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雲霆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正中胸口的一掌,隻感覺胸膛都快要凹陷,身體更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軟軟地飛了出去。

“大哥!”沈雲雷見狀,目眥欲裂,悲憤交加。

他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陳遠圖撲去,手中的長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要將陳遠圖劈成兩半。

“找死!”陳遠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腳踢出,正中沈雲雷的腹部。

“啊!”

沈雲雷悶哼一聲,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然後無力地滑落在地。

“老二!”沈雲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沈雲雷,悲憤欲絕。

他雙眼通紅,狀若瘋魔,不顧一切地衝向陳遠圖,想要與他拚命。

“螻蟻一般,也敢在本侯麵前放肆!”陳遠圖眼中殺機一閃,一掌拍出,正中沈雲霆的胸口。

“噗!”

沈雲霆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氣息奄奄,萎靡到了極點。

“陳遠圖,你這個畜生!老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沈震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兒子,悲痛欲絕。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無力地癱倒在地,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僅僅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陳遠圖就將他們全部都打成了重傷。

“老東西,別忘了,我們千聖帝國實力為尊!本侯就算滅了你們沈家滿門,也沒人會說什麽!”

陳遠圖冷冷地瞥了一眼沈震天,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本侯現在就送你們一家子下地獄!”陳遠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隻要殺了沈家的人,那兩個小兔崽子,自然是他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了。

想到這裏,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團耀眼的金光緩緩凝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沈震天看著那團越來越耀眼的金光,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今日,隻怕他們沈家是在劫難逃了。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遠圖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轉頭看去,隻見陳禮正一臉憤怒地瞪著他,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小孽種,你想幹什麽?”陳遠圖看著陳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不屑。

“我再說一遍,住手!”陳禮沒有理會陳遠圖的嘲諷,隻是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陳遠圖頓時勃然大怒,一個小小的雜種,也敢在他麵前放肆!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命令我?”

陳遠圖怒極反笑,手中金光湧動,抓向了陳禮。

陳禮就那樣站在原地,小小的身軀在狂風中如同一株即將被摧折的幼苗。然而,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畏懼。金光逼近,陳禮甚至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但他沒有躲閃,任由陳遠圖如同拎小雞仔一般將他抓起。

“放開他!”沈清月撕心裂肺的哭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因為傷勢過重再次昏厥過去。

陳禮低頭看了眼妹妹,又抬起頭,直視陳遠圖暴怒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放過我外祖舅舅,我就跟你回武定侯府。”

陳遠圖怒極反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小孽種,你以為你在和誰談條件?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陳禮毫不畏懼,眼神冰冷:“我是什麽東西?我當然是武定侯府的嫡子!你若今日敢動我外祖一家,明日這京城上下,誰不知道你陳遠圖忘恩負義,謀殺親子?到時候,你以為你這侯爺之位還能坐得穩?皇城裏的那位聖人還會不會重用你?”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陳遠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心中一驚,這小孽種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歹毒!

陳禮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如今雖然權勢滔天,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城的一顆旗子而已,一旦背上這等惡名,隻怕他離被拋棄,沒有修煉資源的下場也不遠了!

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說什麽也不能因為兩個孽種就斷送了!

陳遠圖眼中殺意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算計。

他緊緊盯著陳禮,仿佛要將他看穿:“我不為難他們,你們真會跟我回武定侯府?”

“當然,”陳禮毫不猶豫地點頭,“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什麽解不開的結?隻要你答應放過他們,我保證,今日之事,絕不會從我口中泄露半個字。”

陳遠圖看著陳禮稚嫩的臉龐,心中冷笑。

這小孽種,倒是會拿話堵他。

不過,隻要這小孽種敢跟著他回武定侯府,到時候,要怎麽對待這兩個小孽種,自然是他說了算。

罷了,今日就先留他們一條狗命,等回了侯府,再慢慢教訓這兩個小孽種也不遲!

“好!我答應你!”

陳遠圖猛地將陳禮扔在地上,語氣森然。

接著他猶如不放心一般,陰沉沉地看著小小的陳禮,如同威脅一般。

“小子,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定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陳禮被摔得七葷八素,卻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

他跑到沈震天身邊,焦急地問道:“外祖父,你們怎麽樣?”

沈震天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他顫抖著手,想要摸摸陳禮的臉,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孩子,你……你糊塗啊!”沈震天聲音虛弱,帶著濃濃的悲痛和自責,“你怎麽能……為了我們……葬送自己的性命……”

“外祖父,你別說話了,你們好好療傷,等禮兒長大了再回來孝敬您!”陳禮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扶起沈震天。

“沒用的……”沈震天慘然一笑,“我們……我們都活不成了……咳咳……”

“不會的,外祖父,你們都不會有事的……”陳禮拚命搖頭,大大的眼睛裏滿滿的自信。

即便是沈震天都看得出來,陳禮沒有絲毫的擔憂和緊張。

好像他即將要去的,隻是一個遊山玩水的地方而已。

陳遠圖看著悲傷的沈家人一臉的不耐煩:“小兔崽子,你還有完沒完了?老子可沒那麽大的耐心!”

聽著陳遠圖的催促,陳禮的小臉也皺巴巴了起來。

雖然他的心境早就不是黃口小兒,但是經曆過一次投胎轉世,他還是會有幾分不舍。

“外祖父,您和娘親,舅舅們保重,等我和清月長大,一定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