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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對比懸殊,陣地看樣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湧上的南朝鮮士兵越來越多,而抵抗的中國士兵卻越來越少。

陣地馬上就要失守!這時剛才的那個漢子跑出了指揮部,大聲衝山下伏在戰壕的士兵們吼道:“七連給我上!隻要打不光,就給我死死頂住那狗日的!”

他是一營營長,隨著他的叫喊,七連的戰士們嗷叫起來,早已按耐不住的從戰壕中跳出向飛虎山的北麵衝了過去~~這是範天恩下得命令,也是極其無奈的命令,因為陣地馬上就要丟了,隻能過早的再上部隊,而師部對飛虎山陣地阻擊的建議是:部隊以連排為單位輪流組織阻擊,其他部隊疏散隱蔽,便於在敵人飛機大炮優勢火力打擊下保存實力。

七連的攻擊是帶著滿腔子仇恨的,迅捷而猛烈,正混戰成一片的二營士兵和南朝鮮士兵們還不及反應,七連的士兵們便冒著飛機扔下的炸彈,不顧死傷的衝上了飛虎山陣地,飛虎山的整個陣地殺聲震天,又翻騰了起來~~幾十分鍾的惡戰,南朝鮮士兵終於再次垮塌了,特別是當淒厲的軍號聲響起的時候,在他們的眼中,對戰的中國士兵們仿佛一下注入了興奮劑一樣,更加生猛起來,完全是不置對手於死地誓不罷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拚命打法。

兵潰山倒,南朝鮮士兵混亂的退了下去,又發生了前麵扭頭後退,撞到後麵向上衝的士兵,踩踏成一團的事件,慘聲四起,死傷大半,飛虎山下的屍體堆積成堆,彌漫了一層厚重的死亡氣息。

救護隊員也都拚上了,冒著敵人的炮火和頭頂上盤旋飛機於不顧往返不停,不時的伴隨著跑動中的戰士往前一撲,便不動了,崎嶇不平的山坡上硬生生的灑下了一條血路,穿過楚向禹所在的戰壕~~前方回返的兩名衛生員用擔架抬著一名傷員拚命的往回跑,越過戰壕時前麵的那個戰士腳下一個踉蹌,猝然摔倒在地,擔架上滿身是血的傷員也摔倒了戰壕的前方,一條胳膊落入戰壕,正摔在了楚向禹的身邊,濺了楚向禹一臉鮮血。

楚向禹顧不上擦拭,急忙跳出戰壕扶起那名傷員,一看竟有些麵熟,怔了一下想起來了,是張重生,那個曾經在禿魯江邊遭遇,猶豫了一下沒有向自己開槍,說自己最敬重知識分子的三排排長。

“張排長!張排長!”楚向禹鼻子一酸,對張重生失聲喊道。

這時那名摔倒的衛生員爬了起來,從戰壕中抓起了張重生的那條斷臂,另一名衛生員也搶過扶起了張重生。卻突然在不遠處帶著淒厲的嘯聲落下了一枚炮彈,轟然炸響,旁邊同樣兩位抬著擔架的衛生員奔跑中頓時便像被暴風刮破的風箏一樣,一下扯到了半空中,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隱蔽!”趙子亮的吼聲響起。

楚向禹被嚇了一跳,被突來的爆炸聲震到在地,沒曾想到敵人的炮彈竟能打到這裏,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飛機,急忙爬過去拖拉倒地的張重生,而張重生卻一把掙脫開了楚向禹的手,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楚向禹,含糊著喃喃自語道:“**了,打跑了,敵人又要上來了,兄弟們咱們上~~”邊說著竟向前方蹣跚走去!

“張排長回來!前麵危險!”楚向禹匆忙爬起大聲喊著,兩名衛生員也搶了上去,抓住了正義無反顧向前邁步的張重生。

卻驀的又一陣嘯聲傳來~~剛剛起身的楚向禹前方轟的炸響了,硬生生拔地炸起的山石泥土伴著猛烈的衝擊波遮擋了頭頂的陽光,末日降臨般向楚向禹籠罩過來,隨即楚向禹便後倒著跳了起來,重重跌落到了戰壕中。

哄哄耳鳴的楚向禹左右甩了下一時間呈現了空白的腦袋,像突然墜入了深水,胸膛的氣悶壓抑讓自己急不可耐的想站起身,卻隨即便被戰士大個按到了戰壕中,大聲吼道:“小心炮彈!給我好好趴著!”又把手伸到身下的楚向禹身上一陣**,“受傷沒?”

楚向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用力掙脫開了大個,著急的說道:“我沒事!張重生呢?”

大個驀的吼了一句,“連同那兩個兄弟都沒了!”

楚向禹心裏猛地一沉,從戰壕中探出頭來,發現原來張重生去過的位置已經成了一個泛著碎石白茬的矮坑,正彌漫著一股鋼鐵灼燒後的焦臭味,卻不見了人影。

“媽的!”楚向禹悲屈的咆哮了一聲~~趙子亮這時貓腰巡視了過來,大聲不停的喊著話,“有傷亡沒?他娘的別愣著,都摸摸各自身邊的兄弟。”

“連長,咱這邊沒人受傷。”張勝強喊道。

趙子亮依舊鐵青著臉,走過楚向禹身邊時,問道:“你怎麽樣?”

楚向禹喃喃了一陣,隨後大聲吼道:“我沒事!”

“連長,這邊一個兄弟被震暈了!”這時戰壕最邊上的戰士野貓衝這邊喊道。

趙子亮急忙奔了過去,掰過被震暈戰士的頭看了看,說道:“暈了!他娘的你不會掐他人中和虎口麽!讓他醒過來,再灌口水。”

野貓推了一把身邊的另一個戰士,“你來你來,我手下力道大,怕傷了這個兄弟。”

誰知話音剛落,又傳來一陣嘯聲,野貓猛地把暈過去的戰士撲進了戰壕,大喝一聲,“隱蔽!”

炮彈炸響了,而這會卻不再是一次爆炸,而是接二連三的狂轟。

山頂那片為戰士們提供隱蔽掩護的馬尾鬆林頓時被清除了幹淨,炸斷的樹幹樹枝漫天激飛。戰士們都深深伏在戰壕中躲避,不停咒罵著,被震的雙耳轟鳴,而敵人的炮擊卻持續起來,像是對這處山坡的狂轟爛炸,可能是三營向飛虎山的衝擊,暴露了指揮部的位置而遭遇的打擊。

不時有炮彈在戰壕中炸起,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後,戰壕一個大口,裏麵的戰士便被炸沒了,周圍似下了一股摻雜著山土碎石的血雨,小塊殘缺的肢體腸子等等簌簌落下,正巧有血目淋淋一截腸子落在了楚向禹的肩膀上,甚至都帶著戰士的體溫,楚向禹還是吐了個一塌塗地,當然嘔吐的不止楚向禹一人,中間也不乏夾雜著見慣的老兵,整條交錯的戰壕中便又彌漫上了一股難聞作嘔的氣味。

好不容易捱到炮擊停止,遠處竟又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眨眼的工夫,還沒等戰士們從戰壕中探頭看個究竟,數架飛機便已飛臨戰士們的頭頂,飛的太低了,被清除幹淨樹木後,道道相互交錯的戰壕也暴露無疑,飛機肆無忌憚的轟炸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碩大的炸彈帶著哨聲落下,震耳欲聾的一聲爆炸,周圍數米遠的戰士們便被翻了個,鼻子耳朵嘴中淌出鮮血都不動了。

飛機太猖狂了!那些飛行員明確的知道這些中國部隊是沒有防空武器的,炸彈扔完,再用機槍掃射,順著一段戰壕紮下一個猛子,機頭噴出幾團火花,被瞄準的戰壕中的戰士們便遭到了致命的打擊,槍口粗的子彈把戰壕中掃出一片腥風血雨,這一下戰壕裏的那隊戰士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