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不想被任何人拖累而已。”蒼羽嵐故作冷淡,讓他能安心收下。

隻等帝爵的事,徹底結束,也就是完全兩清之日。

她快步走向司景鶴的放門口,正欲推門,墟荒走了出來。

“看來你們的談話不是很愉快,我帶君牧出去散散心,不打擾你們師徒。”墟荒拽著君牧離開。

蒼羽嵐走入屋內,朝床榻上看去,發現司景鶴還在自己處理傷口,不由蹙眉。

自己已經猜到,應該是司景鶴不願意讓墟荒幫忙。

“已經受傷,就不該任性,早些處理傷口,就少受疼痛折磨。”蒼羽嵐話音剛落。

司景鶴伸手一把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貼在她耳邊輕生撒嬌:“我還以為師尊不管我的死活了。”

“又在胡說什麽,你是本尊的徒弟,怎麽可能不管你。”蒼羽嵐見他像是隻貓兒似的,趴在自己懷裏,實在不忍心語氣太重。

更何況這次他為了保護自己,的確拚盡全力,豁出性命和帝爵一博。

自己上哪兒去找這麽賣命的徒弟,該哄的時候,還是得哄。

“本尊幫你背後上藥。”蒼羽嵐拿起桌上的藥膏,讓他乖乖坐好。

司景鶴聽話的沒有亂動,褪去裏衣,露出傷痕累累的後背。

這些傷口,看著觸目驚心,讓蒼羽嵐倒吸一口冷氣。

她用手指蘸取膏藥,輕輕塗抹在他背後傷口處。

“嘶。”司景鶴故意發出疼痛難忍的低哼聲,對她撒嬌:“好疼,嵐兒。”

蒼羽嵐嘴角抽搐了幾下,這貨挨帝爵暴揍的時候,連吭都不吭一聲。

現在自己動作這麽輕,居然喊疼,分明就是故意。

都說撒嬌人最好命,她承認自己狠不下心訓斥:“忍一忍。”

“若是嵐兒能親我一口,就不疼了。”司景鶴見她態度並不強硬,得寸進尺。

蒼羽嵐蹙眉,瞪他:“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還敢調戲起本尊來了。”

說罷,她加重上藥的力道。

反而這次司景鶴並未喊疼,咬唇忍著,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隻要嵐兒高興,讓我去死都行。”

聽聽他嘴裏說出來的,都是什麽話。

蒼羽嵐無奈扶額,忍住想抽他的心情,冷聲道:“不想讓本尊幫你上藥,那就作罷。”

“別。”司景鶴見她真的要走,一把拉住她的手,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央求她留下。

蒼羽嵐扛不住這雙含情目,還是幫他背後上完了藥。

“你和四長老都需要靜養療傷,本尊決定在這多留幾天。”蒼羽嵐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地方不太安全。

她決定稍後就在這個村子附近設下結界,如若有人進出,自己就可以第一時間發現,做好應對。

“嵐兒可以留下來陪我麽,這裏我睡不習慣,會做噩夢的。”司景鶴纏著她,不想讓她走。

“快睡。”蒼羽嵐還是留在屋裏,打算等他睡著後再離開。

隻不過司景鶴睜著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根本沒有半點要睡覺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

蒼羽嵐幹脆在旁邊的椅子上,盤膝而坐,讓自己靜下心來修煉。

本以為自己表現得足夠清心寡欲,司景鶴就能安分一些。

沒想到隻是自以為而已。

有些人,滿腦子都是搞事情,就比如自己的孽徒司景鶴。

“被窩裏好冷,怎麽都暖和不起來,嵐兒能不能跟我一起睡。”司景鶴拍了拍床榻,向她發出邀請。

蒼羽嵐臉都黑了,眉頭緊蹙,假裝沒聽見,不搭理他。

氣氛愈發不對勁起來,她仿佛感覺到,有滾燙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越來越近。

她睜開雙眸,扭頭直接和司景鶴的高鼻梁撞上,當即愣住。

“讓你在榻上好好躺著,下來作甚!”蒼羽嵐簡直無言以對,他居然還赤腳站在地上。

“**冷,比地上還冷,我的身和我的心都好冷。”司景鶴往她身上貼,恨不得跟她揉在一塊兒。

蒼羽嵐按住他的臉,把他推開:“回榻上去待著,否則本尊就立刻離開。”

司景鶴不由分說,俯身一把將她攬腰抱起,放到床榻上,用薄被將她裹住,鎖在自己身邊。

“剛才我摸嵐兒手好涼,還是進被窩暖和一下吧,我保證隻抱著嵐兒睡,絕對不會做其他多餘的事,好不好嘛。”司景鶴又往她懷裏鑽。

“停,躺好,不準亂動。”蒼羽嵐無奈隻能同意,要不然他肯定不會乖乖休息,指不定還要折騰。

被窩裏的司景鶴安靜下來,摟著她很快沉沉睡去。

也隻有她在自己身邊時,才能夠完全卸下防備,睡得格外沉。

蒼羽嵐等他睡著,準備抽身離開。

沒想到他翻身,反而將腿也搭在自己的身上,被抱得更緊。

自己還能聽到司景鶴夢囈:嵐兒別走,不要留我一個人。

這男主不為人知的一麵,竟然是個癡情種,還有嚴重戀愛腦,可以為了所愛之人,連命都不要。

俗話說得好,男人戀愛腦,幸福過到老。

隻可惜自己沒女主這麽好命,隻能勉強靠師尊的身份,蹭男主的氣運,順利度過劫難。

不知不覺,她的眼皮也越來越沉,迷迷糊糊在榻上睡著。

等自己一覺睡醒,抬眸看到的是司景鶴那張俊美麵容,近在咫尺,正深情地看著她。

蒼羽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毫無防備地與他同榻而眠,整整一夜。

“嵐兒睡得可好?”司景鶴低頭,在她眉宇間落下輕吻。

“還好。”蒼羽嵐本能地想要起身下榻。

不料,自己又被他拽入懷中,不依不饒地用臉頰蹭自己的脖頸。

“既然還好,那嵐兒陪我多躺一會兒吧。”司景鶴早上醒來時,就已經偷偷親了她好幾口。

隻不過偷親不如當她麵親,看到她害羞緊張的反應,更為有趣。

“本尊不需要養傷。”蒼羽嵐掰開他的手,強行掙脫懷抱,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背後傳來司景鶴低沉的輕笑聲,讓她的耳根愈發滾燙。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孽徒,天天隻想著如何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勾引師尊。

簡直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