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留倭狗

6月18日夜裏淩晨,土匪突然向包圍圈外秋木莊的清軍發動了猛烈的襲擊,槍聲殺聲陣陣不斷,拉出一副想要突出重圍,朝海邊奔去的架子。當即受到我軍戰士的反擊,雙方激戰不休,土匪也沒突破我們的防線。

接到報告之後我笑了,對剛任職為大清國總參謀部副總參謀長的淑妃說:“張作霖這小子還會耍點鬼兒呐,可惜在我們淑兒麵前就太小兒科了,你看是不是該告訴盛保按計劃行動了?我可是還急著要上齊齊哈爾去看看重型廠的建設呐!”

淑妃笑了笑說:“再等等,我們的動作要是太快了,他們該懷疑了!要把他們嚇回去我們可就白張羅這麽大的動靜了!”

我笑了:“你是不是太穩了?那小子大石橋之行是勢在必行的,我們不上鉤,他會繼續鬧騰下去的!讓他多瘋一會兒,我們秋木莊那邊會多幾分壓力的!好好,就聽你的,我們的女諸葛算無遺策,也許這樣他們會把鉤才咬的結實點!”

淑兒笑了,摟著我說:“萬歲別急嘛,心急可是吃不著滿漢全席呀!萬歲,我看您對倭寇和倭狗都恨之入骨,是不是也是那個社會帶來的陰影?你說的那個小泉,也跟現在睦仁一樣混蛋嗎?”

“當然,他們都是一個狗窩裏爬出來的,品種一樣,當然沒多大區別!那個混蛋是死活要參拜供奉日本戰犯的靖國神社,占著中國的琉球不算,還覬覦中國的台灣和釣魚島;這個混蛋是時時刻刻都想向中國伸他那個狗爪子!你說是不是一個德性?”我說。

“不是聽說這個睦仁得氣鼓水腫快死了嗎?”淑兒問。

“這不假,所以他想要馨兒回去!但被馨兒拒絕了,馨兒說她不是皇太子,她是女人,而且她也不是睦仁的孩子,她的父親是個王爺家的普通挑水工,已經被他們害死了,她恨他們,所以不會再回去和他們在一起的!還說她現在已經是中國人,是中國的一名女人!”我說。

“他們對馨兒根本不信任,也不可能把權力交給馨兒,他們是拿此做釣餌,想把馨兒從

你身邊拉走!給你製造麻煩,製造精神壓力,也想趁此機會殺害馨兒!”淑兒肯定地說。

“還是女諸葛,一語中的!據我們的密報,他們已經選好了接班人,是一個王爺的兒子

,已經過繼給了睦仁,這一點雖然馨兒還不知道,但她還是知道那是個陷阱的,就是不是陷阱,她現在也因為和我們融合在一起,覺得自己已經是中國人了,不願意回到那個罪惡的環境裏去!哦,時間不早了,土匪那邊該等急了吧?”我看看表說。

“那他們會在秋木莊那邊拚命的!萬歲等著那邊的好消息吧!”淑兒胸有成竹。

果然,張作霖見我析木、孤山方向沒有動作,急得他滿屋子亂轉,一會兒抓住他們的拜把子老二說:“他娘了個老腿的,他們怎麽沒支援秋木莊啊?我們不是白鬧扯了嗎?他們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妙計了?是不是哪個小子跑了風了?”

一會兒又拽住他的師爺說:“他們不調動軍隊,我們是不是得他媽的硬衝啊?說什麽也不能再等了,那批武器要是讓他們運到海城,我們連屎都吃不著熱乎的了!”

他的師爺忙說:“別急,他們也得尋思尋思咱們的主攻方向,咱們再砸他一錘子!”

張作霖馬上命令再調土匪支援向秋木莊進攻的部隊,重新發起強大的攻勢,把攻勢鬧得驚天動地的,大有不打開通道決不罷休的架勢。

淑兒接到電話,笑著說:“那就讓他們好好鬧騰一下吧,別影響他們的情緒,這可是他們的臨死前的最後的一跳了,你們得學會欣賞,從中受到點啟發才是啊!對,這也是培養戰士們打陣地防禦戰的好機會嘛!”打完電話,她進屋拿出圍棋,走到滿屋急得亂轉的我的旁邊笑著說:“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才是大將的本色,萬歲是點將之人,更不應喜、怒、急、緩露於色呀!來,萬歲,臣妾陪你下盤棋!也許這也是磨練靜氣的好形式!”

一盤棋走了一個多小時,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搖起電話:“盛將軍,按計劃開始行動。聲勢造的大點,調動明顯點,讓張作霖放心進到口袋裏來,別把他嚇回去!”

我軍開始從析木和孤山一帶抽兵向秋木莊支援,士兵緊急集合,集合號吹的震天響,迅速向東南方向運動。軍號聲,部隊的跑動聲傳出多遠。

張作霖接到飛鴿傳書,他咧著大嘴笑了:“娘了個老腿的,哪個家夥指揮圍咱們的,還真他媽的沉得住氣,這麽長時間才定下來,真是夠穩的了,也不怕老子跑了?哈哈哈,任他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腳水!他倒了還是上了老子的當了,通知老三,馬上向析木方向出擊!”

八百人的土匪騎兵大隊加上八百步兵,像股旋風,向析木猛撲過去。

守衛在析木一線的清軍大概沒想到土匪會在這裏出現,立刻潰不成軍,拚命向後撤去。包圍圈被馬隊撕開了個大口子,張作霖的兵迅速出現在大石橋的官道上。

馬隊順著官道向大石橋方向疾馳,跑了不到十裏地,就遠遠看見了大隊的運輸馬車朝這邊走來。

張作霖的拜把子老三立刻拿起千裏眼朝前看去,大車大概足有三十來輛,每輛車跟著六七個斜挎著步槍的大兵,由於天熱,他們都敞開衣服扣,拿著帽子煽著風,哪有一點戰鬥氣氛。老三點了一下人數,不太敢相信,又朝四麵看了半天,還是沒發現一點毛病,沒見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這才咧著大嘴樂了:“媽了個巴子的,這下子讓老子掏著了,才他媽的二百來個兵,還不夠老子騎兵一個衝鋒吃的,搶這些東西,還不是褲兜子抓雀,手拿把掐呀!”

他一擺手,馬隊像旋風朝前飛去,步兵也撒開丫子向前跑去,

可他沒等樂完就傻了眼,車隊突然下了溝裏,立刻溝邊子就黑壓壓趴了一溜官兵,還沒等土匪們醒過夢來,那機槍就打的山響,把馬隊像砍高粱秸似的成片地放倒了!

接著,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炮彈也來湊熱鬧,轟轟地專在馬隊的中間爆炸,把馬隊炸得四散狂奔,哪還組織得起什麽攻勢。

“媽了個巴子的,中了他們的奸計了,快撤呀!給老子撤!”老三聲嘶力竭地喊著。可他的聲音和那震天動地的炮彈的爆炸聲相比,實在是太小了。

炮彈像長了眼睛,專門往人群裏鑽,土匪隊伍裏一片鬼哭狼嚎、人叫馬嘶,等老三把隊伍收攏起來,撤到離官道幾裏遠的地方,一千六百人的隊伍就剩下七八百人了。

奇怪的是官軍把他們圍在了一個大窪地裏就不進攻了,隻是不停地朝他們開著槍,子彈嗖溜嗖溜地在他們頭上飛,不知道躲避的戰馬一匹接一匹的完蛋了,剩下的不知道是心有靈樨,還是被官家給收買了,一窩風的跑到官兵那邊去了,全他媽的投降了!不過貓在這裏,人卻沒有大的危險,子彈打不著,炮彈又不打了,人倒是可以喘口氣了。

可是要想衝出去,卻比登天還難了點,先不說那四麵的伏兵,單是想再過那封鎖線怕也得扒層皮。

老三現在明白了:“媽了個巴子的,他們是早就預備好了,肯定是——”他話說了一半,急忙回頭找那個寶林和小玉梅,見那兩個人摟在一起,縮在一個土包子下麵正在哆嗦呐。

“媽了個巴子的,你他媽的耍老子,來人呀,你們把那娘們兒拉過來,讓爺好好的耍一耍!那個男的也別閑著,小白臉一個,屁股肯定也挺嫩!”他喊道。

嚇得寶林急忙跪在地上沒命地磕頭:“看在我和大帥的關係上饒了我們吧,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多軍隊保衛那批貨呀!”

老三呸地吐了口濃痰:“饒了你,誰他媽的饒我們呀,你他媽的看看,四麵都有官軍,你給大家帶到這麽一個好地方。不讓你舒服舒服,也對不起你呀!”說著把自己褲子一扒喊道:“我先嚐嚐這女的,那個男的也別讓他閑著,誰也照顧一下他!”

立刻上來一幫人把寶林望地下一摁,片刻就給撕巴個溜光。

這情景實在是詭異,四麵槍聲不斷,窪地裏一男一女讓一大幫人輪流忙的不亦樂乎。

槍聲炮聲****地喊叫聲交織成一個極不協調的怪曲子。

等那一男一女上麵沒了一絲氣息,下麵讓鮮血漂起時,土匪才沒了興致,現在才想到了他們麵臨的危險處境,一個個都貓在那裏發呆了。

大石橋方向的激烈的槍炮聲讓張作霖一下子驚呆了:“娘了個腿的,這骨頭也不他娘的好啃!來呀,集合隊伍,跟老子把他們接回來!”他從腰裏抽出雙槍,他知道,什麽都可以丟,現在那枝隊伍可不能丟,那可是他稱雄東北山林的老本,是他向日本人討價還價的資本,現在日本人還在山上等著他談日本人幫助他成功後的條件呐,這時可不是拉鬆套的時候!

他又迅速集合了八百人,朝大石橋方向衝去。

結果靠著他的神勇和機智,出擊竟出奇地順利,沒費多少氣力,他就衝破了一道道封鎖線,勝利地和老三會師了。

老三看見他哇地一下大哭起來:“大帥,我們上當了,上這小子媽了個巴子的當了!”

張作霖看看四腿拉胯趴在那裏的寶林和他的下身紅腫的媳婦,他知道他們也冤枉,他們都上了官家的當了,不過這時候他誰也不能埋怨了,人都死翹翹了,也犯不著替他們爭了,他把槍一擺:“走,回他媽的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他媽的柴燒!”

說完領著土匪就朝回衝去。

可現在形勢全變了,不但來時的路被全封死了,連沉默了半天的大炮也吼叫起來,炮彈一發接一發的在土匪的人群裏爆炸著,土匪在硝煙和彈雨裏掙紮著。

張作霖手揮雙槍大喊著:“弟兄們,衝啊,再不衝就他娘的當炮灰了!”

他把衣服扣一裂,頭一個朝前麵衝了過去,後麵的土匪都知道到了生死關頭,所以沒命地跟著他向清軍撲來。

戰鬥異常激烈,但我軍一是早有準備,二是武器出奇地好,所以任憑敵人衝得十分頑強,但衝到天要黑時,還是沒衝開一個口子,他們自己的人倒死了一批又一批,總計二千四百人,死得剩下的人都不足原來的零頭了。

我看看天要黑了,怕天黑後土匪趁黑夜跑掉,就下令火箭炮開始了猛轟。

炮彈把窪地翻了一遍之後,我軍發起了總攻,戰士們像猛虎下山,朝土匪衝去。

正好張作霖也決定趁著天黑,組織土匪向外發起了衝鋒,兩支隊伍不期而遇,戰場的界限立刻就消失了,雙方的士兵絞在了一起,開始了真正的肉搏戰。

戰場上的槍炮聲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呐喊,是吼叫,是刺倒的碰撞和刀尖入肉的噗哧聲,人咬耳朵的撕裂聲——-

土匪雖然頑強,但架不住我軍人多,一個打不過,上去兩個三個,戰士們打紅了眼,刺刀別彎了,掄著槍托子砸,摟著土匪摔,拿石頭砸,拎起雙腳往地下杵——-

張作霖端著把帶刺刀的槍喊著叫著朝前衝去,正遇著個剛入伍的小戰士,那小戰士一看他來的挺猛,站那愣住了,張作霖的刺刀眼看捅到他肚子上了,他才醒過夢來,身子在瞬間一閃,那張作霖嗖地從他旁邊躥了過去,他腳一伸,張作霖啪唧摔了個狗吃屎,他這時來了精神,一下子騎到了張作霖的身上,揪住他的頭發就在那不停地磕了起來,邊磕還邊查著數:“一、二、三、四———-一千一——-”

直到戰士們打掃戰場,他還在那機械地數著數,他身下的張作霖的腦袋早讓他摔打得血淋淋的沒個葫蘆樣了。

這一仗,我們一共犧牲了三十五名戰士,一個沒剩的全殲了二千四百零三名敵人。那三名一是張作霖他自己,沒算在他帶來的士兵裏,另兩個是那被弄的下身撕裂得不成形的寶林和小玉梅。

土匪主力一消滅,我軍迅速向前推進,當天夜裏就把南芬、草河口、連山關、青城子、通遠堡全部解放了,把殘敵完全困在了孤零零的摩天嶺的主峰上。

現在被困在山頭上的隻剩些老弱殘匪了,他們據守要道,封死險關,妄圖死守下去。

我馬上命令士兵修堤壘壩,硬逼著流經摩天嶺的小河溝子改了道,使摩天嶺斷了水源。然後我又讓步兵幫忙,出動人連拉帶拽,硬把幾門大炮拽到了摩天嶺下,把炮口對著了

摩天嶺上的敵人老窩。

我沒著急讓戰士開炮,而是讓大軍緊緊地把山頭圍住,然後在這一帶開始了肅清殘匪的活動,我們像篦頭發似的一遍遍梳理,把土匪的關係、堡壘戶都摳了出來,把那些土匪的腿子都清理出來,然後分清輕重加以處理,處絕了一批土匪的餘孽。對那些土匪,我則是嚴令一個不留,格殺無論!

在此同時,我們也在這些地區開始了土地改革,把土地分給了農民,把從土匪手中繳獲的馬匹也分給了農民,使這一地區逐漸恢複了生產,使百姓生活得到了保證。

一連困了土匪四七二十八天,山上的土匪派代表下山商量投降了,但還提出個條件,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保證他們的財產安全,保證三個日本人的安全。

我立刻命令大炮向山頂的敵人老窩一頓猛轟,然後告訴他們的談判代表:“你們是人民的罪人,現在沒有什麽條件可講,必須無條件投降,接受人民的審判,如果不投降,我們就全部幹淨徹底地就地消滅你們!”

談判代表回去了,當天沒有回來,我立即下令大炮又轟了起來,成千發的炮彈把山頂打得一片火海,我軍趁機攻上了山頭,到山頂一看所有的土匪和那三個日本人已經全部集體服毒自殺了!據戰士們匯報,水,把他們治得死死的,他們以經近三天滴水沒進了,他們的意誌早讓水給折磨沒了。

肅清了匪患,北京軍區的部隊回去了,盛保的部隊也開始轉向了軍事訓練,我和淑兒繼續向東北走去,要到那裏和等著我珍兒、裕兒、美兒、馨兒匯合,繼續進行我的北疆之旅。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裏正有幾個刺客磨刀霍霍在等著我,一場極大的風險在考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