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伏
風雅頌在天香樓呆了整整五天,五天下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八九不離十了,便琢磨著自己在這個到處都是鶯鶯燕燕環繞的地方也已經呆夠久了,是時候回到屬於自己的江湖上四處遊**了。
幾日來,她一直乖乖地呆在殷鑰所告戒可以呆的地方,沒有半點出軌的舉動,這也讓殷鑰等人降低了警惕。並且,這樓裏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誰也無暇顧及她這個無名小卒。所以風雅頌對自己能夠一舉逃出天香樓充滿了信心。
是夜,月明星稀,萬家安寧,天香樓內卻是熱鬧不輸白天,風雅頌覺得混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悄悄溜出去還是很可行的。她刻意換了一套玄色織錦男裝,身上隻揣了一點從殷鑰房間裏順出來的碎銀子,悠哉遊哉地搖著一把紙扇,形態就似一個偷摸進青樓裏尋歡的小公子哥,在這個地方到也應景。
風雅頌看了眼門口守著的兩個肌肉男,均神情凜冽地直立著不動。天香樓的守衛是一日一換,目的是要讓他們保足精力,保證工作效率,但這樣的壞處就是,守衛與守衛之間,不方便交接。比如現在守在門口的這兩個,就是白天才換上來的,之前也不知道在哪裏抓著貓貓,所以他們對風雅頌這個已經在天香樓內晃**了五天的小鬼,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是天助我也!風雅頌心裏暗樂,提起桌上的一壺酒,往嘴裏倒了一小口,裝成喝醉了準備打道回府嫖.客,步履蹣跚地朝門口撞去,嘴裏念叨著:“不錯,這兒的姑娘真不錯,爺我明天一定還來。”
守衛聞到她嘴裏的酒氣,往後退了一步讓出道來,他們在這裏值班多年,早就對這種醉生夢死的色.鬼見怪不怪了。
風雅頌跌跌撞撞地出了大門,保持著醉酒的形態又走了好一段路,直到確定自己已經脫離了守衛的視線範圍,才靈巧地轉入一間小巷。此時的風雅頌,猶如脫離籠子的鳥兒,快活地哼著一曲童謠,朝城門口方向走去。她決定先摸黑離開這個城市,找個地方稍作停靠後,再一路遊玩著去秋水山莊。
真討厭,人家和小白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帶到這麽遠的地方來了。風雅頌一邊在心裏嘀咕,一邊朝前方行進。
“這麽晚了,你想去哪裏啊?”
風雅頌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一個清冷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禁身上一哆嗦,緩緩轉過身,對著一臉寒霜的殷鑰傻笑道:“嗬嗬,鑰姐姐也是這時候出來散心的啊。”
“我可沒你這麽好的閑情雅致。”殷鑰心裏陰陰著:哼,小樣兒的,別以為我這兩天沒跟著就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麽,剛翠竹來給我說你扮成個紈絝子弟在大廳裏晃來晃去的我就覺得奇怪,沒想到一個轉神,人就跑這麽遠了。
“呃,這樣啊,那你先回去休息,我繼續在這裏散散步。”風雅頌一邊嘴上打著哈哈,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地形,琢磨著自己從殷鑰眼皮底下逃脫的勝算有多大,就如自己曾經在止水鎮客棧逃離端木流軒那樣。但是很可惜:這裏沒有勾環的地勢,也沒有熙攘的人群,有的隻是自己和殷鑰兩人在一塊空地上的對峙。風雅頌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能夠逃走的概率為,百分之零點零零一……
殷鑰看著風雅頌眼珠子直轉就知道她想的不是什麽好事,自己也沒心情管她心中所想,直接向前逼近兩步,道:“你是要自己回去,還是要我把你敲暈了扛回去?”
“我……我自己回去。”風雅頌可不願意冒著被敲暈的危險來換取那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逃跑機會。反正都在那裏呆過這麽多天了,再多呆兩天也是呆,風雅頌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自己回房乖乖呆著,下次要再麻煩我,我可就不能保證像這次這麽客氣了。”殷鑰目送風雅頌回到她的臨時房間,冷冷地拋下這麽一句話,瀟灑地轉步離開。
難道你這次有很客氣嗎?風雅頌對著殷鑰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無奈到栽到**去打滾:“嗚嗚嗚,無聊無聊真無聊。”
風雅頌實在想不通,明明自己在這裏呆這麽久都沒啥事兒,可殷鑰他們為什麽就死活不讓自己離開呢?難道是他們錢太多想找個人來幫忙消滅糧食?這個可能性不大。要不然是有誰看上本人的美貌了?這也說不太通啊,這裏漂亮的身材好的多了去了。
“哎,誰來救救我啊?”風雅頌鬱悶地一頭悶進枕頭裏。
次日天剛亮,殷鑰就衝進風雅頌房裏,將還在和周公約會的小人兒擰了起來,看著風雅頌那朦朦朧朧嘴角還掛著口水的樣子,感覺相當無語,心中氣道:睡,睡,睡,一天就知道吃了睡,就這氣質,怎麽可能是我們紅蓮教的小姐?長老居然要我教你這種人武功,哎~
“快點起來,先洗臉,然後到涼亭外來找我,動作慢了小心不給你飯吃。”殷鑰很不耐煩地說完這句話,就把風雅頌丟回**獨自出門了。
啊,什麽?風雅頌正夢著自己到了一個大戶人家,幹了非常漂亮的一仗,寶貝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人提起來一陣凶,那人說的內容她也沒聽清楚,隻好嘀咕了一句“真討厭”,轉身用被子蒙著頭繼續補眠,希望能找回之前那個美夢。
等殷鑰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來到了涼亭外,卻不見風雅頌人影。她皺著眉圍著亭子轉了兩圈,終於還是決定再次到風雅頌房裏去抓人,果然,那頭懶豬還蒙在被子裏呼呼大睡。
殷鑰隻覺得胸中有一股火騰上來,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直接上前把風雅頌擰下床來,恨聲道:“你不用洗臉,也不用吃飯了,直接跟我出來!”
風雅頌隻感覺自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使勁往外拉,整個一個重心不穩,神智也迅速清醒了過來,咋呼道:“哎哎哎,我還沒穿鞋呢!”
殷鑰聞言一下鬆開擰著風雅頌衣領的手,使得風雅頌往後跌撞兩步,然後她在殷鑰的虎視眈眈下迅速地穿好鞋子,又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十指隨意順了順頭發,將其拋到肩膀後,才乖乖站好,小可憐似地看著殷鑰。
殷鑰見風雅頌總算利索了次,心裏的火氣稍微消了點,沒再擰她衣服,轉身走出房門,道:“跟著。”
風雅頌在殷鑰的帶領下來到了涼亭外,小聲問道:“鑰姐姐,我們這是要幹什麽呀?”
“教你習武。”殷鑰抽出腰間的軟劍,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
“習武啊,那累不累?”風雅頌可是算很精的,現在憑自己的輕功做個已經大盜綽綽有餘了,自己也沒想過要去和誰硬拚,所以要是現在讓她花很大工夫去學一樣對自己根本用處不大的武功,她是肯定不幹的。
“累你也得學!”殷約轉頭瞪一眼風雅頌,順手削開了旁邊一塊大石頭,頗有警告的意味。
“嗬嗬,既然鑰姐姐想我學,那我就學唄。”風雅頌麵上乖巧,心裏卻腹誹道:臭女人,你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那好,你先到那塊石頭旁邊去,蹲馬步。”殷鑰用劍指一下不遠處的石頭,對風雅頌道。
風雅頌不敢有異議,規規矩矩地過去紮起了馬步。這個馬步四年前行止和尚教她武功的時候也讓她紮過,不過因為當時自己覺得那個太累,行止和尚也沒有強逼,最後也隻是教給自己一些逃命用的輕功。
殷鑰在風雅頌前麵插了一助香,道:“保持這個樣子,在這柱香燃完之前,你都不許動,我就在旁邊守著。”
風雅頌心裏那個欲哭無淚啊:人家還沒吃早飯啊!但轉頭一看殷鑰那陰陰的臉旁,不敢再吱一聲。其實風雅頌迷糊歸迷糊,腦中的警鈴在關鍵時候還是會響的,比如她就知道,殷鑰是個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至少現在惹不起。以前的端木流軒,秋月白,雖然也都很好很強大,但她就是能吃準她們不會對自己如何。而現在這個麵癱的殷鑰就不一樣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要得罪了這個女人,自己的後果會很淒慘!
說到底,風雅頌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整個一窩裏橫!
香燭一點一點的被燃掉,殷鑰看著額上滲出點點汗珠卻還堅持站著沒動的風雅頌,心裏想著:這人毅力還可以,我當初練習紮馬步的時候,都被累得可以,她居然能夠堅持這麽久,看來還是有些潛智的,沒準還真是我們小姐?
她哪裏知道,風雅頌之所以現在表現得如此規矩有毅力,完全是被自己的凶狠給嚇著的。
徐行書的意思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現在的風雅頌也隻是啥背景都沒的無名小卒一個,不如幹脆直接把紅蓮寶典拿給她讓她去學習。如果風雅頌真是前教主的女兒,擁有著純正的蓮花體質,自是有能力學成寶典中所記載的武功,這也對於紅蓮教,也將是一大幸事。如果不是,那她也就沒了任何利用價值,就讓她走火入魔好了,對於紅蓮教,損失的不過是一些人力。
但殷鑰卻說,像風雅頌現在這樣沒有任何武功底子,就讓叫她修煉如此高深的紅蓮神功,未免過於急功近利,即使她真具有紅蓮體質,也未必有那根基可以修煉成功。所以最好還是教她從基本功開始練起,反正紅蓮教和整個武林對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
徐行書聽殷鑰說得在理,便將風雅頌全權交由她負責,讓她盡早輔助風雅頌修煉寶典上的武功。
殷鑰雖然表麵上對風雅頌十分嚴厲冷漠,但心中卻存著一份善念,她希望能夠趁自己有空的時候,多教會風雅頌一些實用的工夫,到時候就算她並不是紅蓮教的小姐,但有了基礎,被神功反噬的幾率就會相對小些。興許那時長老看見她武功不弱,可以為紅蓮教效命的份上,能夠留她一命。事實上,在殷鑰手上被了斷的人命不計其數,見慣了生死的她卻不禁對相交不深的風雅頌起了惻隱之心,或許是因為,單純善良的人,誰都不忍心傷害。
風雅頌人還算機靈,加之曾經有過學武經驗,在殷鑰的嚴密監督下,短短半月便將一些基本的外家招式靈活掌握。至於內功,那就需要長期持之以恒,日積月累的修煉了。
眼見風雅頌進步如此神速,殷鑰心中也甚敢欣慰:不枉我這些天來在她身上耗費了這麽多時間和精力,看樣子她還真是個可造之材。
這邊風雅頌跟殷鑰學武功學得渾然忘我,那邊秋水山莊裏卻早就炸開了鍋,時間倒回到一個月前。
在風雅頌被劫走的第二天早上,秋月白準備到西廂房去看下風雅頌的病情如何。她來到廂房門口,首先看見的就是兩個負責照看的丫鬟歪著倒在門口,一看便是被人打暈過。秋月白心裏大呼不好,急急衝進廂房內,隻端木流軒毫無防備的倒在風雅頌床邊,而**,卻早已空空如也。
“流軒,你快醒醒,小風不見了!”秋月白一著急,使勁搖著昏睡著的端木流軒。
聽見一個“風”字,端木流軒就像是被人紮了一下,猛然睜開眼睛,看見秋月白焦急的麵容和空**的床塌,猶如被人當頭一棒。
“風兒呢?!”端木流軒吼出這句話,聲音沙啞得都變調了,她急躁地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沒有見著想見的人,狠命一拳捶在牆壁上,懊喪地雙手抱頭,倚身靠牆。
秋月白看見端木流軒情緒逐漸失控,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有下屬來報:“莊主,剛有人說在風波城一條巷子裏發現了三具屍體,身上帶著我們秋水山莊的牌子。”
是昨天派去監視刺客的那三個護衛!秋月白在所來下屬的帶領下,到山莊前院察看了三個護衛的屍體,均是被人一劍封喉。如此利索,如此不留情麵,讓秋月白很自然地聯想到那個被自己派人監視的刺客。
看來刺客是回去過民宅了,也發現她被人跟蹤了。秋月白若有所思。
這時,後跟過來的端木流選也見著了眼前的情景,秋月白剛想到的,她也輕易想到了。秋月白沒想到,而她卻特想到的是:刺客回民宅時一定是見著了我刻的字,也知道了風兒中毒的事,按理說,她清理完跟蹤她的人多少也應該有所其他行動,一次刺殺失敗不至於就輕易善罷甘休,可為什麽從昨晚到今早都不見她現身呢?
對了,現身!端木流軒恍然大悟:原來那刺客已經現過身了,現身將風兒劫走了!怪不得……
“流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秋月白見端木流軒半天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之前那個刺客先殺了跟蹤她的護衛,再趁晚上我們都比較鬆懈的時候來這裏將風兒劫走了。見秋月白仍是一副迷惑的表情,端木流軒便將自己之前在民宅留字的事和剛才的推斷一起告知。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秋月白打心裏佩服端木流軒,在剛剛經曆了心愛之人失蹤的打擊後,能夠迅速恢複清醒,對事情進行合理判斷,這份沉著睿智,不是人人都能達到。
“先等一天,如果那刺客還沒送來任何消息,我們再進行搜捕。”知道風雅頌是被刺客劫走後,端木流軒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那刺客選擇把人劫走而不是當場殺掉,就說明風兒對她還有用,那她暫時就應該不會讓風兒有事,反正她自己劍上的毒,肯定會存得有解藥,所以至少風兒現在性命能保住了。她把風兒劫走,很大可能是想用風兒來威脅我們這裏的某個人,那樣的話,她應該很快會自己現身。不過也有可能是風兒本身對她有用,如果是那樣,刺客也就不會再來找我們,隻是這種可能性就小多了。思路清晰後,端木流軒便招呼秋月白一起先去用膳,她決定補充好精力後再和刺客好好對抗,之前是自己太疲勞太大意才讓刺客有機可乘,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可是這次,端木流軒想要和刺客正麵對抗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她和秋月白從早上等到深夜,都沒見到有任何一個陌生人來拜訪過,陌生的貓貓狗狗到是有兩隻。
難道是第二種情況?端木流軒鬱悶:這樣的小概率事件都能發生在風兒身上,不就是一小鬼,至於有這麽多人稀罕嗎?哎,看來事情又複雜了。
現在的情況是,刺客把人劫走一天了,劫去哪裏不知道,且無任何線索留下,端木流軒就算想去找人,也是天大地大,無處可尋。不過既然知道風雅頌能夠性命無憂,她也就沒那麽擔心了:就憑那個小鬼的機智,幾個刺客能不能困得住她還不一定呢。
端木流軒對秋月白說:“月白,一旦風兒回來這裏找你了,請務必飛鴿告知我,一定一定。”她知道,風雅頌要是真逃了出來,自然是忘不了這個她在秋水山莊的“好朋友”。強壓下心中的酸澀,端木流軒向秋月白告辭離去。既然暫時見不到心上人,她就幹脆四處去察看下天玄宮在外麵開發的產業發展得如何,不要以為她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宮外晃,就對宮裏的事物一點都不上心。
鏡頭拉回天香樓,徐行書得知風雅頌已經掌握了基本的外家功夫後,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吩咐殷鑰將紅蓮寶典拿給風雅頌修煉。殷鑰之前已經幫風雅頌擋過一道,實在不好再次忤逆長老的意願,隻有在心裏替風雅頌祈福了。
“風雅頌,你的外家功夫已經修煉得有些成效,我所能教你的也就是這些了。這本書上記錄了外功和內功的混合武學,你拿去好好琢磨,練成上麵的功夫,對你是有好處的。”殷鑰麵無表情地將紅蓮寶典遞予風雅頌。
“哦,謝謝鑰姐姐。”其實風雅頌心裏對殷鑰還是有點好感的,這人冷是冷點,凶是凶點,但對自己其實蠻好的,比如她不辭辛勞地教了自己這麽多天的武功,雖然把自己弄得很累,卻也讓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武藝精進,這當然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天資過人,但是也絕對離不開這個師傅的悉心指導。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風雅頌心中自有一杆秤。學了殷鑰所教的武功,就有資本在樓裏各位美女姐姐麵前顯擺,天天被一群美女崇拜著,點心小吃供奉著,“風風”前“風風”後的被喊著,這讓風雅頌心裏樂開了花,自是不能忘記殷鑰的“恩德”。
殷鑰見風雅頌乖巧的樣子,心中一酸,更是不忍她被神功反噬,又囑咐道:“你一定要仔細地專心地研究上麵的內容,萬萬不可大意,這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還有,如果你感覺有什麽很大的異常,就……趕緊停下來吧,不要逞強。”殷鑰覺得自己難得這麽善良一回。
“關係到我身家性命?”風雅頌有點聽不懂殷鑰的意思,但看著她這麽慎重其事的樣子,貌似這書上所寫的武功很厲害,風雅頌心裏樂不可滋:到時候我把這書上的武功表演給樓裏的姐姐們看,她們一定又會使勁誇我的,嗬嗬。可是……
“鑰姐姐,我好象不識字啊。”
“!!!”
“……”
作者有話要說:很多人都說小風風小白了,其實偶有很正經地在寫,為什麽會小白捏,望天~
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是因為沒鋪開情節,沒劇情推動,沒機會敲打小風,沒時間展示小風風的其他麵,所以現在還得暫時委屈小風風繼續小白一段時間了.
PS:上章沒留爪的,向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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