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我隻是想知道我擊敗了誰

“報告!”葉仁喊道。

“幹什麽?”那個男生對葉仁說道。

“解脫大家。”葉仁說道。

“停!怎麽了?”王曉雪停下隊伍,對葉仁說道。

“報告教官,我們倆想比個賽,您能批準嗎?”葉仁朝王曉雪眨了眨眼。

“為什麽要比賽啊?”王曉雪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

尹夢雅一臉壞笑著跑過去,在王曉雪的身邊,在尹夢雅的耳邊說了幾句,還不時用眼睛去瞟葉仁。

“行啊!就讓你們比一比。”王曉雪說道,“說說看,怎麽比?”

“報告,我們倆,一人背一個女生,比比誰跑的遠。”葉仁說道。

“背女生太危險了,這樣,我給你們倆找點負重。”王曉雪說著按下了胸口的通話器的通話按鈕,“軍需,給我送兩個標準背囊來。”

很快,就有海軍陸戰隊的士兵送來了兩個標準的野戰行軍背囊,每一個都足足有50斤重,隻多不少。

“來吧!今天上午時間也不早了,就讓我們看看兩位的比賽吧。”王曉雪對葉仁說道。

“你確定真的要比?”葉仁抱著膀子看著地上的背囊。

“怎麽?你害怕了?要認輸還來得及。”

那個說著就背起了一個背囊。

“嗬嗬,有什麽好怕的?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葉仁笑了笑,背起了另外一個背囊。

“嘿嘿,有點意思啊。”石楠峰對另外幾個人說道。

“我的媽呀,這麽大個背囊,背上還跑得動啊?”舒曉曉看著背上背囊的葉仁和那個男生,對尹夢雅說道。

“你覺得誰會贏啊?”尹夢雅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葉仁咯。”舒曉曉很有信心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尹夢雅有心要逗一逗舒曉曉。

“直覺,我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

“那我們打個賭怎麽樣?我賭葉仁輸。”

“好啊,看來我隻能度葉仁贏了。賭點什麽?”

“賭一瓶水吧。”

“好啊。”

“那你等著,我去買水,你要是輸了你得把水錢給我。”

“好啊,沒問題。”

“準備好了嗎?”葉仁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對那個男生說道。

“準備好了,你喊開始吧。”

“等一下,你叫什麽名字?”葉仁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風馳!怎麽?”

“沒什麽,我隻是想知道我擊敗了誰。”葉仁很是裝b地說道。

“裝逼!”

戈聖潔幾個對葉仁這種行為表示強烈的鄙視。

“哼哼,喊吧。”

“三!二!一!開始!”

葉仁話音未落,風馳已經衝了出去。

“靠,著什麽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葉仁笑了笑,很是裝酷地搖了搖頭,然後才衝了出去。

果然風馳雖然一開始衝勁十足,但是畢竟是背著這麽重的背囊在跑,而且這麽大個背囊風阻很大,所以一圈之後,大家就發現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而葉仁則漸漸逼近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葉仁居然像個超級賽亞人一樣,越跑越快。

對於沒有經過嚐試訓練以習慣這種重量的人來說,背著五十斤以上的東西奔跑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也許,在常規的情況下,無論是長跑比賽的心態還是技巧,葉仁都不可能勝過風馳。但是這是在常規的情況下,畢竟風馳的心肺功能已經習慣了他在平常的體重下長距離競速奔跑。

而在給他突然增重一半以上的體重的情況下,可以想象,他的心髒和肺部都會承擔超出平常的負擔,所以很快就無法適應了。

而葉仁的心肺功能無異就要強大的多了,這還僅僅是背了一個背囊,要是平時,身上二十多斤的防彈戰術背心,幾百發子彈,一把十多斤重的槍,還有手榴彈、電台、防毒麵具、工兵鏟這些亂七八糟的裝備,負重已經接近一百斤了。

即使是負重一百斤,他們都還要進行極限的山地越野穿越,跋山涉水,一刻不停。

所以現在的情況對於葉仁來說和沒有負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切都顯得太過於普通,甚至連在這樣的標準塑膠跑道上賽跑,對於葉仁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葉仁加油!”

當葉仁跑完第一圈回到出發點的時候,一心想要贏得賭局的舒曉曉跳著腳給葉仁加油打氣。

而在一邊的尹夢雅則大有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得誌的嘴臉。

聽到舒曉曉在給自己加油,葉仁的腳下不免又多了一點力氣。

於是葉仁居然就在第二圈第一個彎道就把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風馳給超了。

“在你最美麗的時候,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

“正確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是千百年來世人對於愛情的最美好的憧憬。但是,即使時間不是那麽正確又有何妨?重要的是我第一眼就愛上了你。

就像是《不能說的秘密》裏“穿越時空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才能看到你”的108步的美妙邂逅,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愛上了你。

不知道在哪裏看過這樣一段話: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還是那個我,偶爾做做夢,淹沒在這喧囂的城市裏。我不會了解,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一個你,隻有你能讓人回味,也隻有你會讓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會相信,有一種人可以百看不厭,有一種人一認識就覺得溫暖。

大概葉仁現在心裏就是這樣的感覺。

對於十八歲的葉仁來說,這樣的感覺無可厚非,隻是葉仁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第一天就被自己叫錯了名字的女孩。

“記住了!我叫舒曉曉!”

舒曉曉的筆戳在葉仁的手背上,也戳在了葉仁的心頭。

或許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十八歲那年,我們都有一個人讓我們記掛,記掛天空滑落的雨滴會不會沾濕她的秀發,她的高跟鞋會不會被雨水打濕。

那時的我們也許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大聲告訴她: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就算整個世界被寂寞綁票,我也不會奔跑。

而現在的風馳也是有苦說不出,打落牙齒和血吞,勉強支撐著。

運動員的秉性讓他還沒有那麽輕易就認輸。

“葉仁這麽做沒有問題吧?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任亮對戈聖潔說道。

“不會,哪那麽容易就暴露了,你們別太草木皆兵了。”戈聖潔說道。

戈聖潔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葉仁會暴露他們的身份。

畢竟恐怖分子要判斷學校裏是不是有特種部隊的臥底,而學校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是特種兵,那麽恐怖分子就隻有通過認臉來辨認了。

不過他們一隊人也都才十七八歲,和高一新生差不多,而且現在又是新生入學的時候,滿學校都是生麵孔,恐怖分子根本就沒辦法認。

至於說這個時候暴露異於常人的體能?跑三圈就算暴露體能了?這才第二圈,不過戈聖潔不相信風馳還能堅持到第四圈。

而且一操場都是迷彩服,恐怖分子就算是監視這裏也隻能認為跑這麽幾圈是在體罰或者比賽而已。

隻要他們在平時注意點,問題是不大的。

不過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戈聖潔。

可以說,綁架這麽一所貴族學校的學生無疑就能抓住不少高官富商的軟肋,那用來要挾政府放人的籌碼就要大得多了。

但是要怎麽樣才能有辦法將這麽多的學生都一下子劫持了,而且還得有足夠大而且安全的地方關押他們。

對於這種一時想不通的問題,戈聖潔顯得有點束手無策,但是戈聖潔又不敢索性不去想,畢竟這就是自己的任務,這關係到很多人的生命。

而想到這一層,戈聖潔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怎麽了?”

任亮發現戈聖潔的神色有異,於是問道。

“有些問題想不明白啊。”戈聖潔歎了口氣說道。

戈聖潔將心中的想不明白的地方告訴了任亮。

“唉,要不然咱們請教請教前輩?”任亮想了想,似乎也沒有什麽思路,於是對戈聖潔說道。

“算了吧,咱們第一次執行作戰任務,不能整得灰頭土臉打醬油啊,還得靠我們自己。”

“國內的不行,國外的吧,回去看看國外有沒有類似的案例,我們可以參考參考嘛。”任亮說道。

“你這麽一說吧,我還真的想起來一個。”

“什麽啊?”

“菲律賓人質事件。”

“這都哪跟哪啊?”任亮顯然無法理解戈聖潔這個時候為什麽提這件事情,這都是兩個不同的作戰環境。

“你以為這是兩回事?其實這是一回事。如果我們像菲律賓的那幫蠢豬警察一樣缺乏經驗、缺乏準備、缺乏英勇和果敢,那麽我們就會和那幫菲律賓swat一樣成為笑話。你是希望我們成為那個巨大的後視鏡還是成為那個該死的大鐵錘?我不想我的軍旅生涯第一戰就像是菲律賓swat小隊所詮釋的sorry we arent trained(對不起,我們沒有訓練)一樣成為笑柄。”

“隊長,壓力別太大,我們會準備好給那些王八蛋迎頭痛擊的。”任亮拍了拍戈聖潔的肩膀。

顯然,戈聖潔現在的壓力是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