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看著周衝一臉冷漠的朝著自己走來,那黃毛男不由有些害怕,他想要閃避,卻又不想在林彎彎麵前落了麵子。於是硬挺著,裝作很硬氣的樣子。

他這般假硬氣,周衝見多了。走到他身邊也不跟他言語,一把揪住他猶如稻草一般的幹枯黃毛,用力一扯,巨力作用之下,頓時便將那人硬生生的摔倒在地。周衝用力之猛,使得這黃毛頭頂處一塊頭皮都附在頭發上都被拉了下來,鮮血涔涔的往外冒,看上去有些恐怖。

頭頂臨近腦神經,頓時這黃毛男便疼的滿地打滾,哀嚎不已。周衝也不管他疼不疼,鬆開手掌扔下手中的那一把毛發,半蹲下去將打滾的黃毛男提了起來,平靜異常的說道:“你以為染個黃毛就是古惑仔了嗎?我給你三秒鍾你不知道珍惜。現在,知道疼了嗎?”

“疼你媽比!”這黃毛男瞪著周衝惡狠狠的說道,仿佛要將周衝活生生吃下去一般。

這人如此做惡相放狠話,尋常人見了肯定會害怕,但周衝渾然無懼,隻見他冷眉一豎,甩手就給他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這一記耳光瞬間就將這黃毛男的臉蛋扇腫,同時也讓嘴角的那顆標誌性的虎牙永遠的離開了他的牙齦。這時,周衝將腦袋湊到他跟前,冷冷說道:“有種你再罵一句試試。”

聽見周衝這話,黃毛男徹底蔫了。當他看見周衝那雙冰冷不帶任何一絲人性的雙眸時,原本因為這記火辣耳光而產生的逆反以及憤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他確信眼前這個家夥,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至少在他爸出獄之前,他不敢與之對抗。

“給你三秒鍾,向林彎彎道歉,並掌嘴十下說自己是畜生。”周衝平靜的說出了他的要求。

聽見周衝這話,黃毛男頓時就猶豫了,讓他道歉他可以做到。但是要人那個他掌嘴十下並說自己是畜生,就有些難處了。在他蹙眉犯難的時候,周衝已經開始倒數:“三、二……”

‘二’剛落音,黃毛男立即大聲說道:“我說,我說,你千萬別數一。”

黃毛男已經被周衝嚇破了膽子,他實在是不敢想象接下來周衝會用什麽殘酷手段淩虐自己,為了避免身體上的痛苦,他選擇了尊嚴上的妥協。隻見他走到林彎彎麵前,深深地彎下腰去,說道:“彎彎,對不起,我不該汙蔑你。”

道完歉,他毫不猶豫的扇起自己的耳光來:啪!聲音並不響亮,也不清脆。這時一旁監督的周衝反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血水都抽打了出來。疼的黃毛男眼冒金星,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這時,周衝淡淡的提醒道:“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你要是再不用力,這十下就全部歸我來打了。”

聽見周衝這話,黃毛男也顧不得疼痛了,直接用力的抽起自己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硬生生的抽了自己十個分量十足的耳光,抽的自己眼冒金星,麵目全非,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這個時候他回家的話,估計他媽也得仔仔細細看三圈才能認出來兒子來。抽完自己,黃毛男馬不停蹄,繼續說道:“我武鋼是個畜生,我武鋼是個畜生……”

他之所以說的這麽快,是因為他再也不想在這個空間待下去了,他無法確定周衝下一個對付自己的方案是不是更加的殘忍,他隻能趕緊離開以避免更加殘酷的處罰。此刻,周衝在他心中的形象跟地獄裏放出來的‘索命無常’完全重合,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說完十句話後,周衝一揮手,黃毛男立即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他的速度堪比百米衝刺。

黃毛男走後,周衝坐回位置繼續吃飯,此時林彎彎仍然在啜泣,周衝有些手足無措。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盡最大的能量去安慰道:“林彎彎同學,你不必為這樣的人渣傷心了。沒事的,都過去了,以後會更好。”

周衝果然是個不會安慰人的男生,原本林彎彎自我痊愈的差不多了,被周衝如此一安慰,頓時就複發了。哭聲不由加大起來,看到自己的安慰得到與預期相反的結果,周衝連忙閉緊嘴巴,悶頭吃飯。

過了一會兒,林彎彎抬起頭,已是淚眼朦朧。她抬起頭用力收住眼淚,帶著哭腔向周衝解釋道:“周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我跟他根本就沒什麽關係,以前他一直追我,我一直沒答應過他。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千萬不要誤會。”

“哦,哦。”周衝連連點頭,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林彎彎要向自己解釋這個,但他還是點頭,他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趕緊把這頓飯吃完,還有,林彎彎別再哭了,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就好像他最不希望他母親落淚一樣。

周衝點頭點的這麽快,林彎彎還是覺得周衝認為自己跟武鋼有關聯,於是,眼淚又掉了下來,邊哭邊說道:“周衝,我真的跟他沒有關係,我根本不是他說的那種女人。我還是完璧之身,真的,不信你可以……”

一聽林彎彎說到這兒,周衝連忙打斷,急著說道:“我信,我真的相信,不用解釋,我完全相信。你不是那種女人,剛剛那個黃毛根本配不上你,你不可能看上他的。”

聽見周衝如此急迫的說話,林彎彎不由破涕為笑,還有什麽比情郎的信任更加彌足珍貴?

見林彎彎破涕為笑,周衝也跟著笑了,說道:“這樣就對了,女孩子還是笑著的時候好看一些。”

周衝這句話自動被林彎彎解讀成了綿綿情話,頓時,林彎彎就羞紅臉龐低下頭去。這時,一旁的王詠荷嘟嘟嘴,說一句‘哎,羨煞旁人呀’。聽見她這話,周衝覺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但又沒細想,繼續悶頭吃飯。

吃完飯後,周衝三人便起身離開。王詠荷主動去買的單,周衝沒說什麽,他可不會為了所謂的男兒尊嚴搶著去買單,一來他兜裏沒這麽多錢,二來原本人家就事先聲明是請客謝恩,自己喧賓奪主去買了單,別人也隻會尷尬不好意思,不會覺得你豪邁豪爽。

從食堂剛出來,便迎麵撞上了前來打飯的錢福成,錢福成連忙將周衝叫住。周衝立即揮揮手讓王詠荷林彎彎二人先回教室,自己則跟著錢福成走到了一邊樹蔭下。

“下個星期一下午第五六節課,縣級高中聯賽就開賽了,我們第一個對手是上屆冠軍八中籃球隊,我希望你能夠出戰。”錢福成開門見山的說道。

“行,沒問題。”周衝一口答應,回道:“我準時參加。”

“你真的不參加合練?”錢福成開口問道。

“不參加。”周衝斬釘截鐵的給予否定答案,並威脅說道:“不是說好了不合練的嘛?你要是反悔,我立即就退隊。”

“好好好,你說不練就不練。”愛才心切的錢福成隻能是受了周衝這個威脅,接著說道:“那我下午送個戰術手冊給你吧。”

“好,沒問題。”周衝一口答應,隻要不合練,周衝一切條件可以商量。

“哦,對了,聽說你跟體育部的人鬧了別扭?”錢福成突然提起了這茬。

他這麽一提,周衝也就聳聳肩膀,如實回道:“是有這麽一回事。”

“年輕人還是不要吵架,我改天叫上尹偉,大家吃一頓飯,別因為一點小事結冤仇。”錢福成很平和的說道,他還是希望雙方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心,老頭我的麵子他不敢不買,他哥他爸都是我的學生,他爺爺是我戰友。不聽我的話,我直接削他!”

錢福成這麽說,周衝很感謝。但是他卻不願意接受錢老的和解,說道:“這件事,您就別管了。要和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把您攙和進來不好,也沒這個必要,大家能處理好的。”

“行,那就這樣吧。別惹出什麽大事端來,青年人,打打架熱血熱血我是支持的,人活著,就是要戰鬥嘛!”錢福成嗬嗬笑道,部隊出來的他如今雖然已經是垂垂老矣,但那股戰鬥勁還在,所以他隊內一旦發生矛盾糾紛,他的處理方式就是,讓他們先幹一架,然後再提是非曲直。

“好。”周衝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原本就不想將這事擴大化,最好還是在校園內解決。

與錢老爺子聊完後,周衝便快步走向教室。回到教室,發現張敏之正冷麵坐在那兒,如冰山一般冷漠。見到她這幅模樣,周衝不由有些心緊,他很擔心。於是快步走上去,關切的向張敏之問道:“張敏之,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張敏之板著臉回道,語氣中透著無盡怨氣。

她這麽說話,周衝要是相信她沒事才怪。急忙說道:“我帶你去醫護室看一下吧。你千萬別是中暑了,最近天氣很炎熱。”

說著,便去攙扶張敏之。張敏之卻是身子一扭,慪氣道:“你還是去陪你的林彎彎吧,我沒事。”

“什麽林彎彎呀?”周衝一頭霧水,急忙解釋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跟她又沒什麽,就吃了一頓飯,還是你讓我去跟他們吃的呀。”

周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緊張張敏之,他也不是一個很愛解釋的人,但是見到張敏之誤會,解釋的話語還是這般不由自主的迅速說出口了。

聽見周衝的解釋,張敏之回過頭來,臉色好看了許多,但仍然警惕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幹嘛!”周衝挺著胸膛回道,以此來證明他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就好,算你識相。”張敏之嘴巴一翹,微微露出了笑意。周衝見到張敏之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咧開了嘴。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周衝的喜怒就張敏之的情緒掛上了勾,她喜悅他就高興,她蹙眉他就不高興。反之亦然,周衝遇見麻煩了,張敏之總是比周衝本人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