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事曆曆
“信不信我拆了你狐窩？”季時琛捏了捏拳頭，有一種想要呼魏玉萌一拳的衝動。
魏玉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口，“那我就不救你老婆。”
好吧……你贏了。季時琛一想到蘇慕就軟了下來，更何況這次是他的大意才導致了蘇慕現在被困。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們要替我隱瞞。”魏玉萌低低地笑了笑，一副不怕你不上鉤的樣子。
季時琛狠狠地點了點頭。
“手給我。”魏玉萌示意季時琛把手遞過來，用隻有兩人的聲音幽幽開口，“我可以把我的靈力暫時借給你用用。但是，時間隻有一刻鍾。一刻鍾內，你打不倒地靈王，我也無能為力了。不管你等等接收到多少靈力，不準對寧遠透露一個字。”
季時琛有些詫異地點了點頭，麵前這個小女生體內能有多少的靈力。但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也由不得他在猶豫了。
“師兄，還不趕緊撒？”魏玉萌扭頭叮囑了寧遠一句，趁他沒有注意，精純的靈力緩慢卻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季時琛的體內，“我還留了一成跑路。加油呐您哪。”
語畢，一個定位符不見了蹤影。
季時琛習慣了一下幾乎可以媲美上仙所擁有的靈力值的靈力，眉頭微皺，但是有了這些靈力，自然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一個衝刺衝出符咒圈，最拿手的風雷陣便隨手給地靈王來了兩次。將地靈王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寧遠，小鬼交給你了！”朗聲對著寧遠喊了一句，便和地靈王真正交上了手。
被季時琛打斷施法的地靈王怒發衝冠，不斷地召喚著小鬼企圖給季時琛造成阻攔，但是風雷陣卻成了季時琛最好的防護，普通小鬼根本無法近身。
地靈王扯了扯嘴角，手中幻化出一柄彎刀，一躍而起砍向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季時琛。
閉目中的季時琛仿佛沒有感應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仍舊紋絲不動，唯有嘴唇微微的一張一合，顯示著他在做著些什麽。
“諸妖當道，以血開路……”在彎刀臨近額頭近一寸處，季時琛猛地睜開了雙眼，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銀光。隨即猛地咬破舌尖。
被季時琛鮮血給沾上的地靈王立刻感覺到極度的燒灼感，連連尖叫著後退。
季時琛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痛苦，輪回多次來的往事一幕幕突然湧上心頭。
第一世的自己，因為無法控製自己暴虐的靈力，一掌將滿心歡喜來找自己的慕慕給拍散。
第二世的自己，既然無意中玩弄了慕慕的感情，還不知所以。
第三世……第無數世……
直到這一世，自己才記起慕慕，記起他陪著自己戰到最後的決絕。記起他，多少次輪回被傷透後，又一次次找回自己的痛。
而這一世，即使記起，也讓慕慕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局麵，他究竟在做什麽，究竟在做什麽啊……
失神隻是短暫的，但是地靈王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強忍著疼痛也要給季時琛來上一下。
“時琛！”慕慕虛弱的叫著季時琛的名字，試圖衝破七殺滅神陣。
而小玲也已經在陣前站定，等著蘇慕沒有掙紮的餘地之後將她手中的傘，牢牢地交給他。
“你知道，季時琛為什麽總是記不起你，而且情緒和表現總是有些不穩定嗎？”魏玉萌並沒有直接離開，順手滅了小玲後，在陣法前站定，將一部分靈力傳給蘇慕，讓他能夠好受些。
蘇慕搖了搖頭，看向魏玉萌，等著她的下文。
“人有三魂七魄，作為創世元靈，自然也會有。”魏玉萌看著季時琛和地靈王的戰況，並沒有打算插手。“而之所以會變成你看見的那樣，是因為他的魂魄不完整，所以，才會控製不住靈力，才會極難突破境界。”
“你怎麽會知道？”蘇慕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高興。
魏玉萌給兩人布下一個防護盾，又示意狐仙守衛，才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完全無視了身邊飄忽的縛地靈，“你知道散仙吧？我應該算是個最不靠譜的散仙，唯一靠譜一點的便是卜卦。用現代的話來說呢，就是預知。”
蘇慕痛苦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又接收了些魏玉萌的靈力才覺得好受些。
“唔，怎麽說呢。我也算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仙了……反正沒你家那位久，但是他和九煞開打的時候，我已經會卜卦了，隻是沒那麽準而已。”魏玉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算出來你家那位有事，所以被師尊給教訓了一頓，差那麽一點點就真的連師門都沒了。師尊那時候可是非常敬仰你家那位的。所以當其餘三位說你家那位請師尊去蓬萊一趟，自然就毫無二話地去了。然後，你就知道了。你家那位和九煞大戰，真出事了……”
“那你怎麽知道時琛的魂魄不完整？”蘇慕緊接著問了下去。
“要封印九煞，本就不容易，更何況你家那位已經元氣大傷。所以他犧牲了一魂一魄才得以完成，這一點他隻是瞞了你而已。”魏玉萌搖了搖頭，碎碎念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才接口說下去，“而他陷入輪回後，一魂一魄本應隨他而去，卻怎料鴻鈞老祖愣是阻攔了那一魂一魄，迫使一魂一魄便流入了凡間。而天上一天，地上十年，鴻鈞老祖這一攔一放，轉眼便是**了。隨後，一魂一魄就被這剛剛化作縛地靈的伊利米給吃了，這就是為什麽季時琛的血液接觸到地靈王之後，一魂一魄的部分力量回饋給季時琛本人了。隻要他打敗了地靈王，一魂一魄歸位，他的性格也終於可以不用那麽扭曲了……”
“扭曲嗎……”蘇慕嘴角不經意地上揚，不管扭曲不扭曲，他都是我的季時琛……
在蘇慕和魏玉萌還算有閑情逸致聊天的情況下，季時琛可是坎坎避過閃著綠光的彎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地靈王鬥智鬥勇。
在第四十二次交鋒過後，季時琛得意地翹了翹嘴角，熱身結束了。
在兩人錯開的瞬間，季時琛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柄帶著白玉光澤的長劍，狠狠地刺入了地靈王的實體，又透體而出，“世間黑暗，皆化虛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