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葉無薑眼睛沒那麽疼了。
“怎麽不吭聲？”
“互看不順眼，何必說話。”
葉無薑冷笑一聲，“薑婉，我看著你生不如死，特別開心，連飯都多吃了點。”
“那就好，我害怕陛下被活活氣死。”
瞬間，薑婉整個人被拽到榻上，撞到花瓶，磕得頭破血流。
身上傷疤都是拜葉無薑所賜。
薑婉疼得睚眥欲裂，強忍著沒吭聲。葉無薑錯愣，沒想傷薑婉的。
“你自找的。”
外麵足音跫然。
“陛下，宰相參見。”
葉無薑正襟危坐，衣裳一點都沒亂，依舊那副人模狗樣。薑婉疼得半天才緩過勁，慢慢怕做起來，冷汗從額頭泌出來，從臉上滴落。
右宰相走進來。
“陛下，臣要摻薑府私下受賄！”
薑婉還在當場，聽到消息為之一震。父親已死，薑家沒了頂梁柱，剩下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每天賭錢吃酒，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對薑家不滿的朝臣早就想發作了，硬生生忍到新皇登基。
見薑婉皇後不受寵，身份尷尬，朝臣們一鼓作氣上奏，必要讓薑家那幫蛀蟲死無葬身之地。
多大仇啊？
“哦？”葉無薑聞言看向薑婉，勾起淺淺的笑：“皇後，畢竟是你娘家人。你希望朕網開一麵，還是秉公執法？”
心髒砰砰直跳，薑婉心慌。其他人可以死，但從小陪著她的奶娘林嬤不能死。
“陛下登基後，便廢除了株連九族法。此事，作惡多端者殺，那些善良無辜的人，可以放過。”
右宰相板著臉：“這如何能行？倘若剩下的人活著，就無法殺雞儆猴！雖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人，可也要一視同仁！”
薑婉掌心掐緊，聽見葉無薑的輕笑聲。
“行了老東西，你下去吧，嚇著朕的皇後了。”
張公公做手勢，衝進來兩個禦林軍，直接把右宰相連拖帶拽送下去，右宰相罵罵咧咧，難聽死了。
“這幫老東西仗著是兩朝功臣，便想對朕頤指氣使。”葉無薑往後躺在軟墊上，“右宰相怎麽敢？剛才他出言不遜，不如，朕讓人拔掉右宰相的舌頭吧。”
薑婉心裏一驚，沒想到葉無薑這個畜生已經變得這麽殘酷。
“拿右丞相的舌頭，換你們薑氏一族的命，你說好不好？”
下巴被抬起，薑婉顫栗，臉色難看極了。葉無薑看著她，卻笑得非比尋常。
“把我親愛的皇後都快嚇哭了呢。”葉無薑再次擁吻薑婉，依舊那麽殘暴。
是夜，宰相府便出了命案。
右宰相在出宮回家的路上遭遇馬車側翻，掉進河裏淹死，被打撈上來時，右丞相整個人都泡腫了。
“娘娘？娘娘！”
薑婉狠狠打了個激靈，紅燭把熱茶遞來。
“娘娘從禦書房回來後，就變得奇奇怪怪。是不是陛下又對娘娘動粗了？”
薑婉使勁搖頭，眼神帶著惶恐。
“紅燭，我需要你幫我……”
紅燭愣了下。
時間不夠了。再拖延下去，身邊的人也會跟著一個接一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