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荇的這一次火燒越軍糧草,確實做的十分漂亮!

很快就有人對她心悅誠服。

都是些戰場上的老油子,既是有一開始皇上親封的安陽侯領兵,那後麵來的鎮國公主的能力明顯比安陽侯還要超出許多,他們自然也沒話說。

隻這一場下來,原本對楚荇也要來摻和邊關頗有不滿的那些人,直接噤了聲。

連雨煙跟在楚敬身邊回了府中。

楚敬自然是黑著一張臉,好在他這次沒說什麽,直接自顧自地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連雨煙在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轉身去了自己的住處那邊。

這會兒太陽都已經高高懸掛於頭頂之上,連雨煙回去後看都不想看旁邊鐵青著臉的沈子贇一眼,直接癱上了床。

一夜的精神緊繃,她已然累極。

可沈子贇哪裏放的過她,直接上前一把將她從**拽起,“連雨煙,你昨晚一直跟二皇子在一起?”

從京城到邊關,他的耳邊一直充斥著旁邊的嘲諷,說是自己的妻子是攀附上了二皇子才有了今日的領兵,而他這個所謂的夫君,不過是給孩子認個爹罷了。

他為了連雨煙不惜跟楚荇決裂,放棄原本的大好前途,現在連雨煙如何對得起他?

即便是他心裏聽了這些話覺得憤怒,可他帶著一絲絲的不信和僥幸。

但是。

昨天晚上他眼睜睜地看著連雨煙進了二皇子的房中,不消片刻,還竟是叫了水!

半夜叫水,總不至於是討論軍情吧?!

沈子贇此時心裏眼裏滿是怒意,他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渾身的力氣都往胳膊上湧去,恨不得一把掐死連雨煙這個女人。

“沈子贇,是誰讓你來邊關的?”連雨煙頂著困意,不得不坐起來。

她冷聲道,“是不是楚荇那個賤人讓你過來的?”

在聽說沈子贇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好端端地讓沈子贇一個文臣過來做什麽。

這邊是武將的天下!

哪怕是真的需要記錄官,也輪不到沈子贇一個刑部的人過來記錄。

“你還在一口一個賤人,她哪裏得罪你了?”沈子贇氣的臉色漲紅,“連雨煙,我在說你跟二皇子的事情!”

連雨煙眯了眼看他。

良久,她才有些不自然地昂了頭,“我跟二皇子之間沒什麽,不過是些利益罷了,至少我不像你,一直惦記著楚荇。”

利益,都是付出之後,把二皇子當成是往上爬的杠杆罷了。

“我們安陽侯府,雖說看起來光鮮亮麗,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內裏的情形。”連雨煙忽的語氣軟了下來,抓住了沈子贇的手,“夫君,你我都要往上走,而不是我一個人為了安陽侯府的未來努力,可你卻一個勁地拖後腿,我當時選中你,還不是因為你的上進?”

“為了安陽侯府的未來努力?”沈子贇猛地抽回手,他冷笑連連,“你是說在邊關這裏,爬上了二皇子的床嗎?!”

有些話他說出來,就如同是刀子紮進胸口一樣難受。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綠帽子。

於是說完這話的時候,沈子贇的渾身渲染著激動,他用力地撐著床,“連雨煙,你說你是真心對我的。”

連雨煙則是想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眼神裏遮掩不住地厭煩。

她嗤笑,“可你當年還跟我說,被迫當了楚荇的駙馬,你要通過公主府的勢力,來將我們連家從邊關救回去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一介女子好歹心裏是真誠的,可他沈子贇呢?

“您用了三年的時間。”連雨煙站起來,手指點在沈子贇的肩頭,“爬上了刑部尚書的位子,可我們連家,依舊是靠我回來的,你可知我在邊關,有多辛苦,頂著那麽多人的目光,堅持要將你的孩子生下來?”

這豈能又不是真心?

她繼續道,“你躺在楚荇的**時,我可有怪過你?”

說到這件事,沈子贇頓時漲的臉色通紅通紅,他皺了眉頭解釋,“我跟楚荇什麽都沒有發生!”

在他跟楚荇成親之前,跟好友去了幾次青樓,就知曉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隨後他接連試了不少女子,都不行。

於是他隻能在城外演了一處苦肉計,佯裝是為了救楚荇才不小心折損了身子,竟也將她輕易騙過。

雖說現在也……不行,可他好歹跟連雨煙已經生下了一雙兒女,也不至於絕嗣。

“我當然知道你跟她什麽都沒發生。”連雨煙說的麵無表情,“畢竟早在你說你要尚公主的時候,我就給你下了藥,沈子贇,不然你以為我信你?”

下一刻。

啪的一巴掌由沈子贇高高抬起的手,重重地落在了連雨煙的臉上。

連雨煙被打的腦袋往旁邊歪了歪,她惱怒抬頭,“你打我?”

沈子贇眯了眼看她,“竟是你這個毒婦,你可知我這些年是怎麽熬……”

身為一個男人,卻隻能修身養性,明麵上,他是個再合格不過的駙馬,可背後裏,他曾試過無數的法子,都想當一個正常的男人。

現在才知道,他竟是著了連雨煙的道。

哪怕他跟楚荇有個孩子的話,現在也定然不會落到這般下場,沈家也會被她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好好對待。

竟然都是連雨煙做下的好事。

“她不就是個公主嗎?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因為她的身份罷了,若我也是公主,定會做的比她更好。”連雨煙氣的破口大罵,“沈子贇,你就是個陰溝裏的老鼠,她現在看不上你,我也看不上你,你比起二皇子狗屁都不算!”

“……”

說罷,連雨煙扭頭就直接出了房門。

她黑著臉直接去了一個地方,在一扇門那邊停了下來,看向旁邊守著的侍衛。

“本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你們先去別處待會兒。”

侍衛猶豫了下,但又想起二皇子跟安陽侯的意見基本統一,便拱拱手帶人下去。

連雨煙開門進去。

她看著屋裏坐在陰暗處的男人,“我將你放走,你要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