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崇的手法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把抓過來的野兔架在烤架上,盡管他們身上沒有帶調料,可是那些油脂烤出來的香味,就足以讓步淼嘴中的口水不停的分泌。
唉,都考了有半個小時了吧?怎麽還沒有好呢?
或許是因為美食的**實在是太大了,步淼也能忍著疼痛稍稍的側了一些身體。
看著赫連崇不停的旋轉著野兔,那上麵的皮已經烤的金黃金黃的,而且油脂已經被烤了出來,看著十分誘人。
這要是加上孜然跟花椒粉的話,那一定是人間絕味呀!
“陛下,還有一會兒。”赫連崇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步淼沒忍住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她能不知道還沒好嗎?烤東西這種事情,需要慢慢來,越細致烤的時間越久它的味道才會越好。
對於步淼這種吃貨來說,對於一個食物的尊重,就是看著它慢慢的形成,然後再把它吃光光。
咽了咽口水,步淼也不想多搭理他,現在赫連崇的**力,可遠遠不及他手中的這隻野兔。
赫連崇跟食物相比,還是暫時放在一邊吧。
畢竟赫連崇又不會跑,但是這隻野兔要是不吃的話,可是會死啊!
烤著烤著,洞外似乎又刮起了一陣風,隻不過這一次倒好並沒有上次那麽大,風速應該降了好幾級。
不過隨著這次的風,外麵似乎還下起了瀝瀝細雨。
又刮風又下雨的,使整個洞內都濕氣重重,有那麽一絲的陰冷之氣。
步淼離內火堆距離也有一些,現在竟然感受到一絲涼意,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這一縮可不得了,好像牽動了某一個骨頭,疼的她眼淚立馬飆了出來。
這一出,實屬是沒想到啊。
“陛下,你還好吧?”赫連崇本來也一直在觀察著步淼這邊的動靜,忽然見她這般,連忙放下手中的烤兔,立即往步淼這邊走來。
步淼眼淚婆娑的,連看赫連崇的臉都看的不是那麽真切。
“我可不好……”要是好的話,她能是現在這副模樣嗎?“我的後背,好像有一塊骨頭斷了,現在已經收不回去了……”
之前一直平躺著,也沒有什麽感覺,後來那一縮,大概是把本來就錯開來的骨頭,直接錯的更厲害了。
像她這種情況的話,應該要安一個什麽東西吧?這不是應該要把骨頭接起來嗎?
“臣替陛下看看。”赫連崇說著就要脫下步淼的衣服。
他的神情以及動作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非分之想,可是步淼害羞啊!
這要是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看後背,我不是被他看光光了?不管是現代人的話,也是會害羞的好嗎?現代人也不可能隨便脫衣服給別人看呀?
“要是陛下不想好的話,臣不看便是。”
赫連崇這個人,看起來正直的很,倒是顯得步淼扭扭捏捏的。
好!步淼決定讓自己豁出去了!
不就是看個後背嗎?隻要她脫衣服的時候小心一點,然後用衣服把前麵全部蓋住,好像也沒有什麽……
“那個,你先把臉轉過去。”雖說已經妥協了,但是被別人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哪裏好意思脫呀?
赫連崇自然是乖乖聽話扭過頭去,他倒也沒有那個心思以及其他卻想一些有的沒的。
“好了。”忍著疼痛,好不容易把衣服脫下來了,步淼更是死死的把衣服遮在前麵。
應該是滾下去的時候,後背好像是磕到了什麽石頭,所以才會有輕微的錯位。
怎麽說呢,就好像是有一種腰間盤突出的感覺。
“陛下您忍著一點痛。”
赫連崇可能是看出了一些問題所在,所以讓步淼忍痛做好心理準備。
“啊!”
在那一瞬間,步淼這個女高音,可謂是把方圓幾百米的動物都嚇了一跳吧?
這個赫連崇!居然用手直接把她的骨頭推移正位!
就不能提前說一下要做什麽嗎?她知道這有多痛嗎?簡直就是比生孩子難吧?
這個比喻好像也不對,她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那種疼痛是什麽。但是她知道,這種被強行移骨回去的手法,應該是要了她半條命了。
“陛下試試看,如今可是好些了?”
赫連崇還是一木頭臉,仿佛剛剛所做的事情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隨著赫連崇的話,步淼試著扭動了一下腰部,發現的確是好了不少,隻是那股疼痛,還一直斷斷續續。
等到步淼穿好衣服之後,赫連崇又拿了三根木棒,其中一根放在中間的脊椎骨,另外兩根則放在左右腰側各一根。做好這一切之後,更是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道長長的布條,往步淼腰間綁著。
有了這三根木頭撐著,步淼雖然覺得有些辛苦,但是疼痛減輕了不少。
“這是什麽味道?”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步淼突然嗅到了一股子糊味,突然恍然大悟,望著那燒烤架上的兔子,臉頓時垮了下來,“啊,我的兔子……”
經曆了剛剛幫她正腰部這事,那放在烤架上的兔子居然烤焦了。
步淼現在就是十分後悔,要是他能忍受一點點寒意的話,就不會縮身子了,那麽赫連崇就不會過來幫忙,這隻兔子就不會光榮犧牲。
“就隻焦了一麵,另一麵還可以吃嗎?”步淼帶著卑微的語氣問著赫連崇。
她對這隻兔子早就已經垂涎三尺,總不能今日隻聞到了味道,看到了色澤,卻連嚐一口的機會都沒有吧?那也太慘了……
步淼覺得這幾日的自己簡直是犯太歲,什麽倒黴的事情都遇到了,現在想吃口好的,都沒能成。
“陛下吃吧。”赫連崇默默的去處理那隻兔子,把已經燒焦的部分全部割下來,然後把僅剩的一絲好的肉,全部都放在了步淼麵前。
這裏也隻有三兩肉吧?步淼是覺得自己不夠吃的,是眼下這種情況,自己吃獨食也不好吧?
“坐下來,一起吃吧。”步淼讓自己往旁邊挪了挪,身邊的位置空出來。
現在他們兩個人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要不然的話又怎麽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