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海上遇敵
丁汝昌一驚問:“何方不如?”
我說:“一是軍艦速度不如日本,現在日艦已有數艘大艦速度在24節、25節,而我們還停在14節左右;二是我們海軍的重炮,雖然口徑大,但都是後膛炮,射擊完畢,需要先清理炮膛,然後放彈頭,一包一包放火yao,然後發射。日本軍艦的速射炮隻要把炮彈往炮膛裏一填就可以,這比我們節省不少時間,三是海陸配合不如日人,日人艦隊、陸軍統歸參謀本部所轄,一個指揮中心,我們是多頭指揮,各行其是!而且日人已舉行多次大規模海陸配合的軍事演習,我們一次沒有舉行過;四是戰略思想不如日人;日人戰略意圖明確,就是到中國消滅大清海軍,而我們卻始終把艦隊定位在近海守衛。馬尾海戰的失利,不是士兵無能,是上頭指揮失當,一味媚敵求和不讓戰士反擊,不讓戰士備戰,使我軍盡失先機!”
丁汝昌不言語了,他低頭想了半天才說:“在北洋軍手裏,尚有陸軍可配合,歸海軍衙門直接管理,不是更沒法和陸軍配合了嗎?”
我說:“不對,我們的海軍衙門還要受國防部的統一領導,國防部會抓好海陸協調作戰的,而且它可以根據作戰需要協調各艦隊間的力量和配合!”
趁這時間,我認識了一下那些英國皇家海軍學院畢業的年輕人。見他們一個個英氣勃勃,因為皇帝親臨艦隊視察,他們覺得艦隊的前途有了希望,他們現在都很興奮,在一起正笑談打鬧,真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啊!
我讓伍彪把他們叫來,幾個人站在我的麵前拘謹得連氣都喘不勻了,有的還在不斷地偷偷擦汗。
我笑了:“別緊張,朕和李總督隻是想認識你們一下,來,都坐下!朕先介紹一下自己。朕愛新覺羅。載湉,光緒皇帝,不過,朕和你們在一起,不希望你們叫萬歲,因為我還是東點軍校的校長,朕那那裏的另一個名叫龍翔宇,所以朕希望你們叫朕龍校長就可以了!”
李鴻章也說:“本督李鴻章,洋務運動的倡導者。字子黻、號少荃、安徽合肥人。”
我們這麽一說,幾個人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
我又說:“朕和李總督已經介紹完了,來,你們分別自我介紹一下!小胖子,就你先來吧,然後挨著排來!”
那小胖子站起來擦擦汗說:“臣劉步蟾,字子香,福建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1874年被任命為建威號練習艦的管帶,1877年赴英留學,在英國‘馬那多’號裝甲戰列艦實習。1879年回國,現任鎮北號炮艦管帶。”
我點點頭:“好,既有學曆又有實踐經驗,正是風華正茂時啊!下一位!”
一位沉穩的青年人站起來說:“臣林泰曾,字凱仕,福建閩縣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1877年赴英留學,上‘索來克伯林’號裝甲戰列艦實習。回國後一直在鎮遠艦上實習。”
我笑著說:“已經到成熟階段了,該當大任了。下一位!”
一位清瘦幹練的青年人站了起來:“臣葉祖珪,字桐侯,福建閩侯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1877年赴英留學,次年先上‘索來克伯林’號裝甲戰列艦實習,後又調至‘芬昔勃爾’號巡洋艦。回國後在鎮邊號炮艦實習。”
我點點頭:“不錯,應該承擔點擔子了!下一位!”
“臣林永升,字鍾卿,福建侯官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1877年赴英學習,次年上‘馬那多’號裝甲戰列艦實習。1881年調入北洋,在鎮中號炮艦實習。”
“臣方伯謙,字益堂,福建侯官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1877年赴英留學,次年上‘恩延甫’號炮艦實習,後又調至‘土班登’號巡洋艦。回國後在威遠練習艦任管帶。”
“臣黃建勳,字菊人,福建永勝人,馬尾船政學堂一期生,曾留學法國、英國。在留英期間曾赴美國上皇家海軍大西洋艦隊‘伯裏洛’號巡洋艦實習,後上‘伯樂羅芬’號裝甲戰列艦任見習二副,獲學習優美證書。1881年調入北洋,現任鎮西艦管帶。”
蔣超英、嚴宗光、何心川、薩鎮冰薩鎮冰的原話:“別人給太太打金鐲子,我的金鐲子,是戴在我的船上的。”江懋祉也都做了自我介紹。
我知道,這些人幾乎都在甲午海戰中犧牲和自盡了,隻剩下薩鎮冰和江懋祉兩個年齡最小的,後來成了重建中國海軍的骨幹了!我既然來到這這個時間,就不能讓他們再走那條老路,我要讓他們成為埋葬日本海軍的英雄,成為這個海軍的驕傲!而且就這個薩鎮冰節衣縮食,把自己家的一切都投到了軍艦上,他曾經對人說:“別人給太太打金鐲子,我的金鐲子,是戴在我的船上的。”這是一群中國海軍的精英啊!不很好地用他們,真是愧對列祖列宗把他們安排在這個時代呀!
我嚴肅地對李鴻章說:“這些人可都是我們國家的寶貝呀,是海軍明天的主要力量!你好像沒太想用他們呀?”
李鴻章臉羞得痛紅,急忙解釋道:“臣是想讓他們多積累點基層的經驗!”
我沒理李鴻章,轉身對青年軍官說:“你們是大清海軍的翹楚,是中國海軍的希望,朕希望你們把學到的知識和我國海軍的實際結合起來,把我們的海軍建設成天下第一的海軍!讓我們的海軍走向蘭色的海洋!”
正說著,白雪走進來說:“丁提督在指揮艙裏呐,他說發現了一艘可疑的商船,它不走航道,不是向我們的碼頭開的,而是沿海岸遊動,似乎像是測量水道的!船上掛著的是英吉利的旗子!”
我和李鴻章連忙趕到指揮艙,接過鄧世昌遞過的望遠鏡,我看了看說:“不管是哪國的,這都是在我們的領海內,命令他停船接受檢查。”
旗語剛打完,那艘船卻立刻調頭跑起來了,我命令道:“追上去,截住他!”
致遠艦立刻全速追了上去,可惜我們軍艦的速度太慢,距離被漸漸拉大了!
我命令到:“開炮,警告他,讓他停船接受檢查!”
右舷上的一門大炮打響了,但那船理也不理,開的更快了。
我知道這肯定是間諜船了,很可能是為敵艦入侵做水上測量的!
我立刻下令:“鄧管帶,擊沉它!”
鄧世昌立刻下達了擊敵的命令。
剛才那門炮的炮手們有的正在緊急清理炮膛,有的在往彈頭裏一包一包放火yao,顯然指他們再發射,敵船早跑了。
剛才開炮的大炮旁邊的一門炮又開火了,炮彈在離敵船幾十米的地方爆炸了,敵船跑的更快了。
我低聲說:“校正方位,再打!”
鄧世昌重新下達了命令:“右舷45度,340碼,四號位開炮!”
炮彈在敵船幾十碼的地方又撲空了。
我下令:“黃飛,你來指揮!林嚴你去幫助操炮!”
她二人立刻說:“是!”
林燕飛快地跑了出去,片刻從她的炮位傳出:“一號位準備完畢!”
菲兒站到指揮位置上,她大喊道:“右舷41度,424碼,開炮!”
一發炮彈呼嘯著飛向了敵船,隻聽轟的一聲,敵船冒著濃煙,在海裏打開了轉轉。
“好,太好了,一炮命中!”
軍艦上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鄧世昌一把拉住了菲兒的手說:“黃老師,請收鄧世昌這個學生!”
菲兒高興地說:“好啊,我們龍校長正要辦一期海軍培訓班呐,你就是第一名學員吧!”
李鴻章瞪他一眼說:“還不馬上開上去抓俘虜!”
鄧世昌撓著頭皮笑了,馬上下令道:“貼上去,捉活的!”
軍艦貼了上去,活捉了僅剩下的三個人,把船上的大火撲滅後,軍艦拖著那艘船回到了碼頭。
碼頭上看見我們拖著一個船回來了,立刻都轟動了,人們敲鑼打鼓地歡迎著我們,像歡迎英雄凱旋一樣。
我讓丁汝昌馬上審訊那三個人,原來竟是日本軍隊的測量船,他們的任務就是以商務活動為掩護對中國的一些港口進行測量,為侵略中國做準備。
今天這事給丁汝昌觸動很大,他找到我低著頭說:“萬歲,臣錯了,我們的艦隊遠不適應今後作戰的要求,臣請求萬歲罷免臣!”
李鴻章也說:“萬歲,連臣也一起罷免吧,海軍訓練不足是臣之過,臣給他們撥的經費不足啊!臣無能,實在是難以籌集更多資金支付海軍開銷,李蓮英曾要臣借海軍名目,責成各疆吏歲撥定款,就中提出一半作造園經費,臣因國事艱難,不忍讓民之膏血揮霍,故尚沒有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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