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楊青牛這邊將侯三通送走,那頭周衝嚴紫萱也祭奠完畢回了青廬,二人之所以在大夫山呆了那麽久,是因為在那邊找了一下雀奴的葬身處,找到後立即請了幾個道士過來做法事,同時也預訂了幾個工人將雀奴的墳墓弄得富麗堂皇一些。他一生盡忠,總不能讓他的長眠之地都那麽的寒酸冷清。

回到青廬,由於雀奴已經追著瘋老頭的腳步榮登極樂,所以隻能由嚴紫萱親自下廚,她做的飯菜雖然沒有雀奴那麽精致講究,但口味卻屬上乘,周衝吃了三碗飯,脆皮也將剩下來的湯菜一掃而光,一點都不剩。一人一狗這麽狼吞虎咽,嚴紫萱很有成就感。

吃完晚飯後不久,楊青牛便找上門來。拉著周衝到一旁角落密談。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周衝,從現在起,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是你殺了薛狂。我替你瞞了八極門的人,你可千萬別漏了嘴風到時候讓我難以立足。”

楊青牛這話說的很巧妙,因為他摸準了周衝的個性。他要是告訴周衝‘你現在千萬別說是你殺的薛狂,現在八極門在追殺你’,周衝很可能甩都不會甩他,直接回一句讓他們放馬過來。但是,現在楊青牛的話語內容是將自己的禍福係在了周衝的嘴巴上,不但將兩人打造成了同盟者的關係,並且還堵住了周衝的嘴巴,周衝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楊青牛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作為抵押幫周衝隱瞞了殺人者的事實,這樣的恩,周衝能不報嗎?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楊青牛因為這個而被八極門的人禍害?

雖然楊青牛是擅自做主,但他這個情周衝不得不受。所以,周衝猶豫了半會兒,點點頭,說道:“好,我絕對不讓你夾在中間為難。就算八極門發現是我幹的,我也不會將你牽扯進來。”

“放心。”楊青牛微笑說道:“八極門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對於楊青牛這麽妥善的安排,周衝並沒有過多的想說,本來他就已經做好了承受八極門的報複的準備,現在因為楊青牛的關係而打不起來,他也沒什麽好高興的。要戰不憂,止戈不喜,周衝有信心麵對任何敵手。

“行,那我就先走了。”楊青牛見周衝點頭,也不繼續說什麽,這隻黑道老狐狸深諳欲擒故縱的道理。現在要是讓周衝幫他忙,周衝未必會幫,倒不如接下來慢慢的水到渠成。

楊青牛告辭,周衝也不留,隻是說一聲;“走好。”

楊青牛抱拳拱了拱手,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周充實說道:“對了,周兄弟,我女兒今天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收到了驚嚇,不知道周兄弟有沒有時間挪步過去為小女診斷一下?”

嚇到楊沫子了?

周衝稍稍一回想,當時楊沫子還真是在第一現場。他正待點頭,一旁的嚴紫萱便接口說道:“受了驚嚇,喝一副寧神靜心的中藥便是了。”說著,嚴紫萱走到內堂拿了一副藥出來,遞給楊青牛說道:“一瓢水熬成一碗藥,睡前喝一次就行了。”

接過藥,再看一眼嚴紫萱的表情。楊青牛大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連忙嗬嗬幹笑兩聲,道一聲再會轉身往外走。邊往外走邊暗自嘀咕:看來周衝還真是個搶手貨啊!沫子想要得到夢中情郎,要PK掉很多勁敵啊!

楊青牛是個人精能看清楚嚴紫萱表情背後的意思,但周衝卻是個愣頭青,他看不出來。他對嚴紫萱說一聲:“謝謝二當家幫我解了個圍,我先回房間打坐了,早點休息,有脆皮守夜,安心入眠。”

接著扭身回了房間,他之所以匆匆跑回房間,是因為他體內還有一些薛狂最後暴擊入體內的真氣。這些真氣一直沒煉化,剛開始的時候倒還沒有,現在到處往骨肉裏鑽,惹得周衝疼痛不已。

跑回房間,周衝立即打坐坐好,緊接著連忙運轉起引導混元真氣的法門來。雖然八極門的內家真氣跟混元真氣的不太一樣,但本質上區別並不大,所以在針道門的法門引導下,也能順利的歸化入經絡之中,同化為混元真氣,納為己有。

薛狂修煉了幾十年內家真氣,所以他的真氣極為精純,再加上他最後一擊,幾乎是使出了全部真元。雖然周衝的身體隻接納了一半,但僅僅是這一半,也足以讓周衝的實力上升至少一個檔次。雖然遇上薛狂仍然不是對手,但至少不會被打的那麽毫無還手之力。

周衝修煉了將近五六個小時,月至中天,才緩緩收功,此時骨肉疼痛得到緩解,周衝隻覺內部真氣不知道增加了幾倍。到底是浸**內家真氣數十年的武癡,這真元就是精純。

在感慨薛狂真氣帶給自己好處的同時,周衝心頭也湧上了一股後怕:如果不是自己腦袋裏那團氣流逆天旋轉導致自己進入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狂化狀態,那麽今天被打成肉泥的肯定不會是薛狂,而是他、周衝。

起身伸展一下充滿無法言述力量的身體,就重新躺回**睡下,一睡就睡到大天亮。

這是張一針死後周衝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起來吃了早餐後,周衝決定去學校逛一圈,現在張一針的仇報了,可林彎彎的仇還沒有了結。由於現在青廬就嚴紫萱一個女子,所以便讓脆皮留下來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什麽傷害。對於脆皮的實力,周衝還是非常放心的,畢竟這年頭能活生生咬死藏獒的狗可不多。

來到學校,周衝直奔寢室,一回到寢室,大熊便問周衝這幾天死哪兒去了,怎麽電話也打不通,音訊全無。

周衝笑了笑,說是回了趟老家處理一些瑣碎事情,老家信號不好就一直沒開機。

聽了周衝的解釋,大熊便沒有繼續問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周衝,說道:“囔,這五百萬是我跟秀秀去幫你拿回來的,那小子倒也算是願賭服輸。”

周衝沒有接支票,說道:“這錢就當咱們三兄弟的活動資金吧,我現在也不缺錢,而且這錢也是大家夥掙回來的。”

周衝這麽說,大熊也沒有繼續往周衝手裏塞。對他來說,五百萬又不是什麽大事,小錢而已,周衝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閑聊了一會兒,周衝沒看見安南秀的蹤影,問道:“秀秀呢?上課去了?”

“沒。”大熊搖搖頭,說道:“前天下午出去的,今天還沒回來。說是他一個叔叔來中海了,還要去參加一個什麽聚會吧。”

“打電話了沒?”周衝問道。

“打了,沒接。”

“噢,說不定是有什麽機密事情吧。”周衝替安南秀解釋道,安南秀正宗紅三代,有些小秘密也是正常。況且,中海估計也沒人敢動他毫毛。所以,周衝並不擔心安南秀的安危。

上午,周衝跑去上了兩節基礎醫理課,講的都是基本知識,周衝早就爛熟於心。由於他不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的,所以也沒有什麽不耐煩的心思。他等了兩節課,梁婉心沒出現,澹台宇倒是出現了。

這位將梁婉心視作夢中女神的大少爺走到周衝麵前,表情糾結,半響,他咬牙切齒的對周衝說道:“首先,謝謝你那天救了我的性命。其次,我要警告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衝便很不耐煩的對他說道:“澹台公子,你能不能成熟點?你覺得你這樣死纏爛打能追到梁婉心嗎?”

“那你覺得該怎樣才能追到?”澹台宇不解的向周衝問道。雖然他將周衝視作情敵,但他並不恨周衝,他們是競爭者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澹台宇是一個非常光明磊落的人,他什麽事情都明著來,心裏沒壞水。就算跟這樣的人做敵人,也不必擔心他來陰的。

“首先,你得像個人!”

“我怎麽不像個人了?”澹台宇反駁道:“我一不違法犯罪,二不喪心病狂,我怎麽不像個人了。”

“你就不像個人,你像條狗。”周衝直視他雙眼,壓製著他的躁動情緒,非常平靜的說道:“你看看你自己,有事沒事就跟著梁婉心的屁股走,你有你自己的時間嗎?你生命的全部就是梁婉心,你難道不像條狗嗎?隻有狗才會將他的主人當成是全部。”

“你好像說的有點道理。”澹台宇被周衝說的有點迷惘,但他還是給予了不同意見:“女人不就是用來嗬護,愛的嘛?”

“嗬護是嗬護,跟屁蟲是跟屁蟲,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周衝立即劈頭蓋腦的否決他的意見:“沒有女人會真正愛上一個沒有獨立人格的跟屁蟲。你如果想要追上梁婉心,就請你去努力奮鬥,成為一個行業的標杆。女人都喜歡成功者。”

“你說的是真的嗎?”澹台宇迷惘的問道。

“除了我所說的,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周衝聳聳肩膀,微笑著說道:“去吧,當你功成名就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現在跟你說的,有多麽的重要。”

“我可以去奮鬥,我也一定能成功。但是……”澹台宇趨向於信服周衝所說的觀點,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但是,你能不能向我保證,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不趁人之危奪走我的新娘。”

“我無法向你保證。”周衝搖搖頭,說道:“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到目前為止,沒有對你的女神梁婉心小姐動過逾越友誼的心思。但是,以後,我無法保證。”

“好,我信你。”澹台宇一咬牙一點頭,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對周衝說了一句:“如果你有天愛上了婉心,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

“當然可以。”周衝很認真的點點頭。

“謝了。”澹台宇道謝一聲,消失在了周衝的眼簾。

周衝知道,這家夥將來肯定會很了不起,因為他是一個認真且光明磊落的男人,再加上他背後有那麽大一個世家作為支撐。隻要他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情,想不成功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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