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禦花園裏麵遇到那三個,可以說是意外,但步淼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太對的地方。按道理說,他們三個應該屬於競爭關係對吧?為何會突然之間關係那麽好呢?這不得不讓人深思。

而李黎覺居然也很快的,差人送來的**茶,好像是為了討好,又好像是為了其他。

步淼不懂,也不想去懂。

明日開始,就又要再次上朝了,步淼今天晚上得看一些前幾日落下的奏折,這樣才不會落下一些信息。

隻是看到後麵,步淼的情緒越發的低落。

秦州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爆發著嚴重山匪,許多做生意的人都被搶過,損失竟然高達幾萬黃金。

那些商人聯合起來告狀,已經告到了京城,隻是一直不曾解決,就算派兵前去,亦是無法鎮壓。

如今街上已經不少人在起哄鬧事,局勢緊張,就是定然會成為眾大臣商議的重點事件。

不行,步淼覺得得想一個辦法將此事解決,隻是將腦子轉了幾圈,仍舊想不到答案。

那些山匪為虎作倀,仗的就是他們那群人的能力,還有那得天獨厚的地形,以至於士兵前去也無法鎮壓。

如此無法無天的迫害百姓,步淼對此也是義憤填膺的,她不知道對方究竟為何有如此大的膽量,明明在之前這一係列的事都沒有發生。

“陛下這天色已晚,還是早些休息吧。”喜鵲見她一直埋頭苦幹,隻好上來勸她休息。

步淼就是一直沉浸於思考解決的辦法,完全沒有聽到喜鵲所言。

既然無法帶著人攻上山去,那麽唯一的辦法便是騙他們的下山來,如此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其一網打盡,才是最好的方法。

這些案件都說明他們隻求財,並非要人性命。

突然間,步淼腦海裏麵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一試。

而第二天一早,早朝之上,果然大家議論的都是山匪問題。

“如今山匪肆意,各位大臣可有解決之法?”步淼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主意,但還是想聽聽他們的意見,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隻可惜他們大多數給出的意見,全都不可取。

比如說什麽帶著重兵強勢攻進,亦或者是利用重金收買,還有一個是想要將他們收服。

也就最後一個靠譜點,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究竟派誰去收服呢?

山匪如此強悍,就連攻上去都成問題,更別談什麽收服了。

“攝政王,你可有何見解?”步淼見赫連崇一直都沒有說話,故而親自去點他。

他一向就很聰明,也知道如何應對這些,想來一定早就想好了辦法。

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給出意見,而是說了一句,“一切全憑陛下定奪。”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早就看出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嗎?

“既然有人舉薦,一舉攻下靈山,可有人自告奮勇親自前去?”有些人不能知道太多,所以步淼的想法,隻能說給領兵前去之人。

當今朝中武將並不多,有一位王將軍也已經年過花甲,讓他去對付那凶猛無比的山匪,怕是要提前退休了。

當然還有今科武舉狀元,柳巷勤。

這也是個老熟人了,他的武功雖然不錯,可就是稍微有些魯莽,否則當時也不會憑借一腔想要救母親的心,直接闖入皇家別院挾持步淼了。

當時也許是救母心切,所以才會不顧一切,但是將如此重任交給他,步淼還是有些擔憂。

將視線轉了一圈之後又放在了赫連崇身上,好像看來看去也就隻有他才最適合。

武功高強不說,還有頭腦,能夠利用自身的優勢去攻擊別人。

赫連崇,當之無愧是一代戰神,他就是有這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能力。

“臣以為,金科狀元柳大人,乃是最佳人選。”

?!

步淼直接望向赫連崇,她很意外他會直接舉薦柳巷勤。

但是隨後一想,也覺得沒什麽可意外的。

當初的赫連崇,我一開始就很看好柳巷勤,那個僧落花,便是他散發出去,然後讓柳巷勤在步淼麵前露麵,說此人可用。

“柳巷勤,攝政王舉薦你前去,你可有何想法?”

步淼點到柳巷勤,她剛才也注意過他的情緒,似乎是想站出來攬下任務,可是臉上有著猶豫,便錯過了這次機會。

沒想到後來攝政王竟然代替他出麵,將此事舉薦與他。

“臣,一定不辜負陛下所望!”

事已至此,柳巷勤似乎不得不接下這個任務,可是步淼看得出來,他似乎帶著一絲興奮。

奇怪,他明明對武舉不感興趣,為什麽後來又參加了武舉?還有現在,他似乎對行軍打仗也頗有向往,那麽當時不該是要去參加文試啊?

讓新科狀元去秦山剿匪,此事出乎大家的預料,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在這件事情沒有結論之前,大家可都猜測,陛下會讓攝政王前去鎮壓,誰能想到最後,居然讓柳巷勤撿了漏?

這件事情,如果辦好了便是一個巨大功勞,可是如果辦砸了,可是不小的罪過。

像這種麻煩事呢,在官場上那些老油條,才不會將自己卷入這場漩渦,基本都是能退則退,將自己變成隱形人一樣,絕不出現在眾人麵前。

“臣謝過攝政王舉薦!”下朝之後,柳巷勤特意趕在赫連崇前麵,就為了說這一句感謝。

在柳巷勤心裏,他跟赫連崇隻是沒有任何關聯的兩個人,卻沒有想到今日在朝中,居然會為他說話。

“本王舉薦你,是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倘若這份差事你辦砸了,可知後果如何?”赫連崇跟柳巷勤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是老師對的學生一般教導。

步淼居然正好趕上他們說這句話,將這些聽得一清二楚,忽然有些心酸。

原來赫連崇不僅僅是隻對她一個人喜歡教育,對待其他人也一樣,這根本就不是她獨有的。

“還請攝政王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將此事辦好,不辜負殿下的期望。”

“柳大人,這句話你說錯了,不是不辜負本王的期望,而是不辜負陛下的期望,你可明白?”赫連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表情跟之前不太一樣,眼神暗了不少,帶著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