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日久見人心
大漢疲軟下去之後,周衝可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縱身過去,一通猛踹,將其肋骨全部打斷,接著又是四肢。但也不想被人殺,隻能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將大漢廢了之後,周衝一一拔出密密麻麻的銀針,緊接著一腳將他踹下山坡。
“精彩。”掌聲響起,霓裳一拍掌,牽動傷口、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霓裳渾然不顧,隻是輕聲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你怎麽能在戰鬥之中把針紮的那麽準?”
周衝笑嗬嗬的道:“因為我是天才。”
看著周衝自賣自誇的樣子,霓裳身上突然寒意頓生,隻覺得這家夥實力恐怖的有些可怕,頓了一頓,卻又語帶疑惑的道:“你武功明明比他高,年紀也比他輕、更耐久戰,他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你又何苦費盡心思用這種紮針的方式來取勝?”
“因為我是個醫生,我要練針。”周衝很自然的說道,這是實話,在這種情況下練針法是最好不過的了。
霓裳見此,頓時覺得無法理解周衝的世界。周衝卻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在她身上摸索一陣,從耳後找到一個小小的金屬片,接著將金屬片釘在樹幹上,說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才行,不然等他們一起追上來,我可不敢保證還能不能把你救走。”
說著,抱著霓裳便往山下趕去。
一路上沒有遇見搜山的人,來到公路上,將霓裳往摩托車上一放,疾馳而去。很快,便回到了青廬,此時雀奴他們都已經入睡了,周衝將霓裳抱進自己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到**。
“你對我倒真是關懷備至,生怕我跌傷,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被放在**的霓裳突然笑了,笑意嬌媚似花,撩人心魄,語調更是輕柔的像是四月裏的春風,落入人的心底,激**起陣陣的漣漪。
“你受了傷還能殺死兩個大男人,你這樣的女孩子,我不關懷你也不成啊。”周衝輕輕一笑,他的語調和煦,隻是眼睛裏非但了無半點笑意,更是銳利如刀,輕易的將霓裳的魅惑笑容割的七零八落,更刺得霓裳遍體生寒。
霓裳見周衝雙手沉穩如磐石,毫不為自己的笑容所動,心中失望,晶瑩嫵媚的眸子眨了眨,閃爍著一絲慧黠的色彩,輕笑出聲:“你眼下製住我的四肢,難道不怕我還有保命絕招?”
“保命絕招?”周衝望著霓裳如花笑靨,好笑的道:“你該不會是要咬我吧?”
“正是!”霓裳笑容一斂,螓首一抬,張開雪白的貝齒,作勢要咬周衝的咽喉。
貝齒美麗如玉,隻是如果被它在咽喉上咬上一口,絕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所以周衝微微仰頭,仰頭的角度不大,卻離霓裳的檀口足有三公分的距離,同時間周衝哈哈笑道:“你的脖子也到極限了,你要小心一點,要是把脖子折斷,我可…”
周衝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件冰冷森然的物件已經抵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就聽得霓裳以一種很古怪的語調冷冷的道:“你的功夫很高,很聰明也很自信,隻是稍嫌太自信了一些。”
霓裳的貝齒離周衝的脖子尚有三厘米的距離,但是她藏在嘴中的刀片,卻彌補了這個差距。她以貝齒咬緊刀片,雖然能說話,隻是聲音聽來已經很是古怪了。
周衝雖一著不慎受製於人,卻是沒有半點的驚惶,嘴角反倒是露出一絲嘉許的笑意:“精彩精彩,你居然能做到嘴中藏著刀片卻言笑無礙,真是厲害。可惜我現在雙手都沒有空,否則還真要為你的精彩表現鼓鼓掌。”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望著周衝泰然自若的神色,霓裳倒也不由的有些欽佩,沉聲道,“我不相信你有老婆。”
霓裳話一說完,背部傷口傳來陣陣的痛楚,霓裳嬌軀輕輕抽搐著,小巧的瓊鼻死命的喘息著以平複那紊亂的心跳,她雖痛到極點,隻是擱在周衝脖頸上的刀片卻是動也不動、穩如泰山。
周衝突然笑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雖有保命絕招,卻絕對製不住我。而且你受傷不輕,如果不立即醫治,我怕你挨不過今晚。”
他的語調沉穩,毫無半點的振顫,笑容中更是充溢著無邊的自信,霓裳卻哪裏聽得進去,她隻知道自己的力氣消逝的厲害,如果再與周衝繼續拖延下去,怕是這好不容易搶來的先機也會失去。
“你少吹牛!”霓裳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她雖殺伐果斷,卻是恩怨分明,周衝不想殺她,她也就不願意傷害周衝,隻是眼下周衝太不識相,霓裳心頭惱怒,麵上浮現出一絲狠辣的色彩,厲聲道:“我沒空與你廢話,我數三聲,你把你的意圖說出來。”
“一,二,三…”
‘三’字出口,周衝笑嘻嘻的不為所動,霓裳終於狠下心,刀片在周衝脖子上滑下。
驀的,周衝脖子閃電般的向後一縮,霓裳嘴中刀片卻如附骨之驅般的靈巧追擊。霓裳苦練嘴中刀,自信在這方寸之地,無論周衝如何躲閃,最終都難逃她的掌握。
隻是霓裳忘了,她能以嘴巴出刀,別人也就能以嘴巴接刀。
周衝脖子一縮腦袋一偏,嘴巴張開,居然在電光火石之際,死死的將霓裳刺過來的刀刃咬住,雙唇也與霓裳嬌嫩如花的唇瓣碰觸到一起。
霓裳想不到他會使出這樣古怪的招式,一時間又驚又羞,周衝本意也隻是為了接住霓裳的刀片,卻沒想到會搞出這麽一個難堪的局麵。
霓裳那近在咫尺的玉麵上透著動人的紅暈,急促而甜美的呼吸噴湧到周衝的麵上,就好像是一隻看不到的魔手,在輕輕而曖mei的撩撥著周衝敏感的神經,而這甜美的呼吸更似帶著火一般的魔力,將周衝周圍的空氣一點點的耗盡,周衝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來。而霓裳那嬌嫩如花的唇瓣,香甜潤滑,更像是磁石一般吸引住了周衝的全部心神。
天際明月隱入薄紗似的烏雲後麵,仿似也被這曖昧而奇特的一吻,弄的羞不可抑。
霓裳驚怒、羞憤,她重傷體弱,此番各種負麵情緒在心頭湧現、劇烈激**,一個堅持不住,就此暈厥過去。
周衝原本也不知道這一番曖昧該如何收場,此刻見霓裳暈了過去,不由的長舒一口氣。
周衝輕輕將霓裳放在地上,將她嘴中那薄如紙的刀片收好,舌頭不經意的舔了一下唇角,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香甜嫩滑的動人滋味,而唇角餘香繚繞,慢慢的沉澱到心底,細細品味,更是有一種銷魂噬骨的美妙感覺。
周衝的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急促,呆呆的望著沉睡中的霓裳。霓裳身上的皮衣大半成了碎片,那丘巒起伏的迷人線條更是一覽無遺。雙峰飽滿傲然挺立,纖腰如柳盈盈隻堪一握,一雙優美雪滑的修長**,雖沾滿了鮮血與泥土,隻是在星光映照下,依然是散發著象牙般瑩白的淡淡幽光,讓人欲念狂漲。而透過霓裳那破碎的胸前衣衫,依稀可以見到裏麵文胸的蕾絲花邊與那若隱若現的雪白乳溝。半遮半掩春意朦朧,卻是比盡數**更來的**十足。
周衝何時見過如此美妙而誘人癲狂的蠱惑美色,隻覺得周身血液有如決堤江河般浩浩****的朝著小腹處湧去,而小腹處,隨即就有一團烈火燃起,直燒的他血脈賁張,口幹舌燥心神迷離,左手鬼使神差般的輕輕探出,想要撫摸霓裳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清雅玉麵。
輕輕碰觸,清涼滑膩的手感卻讓周衝心頭陡然一明,觸電般的將手收了回來,‘啪啪’給了自己兩記耳光。
‘該死該死,我是怎麽了?怎麽變得禽獸不如?’
周衝連連自責,長吸一口氣,平複著因霓裳毫不設防的蠱惑帶來的熾熱欲念,半晌後輕輕將霓裳的身體翻轉過來。
光潔的背部,一個青紫浮腫的手印瞧來清晰而觸目驚心。周衝取出針囊,拿酒精仔細的消了一陣毒,然後對準手印的掌心與五指部位,各自刺了幾個小口。
紫黑色的淤血流出,漸漸的轉為鮮豔的紅色,周衝從房間裏的箱子裏掏出一個布囊,抖開來,這布囊上滿是口袋,塞滿了一長串的膏藥與粉末狀的藥劑。這些膏藥與藥劑是瘋老頭的外傷良藥,外敷在霓裳的傷口上,待藥劑融入霓裳的血液中去,又選了特製的一塊專門治療內傷的膏藥,貼在霓裳的背上。
做完這一切,周衝將自己的襯衣脫下來,蓋在霓裳身上,然後就靜靜等著霓裳醒轉。
藥劑很快起了作用,霓裳的麵色漸漸的由慘白轉為紅潤,到最後,更是紅如火焰,詭異的豔色、嬌美欲滴。
“好熱!”霓裳猛的坐了起來,隻覺得五髒如焚,燒的她視線模糊神智迷離,不停嘴的嚷道,“水,給我水!”
周衝笑嗬嗬的將早已準備好的水遞給霓裳,霓裳一氣喝光,水一入腹,渾身登時汗出如雨。
隨著汗水流出,霓裳不停的打著冷顫,一熱一冷在體內交替,霓裳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覺得很舒服。到最後,渾渾噩噩的頭腦漸漸的清晰起來,疲乏的四肢也有了力氣,綿掌造成的四肢百骸那種撕裂般的痛楚也漸漸的消逝。
霓裳反手探著背後,卻發覺背部已經被包紮起來。
霓裳望著笑嘻嘻的周衝,喃喃著道:“是你替我治療的?我以為你隻會急著將我帶到警局,想不到,哼哼,倒是要萬分感謝了。”
霓裳的神情驚愕中有著幾分感謝,感謝卻又糅雜著幾分譏諷,她本來是一個冷靜的近乎冷漠的人,與人對話從來不會露出太過複雜的情緒,此刻麵對周衝,卻很有些失態,隻因一想到那個古裏古怪的吻,她那素來平穩的心境就有著莫名的煩亂。
周衝心思遠沒有女孩子那般的細膩,聞言站起身來,笑意燦爛的麵龐,變得有些冷漠,淡淡的道:“把資料拿出來吧,我保證不加害你半分。”
“你真的要資料?”霓裳一愣,繼而冷笑著道,“還說不是一夥的,你們根本就是一正一反,前來誆騙我的。”
“我?”在霓裳頗有些尖酸的反詰之下,周衝有些啞口無言,半晌後思忖著道,“我誆騙你做什麽?我老婆的死真的跟徐博然夫婦有關係,我對天發誓……”
霓裳冷笑著道:“我不信,你對天發誓也沒用。”
霓裳理直氣壯的很,周衝一時間倒是無言以對。半響,周衝決定放棄說理,說道:“行,你好好休息,過段日子你會告訴我,我相信日久見人心。”
“哼!”霓裳還是不相信,嘟囔一句:“假慈悲。”
對此,周衝欲哭無淚,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姑娘了呢,早知道這麽死腦筋,就不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