神會,便跟他一同走了進去。

三個人都未曾言語,進了辦公室後,便立刻按照計劃尋找了起來。

這辦公室的麵積不小,四周都設有櫃子,誰也不知道那機密文件會放在哪裏,要想在短暫的時間內將其尋找得到並確認,恐怕未必能夠輕易辦到。

“這裏,先到這邊來找!”景明軒壓低了聲音對兩個人呼道:“這種重要的東西一定不會擺在明麵上,十有八九是在最不易查找之處,我們先從櫃子的最底層找起,咱們三人分頭來,切記一定要快!”

白婉瓷與許崇祺點頭,皆以最迅捷的速度,不出聲音地在這辦公室裏翻找了起來。

能夠放置物品的隔層實在是多,櫃子的最深處也無跡可尋,擺放在其中的大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檔案,卻始終沒有找到最機密的那一個。

可誰知在櫃子的第二層中,卻翻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鐵盒,這盒子沒有任何紋路,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可偏偏越是這樣不起眼的物件,便越容易引起白婉瓷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取了出來,欲要將其打開,卻發覺這上麵設置了一個機關,沒有辦法,直接將其打開。

她的心頓時一緊,想必隻有極為重要的東西才會被鎖在這樣的盒子裏,或許要找的那一份機密文件就在這其中。

“明軒,崇祺哥,你們快過來!”她低聲將兩個人喚到了身旁,將這盒子呈現了出來,“你們瞧這個盒子,這上麵有機關,裏麵會不會裝置著我們要找的東西?”

“給我看看!”景明軒萬般謹慎,將盒子從白婉瓷的手中接了過來,仔細地將其研究了一番,發現這盒子的確不能夠徒手打得開。

這上麵是一個數獨遊戲的關卡,隻有解開了這一個機關,才能夠取得其中的東西。

他的眉心一凝,“這是一個設有密碼的盒子,但卻又不是普通的密碼。這是一個數獨遊戲,看起來並不簡單,隻有解開了這個遊戲的關卡,能夠看到裏麵的東西。”

“啊,那怎麽辦呀?”眼見著時間已經不多,許崇祺不由得著急了起來,“要不然我們找一些工具,把這個盒子撬開,看看這裏麵究竟裝了什麽東西吧!”

“不行!”景明軒立刻否定他的這個想法,隻聽他慎聲而言:“這種設有機關的盒子是絕對不能夠硬生生將其撬開的,如若這麽做,裏麵的藥水便會將其中的文件淹沒,取出的時候便已經麵目全非,是根本想不通的。”

“要想知道裏麵裝著的是什麽東西,也隻有把這數獨遊戲解開。”

“這……”白婉瓷也有些惶急,不由得蹙起了眉,“可是我們也解不開這個數獨遊戲呀,也不知這裏麵裝著的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要麽我們先放棄它,到別處找找看吧。”

“且慢,都先別激動。”而景明軒卻搖了搖頭,他的麵色是出奇的淡定,目光落到了那數獨遊戲的鎖上,更多了幾分聚精會神,“我對數獨遊戲有些研究,讓我試試能不能讓開著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