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喋血京都
李鴻章真是個老狐狸,我一離開,他就急忙安撫了半天那些丟了官、免了職的大臣,嘴裏連聲說:“放心吧,萬歲肯定會用你們的,他是想把你們規矩一下,好準備跟外國人爭我們的國權!現在大敵當前,又給你們開著俸祿,就別鬥氣了,快回去準備殿試吧!”
說得一個個都急忙趕回去,找書翻本,想爭個好位!
李鴻章接著就帶人迅速辦理了各部的交接,給各部在前門外都安排了公事房,讓各部都分別掛出了牌子。他也在新華門外掛出了大清國務院的牌子。同時馬上召開了國務會議,討論研究萬歲提出的召開議會、製定憲法、實行君主立憲的意見稿。
除了李鴻章、張之洞、翁同龢三人因為和我反複研究過此事,有思想準備,其它人一聽就都愣住了,但一看我的意見書裏闡明的觀點,大家也就開始明白了我的苦心,就認真地研究起來。但燕兒沒有參加國務會議,她在散朝之後,就立刻帶三千軍校的鐵甲兵查抄了惇親王府。並且在城邊給他們購買了一個不大的宅子,把他的家人安排進去,把他的一千多私兵全部帶到軍校,由隆安審查後,把八百多人編進北京軍區的部隊。對一些有問題的人竟審查,查出七人是血債累累的惡霸,警察局就把他們就地鎮壓了,其餘的都發點生活費,遣散回鄉了。
接著,她把惇親王府改造了一下,掛出了‘大清國家安全部’和‘北京警察局’的牌子,帶著三千鐵甲兵開始了辦公。
當天。她又在城裏幾個區都成立了警察所,在全城開始了治安巡查。
從第二天開始,警察局就陸續接待了交出私兵的王公貴戚,慶親王奕劻、醇親王奕譞、八王爺、九王爺等都交出了手裏的私兵,但也都擔心家裏的安全,怕被亂民搶劫。
燕後告訴他們,她的警察部隊已經在街頭巡邏了,請他們相信大清警察一定能控製好北京的社會治安!
說話容易,做起來真難,一些平時偷雞摸狗慣了的小痞子,聽說王府繳了兵和槍,就聚集了幾十號人乘夜真的光臨了王府,剛要上前砸門往裏衝,就被巡邏的警察給堵住了,他們欺負警察人少,揮刀就朝警察撲了過來,不過效果不怎麽好,四十多人被一頓亂槍就打得沒一個喘氣的!第二天那些屍體在菜市口展覽了一天,屍體旁邊的大牆上貼著北京警察局的通告,警告那些膽敢以身試法的人,別走這些人的道路。這一下,城裏立刻就肅靜下來了,沒人敢再和鋼槍過不去了!
但直到第三天晚間,也沒看見惇親王的幾個兒子來警察局交兵。
我告訴燕兒,一定要警惕惇親王家族勢力的反撲!
燕兒笑了笑:“就怕他不敢來,他要是敢來,我正好借機鏟除這些黑惡勢力,還人民一個明朗的北京!”
我知道,惇親王的幾個兒子,仗著自己家的勢力在北京城裏搶男霸女,看見誰家的宅子好了,仍個仨瓜倆棗的錢就算買了,不讓出來就砸上門來,還得告你搶了他家的寶貝,讓順天府大衙判你個斬立決!看見哪家的姑娘漂亮了,他們上門就搶,還說是你拐騙他家的丫頭,把你抓進大獄,問你一個秋後監斬。看見你的店鋪火起來了,他上門就買,你不給,晚間就準去一夥黑衣人來連砸帶搶,鬧你個十天八天,你不得不關門賣房!
就這麽一群活閻王,老百姓恨得牙根兒都癢了,可誰能惹得起他們?燕兒早就聽說了,現在正想找機會鏟除他們。
我擔心會惹惱了八旗和綠營那些混蛋,但燕兒說:“那些兵早讓我的人給監視住了,他們敢動一動,我就讓他們都滅了種,你這還能省一大票銀子!”
我知道,她現在的兵不僅是三千軍校的學生兵,她把曹福田的三千拳兵也調了過來,一麵在軍校受訓,一麵待命準備應付突發事件。她的這六千子弟兵可不是那一萬多庸兵敢動的,她的子弟兵不但裝備新,功夫好,而且打仗特別狠,槍槍都打你的致命點,多一顆子彈都不費!誰有幾個腦袋敢碰這群閻王兵啊!
而且軍校在調出一萬戰士後,迅速從各地補進了一萬多戰士,這些戰士雖然剛來不久,但隆安繼承了燕兒治軍的作風,僅幾天把戰士的心就收了過來,使他們成了我的嫡係親兵,也成了北京城裏的一個威懾力量!
夜幕悄悄地拉開了,安謐肅靜的北京城已經是萬家燈火了。
突然,八寶山附近出現了一支近兩千人的黑衣黑褲的軍隊,他們人人帶著麵具,身背大刀,手拿毛瑟槍,悄悄地朝市區摸來。
一路暢通無阻,黑衣隊伍一直摸到了北京警察局的大門前。
領頭的彪形大漢看著敞開的大門,大聲地嚎叫著:“弟兄們,給大爺報仇的機會來了,衝啊!殺他一個雞犬不留!”
說完他第一個朝大門衝去,不料一陣格格格地輕機槍聲響起來了,他當時就撂在了地上,連**都沒來得及就匆匆去追他的主人走了。
匪徒立刻開著槍朝大門衝去,但這些笨蛋兵也實在是窩囊,衝了半天,屍體堆了老高,還是沒一個人衝進那敞開的大門裏。
這邊槍聲一響,那七家王爺立刻帶兵衝了出來,嚎叫著朝警察局衝來。
格格格,前麵沒有反應,後麵卻響起了追命的機槍聲,七家王爺兵隻得被死神攆著趕著,沒命地衝向了警察局。
端親王跑了一段路,發現情況不妙,自己的家裏好像已經被人家給端了,從那裏響著的槍聲看,他知道,家裏恐怕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的腿一軟,一頭栽到了地上,他哆哆嗦嗦地喊:“別朝警察局衝了,快向外逃,他們設好了套讓我們鑽呐!”
可現在想改道容易嗎?四下都被機槍給封鎖住了,條條大路通閻羅殿,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連價錢都不讓講!
菲兒帶著人剛抄完端王爺的家,把成車的金銀珠寶留給了珍兒去收繳,她帶著人又衝向了第二家王府。第二家因為有了端王府被抄的先例,所以反抗異常頑強,連女人也拿起了武器,拚命地朝外麵開著槍,使戰士們不敢貿然衝進去,隻好請手雷往裏不停地光顧,等裏麵沒動靜了,戰士們衝了進去,竟連一個活口也沒有了,而且有的還是自己自殺的!連著幾家的反抗都十分激烈,但在鐵軍的麵前,都顯的蒼白無力。每家戰鬥的時間還沒有跑路的時間長呐!幸好七家都緊挨著,要不然那些冤枉路,也早讓菲兒不耐煩了!
燕兒現在站在警察局對麵的房頂上,看著成批的黑衣人在飲彈,她下令停止了射擊,讓士兵喊了起來:“繳槍不殺,馬上跪到地下,雙手把槍舉到頭上!”
現在的匪徒們已經全沒了剛進城時的豪氣,一個個的腿本來就軟得拿不成個了,聽見這麽一喊,當時就都跪到了地上,雙手舉著槍,還偷偷地看著旁邊的人,唯恐舉的不標準,再招來那可怕的機槍聲。
七家王爺兵趕到警察局,正趕上這場麵,立刻也都學著跪了下去,舉起了毛瑟槍。
燕兒看看下麵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她一揮手命令再喊,立刻四麵又響起了新的喊聲:“把槍扔在地上,站起來,排成一隊朝東走!快走!”
跪著的人立刻扔了那倒黴的燒火棍,站起來,攙著沒死的傷兵,自動地排成一排,向東邊走去。
大街的東邊,燕兒帶著人在收編俘虜,她讓小福子在相看,尋找那幾個不安份的王爺。
白雪帶著人從警察局也衝了出來,一麵像趕羊一樣把匪兵朝東麵趕去,一麵帶人把死屍扔到大車上,把傷兵抬進警察局去治療,一麵在裏麵尋找幾個王爺。
此時我在養心殿正和李鴻章、翁同龢、張之洞、李秉衡、左寶貴、盛煜、丁寶楨、丁汝昌、王頌蔚、曾紀澤、閻敬銘、詹天佑、徐建寅、曾昭吉、譚嗣同、謝長達、隆安等人商量建黨的事。
大家一致同意把黨命名為中華民主革命黨。可在討論到“黨的綱領是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封建主義,建設民主的資產階級共和國,使全國人民在本世紀達到食有糧、住有房,各民族人民平等互愛”這句話時,大家就都猶豫了。
我知道,他們是擔心我的帝位怎麽辦。
我笑了:“朕和大家都一樣,都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既然要革命,就不能再保留這腐朽的封建製度,我可以參加競選,當中華民主共和國的大總統嘛!怎麽,你們對我當選沒信心了?我有我們的黨做後盾,有我們的軍隊撐腰,相信還會有幾億老百姓的支持,我怎麽會當不上呐?你們讓我當一個能使國家振興的大總統,不比讓我當一個國家被外夷欺負,百姓饑寒交迫的皇帝強嗎?而且這是將來的大目標,什麽時候實行,得看我們的準備情況和社會的進步程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許我這輩子都趕不上呐!”
大家這才同意了這句話。
當討論到“軍隊要永遠無條件地接受黨的領導”時,張之洞舒了口氣說:“我還尋思把軍隊交給議會指揮呐,那可就亂套了,幾派瞎吵吵,支的軍隊東打西打的,打內戰就打不過來了,還能打敵人啊!”
我說:“本來外國的資產階級憲法規定軍隊遊離於黨之外的,但我們的國情不允許,我們不能再讓國家亂下去,必須由我們自己掌握軍隊!”
李秉衡笑了:“他們那些黨沒有軍隊支持,能當好政嗎?”
我說:“隻要我們不走歪歪道,隻要我們時刻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們也就不能下台,如果人民都反對我們,那軍隊也肯定不會再支持我們了,那時,反對黨也會控製住軍隊的!”
李鴻章點點頭:“唐太宗一再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就是這個道理!這個道理哪個君王都知道,可惜就是執行起來難啊!”
最後大家決定先在軍隊裏建黨,把支部建在連上,每個連設一個黨的支部書記,順便把士兵的思想工作也抓上去。
大家一至決定黨的主席就由我來擔任,並且推選了李鴻章、張之洞、翁同龢、李秉衡、丁寶楨、閻敬銘、燕後、菲後和我九人組成了常委會,責成張之洞、李秉衡、左寶貴、盛煜、丁寶楨、丁汝昌、隆安在軍隊裏抓好建黨工作。
會後,李鴻章和翁同龢、張之洞匯報了國務委員會對我提出的成立議會,製定憲法、君主立憲的方案的討論情況,我聽了聽,覺得還不錯,應該在適當時間昭告全國了。
大家剛走,我的四個嬌妻就帶著人開著汽車回來了。珍兒指揮著人把一箱箱東西都卸到了燕禧堂的房間裏,兩個大老婆把我扯進屋就摟著又親又啃,啃夠了燕兒才說:“你的大管家這下子發了,光抄家就抄來一千八百萬兩銀票,六大箱珠寶,這回造軍艦的錢夠了!”
我搖搖頭說:“不好幹什麽呀,鋼板不能光靠進口,得自己煉鋼,自己加工,汽車生產線該上了,飛機製造也給動手了,石油開采問題得馬上解決了,土地改革得馬上開始了,哪個都得花銀子,不容樂觀啊!”
來到清朝這些日子,我們幾乎很少睡上四個小時以上的覺,但幾個人的精神頭卻異常地好,現在夜已深,兩個大老婆還是披著裘皮衣服鑽進旁邊的小屋裏畫起了圖紙。
其實她們的項目已經積攢下幾十個了,但燕兒還嫌太少,她說:“火柴廠隻要一開張,珍妹的公司就得到大清專利局去注冊一批專利,然後她就得開始賣專利了,現在不搶先多準備點,到時候就忙不過來了!”
兩個人花花點子就是多,什麽肥皂、香皂,什麽鋼筆、鉛筆,什麽唐服、牛仔服,就連白加黑和1928年英國年輕的科學家弗萊明發現的青黴素、1939年美國微生物學家瓦克斯曼發現鏈黴素也被她們搬來了,而且專利標價都是上千萬兩白銀;更可觀的是玻璃生產技術,她們竟決定要兩千萬兩白銀。就連牙膏、牙刷,她們也標明專利價三十萬兩白銀。
現在她們已經為珍兒準備了六十多項專利,如果都賣出去,肯定可以大賺一筆。不過我總擔心國人有個認識問題,讓燕兒把價格定的低一些,但燕兒毫不通融,她說:“這是她本身的價值,沒人買可以,低了不可以,那是對它的褻du!是對科學的褻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