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瘋老頭此刻可不管自己是不是神經病,他隻知道自己找了快七十年的徒弟終於找到了。他這一門醫術,想要流傳下去,非常困難。首先得找到符合練習內家氣息的人,這種人億萬中無一,這也是瘋老頭見到周衝那麽瘋狂的原因。周衝的體質正好符合這一門內家氣息的要求,換言之,隻有這樣的人才能修煉內家氣。

修煉好內家氣隻是這門醫術的基礎,隻有擁有基礎了,才能看病救人。

“走,跟我走,我們去拜祖師爺。”瘋老頭張一針拉著周衝便往內堂走,王雨煙想跟上去,卻被張一針直接拒絕:“你,不準進內堂。”

張一針的斷然拒絕讓王雨煙有些不爽,小聲的嘟囔道:什麽事嘛,剛剛還是我幫忙勸說,你才能收他為徒的,現在居然不讓我進去,過河拆橋也不是這個拆法呀!

埋怨歸埋怨,她心中還是為周衝高興的,原本她隻是想送周衝過來當個雜役,說不定能偷師幾招或者認識一兩個會員,沒想到人家一進門就被神醫哭著鬧著要收為徒弟。如此福分,她心中不由嘀咕:周衝今天撿了這麽大一個福分,等他出來一定要他好好請客才行。有神醫當師父,將來還不是小神醫一個?到時候要錢有錢要名有名。今天他可算是登上青雲梯了,前途無量啊!

瘋老頭領著周衝進了內堂後,直奔正中間的大堂去。走進大堂,周衝發現上麵按照上下順序擺放著十幾塊長生牌位。張一針走到旁邊,小心翼翼的將所有的蠟燭點亮,原本還顯得有些晦暗的大堂頓時就光亮了起來。

點完蠟燭,張一針小心翼翼的跪在長生牌位前麵的蒲團前,虔誠的磕了三個頭,說道:“弟子張一針叩拜列位師祖,今日黃曆六月初六,利涉大川,針道門第十七代傳人終於出現,十六代弟子張一針幸不辱命。今日在眾位師祖見證下,納……”

說到這兒,瘋老頭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周衝的名字,連忙扭過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周衝!”

得知周衝姓名後,他接著正色說道:“納周衝為針道門十七代弟子,並托以掌門令。”

說完這話,張一針又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對周衝朗聲說道:“現在你對我磕六個頭,從此就是我徒弟,也是針道門第十七代唯一的弟子兼掌門人了。”

張一針說完這話,周衝不由覺得這門派實在是有些寒磣,居然就一個弟子,還得兼任掌門人。但為了報林彎彎的仇,再加上他心中確實有些想學醫,於是跪拜了下去,恭謹的叩了六個頭。

周衝叩完頭,張一針連忙喜笑顏開的托起周衝,接著從長袍裏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黝黑令牌,說道:“好徒兒,從今天起你就是針道門的掌門人了。”

周衝接過黝黑令牌,他始終覺得這樣的拜師儀式實在是有些太兒戲了,一點都不濃重。他拿著令牌看了一會兒,竟然發現這是一個盒子,連忙打開,裏麵排滿了密密麻麻一列針。這時,張一針湊過來,介紹道:這是祖師爺用隕鐵打造的天外奇針,對於咱們治病有最好的輔助效果。

“哦。”周衝點點頭,將令牌合攏。也不客氣,塞進了褲袋。接著他向張一針問道:“針道門在武林上有名嗎?”

“武林?”張一針對這個名詞有些陌生,半響才明白過來,笑著說道:“你武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個世界上沒有武林。不過在清朝及清朝以前,江湖上的好漢都是非常尊敬我們針道門的。”

江湖跟武林有區別嗎?

周衝聽了張一針的話,不由有些內傷。過了一會兒,他又繼續問道:“那你說江湖那種飛簷走壁的功夫存在不?”

“飛簷走壁肯定是存在的。”張一針很嚴肅的說道:“但是一躍七八丈高肯定是虛構的。”

“哦。”周衝又點頭,這跟他腦海中的江湖差不多。

但就在這時,瘋老頭又顛覆了他的既定印象:“不過據我師父說,他說他師傅告訴他,他親自見過內家高手一拳打爆一頭牛。”

“打爆?”周衝被這個詞弄得有些驚駭,連忙求證道:“你說的是打爆?爆炸的爆嗎?”

“不然呢?”瘋老頭很不以為然,淡淡說道:“這有什麽稀奇。祖師爺傳下來的內家氣功練到高深處,也能打爆一頭牛。中華武術,博大精深,隻不過擁有練習內家功夫體質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大家都覺得中華功夫虛有其表。”

瘋老頭這麽說,周衝還是覺得他是在吹牛皮,因為招搖撞騙的忽悠大師基本上也是這套說辭。於是,他問道:“那你練了這麽久,能打爆一頭牛嗎?”

“不能。”瘋老頭很老實的搖頭否認,搖頭後,他又解釋道:“我雖然能練本門派的內家氣息,但練到強身健體、施針過氣就打止了。但即便如此,尋常人的氣力都是比不過我的。”

瘋老頭這麽坦誠的說,周衝隱隱又有些相信了,因為剛才他確實沒有掙脫開瘋老頭鉗製的力氣。

“那你說的內家氣息什麽時候交給我?”周衝問道。

“這就要看你的天分了,你什麽時候感悟到天地間的混元真氣,你就能練了。”瘋老頭蹲下去將蒲團墊在屁股下盤膝坐好,然後擺出一個雙手托天的姿勢,接著說道:“待會兒你就這麽安安靜靜什麽都不想靜坐著,什麽時候你感受到有小氣流鑽進你的天靈蓋,你就算是感悟到混元氣息了。”

做完示範後,張一針站起對周衝說道:“來,你來感受一下。”

聽瘋老頭說的這麽玄之又玄,周衝半信半疑。什麽混元真氣實在太玄幻了,而且雙手托天的姿勢看起來跟大猩猩沒有區別。但他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按照他所說的姿勢坐好,然後閉上雙眼,慢慢的摒棄腦海中的思緒。

很快,他就腦海就一片空明了。

呼……吸……吸……呼……

當周衝漸漸地沉入呼吸之中時,他猛然感受到天地之間仿佛有一些些氣流慢慢的滲透進腦袋。就在這時,原本盤旋在他腦海上空保持平靜的氣流竟然瘋狂的旋轉起來。這一次旋轉,他的身體竟然沒有出現麵紅耳赤想要性/交的感覺,而是一種非常平靜祥和的感覺。

望著周衝慢慢的進入狀態,旁邊站著的張一針已經驚駭的合不攏嘴了。當初他這位被師父稱作是天縱之才的天才也花了足足一個月換了二十多個動作才成功感受到混元真氣。如今這家夥竟然不到五分鍾就感受到了混元真氣。

這哪裏是天縱之才,這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張一針感到震駭的當下,那瘋狂旋轉的氣流不知道在天地間卷入了多少混元真氣,此時那團氣流的體積也迅速增大,而且顏色竟然開始慢慢的變成了淡紫色。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氣流的濃度越來越高,體積越來越大。驅動旋轉的內核氣流終於疲倦了下來,停止了轉動。而周衝也慢慢的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周衝一蘇醒,張一針興奮無比的抓住周衝的手臂,激動的嚷嚷道:“我一定把你打造成曆史上最強的神醫,什麽癌症絕症,世上絕對不會再有你治不好的病,因為你的內家混元氣息絕對可以達到夢寐以求的二層,不,說不能能達到祖師爺都沒有達到的第三層……”

張一針唧唧歪歪興奮異常的說這些話,周衝是半句都沒聽明白,不多剛才的打坐讓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家夥不是招搖撞騙的大忽悠,他有真才實學。

他承認張一針有真才實學,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推翻之前對於中國功夫的錯誤印象,也就是說他相信有人真的可以一拳將一頭牛打爆炸。要知道,這在一個小時前,他還認為這是吹牛皮不可能現實存在的事情。

就在周衝思想發生轉變的同時,他突然感覺頭痛欲裂。他立即雙手捂著腦袋,表情扭曲猙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一針見到周衝這麽痛苦,頓時明白了過來,連忙說道:“別緊張,放輕鬆,我現在就教你內家導氣的功夫,將你腦袋裏麵的混元真氣導進四肢百骸。來,跟我一起盤膝坐下,先深呼吸,接著進入無欲無求的心理狀態,然後短呼三下,長吸一下,再接著長呼一下,短吸三下,如此循環往複,最後用力套-動自己的……下體。”

瘋老頭最後這話一出,周衝下意識的嚇了一跳:這不是教人打-手槍嗎?

但此刻腦袋疼的厲害,還是照做起來,剛開始周衝心緒繁雜沒有效果。但後來心思沉靜下去後,他立時發現隨著呼吸節奏與套*動頻率達到一種美妙平衡,腦海中那團氣流居然反方向旋轉起來,原來依附在內核氣流上的混元真氣也開始慢慢的消散跟著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這個過程約莫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周衝腦海中那團淡紫色氣流恢複成原來顏色大小時。突然闖進了一個人影來。這人闖進來第一眼就看見正對著大門‘打-手槍’的周衝,頓時就失聲尖叫起來。

緊接著奪門而出,她人跑了,這一聲尖叫卻將兩個專心練功的人吵醒了過來。兩人驚醒後,周衝立即回過頭向張一針問道:瘋老頭,剛剛你聽見一聲尖叫沒有?”

“聽見了。”張一針很平靜的點點頭,然後拍拍胸膛,有些慶幸的說道:“好在我剛剛是背對著大門的,所以被讓她看到鳥銃的凶猛。”

周衝聽見這話,立即低頭,大鳥正以昂然的姿態麵對大門的方向。看到這個,他突然想起為什麽剛剛會聽見一聲女尖叫了,他連忙將大鳥收好,接著向老頭質問道:“瘋老頭,你幹嘛不告訴我這裏還住著女人?”

“我……”張一針一臉壞笑,不慌不忙的將他的老東西放進褲襠,站起來,說道:“當時情況緊急,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平時我都是關上門打好倒鎖在家中練功的。”

“你……”周衝心中直罵娘,他料想到張一針是個神經病,卻沒料想到這貨還是個猥瑣男,而且什麽內家功夫也是這麽的猥瑣,一點都不像是名門正派的路數,周衝開始懷疑自己加入的這個門派是不是個邪教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