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與韓凝冰王雨煙二人告別後,周衝在派出所附近找了個三星級酒店住下。周衝在中海這個號稱中華紐約的大城市哪裏有什麽熟識的老鄉呀。

到了房間,周衝倒床便睡,在火車上睡不著是因為沒有找到頭緒。現在打開了缺口,再加上身體上的疲倦,自然是酣然入夢。

周衝一覺睡到次日中午,醒來洗臉漱口後便趕緊下樓退房。剛退完房間,周衝便接到了吳慕茼的電話。電話一通,電話那頭的吳慕茼便熱情洋溢的邀請周衝去逛外灘、城隍廟等景觀,此時周衝哪裏有空,連忙搪塞說要找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吳慕茼聽了,也不再繼續糾纏,說一聲那改天空閑了一天要陪我噢便結束了通話。

與吳慕茼聊完電話,周衝立即去旁邊的餐館吃了一頓晚餐,一早上沒吃東西,肚子早癟了。

在周衝大快朵頤的時候,孫老爺子乘坐部隊專機飛抵了中海軍區。他老人家下飛機時,全中海軍區自司令一下全部少將級別以上的將領全部站在跑道旁以立正的姿勢迎接老首長。這待遇,國家一號人物前來視察都沒沒這排場,畢竟這可是戰場上一粒子彈一粒子彈打出來的老將軍,內心的敬佩可想而知。而且最重要的是,中海軍區的主力軍是老爺子當年的嫡係部隊。

嫡係部隊駐防全國金融最為發達的大中海,老爺子的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首長好!”

當孫老爺子走出機艙那一刻,整個飛機坪浸泡在了這一聲中氣十足帶有呐喊性質的問好聲中。

老爺子聽了,微笑著揮一揮手。快步走下了飛機。老爺子一下飛機,中海軍區司令臧必武以最正規的小跑姿勢跑到老爺子麵前,恭敬的敬了一個禮:“中海軍區臧必武攜全體軍官向首長問好。”

“嗯。”孫老爺子微微頷首,接著伸出手拍打兩下臧必武的肩膀,說道:“小臧,不錯。這隻部隊交給你是正確的,沒丟老子臉。”

一句‘沒丟老子臉’,無疑是對臧必武最大的肯定,這在他心中的位置,比他受過的任何獎賞加起來都要重。因為當年是孫老爺子力排眾議,斷然拒絕組織上的安排,親自將臧必武越級提拔到軍長位置的。當初老爺子將位置交給他的時候說:今天我是冒著晚節不保的風險保你上位的,你小子要是幹不好,給老子丟臉,老子一槍崩了你。

正因為這句話,臧必武這些年兢兢業業,狠抓部隊質量,攻克了不少尖端武器的難關,使軍力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原本在七大軍區屬於下遊的中海軍區一躍成了第一集團成員。而且在軍隊內部反腐倡廉,狠打狠抓,多次獲得中央嘉獎。

“首長還沒吃午飯吧,我已經讓食堂安排好了。”

“嗯。”老爺子點點頭,他看了看站在烈日下的少將中將們,回過頭對臧必武教訓道:“少搞這些形式化的東西,我不吃這一套。同誌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已經退役了的老頭身上,讓大家散了吧。”

“領導你誤會我了,同誌們是自發來的,我沒有做任何動員。”臧必武見老爺子與誤會,連忙解釋道:“同誌們聽說您要回軍區,立即自發的過來迎接了,我和政委想要阻攔都攔不住。大家夥都崇拜您,特別是這些六零後七零後的將領。”

“這麽回事啊?”老爺子聽了解釋臉色才稍稍沒那麽僵硬,緩和了一些。他快步走到‘將軍方陣’旁,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高聲說道:“同誌們還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我很感動。孫鳳吾已經是個活在曆史書中的老頭了,未來將由智慧聰明的你們創造,我寄望你們將這隻由鋤頭鐮刀起家的部隊帶到新的高度,帶到別國不敢對中華說不的高度。”

老爺子鏗鏘有力的話語一說完,現場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所有的手掌都拍紅。

待到掌聲響完,老爺子帶頭高聲唱起了這首由他親自填詞的軍歌:“我們是九天上的雄鷹,我們是荒原上的雄獅,我們是不敗的鐵軍……”

很快,便變成群情洶湧的大合唱。唱著唱著,老爺子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熱淚,這是他奮鬥了一輩子的軍隊,雖然眼前這些人他大多不認識,但他能清晰的從他們身上感受到這支軍隊最初的軍魂!

一曲唱完,老爺子抹掉眼淚,豪邁的一揮手,說道:“大家各回崗位,該幹嘛幹嘛。”

以往領導來視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結束語,也不會有領導帶著大家眼淚汪汪的唱軍歌。但將士們恰恰吃這一套,他們就喜歡這樣真誠不做作不說套話的首長。

首長這麽一發話,將士們敬一個軍禮後,紛紛退散。將士們退散後,老爺子由臧必武陪同前往餐廳吃了一頓並不怎麽豐盛的菜肴。

吃完飯,老爺子將臧必武叫進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老爺子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小臧,我現在也快一百歲了。什麽事情都看淡了,可現在到臨死時,卻發現有一件事始終放不下。”

老領導如此推心置腹了,臧必武也不說虛話,連忙應諾道:“有什麽您交代,不管能不能辦到,我都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也不是什麽大事。”老爺子開口就定了一個基調,接著慢慢說道:“我沒有子嗣,你是應該知道。可是我最近卻查到原來我當年在戰火中失散的女兒並沒有死,現在她留下了一個孫子。我見過了,很好,正義孝順聰明,不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

老爺子一說‘不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臧必武大概明白了意思。他連忙說道:“領導。您放心。您的曾孫那就是我的親孫子,您待我猶如親生骨肉,恩同再造,我待他肯定不會比親孫子差。您把他放中海軍區來,我一定盡心盡力的栽培……”

老爺子聽了,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小臧,你誤會我意思了。我不是要你提拔他。我隻是告訴你一聲,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親人。我怕我到時候往生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受人欺負。”

老爺子一句‘我怕我到時候往生了’頓時將臧必武弄得老淚縱橫,人到了一定年齡對死亡就特別敏感,臧必武現在也過了花甲之年了,如今聽見長輩在自己麵前提‘往生’兩個字,心中充滿了感慨。他抹了一陣淚,保證道:“領導,您放心,臧必武向您保證,隻要臧必武還在生一天,沒人能動他!”

“好。”老爺子點點頭,也是說不盡的感慨。

老爺子清心寡欲了二十來年,基本上是與世無爭。如今為了至親重新出現在軍隊,他接下來還得趕赴兩廣軍區以及京都,會一會他的老部下以及幹兒子,替周衝安排好保護傘。這些事情,他不得不立即做好,他怕自己突然往生沒來得及為周衝打點好一切。

昨天他在湘中也沒閑著,看了許多關於周衝的成長經曆。得知周衝是高考狀元後,他興奮的手舞足蹈,比打了打勝仗還要激動。至於得知周衝是兩百億遺產的繼承人,他就沒那麽興奮了,甚至還罵罵咧咧:那個什麽何炳榮算什麽東西,配得上當我曾孫的幹爹嗎?

對於孫老爺子是否來到了中海,周衝一無所知,他現在一心想要查清楚林彎彎被槍殺的真相,殺人凶手究竟是誰。

他吃完午餐,剛走出餐館的門,手機便響了。拿起一看,是王雨煙打過來的。周衝連忙摁下接聽鍵,這時,王雨煙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喂,是周衝嗎?”

“對,你是雨煙吧?”

“是。”那邊的王雨煙說道:“你現在在哪兒呀?我替你找到了一份工作。剛剛怕你還沒睡醒,所以一直沒打電話給你。”

“噢,是這樣啊,謝謝你啊。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一趟吧。”

“我現在在浦東陽光城。”

“好,我馬上過來、”

周衝掛了電話後,招手攔下一輛的士,直奔陽光府邸而去。在陽光府邸下車後,周衝有些訝異,事情好像偏離了他的預訂軌道,他在附近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工廠,更沒有任何跟鼎天有關的標示。如此情況,他不禁有些狐疑:難道說她給我介紹的不是去鼎天上班的工作?

正在周衝狐疑的當下,王雨煙突然從身後出現,仍然是素雅清新的打扮,配合她的長相,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她衝周衝微微一笑,說道:“我給你介紹了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工作,工資待遇不低。而且,可以讓你學到很多很多東西,你很有可能借此為踏板成為上流社會中的一員。”

“上流社會?”周衝嘀咕一遍這名詞,他對這詞匯有些反感:人生而平等,為什麽要別樹一幟弄一個上流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