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處的人突然出現,原本還低頭道歉的賀永美頓時就來了底氣,連忙大喊大叫道:“快來救我,這個學生發瘋了,快來救我。”

此時,賀永美的臉已經被周衝抽成了一個豬頭模樣,一說話便會往外流血,樣貌恐怖極了。政教處老師見到他這幅模樣,連忙跑到他身邊將他扶住,然後指著周衝教訓道:“你還懂不懂什麽叫做尊師重道?校園之內,公然毆打老師,還有沒有將學校的紀律放在眼裏?”

他這般說話,周衝是半點也不以為然,他懶得去跟這個不明-真相的人做口舌之爭。

周衝不做聲,下麵的張敏之卻是第一時間站起來替周衝說話道:“老師,這件事沒你看見的那麽簡單,是賀老師先得罪的周衝。”

“就算是老師不對,也不應該毆打老師吧?”聽得張敏之的辯解,那政教處的老師更加來勁了,嚷道:“剛剛我聽你們全班人都在喊,打死他,打死他。是不是想造反啊?你們這些學生,現在連起碼的是非觀念都沒有了嗎?”

教訓完眾人,他又指著周衝一勾手,道:“你,馬上去政教處等著。”說完便扶著賀永美往醫務室走去,二人走後,周衝邁腿就往政教處走。剛走到門口,張敏之就站起來呼籲道:“今天大家都是見證,不想繼續受瘋子賀永美欺負、願意幫周衝作證的人就跟我來。”

說著,就跟著周衝出了門。張敏之一出門,教室內一片**,很快便有了響應者,但為數不多,四五人左右,其中有林彎彎王詠荷。周衝見到張敏之等人跟來,立刻就回頭說道:“你們肯站出來幫我作證,我很感動。但是,你們真的不用跟來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

“我們出來不是幫你作證,而是想要團結一致將賀永美趕走。我們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你。”張敏之趕緊回道,生怕周衝不答應他們跟著去。現在張敏之也不知道怎麽地,突然有些緊張周衝,生怕周衝吃了虧。

他們這樣說話,周衝也不好再說什麽推辭的話,畢竟人家不是為自己而來的,自己總不能阻止他們捍衛他們自己的權力吧?

一行人來到政教處,此時政教處辦公室隻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坐在那兒生悶氣。這人見到周衝等人進來,頓時就沒好氣的教訓道:“你們幾個犯了什麽事情?去牆那邊站好,好好反省。”

這人說話跟審犯人似的,而且語氣跟吃了槍藥似的衝。這時,張敏之站了出來:“我們是來投訴的,不是來受處罰的。”

“強嘴!強嘴!強什麽嘴?老實點,現在的學生就是不知尊卑長幼,還當我是你們老師嗎?”被張敏之這麽一頂嘴,那家夥更加火大了,原本這次有領導過來沒讓他去作陪,他就心裏很不爽了,現在居然還被學生當麵頂嘴了,他哪裏受的過去?

這人火大的時候,原本那個點名的政教處老師也帶著滿身血回來了,剛剛在送賀永美去醫務室的途中被他不小心吐了一肩膀的血沫子,晦氣的很。見到周衝,立即將周衝提到了一旁,拍著桌子審問道:“叫什麽名字?”

“周衝。”周衝淡淡回應道,他不喜歡這種對話方式,但還是強忍著接受了。

“你先去打個電話給你家長,讓他到學校來一趟。”那政教處老師直接這般說道。

這時,一旁的張敏之急了,連忙幫著說道:“老師,這次真不是周衝同學的錯。是賀永美自己變態嘴巴賤,辱人父母。他以前還經常性的侮辱班上其他同學,大家都對他有怨言。”

“是啊,是啊。賀永美就是個死變態,根本沒有資格帶一個畢業班。”一旁的王詠荷也趕緊幫腔道。王詠荷這麽幫腔了,其他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控訴起賀永美的罪行來。被這群人如此一攪,那老師頭也大了,直接一拍桌子,吼道:“我現在處理的是周衝毆打老師的事情,你們要投訴去找校長,這件事不歸我管。”

這老師如此吼,周衝也轉過頭對張敏之等人說道:“你們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處理。”

周衝勸幾人離開,張敏之等人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離開政教處。但這並不代表她們不幫周衝了,而是張敏之決定直接圍魏救趙,前去校長辦公室找校長理論,隻要打通校長那關,不但賀永美幹不下去,周衝也肯定會平安無事不受波及。

張敏之等人走後,那老師用拳頭一邊叩著桌子一邊提醒周衝道:“還不快去打電話給你父母?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父母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來,目無尊長,竟然敢在課堂公然毆打老師,這簡直就是流氓地痞的行為。”

盡管他這般提醒,周衝還是一動不動。

見周衝三四分鍾都沒邁開腳步,那老師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衝周衝吼道:“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叫你父母來呀?”

“我沒有父母。”周衝平靜的說道。

“好笑,沒有父母,難不成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不成?”那老師嘎嘎笑道:“你少來這套,你這套在我這裏完全沒用。就算是你父母雙亡了,你今天也得把他們從棺材裏找出來。”

這人後半句話一出,頓時就戳中了周衝的逆鱗。原本他還低著頭受訓,聽見他那句話頓時就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直視那老師。這種冰冷狠厲的目光來自於肖克強,肖克強是什麽人?殺人如麻用來形容他是半點也不過分,被他憤怒的眼神盯住,絕對不會比被猛虎盯住來的輕鬆。

當即,那老師便噤聲了,此刻他又聯想起了之前賀永美的慘樣,心中忍不住有些害怕。但是,他不得不強行撐著政教處老師的架子,但眼睛卻不敢直視周衝的眼睛,半響才撂下一句:“先去寫一份兩萬字的檢討書,中午再打電話。”

“我沒錯,我不需要檢討。”他給周衝台階下,周衝卻不給他台階下。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後麵生悶氣的老師走過來直接踹了周衝一腳,頓時周衝一個趔趄,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的趴在桌子上,差點沒將桌子掀翻。周衝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政教處遭遇到別人偷襲,所以壓根就沒防範,這才被他踹了個趔趄。正當周衝回過頭想要詢問緣由的時候,踹人的老師滿臉不在乎的教訓起審問周衝的老師來:“老彭,你也太給這幫學生麵子了。讓我說,直接打!打出幾分蠢氣來,自然就乖了。”

老彭聽見這話,低下頭去也不知道該回什麽,他總不可能回他一句我是因為被這家夥眼神嚇著了吧?真要說出口,他以後還怎麽在政教處混下去?要知道這陳國良嘴皮子是最碎了的。

周衝聽見這話,心中更加惱火。此時陳國良竟然恬不知恥的分享起了他的教育心得:“我跟你說,老彭。像這種學生,就一個字,打。沒別的招,他們早已經跟死豬似的了,開水都燙不進,更何況你這樣毛毛雨似的好言相勸?”

說著說著,他又伸手扇向了周衝的後腦勺,他準備給老彭做個示範。但就當他的手掌剛剛使出勁還沒打到周衝腦袋上時,周衝已經猛然回過頭,雙手狠狠地扣住他的手掌,用力一扳。頓時陳國良便疼痛的跪倒下去,慘叫出聲。

慘叫兩聲後,陳國良立即倒抽著冷氣大聲對周衝大聲吼道:“你趕緊放了我,你是不想在二中讀書了嗎?居然敢打我!”

周衝聽見他這麽囂張的威脅,非但沒有放鬆手,反而扣的更緊,瞬間陳國良的腦部便接收到了更加劇烈的疼痛。緊接著,他便發出了更加淒厲的慘叫。聽得一旁的老彭都頭皮發麻,他心中竟然有些慶幸,慶幸剛剛毆打這混小子的人不是自己,否則自己這把老骨頭說不定都被他扳斷了。

“我在不在二中繼續讀下去,決定權不在你,而在我。我奉勸你,不要拿你的愚蠢來衡量我的智商。你那套棍棒教育對別人或許有效,對我卻未必有用。逼急了我,你肯定討不到好去。你這樣的身手,跟我打,還不配。”周衝冷冷說完這話,將他手臂一扔,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隻當他是散發著惡臭味的空氣。

陳國良被這麽一教訓,頓時臉紅耳赤,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把臉放在哪兒。他想動手狠狠教訓一下眼前這個給自己難堪的學生,但在掂量掂量雙方實力之後終於還是決定不衝動行事。好在今天隻有老彭一個人看見,老彭又是個嘴巴嚴實的人,到時候跟他打聲招呼,肯定不會走漏出去。於是,他怒哼一聲,自以為挽回一些顏麵之後,快步跑遠。

陳國良跑遠後,老彭尷尬了。他現在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要周衝寫保證書,萬一不合作肯定得僵。要周衝打電話,他肯定也不會打,到時候還得僵。他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決定拿出二十幾年沒用過的招式:談心。於是,他衝周衝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請坐,我想跟你談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老彭釋放出了善意,周衝也不好繼續這麽僵下去。繼續這麽鬧下去也不好,於是他坐了下去,猶豫一會兒,吐露心扉,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母親去世了,我也因為這件事暈倒過去在醫院躺了三天。今天我來上課,賀永美不問緣由臭罵了我一頓,還叫我滾,最後還侮辱了我的母親。我氣不過,就跟他打了起來。後來發生什麽,你都看見了。”

“哦,原來是這麽一回事。”老彭點點頭,他現在非常理解周衝為什麽會毆打賀永美了,他也算半個孝子。確實,賀永美存在嚴重的錯誤。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麽之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周衝會跟個野獸似的瞪著自己了。想清此節,連忙道歉道:“剛剛我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希望你不往心裏去。我並不知道你母親已經……我以為你是故意欺騙我,現在很多學生都是非暴力,不合作。”

老彭這麽和氣的說話,周衝非常能夠接受。如果他一開始就采取這麽平和的談心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壓根就不會出現剛剛的風波,畢竟周衝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瘋子。

就在事態朝著一個和諧的方向發展時,外麵傳來張敏之的聲音:“朱校長,劉叔叔,周衝就在裏麵,他才是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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