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醫治張國邦

當天晚上,周衝腦袋一直在想一個畫麵,那就是那個中校拿槍舉著自己的畫麵。他之所以不停做夢夢見這幅畫麵,不是因為他畏懼那槍管裏射出的子彈,而是他在想開槍以後的事情。

如果那個中校開槍,自己不反抗那就隻有一個死字。如果自己反抗了,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畢竟他身穿著的是國家暴力機關的衣服,不管他立場如何,他代表的都是正義。

盡管也許有太爺爺的存在,自己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但若是沒有呢?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哪怕這個民再強再能通神,也不會掌握到那麽多的話語權與先天優勢。

這一刻,周衝突然也想擁有一個代表法律正義的身份了。

直至天光大白,周衝想了許多,雖然沒有對他的想法形成實質性的改變,但是已經逐漸動搖他之前如磐石般堅定的念頭了。

醒來後,兩人洗漱一番,去下麵大堂退了房間後,便去旁邊吃了個早餐,剛想叫個車去首都人民醫院,李文文的車已經停在了外麵,然後電話撥了過來。

“師父師娘,在哪兒呢?我已經到酒店下麵等您了。”

“我馬上出來。”

周衝掛了電話,便帶著張敏之出門上了李文文的車。

見到師父師娘這麽神速的上了自己的車,李文文趕緊回頭問道:“師父,這麽快呀?今天咱們是去哪兒呢?”

“首都人民醫院。”

“喲,那兒我熟啊。我一叔叔就是那的院長。”李文文趕緊吹噓了起來:“我那叔叔雖然不是親的,但跟我特熟,您要是有什麽問題,他肯定隨叫隨到,必須的……”

“行了,趕緊走吧。去晚了,說不定你那叔叔就把我丈人趕出來了。”周衝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能,他要是敢對師父您的丈人怎麽樣,我拆了他的骨頭。”

“行了,少貧了,趕緊走吧。”

周衝右手微微一擺,示意他趕緊開車。

李文文接收到這個指示,趕緊驅車前往首都人民醫院。此刻,他心中是高興的,能夠跟師父多牽扯上一些關係,師父到時候就會離不開自己,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有機會成為他的正式弟子了。

李文文心裏是打著這個劃算,他卻不知道現在在周衝心中,已經將他當成了徒弟。他若是知道這一點,肯定會樂暈了過去。他回京跟他父親說了自己已經被周衝治好了之後,也是不停的鼓勵支持他跟周衝拜師學藝。作為父親,看見自己兒子身體無虞,而且在為人處事方麵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自然是老懷暢快的。

李文文開車速度不慢,路上也不是特別擁擠,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首都人民醫院。來到醫院,張敏之連忙拉著周衝往她父親的病房裏帶,三人剛來到病房。便發現一個護士正指著張國邦沒好氣的說話:“我跟你說,你這病治不好了。就別糟踐錢了,你又不是什麽百萬富翁。你這錢都欠半個多月了,拖了一天又一天。現在醫院也痛下決心,不要你這錢了,你趕緊走人吧……”

這護士牙尖嘴利,說的**躺著的張國邦有氣無力,不敢應聲。

周衝見此,腦袋裏一下子無法將以前那個開著寶馬七係拿錢砸自己的大老板聯想到一塊來。他是真沒想到張國邦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周衝這個外人尚且沒有想到,張國邦本人麵對如此大的落差心裏產生的負麵情緒就可想而知了。

“你說什麽呢?有你們這樣的醫院嗎?”張敏之趕緊衝上去護著她的父親。張國邦雖然對周衝不怎麽樣,但是對這個獨生女兒還是千依百順的,所以張敏之也格外的孝順。

“誒,你怎麽說話的?”那女護士轉過頭來,頓時就將氣撒到了張敏之身上:“你以為醫院是善堂啊?你們想欠多少錢就欠多少錢?你這病要是能治好,在這兒耗著也就算了,關鍵你這絕症怎麽治?還不如省著錢回去吃點好的,然後安安樂樂的升天……”

護士這話還沒落音,李文文便走到她麵前,伸手就是一個耳光……啪!

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李文文這下可沒有憐香惜玉,他也不知道什麽叫做憐香惜玉。他隻知道這女子口出狂言,就應該教訓教訓。

護士被賞了這一巴掌,立即捂著紅腫的臉,抬起頭來惡狠狠地望著李文文,咬著後槽牙滲著血一字一頓的說道:“好小子,你敢打我?有能耐你再打一個試試!”

啪!

李文文絲毫不客氣,反手就給了一個響亮結實的大耳光。

再次挨了一個耳光,護士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時,李文文已經用手指指到了她的腦門,輕蔑的說道:“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你被開除了。”

“誰說她被開除了?”

李文文這話剛說完,門後就傳來一個男中音,回過頭去,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中年男子麵帶金絲眼鏡,看上去倒是斯斯文文的樣子。

護士扭頭一見這男子的到來,立即淚流滿麵,緊接著委屈無比的走過去,帶著哭腔指著李文文說道:“袁主任,他打我。”

被護士如此一指控,李文文反而挺了挺胸膛,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仿佛在說:就是老子打得你,你想怎樣?

見李文文這幅姿態,護士心裏更加生氣。那袁主任拍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一聲:你先去休息,這裏交給我了。

護士搖搖頭,小聲的說一句:我要看著你收拾他們。

聽見護士這麽說,那袁主任也沒有堅持讓她走。隻見他邁步上前,指著李文文說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毆打醫院工作人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違反了相關治安法律條規。”

“我隻說一句,國家相關福利對大病是報銷百分之九十的。這位護士沒有半點良知,竟然要趕這位重病在床的病人離開醫院,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她這已經觸犯了國家相關人權法規,我打她,是輕的了。我看你這麽護著她,難不成她是你姘頭?這樣吧,你也可以不用來上班了,你被辭退了。”

李文文張口就要辭退別人,袁主任聽了,不由撲哧一笑,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說要辭退我?你知不知道袁副院長是我什麽人?”

“喲,還是個關係戶。”李文文滿臉輕蔑的搖搖頭,淡淡說道:“我管你是什麽人,你在我打電話之前還不乖乖滾蛋,小心保安回來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袁主任。”

“我呸,你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少在我麵前裝……”

袁主任這話還沒說完……啪!

李文文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當下便打的他嘴角流血。這一下,可比抽那女護士要重多了。

“擦你媽!!”

袁主任怒吼一聲,剛想要掄拳痛扁李文文,旁邊的周衝已經揪住他的衣領往門外一扔,瞬間他便飛出了病房。這時,他對旁邊的李文文交代道:“你去解決他們,我不想被些阿貓阿狗打攪。”

“是。”李文文迅速點頭,接著揪著那護士的胸口便將她提了出去,並順手將門帶上了。

李文文帶著兩人出去之後,房間裏一下子就清淨了過來。

周衝走到病床邊,拿出一張卡給張敏之:“敏之,你去把欠款結了,我跟…嶽父說會兒話。”

周衝憋了好久,才看在張敏之的份上,說出嶽父兩個字。

張敏之聞言,稍作猶豫,接了卡便走了出去。

張敏之出去後,張國邦也看清了周衝的麵貌。他的第一反應是往床角躲,發現躲無可躲,才閃躲的迎著周衝的目光,說了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想多了。”周衝微微一笑,說道:“誠然,當初你用錢買我離開敏之的時候,我很恨你。但是我早就開看了。畢竟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敏之的兩個男人。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或許我也會用你那個方式去解決困擾。但是,我不會像你那麽直接,或者說愚蠢。”

被周衝罵做愚蠢,張國邦半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見張國邦不說話,周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以後就跟著我幹吧。我有現在也有個公司,正缺管理人員,不知道房地產你熟不熟。”

“好。”周衝願意給他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張國邦當下便應承下來。但是,轉念一想,又猶豫了起來:“我這病,哎……”

張國邦一說自己的病,頓時連忙就堆滿了慘淡。當下,周衝便開透視眼看了一下張國邦腦袋裏的東西,看了之後,確實有些棘手,竟然已經向腦部一些神經中樞擴散了。按照西醫的治療方法確實是很難治好。但是這對周衝來說,並不是什麽高難度的事情。畢竟,紫萱都能被他救好,這點小問題,根本就不在話下。

於是,周衝從腰間拿出針囊擺在張國邦麵前,含笑說道:“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病,你信嗎?”

“……”張國邦猶豫一會兒,問道:“什麽意思?”

“我要插八九根這樣的長銀針到你腦袋裏,你願意嗎?”周衝接著說道,說話同時還拿銀針出來比劃了比劃。

當下,張國邦有些被嚇到。他並不認為周衝短短幾個月不見,就能變成一個神醫。畢竟之前也算半個醫學界的人。

但是,莫名的,他又有些信任周衝。於是,他皺著眉頭懷疑的問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隻要不出現什麽天打雷劈地震海嘯之類的不可控製因素,治好你的病,還是沒問題的。”周衝平靜的回答道:“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冒著危險嚐試嚐試了。”

周衝撂下這話,也等於是交了底。其實他就是存心要嚇嚇張國邦,他完全可以用銀針直接封住張國邦,然後再施針。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誰讓他之前拿錢砸自己來著。周衝可以不報仇,但是嚇嚇他還是不能免俗的。

張國邦猶豫了許久,在牙齒咬緊了又鬆開無數個循環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