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豔福不淺
九月,正是黑龍江一帶的五花山時節。起伏的丘陵被霜染得斑斑駁駁的,山林裏的領軍樹木是柞樹,它的滿身的葉子被霜染成了紅色,像舉著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把;漂亮的美人是亭亭玉立的白樺樹,她有點像俄羅斯的少女,披著滿頭的金發,與她那潔白如玉的身體相映襯,顯得格外的端莊秀麗;偉岸高大的是箭杆楊,他挺直著身軀,傲視著周圍的樹木,卻對白樺不停地表白著他的愛戀,把他身上的金葉子慷慨地潑灑著;沉穩的樟子鬆身不搖膀不動,穿著他那身綠袍傲然獨立,像是山林的衛士;到是老榆樹不甘寂寞,伸著虯曲的臂膀,撫mo著旁邊的矮小的水曲柳,正和它低聲絮語著什麽;在他們旁邊的山裏紅樹竟被羞得滿臉通紅,準是聽了人家的私房話——-
我站著東寧城外的山丘上欣賞著北國的大森林,旁邊的敏兒依戀的緊靠著我,頭枕在我的肩上,見我看著遠處發呆,她低聲說:“萬歲,我們該走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我看看站在遠處牽著馬的警衛戰士,這才想起來,今天我們要進入被俄羅斯侵占30多年的遠東地區啊!我輕聲地說:“我們走吧,麵對美麗的江山,更感到肩上擔子的份量不輕啊!怎麽,你喜歡中國嗎?”
“喜歡!我夫君的國家,就是我的國家,自己的國家,怎麽能不喜歡呐?”她輕聲說著,手一擺,警衛牽過來兩匹馬,我們躍上了戰馬,潑喇喇朝前跑去———
李秉衡已經帶著部隊越過了封鎖線,進入了被俄羅斯侵占的地區,炮火、硝煙已經被秋風吹散了,大地一片寧靜,隻有我們十幾匹戰馬的馬蹄叩擊著大地,發出令人昂奮的聲音。
追上了我的警衛團,團長李相林遞給敏兒一份戰報,敏兒撕開信口看了看說:“李部長的軍隊已經把哥薩克騎兵團全殲了,我軍死亡三百多人!現在他們正向前推進!第二支隊已經解放了雙城子,中國的老百姓都樂蒙了,拎著大片刀滿街追殺著俄國的官員!第三支隊伍進展的不太順利,與兩方麵湧來的敵人打的挺苦,犧牲了一千多戰士,不過萬歲的嶽父、陸軍司令長敘大人到信心挺足,他說現在已經把敵人的主力吃得差不多了,馬上就會向前推進了!”
傍黑天,我們停在了牡丹江和遠東的交界上。李相林一麵指揮戰士們安營紮寨,一麵對我們說:“這裏沒萬歲的事,敏妃娘娘還是陪萬歲再看看我們祖國的山水吧,明天就進入敵占區了!”
敏兒巴不得有機會陪著我單獨走一走,她立刻高興的挽起我的手臂朝前走去。
遠處還響著隆隆的炮聲,我知道,戰鬥進展得並不順利,俄羅斯的士兵有一種天生的野性,在戰場上是不會輕易退怯的。我想著左寶貴那份邸報,俄羅斯正從內地向遠東增兵,他請求出兵奇襲他一把,我反複考慮了半天,還是否定了他的建議。現在我們的國力還不允許我們大打。五、六年的生聚時間畢竟太短暫了,無論是國家還是百姓都不太富裕呀!大清這些年讓慈禧和外夷入侵搞得快要崩潰的經濟剛剛複員,是經不起大折騰的!就現在這兩場大戰,要不是珍兒拿出五千萬兩白銀交到國庫,要不是曾紀澤從英國借回三千萬兩白銀,長敘又拿那錢買回大批軍用物資,李鴻章早就叫苦連天了!我們怕也支持不到現在!可也不能坐等他的增兵到來,我得趕在他增兵到來之前解決這一仗!我算算時間,他們的增兵到來,還得一周左右,我們必須在五天內結束戰鬥,然後鞏固與他對峙的防線。
敏兒很喜歡這寧靜的氣氛,她的頭枕在我的肩上,嘴裏輕輕地哼著朝鮮歌曲,人幾乎完全沉醉在大自然的安謐裏了。
天漸漸的黑了,遠山已經淡化得像飄浮的雲,潮濕的山林氣息更濃重了,淡淡的清香讓人流連忘返。又走了片刻,夜色更濃了,遠處不時傳來狼吼熊吟!
我低聲說:“太晚了,回去吧,該吃飯了!”
敏兒什麽也不說,隻是執拗地挽著我朝前邁著步子!
突然,我的心裏一陣悸動,一種殺氣瞬間朝我們撲來,我急忙把敏兒一推,讓她順著草地滾到後邊,我則往後一閃,一個黑影簌間飛來,我躲開了致命的一擊,順勢摟住了那人:“哇,好柔軟啊?她怎麽是個女人?”
現在的場麵很詭異,一個刺客,竟被她要刺殺的人緊緊地摟在懷裏,那高挺的酥胸正緊緊地壓在我的胸口上,那柔軟的小翹臀正在我的一隻大手下。
我像被電了一下,瞬間就鬆了手,她卻順手把手裏的匕首又朝我刺來。
我急忙扭住了她的手,把匕首搶下來,扔給旁邊發愣的敏兒,然後又把她緊緊地摟住,任憑她掙紮,她的小嘴咬著我的肩膀,伸出秀腿不停地踢我,她扭動著小屁股向後使勁,想掙脫我的懷抱,她的手錘打著我的後背,我都沒再鬆手。
敏兒現在緩過來了,她嗖地躍起來,舉著那把匕首,像頭瘋狂的母豹,朝那女人刺來,我嚇了一跳,抱著那女人一躍躲開了。這一下敏兒愣住了:“你不想殺她?她可是要殺我們呀!”
那女人也愣住了,她不再掙紮了,反把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臉貼在了我的臉上,殺氣沒了,代之而來的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她身體裏飄出,我知道,她已經沒有敵意了!
我抱著她邊朝回走邊問:“你為什麽要殺我?”
她一聲不吭,兩隻小手卻在我的後背上輕輕地撫mo起來,臉也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蹭得我好吸癢!她的身子也不停地**起來,似是在哭泣。
我還是在問:“你說呀,為什麽要殺我?你不能是個啞巴吧?”
她依舊沒說話,但頭突然抬起來,伸著柔嫩的濕唧唧的小嘴在我臉上一連
親了幾下,然後把頭埋在我的胸前,手重新摟住我的腰。
我拍了她一下小屁股,仍然追問道:“你說呀,你為什麽要殺我?”
她突然抬起頭,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她那閃著光亮的大眼睛我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的。她盯了我半天,突然喊道:“你還追問啥,人的身子都決心給你了,你還信不著?難道你非得讓我說出來,因為你是中國皇帝,你在殺我們的國民,我就得刺殺你的話嗎?這話好聽嗎?”
我一愣,她那生硬的漢語告訴我,她是俄羅斯人。
我把她往懷裏緊了緊:“俄羅斯人侵占了我們大片領土,殺了我們那麽多兄弟,難道我們就伸著脖子等著讓你們宰割才對嗎?我們就不該把失地收回嗎?你們俄羅斯上個世紀還是歐洲的一個大公國,這個世紀你們利用我們的軟弱,占了我們五百多萬平方公裏土地,難道我們不該收回來嗎?”
她愣住了,呆了一會兒才說:“我爸爸太貪了!我勸過他多少次,他都不聽!”
這回是我愣住了,我停了一會兒才說:“你是沙皇的女兒?”
她摟著我親了一口說:“小女兒葉卡捷琳娜,怎麽樣,給你當個小甜心也不辱沒你這皇帝大人吧?”
我問道:“你不殺我了?”
“我已經跟蹤你一天了,你那瀟灑的英姿和威武的氣質早就把我征服了!可國恨還是驅使我要來殺你,剛才你沒讓你的女人殺我,使我一下子把恨都變成愛了,我已經被爸爸許聘給別人了,我沒辦法,也不能抗拒,可我的處女寶還在,我的心還可以自己支配,我要給你當個小情人,我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你,你不會反對吧?”說完摟著我就親了起來,小丁香伸進了我的嘴裏不停地攪動著,鼻子裏還低低地哼哼著,擺出一副任君品嚐她這嫩豆腐的架子!
我可不傻,陣前來這套美人計,是不是想讓我放棄海參崴呀?那我可不幹,你再好的美女,也抵不住我那海港啊!何況現在我還沒看清你的廬山真麵貌呐!
我扭頭躲開了她的小嘴,一拍她的小屁股說:“當情人也沒你這麽急的呀,我問你,你想要什麽條件?”
我把她問得一愣,她呆呆地看著我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愛還能帶什麽條件嗎?我喜歡你,想跟你共度良宵,這是不需要什麽理由和條件的,愛就是愛,是不能加什麽水分的!我不是**女,不會用什麽條件換走我的處女寶的!別說是金錢,江山也不行!”
聽著她的鏗鏘的話語,我倒沒話可說了,我沒想到她這看似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可她卻是極嚴肅地對待這個問題!
我什麽也沒再說,而是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
來到了大帳前,李相林看見我又抱回個女人,就急忙把我們領進一個帳篷裏。
我把姑娘放在鋪好的**,敏兒急忙給我端來一盆溫水,我剛要去洗臉,一抬頭卻看見了那姑娘:“哇,簡直美得冒泡了!”
白裏透紅的粉臉,彎彎的柳眉,玉挺的鼻子、長長的眼睫毛,大大的黃綠色的眼珠,一頭金黃的秀發,一身玲瓏凸顯的魔鬼身材,都讓人盯上去不想把眼睛離開!都說莫斯科美女如雲,原來此話不虛啊!
姑娘也癡癡地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她竟突然撲到了我的懷裏,摟著我就大哭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是敵對的國家?為什麽我們不能生死相許?為什麽我就不能嫁給你?”
我緊緊地摟著她,安慰著她:“俄羅斯你說了不算,可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自己的愛、自己的心,不還是可以自己說了算的嗎?”
過了好半天,她的哭聲才停了下來,她咬著牙說:“我決定了,管它打不打仗,管它敵不敵對,我就給你當個小情人了!”
敏兒看看我,看看那姑娘,然後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拍著她:“來,聽話,下來洗洗臉!”
她身子在我懷裏一扭:“嗯,你給我洗!我要享受一下情人的關愛!”
這丫頭,倒會享受!我抱著她,一起洗了臉,然後回到**,把她放在**。
她的胳膊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小嘴送到我的嘴邊,“嗯嗯”了半天我才讓她給嗯明白了,急忙把舌頭伸了出來,她一下就給含進了嘴裏,香甜地咂唆起來!
敏兒指揮著下人把飯菜送到了帳篷裏,她趁那姑娘不注意塞給我一個條子。扭身想走,被姑娘一把拉住了,兩個人耳語了半天,敏兒笑著打了她一拳,然後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那就聽妹妹的,我們先吃飯吧!”
三個人吃完了飯,我匆匆走出了帳篷,在外麵借門口的燈光看著那紙條,上麵寫著:“李部長來了,在主帳等你!”
我急忙來到了主帳,見李秉衡和長敘兩個人等在那裏。看見我進屋了,兩個人都站了起來“萬歲,您還好吧?”
我拉著兩個人的手問:“怎麽,是不是骨頭不太好啃?”
李秉衡說:“一切都在預料中的!也沒什麽難的,隻是敵情發生點變化,北線敵人從伯力那邊調過來一個師團兩萬來人,已經從伯力出發了!”
我扭頭對李相林說:“布好警戒,那個新來的女人也不能讓她過來,把幾個參謀都叫來,我們要開個緊急會議!”
沒一刻鍾,幾個參謀氣喘籲籲跑來了,我笑著說:“急什麽,剛吃過飯,別弄個消化不良!”
參謀人員掛好大地圖,我湊近看了看,李秉衡指出敵人所到的位置。媽的,有三天路,就能和北線接上火,那樣一來,那裏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我在帳篷裏轉了半天才停下腳,對李秉衡說:“讓海波部隊在伯力渡江,打一下子,把敵人牽回去,然後就撤回!”
李秉衡為難地說:“海波怕是難打,黑龍江水軍大部分在我們這裏呐!”
他這一說我忽悠一下明白了,正是黑龍江水軍集中在這裏,才使伯力的敵人放心大膽地抽兵來支援遠東!
臭棋,我絕對是走了一招臭棋!這臭棋使海波的佯攻都成了可笑的小兒科!
現在怎麽補救呢?
我轉了半天,猛地想起海波在奇克特的幹岔子島有一支秘密艦隊,奇克特正在海蘭泡和伯力之間,如果在那裏突然出現一支中國艦隊,伯力還敢往外派兵嗎?可海波的秘密也就露出來了!我權衡了半天,最後一拍桌子說:“通知海波,讓他的艦隊大搖大擺開進奇克特港,並在那裏擺出過江的架勢,如果敵人回兵,我們就偃旗息鼓,如果他不理,就讓海波趁勢渡江,抓他一把再說!”
李秉衡一聽高興地說:“好,我們就來把圍魏救趙!讓海波拉出打伯力的架子!看他還敢動那些蝦兵蟹將!”
電報拍過去了,片刻海波就回了電:“戰士正在登艦,堅決執行命令!”
看看安排完了,李秉衡就要走,我說:“二位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吧!”
長敘因為在北線擔任總指揮,他說什麽也不肯留下來,他帶著他的警衛連,開著幾輛汽車走了。
李秉衡一看長敘走了,立刻笑著說:“萬歲豔福不淺啊,聽說弄來個俄羅斯的姑娘,美的你那幫警衛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隻好實話實說,他笑著說:“那就好辦了,把她扣下來,逼沙皇從被占領土上撤走!”
我笑著打了他一拳:“你這招兒也太損了,人家信任你,你卻拿人家當籌碼,這也太不道德了!再說,沙皇也不會為她撤兵的!這招連想也別想,咱們不能在國際上丟那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