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被現實打臉,他再也不去輕視葉懷天。
“天涯刀法!”太虛宮使者怒喝一聲,聲如雷震,他手中長刀橫空,向著許朝天衝去,他試圖想從許朝天這裏找到缺口,突破而出,從而逃出生天,回到太虛宮。
他已經看出來葉懷天十分難對付,若是和葉懷天纏鬥,對他十分不利,所以想先從許朝天這裏打開缺口。
可惜這算盤算是落空了,葉懷天怎麽會讓他如此輕鬆便如願以償呢?
葉懷天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像一道人形閃電,踩著淩厲的鬼影流星步,迅速突襲到了他的麵前。
葉懷天的劍道,乃是能與劍神爭鋒的,眼前這個老者,拿什麽與他抗衡?
那一瞬間,太虛宮使者隻感覺葉懷天那一劍斬過來的時候,四周的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
四周的空氣變得緊繃起來,他的身軀如同置身於煉獄之中,胸口沉悶,難以呼吸,這讓他感到十分不適,本能地揮舞著長刀朝葉懷天的寶劍上擋去。
鏗鏘有力的聲音發出,葉懷天隻感覺劍虎口一震,自己被震退數步,但與此同時,那太虛宮老者的攻勢卻戛然而止,反被轟殺得倒飛而出,直接飛出數丈之後,才勉勉強強止住身形。
這位擅長刀道的煉神境強者,的確有點東西,但並不算多,葉懷天雖然被震退數步,但這太虛宮使者,明顯處於下風,更顯頹勢,在葉懷天這一擊之下,差點潰敗。
不過,也不得不說,不愧是來自太虛宮的煉神境強者,他比之浮屠寶塔內世界之中那幾位煉神境強者還是要強上幾分的,這也和世界的不同有關。
浮屠塔內世界之人,皆是當年蒼穹大尊的戰俘的後代,經受了數萬載的詛咒,再加上內世界裏資源稀缺,能修煉到煉神境已經是極致,真正的實力,是不如正常一方世界中的煉神境強者的。
所以他與葉懷天一戰,隻是占據下風,沒有那麽快顯露出頹勢,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對於許朝天來說,他心中隻剩下驚訝與震撼。
葉懷天年紀輕輕,修為也不如對方,卻能在和這位太虛宮使者的對拚之中取得上風,這是何等的恐怖!他已經可以稱作真正的妖孽了。
“此刻雖然把葉懷天震退,但太虛宮使者也不好受,他手臂正隱隱作痛,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從他的指尖慢慢滾落而下。
他手臂雖痛,但此時此刻,兩者對峙,他卻一點不敢顧及身軀的疼痛,隻能是神經緊繃,警惕地看著葉懷天的身影,以預防他的下一次攻擊。
到了這個時候,他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葉懷天,更不敢用自己的資曆說事。
他明白,若是一個不小心,葉懷天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不過他還來不及考慮其他,想出合理的對策,葉懷天便再次出手了,短短幾個呼吸,葉懷天不知道揮出了多少劍,太虛宮使者也隻能疲於應對,霎時間,整片城主府的上空,湧現出一道道刀光劍影,仿佛雷霆萬鈞。
“今天就讓你飲一飲新鮮的血液!”
輕輕提起手中之劍,葉懷天微微一笑,以篤定的語氣說道。
一把劍,若未飲血,便算不得一把好劍,更不能以寶劍稱呼。
這把劍沉寂在驚神宮寶庫之中如此之久,如今葉懷天既然讓他重見天日,參與征伐,就會以一位位強者之血,來祭奠它。
葉懷天是越戰越勇,而反觀太虛宮使者,此時已經黔驢技窮,一時間慌不擇路。
那些被太虛宮使者扔出的符籙,到半路時,光芒閃爍間,竟化作了一個個士兵。
太虛宮使者的算盤打得響亮,竟然想趁此機會攔住葉懷天,隻要給葉懷天造成阻礙,他就有機會逃出生天。
可惜,他終究不是魔尊,掌握著金蟬脫殼這等幾乎無解的神通。
這些士兵雖然強,但在葉懷天麵前卻與螻蟻無異。
他周身靈力肆虐,一道道磅礴的劍氣迸發而出,轉瞬把所有士兵都震得破碎。
可憐太虛宮使者,他剛想逃跑,卻立馬看見葉懷天手持寶劍,斬滅一個個士兵,又以離弦之箭一般的速度朝著他殺過來,麵色再度改變。
他驚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著實不明白,自己這麽多符籙,化成了如此多的士兵,每一位士兵戰力都不俗,怎麽會連阻攔葉懷天片刻時間都做不到?
可惜的是,葉懷天根本就沒有打算回答他,也懶得和他廢話。
他隻想讓這太虛宮來的使者立刻去死!
見葉懷天並不回答,老者也不自討沒趣,對於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逃出生天。
既然之前的符籙不起作用,他也隻能咬咬牙,繼續往葉懷天扔出一道道的符籙來。
這些符籙在半空之中,不是化作形態各異的凶獸妖獸,就是化作金鐵刀劍,攻勢各異。
這全都是一次性的符籙,使用一次之後,便會自行損壞,再無法動用。
這都是救命的手段,何其珍貴,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和材料,才勉強製作而出,如今,他卻要眼睜睜地看著如此多珍貴的符籙被一次性全用完,心中的肉痛也是難免的。
可惜她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這麽多的符籙,隻要能阻攔葉懷天的步伐,就證明他曾經的心血和艱辛都沒有白費。
葉懷天一劍殺過來,配合劍法,無窮的威勢被他激發而出。
葉懷天如同洪水猛獸,舉手投足之間,一劍滅殺一頭妖獸。
劍道造詣深厚的他,滅殺這些符籙化作的異獸和金鐵神兵,卻是輕鬆寫意,這不禁讓太虛宮使者嫉恨無比。
他曾經在年輕時,也算得上一位天驕人物,可如今比起眼前這個青年,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那引以為傲的天賦,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螳臂當車,蜉蝣撼樹!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還大。
“通雲刀法!”沒有逃出幾步,葉懷天又追了上來,這使得太虛宮使者不得不繼續應對,他的再度氣勢大變,仿佛化作了寧靜的湖麵,想擋住一切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