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繃起的神經突然鬆垮下來,表情複雜的看著鶴尋夕的後腦勺,他本應該是想讓鶴尋夕快點恢複法力,可卻又害怕她脫離自己的掌控,防著她能恢複法力的事情發生;可現在真的聽見她恢複法力的事情沒有一點進展的時候,卻又是十分失望的。
“王爺?”許久都沒有得到花玦下文的鶴尋夕疑惑出聲。
好半晌,花玦仍然沒有回應,鶴尋夕才努力的撐起身子,‘嘭’的一聲悶響,將自己的身子翻了個麵,本以為花玦些許是睡了,可卻見花玦正眼色深沉的看著她。
鶴尋夕嬌羞的笑道:“王爺,這是、這是做什麽?”
花玦不慌不忙,移開了眼神,緩緩合上眼,不再搭理鶴尋夕,良久,鶴尋夕訕笑,低聲道:“小人都沒有害羞,王爺真是臉皮薄……”
“……”花玦睜開眼,冷淡的看著鶴尋夕。
半晌,車轅上的二九看著自己身旁多出來的鶴尋夕,好奇道:“鶴尋夕你怎麽出來了?你一出來,王爺身邊豈不是沒有人照顧了??”
鶴尋夕看著路邊的風景,笑道:“我不耐熱,王爺豁達大度,所以容我出來吹風的。”
二九皺眉看著她,道:“誰關心你出來做什麽啊?王爺大度,叫你出來你就出來了啊!?我問你,你怎麽不在王爺身邊照顧!?”
“嘛!王爺嘛!王爺英勇神武,可畢竟還是個男子,我一個小女子在他邊上,他總有諸多不便。”鶴尋夕湊近二九,低聲道:“九哥你想啊,王爺他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總是難免有些衝動,盡管有些時候,有些不合時宜,可是這也都是人之常情,這個時候就是做朋友的也不能待在他身旁吧。那當然做下人的,就更應該知道回避。”
“王、王爺……”二九詫異的看著鶴尋夕,漲得麵色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整話:“王、王爺他……當真……你……你……”
鶴尋夕眨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咱家王爺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對下人有什麽非分之想呢!不然我怎麽能在這裏啊?”
“那……王爺……王爺……他……王爺……怎麽……不、不對……”二九別過頭,不敢再看鶴尋夕,將腦袋縮進衣領裏。
鶴尋夕會意奸笑,湊近二九的耳畔,低聲道:“你想知道王爺在沒有妃子的情況下,怎麽解決對吧?我告訴你啊,就是這樣啊,先……”
“鶴尋夕!”車裏傳出花玦的聲音,比那酷寒中的厲風還冷上幾分。
如此這般,鶴尋夕最終坐在馬車頂上,被刺骨‘動人’的春風包圍,激動的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
花玦美其名曰,‘車頂風景好,風更好。’
就這麽吹了一路,整兩天,鶴尋夕的風寒便變本加厲的鬧了起來,可人卻比在王府的時候要精神許多,似乎更加活絡,隻不過鼻子不是堵住就是鼻涕不止的流,所以幾天以來,鶴尋夕的聲音不是‘出出出’就是‘嗤嗤嗤’,以至於花玦再也沒有露出過要讓她進車的意思就連和她一同坐在車轅上的二九這幾天也盡量避免和她說話,就算是偶爾說上一兩句,二九的腦袋也是自動往外歪著的。
很快的,第三天的傍晚,花玦一行人終於到達了一個有人的小村莊裏。
雖然花玦一行人駕車行了好幾天,可這個村子按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靠著京都最近的村子,村子叫黃村,卻是沒什麽特別的含義,這個村子的村民也都淳樸熱情,對待花玦幾人也沒有任何敵意。
但是對於鶴尋夕更重要的是,有了人,也就有了大夫!
剛進了村子的鶴尋夕就興奮的嚷嚷,等二九將車子在一家同意收留他們的農家安置好後,鶴尋夕便對花玦道:“望你,玉溪嫩逼嫩線起這歌純子低怠忽拿你康康並?(王爺,尋夕能不能先去這個村子的大夫那裏看看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