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知道自己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利用自己的煉丹術賺錢,又不至於引起外人的懷疑……
就在這時,沈震天的聲音忽然響起:“晚舟,你放心,我聽說最近城裏的珍寶閣在高價收購一種叫做‘凝氣丹’的丹藥,爹一定想辦法……”
沈震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晚舟打斷了:“爹,別想了,那凝氣丹可是二品丹藥,就連劉叔叔那樣的三品煉丹師,都煉製不出幾顆,一顆丹藥最少五百兩,我們沈家,現在哪有那麽多的銀兩……”
聽到“凝氣丹”三個字,陳禮頓時眼前一亮!
“凝氣丹?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陳禮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努力回想。
對了!
他記起來了!
他的便宜妹妹——沈清月,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之前在娘親肚子裏這幾個月,他們時不時用神魂交流。
作為同胞兄妹,他們已經心靈相通。
這小丫頭片子沒少說她之前的經曆。
她說她投胎前可是堂堂上界女帝,掌握的資源那叫一個海量,自然也少不了各種丹藥藥方。
這個世界丹藥藥方極其珍貴,隨便一個丹方就可以賣出天價。
如今他們還小,不能自己嚐試煉丹。
但是拿丹方去換些錢財資源還是可以的。
“要是能把凝氣丹的丹方弄到手,那可就發了!”陳禮心裏暗喜。
未出生前,他們和娘親沈晚舟可是能心靈相通的。
哪怕現在脫離了母體,可畢竟母子連心。
他就不信了,憑他現在的混沌神磨觀想法,還能聯係不上自己的娘親?
想到這裏,他當即就興奮起來,開始呼喚沈清月。
“清月,清月,在不在?”
另一邊,沈清月正在沈晚舟的懷裏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腳趾。
突然,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來。
“誰?是誰在叫我?”
“是我,你哥,陳禮!”
沈清月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喜地叫道:“你……你竟然還能和我溝通?”
“少廢話,趕緊的,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凝氣丹的丹方?”陳禮開門見山地問道。
沈清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凝氣丹?小意思!我這裏多的是,你要哪種?”
“當然是適合這個世界修煉的凝氣丹!”
“那還不簡單。我現在就給你。”沈清月裝模作樣地沉吟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說道。
沈清月說完,便將凝氣丹的丹方化作語言,傳回給了陳禮。
陳禮接收完丹方,頓時欣喜若狂。
“太好了!有了這凝氣丹的丹方,我們以後修煉資源就不愁了!”
“娘,娘!”
陳禮激動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晚舟,可是他現在還不會說話,隻能咿咿呀呀地叫著。
沈晚舟聽到陳禮的聲音,還以為他是餓了,連忙將他抱起來喂奶。
“小家夥,別急,慢慢吃。”沈晚舟溫柔地拍著陳禮的後背,臉上滿是慈愛之色。
陳禮一邊喝著奶,一邊偷偷地觀察著沈晚舟的神色。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把凝氣丹的事情告訴沈晚舟的最佳時機。
畢竟,他隻是一個嬰兒,突然說出凝氣丹的丹方,難免會引起沈晚舟的懷疑。
“看來,隻能再等等了……”陳禮心中暗道。
陳禮心中暗喜,暗暗想著等明日再找機會。
可他哪知道,使用混沌神磨觀想法溝通神魂,對現在的他來說,負擔實在太大。
不過片刻,陳禮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憊感襲來,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好困……”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麽也睜不開。
終於,他抵擋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嘴角,還帶著一絲晶瑩的口水,在睡夢中,吹出了一個小小的泡泡。
另一邊,沈清月在將凝氣丹的丹方傳給陳禮後,也同樣感到一陣疲憊。
她本就心智單純,如同白紙一般,哪裏經得住如此折騰?
很快,小丫頭便趴在沈晚舟的懷裏,沉沉睡去。
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中輕輕回**,顯得格外香甜。
……
第二日傍晚,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沈家小院,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紅。
沈雲霆和沈雲雷兄弟二人拖著沉重的步履,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家中。
他們的衣服沾滿了塵土,上麵還有著星星點點的暗紅色血跡,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便知在妖獸山脈經曆了一場惡戰。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沈晚舟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終於盼回了兄長,連忙迎了上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嗯。”沈雲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將手中用粗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沈晚舟,“這是我今天在妖獸山脈獵殺的一頭一階妖獸,你和孩子們好好補補。”
“大哥,二哥,你們受傷了?”沈晚舟接過包裹,卻發現上麵沾染著斑斑血跡,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沈雲霆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大哥,二哥,你們就別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沈晚舟的眼眶頓時紅了,“你們為了我和孩子,不惜冒險進入妖獸山脈……”
沈晚舟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傻丫頭,說什麽傻話呢!”沈雲霆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摸了摸沈晚舟的頭,柔聲說道,“你是我的妹妹,陳禮是我的外甥,清月是我外甥女,我們這兩個做舅舅的,還不能送孩子點見麵禮?”
“可是……”沈晚舟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沈雲霆打斷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沈雲霆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我們累了,先去休息了。”
他話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背影蕭瑟而又落寞。
看著沈雲霆和沈雲雷離去的背影,沈晚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大哥,二哥……”
沈晚舟知道,他們嘴上說著沒事,但實際上,他們身上的傷勢,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可是,她現在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幫不上沈家什麽忙,還一直連累父兄家人。
“難道,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沈晚舟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懷裏的陳禮,似乎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