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駕車來到一處郊區,確認四下無人之後,停好車,將鄭曉圖以及安海拖了出來。將他們一弄出來,往地上一扔,兩人都醒來了。安海醒來後依舊奄奄一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而鄭曉圖則恢複了一些氣力,他雖然被打的慘,但並沒有傷及內府,被周衝銀針度氣了一番,好多了。

他一清醒,見到安海,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踹了安海一腳,安海受了這一腳,也不叫喚,他現在離死也不遠了,哪裏還有力氣叫疼。

他快死了,周衝卻不像讓他早死,當下就紮針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他的心髒,讓他恢複了一些精氣神。接著問道:“安海,你想死嗎?”

是個人就不想死,安海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他失去了雙手。但是他還有無數家財沒有揮霍掉,他依然還能享受富貴生活,他當然不想死。於是,他連忙求饒:“暴龍大哥饒命,暴龍大哥饒命,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見周衝在那審問安海,暴龍倒也不再撒氣。他雖然對安海恨之入骨,但現在既然是暴龍大哥在問話,那肯定是有他的目的,自己萬一一個不小心將他給踹死了,那暴龍大哥還不得恨死我?鄭曉圖現在腦袋清楚的很,隻要伺候好了暴龍大哥,榮華富貴都少不了他。

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伺候好安海大哥。

“不想死就好。”周衝半蹲下去,笑著說道:“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什麽來曆。你可別告訴我說,她是你老婆。就你這貨色,連人家一根陰-毛都配不上。”

一聽周衝是打探那女人的消息,安海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這明顯是畏懼的表現。

周衝見他一聽那女人就如此畏懼,不由更加好奇了。他連忙繼續問道:“你是在害怕?嗬,你可要掂量清楚,你現在是在我手裏,你不老實配合,我一刀就能終結了你的性命。”

周衝說完這話,立即將自己的頻率調整的跟安海一致,他倒要看看安海究竟是在害怕什麽。一進入安海的思維,便發現他的思維都在顫抖:怎麽辦?怎麽辦?不告訴這個凶神惡煞,我現在就要死。可是如果把玉羅刹的事情告訴他,玉羅刹肯定會將我淩遲處死。橫豎都是死,怎麽辦呢?

窺探了安海的想法,周衝想要對症下藥就容易多了,當下他便開口給了他一個允諾:“你放心,我隻是好奇而已,我絕對不會對玉羅刹怎樣的。我跟她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四個知道玉羅刹的消息是你告訴我的。”

“你知道她叫玉羅刹?”頓時,安海就吃了一驚,他很好奇周衝是怎樣知道她姓名的。

周衝見他如此驚訝,索性就拔出了玉羅刹那柄匕首,說道:“知道她叫玉羅刹有什麽稀奇,她的貼身匕首都被搶了過來。”

聽了周衝這話,安海更加驚駭了,他瞪大眼睛望著周衝,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居然能打得過玉羅刹?”

一聽安海如此發問,周衝不禁樂了,他聳聳肩膀,做一個無辜表情,說道:“怎麽,打得過玉羅刹很稀奇嗎?”

“太不可思議了。”安海連連搖頭,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麵龐:“這個世界竟然有人能夠打得贏玉羅刹。”

周衝實在不想看安海繼續這麽驚訝下去,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趕緊說,你是怎麽認識玉羅刹的,她到底在哪兒做什麽、”

被周衝如此一迫問,安海瞬間便從驚訝中走出。既然周衝能夠打贏玉羅刹,而且還答應不告訴任何人,那為了性命他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當下,他便開口說道:“玉羅刹是大陸人,她在一次黑幫火拚中救了我。然後就讓我當他名義上的丈夫,接著她便在我那個房子裏住下了。後來又來了七八個大陸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身手也非常厲害,我要是碰見什麽難事,都是找他們,他們隨便出兩個人就能將我的難事擺平。他們在我房子裏做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敢問。我隻知道貨進貨出的很頻繁,至於是什麽貨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白貨。”

“為什麽肯定不是白貨?”周衝好奇的問道。

“有一次我一個小兄弟毒癮犯了,在院子裏打K粉,被一個男的看見了,直接活活打死了。他們都特別反感白貨,從此後,我就再也不敢帶吸毒的小兄弟去那兒了。”安海老老實實的說道。

“就這些了嗎?”周衝眉頭一皺,問道:“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沒有了。”安海搖搖頭,他努力地想了想,還是沒什麽線索、他跟玉羅刹幾乎沒什麽交流。隻是到了有危難的情況,才會去那裏求救。

周衝得到這些聊勝於無的線索之後,不由搖搖頭,再一窺探安海的內心,發現並沒有什麽隱瞞。於是失落的站起身來,對鄭曉圖說道:“這家夥就交給你了。”

鄭曉圖一聽這個,頓時就興高采烈了起來,他搓了搓手,正待好好教訓,周衝開口提醒了他一句:“我覺得你要是這麽殺了他就便宜他了。你為什麽你將他帶給你父親,然後一起謀劃著將他的家業堂口全部取而代之呢?他先綁架你在先,占住了江湖道義,相信四海幫想要護短也不行。”

鄭曉圖一聽周衝的提醒,稍作思考,頓時便覺得周衝說的對,他連連點頭:“暴龍大哥說的對,暴龍大哥就是聰明智慧。”

鄭曉圖聽了周衝這話,高興的直拍馬屁,安海卻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周衝又教給了他一句話:“殺人隻能圖一時的快感,如果我是你,我就讓他活著,讓他孤苦無依的活著。這比殺了他,痛快多了。”

“暴龍大哥英明。”鄭曉圖趕緊拍馬屁道。

安海則在心中直罵周衝心狠手辣,居然想出這樣的損招來對付自己、

他心裏罵周衝什麽,周衝當然聽得見,所以他便轉過身低下頭對安海說道:“你也別心生怨恨,我說過不殺你,就肯定不會殺你。你要是不綁架鄭曉圖,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你既然敢綁架我的人,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周衝說完這話,也不管他了,直接上車。撂下一句話給鄭曉圖:“你打電話給你爸,讓他來接你。你這車我拿去開幾天。”

“好,好,好,暴龍大哥一路好走。”鄭曉圖哪敢有半句怨言,反而滿臉笑意歡送周衝、

見鄭曉圖這麽諂媚的樣子,那安海不由挑撥一句:“他將身受重傷的你晾在這裏喝西北風,你還對他言聽計從?”

啪!

安海的話剛落音,鄭曉圖就用力的甩了他一個大耳光,接著教訓道:“你少在我麵前挑撥離間。暴龍大哥是什麽人?你算什麽東西?我在這兒吹西北風我樂意,能為暴龍大哥服務是我的福氣。你個階下囚神氣個什麽?”

挨了鄭曉圖這一個耳光,安海終於閉嘴不再說什麽。他也知道,鄭曉圖對周衝是忠心耿耿,甘為鷹犬。自己挑撥離間除了讓自己皮肉受苦,再也收不到半點好處。

鄭曉圖見他不再做聲,也沒有繼續教訓他,生怕將他打死了,影響接下來的計劃。他趕緊從安海身上掏出一個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他爸。他爸一聽說安海被抓了,趕緊帶著人跑了過來。兩父子一商量,再通過威逼利誘從安海口裏得出一些線索後,當天便展開雷霆行動,將安海的堂口全部掃**幹淨,順便去安海幾個家大肆的抄家一番。

最後,給安海留了五萬塊錢,讓他去醫院看病。如此情況,安海還是不願意死,悲涼的他拿著五萬塊進了醫院。從此,失去雙掌的他,隻能靠吃低保生活了,再想風雲再起,斷斷沒有可能了。

安海落得個如何下場,周衝懶得理會。他開車離開後,便給辰研希打電話,解決辰研希的問題才是王道。可惜,電話打過去都是無法接通。

周衝也不知道她的家庭地址,隻有去她以前的經紀公司問,周衝一出現在那家經紀公司,所有人都逃竄了出去。他們生怕周衝再來一次槍擊事件。馬刀見到周衝,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他也想走但他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他要是走了像什麽話?所以,他硬著頭皮強行堆著笑臉走上來,問好道:“周衝大哥,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呀。”

馬刀是否誠心歡迎,周衝可不管,他直截了當的說道:“辰研希跟我鬧脾氣沒看見了,你這有沒有她的家庭地址,我想去她家裏找找看。”

“有。”一聽周衝不是來找麻煩的,馬刀立即鬆了口氣,趕緊說道:“我這就讓羅姐帶你過去,羅姐以前是辰研希的經紀人,她知道。”

“行,那你趕緊叫羅姐出來,我趕時間。”

“是。”馬刀應諾一聲,趕緊跑去辦公室,將害怕膽怯的羅姐叫了出來,羅姐一出來還是膽戰心驚,那天周衝在辦公室裏的暴戾形象差點嚇破了她的膽,她現在做夢夢見周衝都會害怕。

見羅姐害怕擔心的樣子,周衝寬慰了一句:“放心,我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你幫我找到了辰研希,馬總就獎勵你五萬元新台幣。”

周衝開口就是五萬,羅姐被金錢一刺激頓時就來了些膽氣,她求證似的望向馬刀,她不確定這錢馬刀會給自己。

馬刀也沒想到周衝會讓自己出錢,但一想周衝不找麻煩了,那出錢就出錢吧,花錢買平安。當下便正色說道:“對,隻要你幫周衝大哥找到了女朋友,五萬塊馬上打進你的戶頭,我說到做到。”

馬刀給了承諾,羅姐當下就喜笑顏開,大步向前,為周衝引路道:“找陳安息,您來找我就算找對人了。她經常去的地方我都知道……”

羅姐領著周衝往外走,周衝則回過頭向馬刀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馬總,我先走了,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馬刀連忙說道:“歡迎下次再來玩啊……”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想給自己抽一個耳光。萬一真來了怎麽辦?那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他心裏最想說的其實是:您下次再也別來了,我這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