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頓了半晌,才放下手中的書,定定的看著樂長風,道:“吩咐下去,收拾些行李,後日隨本王去一趟肅州。”

“王爺要去肅州?是妖狐出現在肅州了嗎?”樂長風疑惑道。

“隻不過是有些傳聞。”花玦道。

“王爺若是傳聞,何不在京都多等待幾日,更何況肅州乃是……”樂長風皺起眉來,心中思忖,這肅州位於商國最邊界的地方,再多遠些就是商國與鳳霞的交界之處,這越想越覺得不妥,看向花玦風。

花玦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淡聲打斷了他:“妖狐一事,有鶴尋夕佐證,可至寶,本王是萬萬不信的。”

樂長風一怔,道:“王爺的意思是聖上他……”

花玦比了個手勢,樂長風會意噤聲,他看著漠然以對的花玦,不由沉了眸子,雖是自家王爺的府邸,卻還是不能保證隔牆無耳,最讓人覺得壓抑的,卻是這皇家的耳還不能輕易去掉,還要留著,自家王爺的難處,絕不是一點兩點的。

樂長風動了動唇,問道:“王爺,這次要去幾日?”

“怕是要去個兩三個月了。”花玦移開目光,撥弄著書桌上的小物件,對著樂長風道:“下去吧,將事情打點好,此次去肅州,不用帶太多人,就算是微服。”

頓了頓,花玦沉眸道:“你就留下來,好好打理王府,盡快尋到九百家之人。”

“是,王爺,屬下明白,可、可那鶴尋夕她……”聽見九百家之人,樂長風隻是皺了皺眉,又想到今天鶴尋夕那個離死不遠的樣子,又想到自家王爺若是要找妖狐怕是一定要帶著鶴尋夕的,這……

“讓她跟著本王,其餘,那便看她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花玦眯了眯眼,道。

樂長風低了低頭,雖然在他看來鶴尋夕十有八九是真病,可怕自家王爺是打定主意相信鶴尋夕,是裝病的了。

“那王爺,屬下先告退了。”樂長風頓了頓,低聲道。

花玦頷首,樂長風才退了下去,他心中思忖,這從肅州到京都來回最快也要兩三個月,若是路上耽誤,再加上王爺說的三兩個月,這一去怕最少也要個小半年,再者,捉妖狐的事情,並沒有個準,這別說是大拖,就是小拖,怕也是要十分耗時了吧……

樂長風越想眉頭皺的越緊,出了書房。

入夜,鶴尋夕正獨自淒涼的躺在**,透過微微敞開的窗隙裏,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輕聲歎息。

‘吱嘎’一聲,一個人影緩緩從門外走進來,等走到鶴尋夕床邊的八仙桌前,用手指在

桌上劃了一劃,撚了撚,輕輕皺起眉頭,本想坐下的念頭突然打消,“鶴尋夕,睡的可好……”

鶴尋夕也不看他,輕咳道:“咳咳……王爺……咳咳……這麽晚………王爺………”

“本王如何?”雖然屋裏漆黑一片,但借助微弱月光,還是能看見些房裏的東西,花玦掃向**的鶴尋夕道。

“王爺……這麽晚……您……在小人的……閨房裏……怕咳咳……是……不妥……”鶴尋夕艱難道::“男女授受不親……咳咳咳咳……”

花玦挑了眉,“本王還不知竟然妖怪也受製於人類的常倫?”

鶴尋夕咳嗽道:“王爺……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入、入……入鄉隨俗!!”

“那不也指的是人?鶴尋夕,你莫不是找不到妖狐不敢見本王?”花玦淡聲道。

“當然……咳咳……不是!”鶴尋夕激動道。“王爺……咳咳……貌美如花……驚為天人……咳咳……小人……就是……咳咳……咳咳……死……也是要………咳咳……咳咳……死在王爺的……咳咳……石榴裙下的……小人……咳咳……可以說……對王爺……如膠似漆……咳咳……一刻都是不想……離開王爺的……咳咳……可惜小人的病……咳咳……咳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