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讓老夫來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傷我的孫子。”遠處,一匹火焰豹朝飯館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
坐在火焰豹上的男人,見到冰係術法,當即愣住。
“爺爺快……快救救我。”霍楓剛剛偷偷捏碎爺爺給自己的保命符,找爺爺來幫自己出這口惡氣。
“這術法是絕對零度,七曜宮的五長老蒼羽嵐的獨創術法,當初老夫有幸在天南山上見過一回,眨眼間,在場近百人,無一生還。”霍天低聲呢喃,抬眸四下環顧,終於找到了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
那青衣女子,雖然蒙著麵紗,但他清楚記得那雙冷冽似冰的美眸,就和當初天南山一模一樣。
霍天怎麽都沒想到,自家孫子,竟然會招惹上這個女魔頭,心中暗道不好。
他急忙翻身從火焰豹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蒼羽嵐麵前,雙手抱拳,態度恭敬,“晚輩的孫兒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尊上在此,還請尊上高抬貴手,放過無知小兒,給他改過的機會。”
“無知小兒?”蒼羽嵐冷笑,“不如本尊把他打成無知小兒,如何。”
“千萬不可。”霍天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霍家唯一的嫡孫,他不能讓霍楓有個三長兩短,否則霍家後繼無人。
“爺爺這是哪門子的前輩,你為何對她低三下四的說話,咱們霍家在凝天大陸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傳出去會讓霍家顏麵無存的!”霍楓氣急敗壞,爺爺這麽厲害,該不會是中了什麽邪吧。
霍天氣的嗬斥他閉嘴,“再胡說八道,就不用回霍家了。”
“霍家內鬥,嫡係如今隻剩下霍楓這一個子嗣,他的父母都在內鬥時,不幸身亡,霍家家主自然要保孫子性命。”墨霖軒看準時機,介入其中。
他故意刺激霍天,“不過像霍楓這種廢物,再怎麽培養,也終究無法成材,還不如在霍家中,挑選其他有能力的旁係子嗣,至少霍家不會被毀掉。”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議論霍家之事?”霍天怒不可遏,什麽阿貓阿狗也敢在自己麵前撒野。
他的確忌憚蒼羽嵐,但其他人還沒有資格。
墨霖軒勾唇笑道,“霍家的事,早就是凝天大陸上公開的笑話,霍老何必強撐臉麵。
更何況是霍天不知死活,調戲五長老,我倒是覺得他的確該死。”
此言一出,霍天整張臉都黑了,攥緊拳頭,“你再敢挑撥一句,老夫絕對讓你命喪當場。”
“霍老未免太有自信,當真以為我會怕你一個凝神期都修仙者?”墨霖軒知道這裏不需要自己出手。
但他需要接近蒼羽嵐的機會,所以必須在這個時候,幫蒼羽嵐教訓霍家人。
這樣,他們就是同一個立場。
隻有自己表明態度,之後才有機會爭取到跟蒼羽嵐交談的機會。
霍天冷哼,“一條隻會舔尊上的狗而已,老夫又怎會跟狗計較,隻不過老夫聽聞,尊上修的是無情道,恐怕像你這種貨色,根本不入尊上的眼,還要繼續在這裏找存在感麽?”
“霍老以為人人都像你的孫子,滿腦子隻有下三爛不入流的事。”墨霖軒雙手結印,便要動手與他較量。
“夠了,今天這件事,本尊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出頭,該教訓的人本尊已經教訓,至於霍家,若是記仇,本尊也樂意奉陪,不介意幫凝天大陸清除點垃圾。”蒼羽嵐別有深意的看向霍天。
這老東西絕不簡單,能屈能伸,可以做到在自己麵前這麽低聲下氣。
霍天趕忙表態,“老夫可以向尊上保證,今後絕對不會讓孫兒給尊上添亂。”
“口說無憑,本尊要你立下血誓。”蒼羽嵐現在還有帝爵要對付,在完全解決鬼門之前,不想再拉其他仇恨,以免他們心思不正,趁機對七曜宮使詭計。
“血……血誓?”霍天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謹慎。
隻不過眼下自己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機會,隻能按照她所說的照辦。
蒼羽嵐看他發完血誓後,擺了擺手,“把你人帶走。”
“多謝尊上手下留情。”霍天懸著的心總算放下,要不是自己見過蒼羽嵐,今天與她發生衝突,那霍家就徹底玩完了。
他趕忙把已經昏迷的霍楓抱起,離開此處。
蒼羽嵐找到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店小二,將靈石扔給他,“給本尊打包幾道你們這兒最好的靈膳。”
“是,是!”小二連滾帶爬地跑向後廚。
此時墨霖軒走到蒼羽嵐身邊,“嵐兒,方才我隻是看不下去,並沒有其他意思。”
“是麽?原來你如此好心。”蒼羽嵐還能看不出他心裏那點小九九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不相信修仙界還有這麽善良正義感爆棚的人。
尤其,這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就非常精明,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
“本尊隻給你一次機會,要麽直接說,再拐彎抹角,休怪本尊把你打得說不了話。”蒼羽嵐冷聲警告。
墨霖軒並非第一次受她冷眼,隻不過以前就算她趕走自己,態度還沒有到這麽冷漠絕情的地步。
果然是今非昔比,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隔了一道冰川。
自己隻能遠遠看著她,就連靠近多說幾句話都做不到。
一時間,墨霖軒心中苦澀,唇角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開口道,“我的確有些事,想要和嵐兒商談,是我們彼此都能雙贏的合作。”
“本尊不需要。”蒼羽嵐果斷拒絕。
“可是嵐兒你連合作內容是什麽,都沒有聽我說完,至少……”墨霖軒的話說到一半哽住。
他感受到那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腦子就好似要炸開般,疼得厲害。
蒼羽嵐冷晲著他,最後提醒他,“你與本尊時隔百年再見,開口就提及合作,看來想的並非是本尊,而是想要借用本尊的力量,幫你解決掉麻煩而已。”
“並非如此。”墨霖軒心頭一震,她的直覺竟如此敏銳,仿佛一眼就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