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丟掉了,還故意這樣問!!!
楚淮冥從來沒有被這樣挑釁過,眼中殺意更甚。
他嗖的一下飛到女孩麵前,大手抓住她又細又嫩的脖子,咬牙切齒:“不介意,朕當然不介意。”
他後槽牙都恨得癢癢,手上沒有用很大力氣,隻說完這句話,就鬆開女孩的雪白的脖子。
宋念溪本以為自己又會經曆一次死亡,但是,這次被掐脖子,她居然沒什麽感覺。
變態暴君改性了?
她皺起好看的眉眼。
但是下一秒,她就打臉了。
因為暴君叫進來兩個宮女,讓她們,抬著自己去洗澡。
宋念溪低頭看看身上,又是血,又是眼淚,甚至還粘上了一點鼻涕,確實很髒,可是要去洗澡,也不用讓宮女抬著她去吧。
而且,她一點也不想在暴君的寢宮裏洗澡,直覺告訴她,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宋念溪小臉垮成一團,顧盼生輝的小鹿眼中帶著絲絲祈求,表情更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嗓音嬌軟:“我……臣妾自知身上髒兮兮的,能回自己含光殿中裏去麽?”
“陛下要是想找人陪伴,可以找蘭妃啊……或者是梅嬪。”
越說,宋念溪的聲音就越小,最後幾乎是小聲嘟囔的。
暴君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就好像下暴雨之前漆黑昏暗的天空,裏麵正積攢著層層怒氣。
就等著怒氣值到達頂峰,就一把伸手,掐斷自己的脖子。
宋念溪慫了。
她瑟縮著身子,兩隻手護在脖子上,在宮女的攙扶下,慢吞吞又急切的從**離開。
兩個宮女力氣很大,好像知道宋念溪腳受傷了一樣,一邊一個架著她的肩膀,讓她的腳根本就沒有機會踩在地上。
宋念溪覺得,自己就像是掛在串上的烤乳豬,隻等送進浴室,洗刷幹淨,就直接上火炙烤。
寢宮往後,穿過一個側殿,就是浴室。
宮女把宋念溪輕柔的放在浴池邊上的矮凳上,就蹲下去要幫著拖鞋脫衣裳。
宋念溪傻愣愣的配合,要伸手就伸手,要抬腳就抬腳。
實際上,她已經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好一個驕奢**逸的暴君。
一個洗澡的地方,居然坐的跟寢宮一樣大。
中間這個圓形的池子,都快比上一個小型遊泳池了,最重要的是,熱水還遠遠不斷的從上方一個龍口裏麵流出來。
而浴池下方,有一個龍尾,是往外排水的。
活水沐浴。
且水流一天到晚都不停歇。
好家夥。
全國首富都不帶這麽浪費的。
“貴妃娘娘,奴婢扶您到浴池裏麵去。”
宋念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個宮女架著,送到了池子裏麵。
水好熱。
這是宋念溪的第一個感覺。
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脫光光,身上一件衣裳都沒有。
咦!
她兩手護在胸前。
“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不要人了,本宮自己可以。”
“是,奴婢告退。”
隔著側殿的寢宮裏,楚淮冥生無可戀的靠在**,為今天晚上測驗出來的事情心驚。
即便到現在,他也依舊很難相信。
自己一國之君,天選之子,身子居然跟一個女人,綁在了一起。
她痛,他痛。
她死,他死。
嗬。
真是可笑。
楚淮冥的臉上滿是黑雲,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抓握著什麽。
可是抓了很久,隻抓到一團空氣。
他忽然道:“來人,烏蒙呢?”
李有德忙不迭小跑進來,腦袋都快垂到腰上:“陛下,烏蒙主子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這……老奴也……”
“滾!”
“老奴告退。”
李公公滾了出去。
沒有貓咪可以擼的楚淮冥心情更差。
他舉起大手,猛地落下。
轟隆——
在浴室裏沐浴的宋念溪嚇了一跳,覺得好像地板都震動了。
她下意識的加快洗澡速度。
寢宮裏,楚淮冥站在八仙桌上,看著眼前碎成渣渣的龍床,詭異勾唇。
他垂眸,看自己的手心。
即便有傷,可是絲毫不妨礙內力的輸出。
這一個震天響,整個晨曦宮都驚動了。
外邊的侍衛一個個往這邊張望,可是沒有陛下的傳喚,他們不敢踏進一步。
“來人,收拾幹淨。”
楚淮冥看著那堆廢墟,享受了片刻的快感,冷嗬。
隨即無數個宮女太監進來,他看也不看一眼。
直接使著輕功,朝著後殿某個地方飄去。
剛才發生暴動時,兩個宮女就已經進來。
正好宋念溪也快洗好了,也不再管她們,隻快速的撩水,想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
完全不知道,碩大的屏風後麵,有一人,正麵無表情的盯著這邊。
楚淮冥悄無聲息的立在屏風後,鳳眸望向手忙腳亂的女人。
膚如凝脂,嫩白如雪,幾乎比那綿密的泡沫看著還要吹彈可破。
雪白的肌膚上,有一堆紅……
隻一眼,楚淮冥就觸電般挪開視線。
額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兩跳。
該死的女人,又在勾引人。
他呼吸變得凝重,暗暗的調息好久,才恢複正常。
再看過去時,宋念溪已經穿上了衣裳。
他咒罵一聲。
像鬼一樣輕飄飄的溜了。
宋念溪洗漱完,覺得身上幹淨了不少,她由著宮女架著往外走。
如喪考妣。
得了。
這會洗好澡,又被抬著出來,這回真的是要上火烤了。
宮女發現宋念溪心情不好,柔聲安慰:“貴妃娘娘,您是陛下第一個帶到寢宮來的。”
“也是第一個賜浴溫慶池的娘娘,這可是天下獨一份的福氣呢。”
“您怎麽瞧著,不太高興呢。”
“咱們馬上就要到陛下的寢宮了,您可不能再哭喪著臉了。”
宋念溪覺得,此刻她的母語是無語。
還福氣呢。
送她的她都不想要。
她的鬱悶心情,在看到空****的一角的時候,一掃而空。
豁。
這裏的床呢?
那個金燦燦快要閃瞎人眼的龍床呢?
剛才還在這呢,才洗個澡,就憑空消失了。
宋念溪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楚淮冥冷笑一聲:“看到床消失了,愛妃好像很高興?”
宋念溪瞬間警鈴大作。
她聞聲望過去,隻見暴君翹著那熟悉的二郎腿,躺在偏殿的**,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她頓時頭皮發麻。
臉上扯出一抹乖巧又甜膩的笑容:“沒有,臣妾沒有很高興。”
臣妾是非常~非常高興。
楚淮冥覺得自己如果是瞎子,可能會相信這女人的鬼話,可惜他不是。
他嗓音低咧,帶著些許嘲諷:“過來。”
宋念溪:……
她一點都不想過去。
但是想要逃跑到哪差點被門夾死的陰影就在眼前,她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因為走得很慢,哪怕身子左搖右晃有些不穩,但是腳踝倒也不是很痛。
到了床邊,她就站著不動了。
楚淮冥惡劣的勾唇,伸手攬住女人一掌可握的腰肢,一頓天翻地轉,不過瞬間,宋念溪就已經躺在了**。
腰間,還枕著某暴君的手臂。
她全身肌肉都緊繃,一動不動。
隻一雙眼珠子,無措的轉來轉去。
“脫衣裳,是你自己脫,還是要朕幫你?”
脫衣服!!!
宋念溪嗖的一下往床邊一滾,表情警惕:“陛下,脫衣服……是要做什麽?”
楚淮冥好像聽到一個笑話,他短暫的扯下嘴角,腦袋靠過來,在女孩耳邊,陰惻惻道:
“脫衣服,還能是什麽,當然是……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