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麻煩來了(上)
吃完晚飯,柳維平建議大家去看一場電影好放鬆放鬆,一個月內大戰小戰一百三十餘場,基本上是照足一日三餐來打,兵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不想辦法排解排解怎麽行?他已經在電報裏要求軍長幫忙給偵察大隊物‘色’幾位心理醫生,回國後好給兵們做心理輔導,現在嘛,當然是盡情的玩,舒緩壓力嘍。不過很可惜,他的提議並沒有多少人響應,大家寧願在房間裏睡個好覺也不想出去四處‘亂’跑,隻有幽狼、蝙蝠、狼獾這幾個給麵子,於是四個人興衝衝的直奔電影院。這幾個土包子,打出娘胎到現在就沒有看過幾場電影,現在有得看,當然高興了。
昏暗的電影院裏,座位八成以上都有人,上座率還是滿高的。人多了,空氣也就渾濁了,十個人中至少有八個在吞去吐霧,再加上微鹹的汗水味,五六天沒有洗的襪子那特有的臭味,叫人一下子還真的不習慣。一些頭發染得黃黃綠綠的家夥在放映大廳裏巡邏,不用說,是怕有人來這裏鬧事,這電影院也是黑幫的產業,他大爺的!
七點左右,電影開場了,放的是一部‘花’旗國拍的戰爭大片,飛機大炮一起上陣,打得轟轟烈烈炮火連天,更有孤膽英雄以一敵百殺得敵人血流成河,還和美‘女’上演了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看得觀眾們連呼過癮,三個兵則是大眼瞪小眼。他們之所以來看這部電影,主要還是想通過電影了解一下‘花’旗軍那所向無敵的特種部隊,現在看來,不用了解了,人家一個人能幹翻一個連,一個班能打得一個團四處找牙,武器那叫一個牛‘逼’,一枚槍榴彈就能廢掉一輛坦克,還較量個屁啊,以後見了他們繞路走就對了。如果這場電影讓兵們看得自卑不已、心驚‘肉’跳的話,第二場電影就讓他們麵麵相覷了。
第二部電影是以神風攻擊機為題材拍攝的,東倭一向以神風為榮,在拍攝上下了血本,場麵異常壯觀恢弘,看著一架架滿載著炸‘藥’的戰機帶著一名名急著去投胎的家夥冒著密不透風的防空火力飛蛾撲火般撞向‘花’旗軍的戰艦甚至坦克(撞戰艦倒還說得過去,撞坦克嘛······也太為難那些隻在航校裏呆了一個來月的菜鳥們了。()不是有人列出過數據來證明東倭有多麽強大的嗎——直到二戰後期,在本土被人炸得滿目瘡痍的情況下,人家還能每個月製造出幾千架飛機,培訓出上千名飛行員!我的乖乖,這效率也太高了,就是不知道這些速成的雄鷹駕機去撞坦克有多大的成功幾率),總有一些家夥高呼“半哉”,看著那些不可一世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在神風攻擊下變成噴發的火山,“天皇萬歲”的狂呼聲差點就把電影節院給震散架
了。這三個兵也瞪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瞬間——比如,神風飛機被人家的高‘射’炮打火‘雞’似的一串串打爆啦(這種情節比大熊貓的數量還要少),比如說東倭本土被人家扔下的汽油彈炸成現代的火焰山啦(這種情節跟華南虎一樣,快絕跡了),又比如神風隊員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想去投胎了選擇了跳傘,結果被隊長用機翼削斷傘繩,整個人在千米高空手舞足蹈,表演了一回自由落體運動,再一次證明了地心引力的存在(這種情節得用顯微鏡才找得到了)。每次看到這種情節,他們就叫好叫得震天響,招來白眼無數也毫不在乎。當看到幾名宇宙第一強國裔飛行員用比殺豬還要難聽的破鑼嗓子鬼嚎著他們的《阿裏郎》(他妹子的,我們怎麽就沒有專家去考證考證《阿裏郎》到底是不是我國創作的呢?可以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哦!百思不得其解)——登上‘陰’風戰機時,有一些老兄臉紅紅的,一臉憤怒的退場,邊走還邊揮著手臂高叫“抗議”,看來那都是宇宙第一強國的孝子賢孫。真難為他們還有良心發現的時候,沒有到世界文化組織那裏大吵大鬧說神風攻擊戰術是他們發明的。
三個兵越看越不是個滋味,越看越想揍人。而他們的教官老大,早就哈欠連天,睡眼惺忪了,在電影放到最高‘潮’的時候——由大將級將領親自帶領,一下子出動一千五百架‘陰’風戰機亡命襲擊敵人艦隊——柳維平伸個懶腰,站起來說:“真沒勁,走吧,沒什麽好看的了。”
幽狼看著屏幕上高‘射’火力把半邊天都打成了紫紅‘色’,咕噥:“我覺得還可以嘛!”
柳維平給他一個爆栗子:“真的是土包子,以一群急著要排隊上靖國神廁的雜種為題材拍出來的電影有什麽好看的?沒有見識你就給我閉嘴,省得丟了老子的臉!”
這家夥嗓子實在是太大了,這麽一開口簡直就是語驚四座,就連喇叭都讓他給比了下去,在座的人中少說也有一半人神情怪異的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活膩了的傻蛋。敢在這裏大放獗詞?活得不耐煩了!也不問問這裏是誰的地盤,山口組的!好幾名黃‘毛’保安神‘色’不善的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教訓人了。
蝙蝠當那些保安是透明的,問:“那麽,教官,你說什麽題材的電影最好看?”
柳維平說:“大把了!素人、人妻、熟‘婦’、‘亂’倫······多得都數不過來了,隨便哪一種都比這部爛電影更賣座!”
三個兵一頭霧水:“教官你說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柳維平說:“
這些可都是東倭影視界的瑰寶啊,整個亞洲就沒有哪個國家敢跟他們比的!這些電影成本低廉,情節‘精’彩,通俗易懂,符合大眾口味,隻要是個男人,從八歲到八十歲,就沒有一個不愛看的!”
狼獾來了興趣:“這麽出名啊!那這些電影都是些什麽樣的故事內容啊?”
柳維平聳聳肩:“男主角‘女’主角在攝影師麵前把衣服一扒,什麽道具都不用,直接開演,爽了就叫幾聲‘阿媽爹阿媽爹’,你們說能是什麽內容?”
那幾個保安臉都青了,都忘了上前去收拾那個‘混’小子。
柳維平還嫌大家聽得不過癮,一臉的落寞:“其實,我小的時候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當一位世界最優秀的四級片導演,‘精’心挑選最勇猛的男優最美麗的‘女’優為世界青少年提供最好的‘精’神食糧,姥姥的,就連處‘女’作中男‘女’主角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男主角就叫‘日川鋼板’,‘女’主角叫‘梅川庫子’,怎麽樣,這名字起得有水平吧?”
幽狼當場就噴了:“日穿鋼板、沒穿‘褲’子、我靠!那片名呢?”
柳維平對答如流:“一夜五次郎!”
幽狼大叫:“太有才了,教官,你一定要把它給拍出來,我拚著光屁股蹲一個月禁閉也會第一個去捧你的場!”
蝙蝠皺著眉頭說:“日穿鋼板?這也太誇張了吧?按我說,木板就行了,別太難為人家。”
柳維平說:“別的國家的演員恐怕也就是木板的水平,東倭的嘛,鋼板,還是裝了反應裝甲的鋼板,照穿不誤。”
狼獾說:“一夜五次······這個,難度也太高了吧?”
柳大導演捏著下巴,一臉的深思熟慮:“難度那是肯定有的,不過沒有難度何來的‘精’彩?放心吧,偉哥這麽便宜,吃它一百幾十顆,神馬困難都能克服,實在不行,還可以抹神油嘛!我不信現代科學技術這麽發達,連衛星都能送到太空,會沒有辦法培養出一個一夜五次郎!”
三個兵笑得滿地打滾,就連不少觀眾也‘揉’著肚子含著眼淚大叫吃不消。而那些山口組的小弟山口組高層組織過來學習先輩那種神風鬥誌武士‘精’神的黑道‘精’英都快氣瘋了,這小子擺明了就是沒事找渣,說白了就是來砸場子的!被人當眾這樣子羞辱,這幫把愛國掛在嘴邊、以實現大東亞共榮為已任的“‘精’英”能不氣瘋麽?他們平時脾氣就不大好,“八格牙路”掛在嘴邊,看誰不順眼就“恰給給”——
一頓耳光‘抽’過去,現在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了底‘褲’,哪裏受得了?當下一聲狂吼:“揍死這個王八蛋!”呼啦啦一下子,兩三百號人圍了過來,有槍的拔槍,沒槍的拔出了西瓜刀,沒刀沒槍的四處找家夥,那叫一個殺氣騰騰啊。這四個搗蛋背靠背,同樣殺氣衝天。看熱鬧的一看八成要出人命了,趕緊躲遠一點,看戲可不能把命都搭進去了。
一個大概是這裏的負責人之類的角‘色’舉著西瓜刀走過來,指著柳維平的鼻子竭斯底裏的厲吼:“你侮辱了我們神聖的國家,識相的趕緊跪下來向我們賠禮道歉!”
柳維平冷冷的看著這隻像被開水淋過的貓一樣在自己麵前又跳又叫的家夥,冷笑:“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隻被開水淋過的貓一蹦三尺高:“那我們就把你們砍成‘肉’泥!在這地方,砍死幾個支那人根跟死幾隻螞蟻一樣容易!”
柳維平不屑地說:“捏螞蟻?有這個閑工夫你還是捏捏自己那根就算在**狀態長度也無法超過三寸的玩意吧!這可是你們最拿手的哦,你們是**隊嘛!”
得,這小子分明就是五行欠打,罵完人家國家又罵到軍隊了。一個臉腫得跟個南瓜似的的小弟湊到已經處於暴走狀態的負責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名負責人麵‘色’變得更加難看,瞪著柳維平,一‘露’食‘肉’寢皮的苦大仇深的表情,‘陰’惻惻的問:“剛才就是你們在東方明珠大酒店襲擊大鹽平君和他的手下,導致我們十六名會員重傷致死的?”
柳維平瞪大了眼睛:“十六名會員重傷致死?怎麽可能!”
負責人見他想抵賴,‘露’出一點點得意的表情:“敢做就不要害怕承認!你們支那人全都是縮頭烏龜,懦夫!”
柳維平說:“你懂個屁!老子敢作敢當,就是納悶怎麽你們才死了十六個,按理說那幫廢物應該全部掛掉才對的!”
柳維平不理會這個已經氣得頭頂冒煙的家夥,轉頭一臉凶怒的瞪著那幾個兵,吼:“是不是你們手下留情了?媽的,你們這幫家夥,一天不盯著你們就變著法子去討好倭豬是吧?回去罰你們每人洗三個月廁所!”
三個兵臉都白了:“教官別呀!你聽我們說,我們當然不會對這幫死倭豬手下留情的,可是還沒來得及下狠招,代老大就帶人衝進來了······咱們是客人,總不能當著主人的麵繼續殺人放火吧?這太不給主人麵子了。等你們握手言和了,還沒等我們再動手
呢,代老大就命令他的小弟把那幫廢物扔出去了······不是我們想放過他們,實在是沒有機會呀!”
柳維平聽了,手一揮:“罪無可恕,情有可原,這次就這樣算啦。”
那位負責人氣得連氣都透不過來了,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嘶聲狂叫:“砍死這幫支那豬!”
山口組的成員群情‘激’憤,湧了上來。
柳維平拔出戰術刀和三棱軍刺,放聲狂叫:“放馬過來吧!就讓老子看看,出來‘混’黑社會的倭豬是不是見了竹竿就能上,見了釘板就能走,看到火圈就往裏躥的超級豬豬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