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林秋雨氣的呼吸都差點不能自主呼吸了,她轉身看著掌櫃的,掌櫃的趕緊戰戰兢兢的走過,恭敬的說道:“林……林小姐。”
“剛才那個人是誰?”
“回林小姐,是……是野味酒館的風公子。”
“風公子?”林秋雨眉頭微微一皺,忽然又鬆開,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那不就是我爹後日即將去的野味酒館嗎?”
掌櫃趕緊點頭回道:“是的,林小姐。”
林秋雨冷哼的說道:“我道是誰呢?風希晨,你等著這口惡氣,本小姐一定要出的。”
走出金銀樓,風希寧知道她似乎惹禍了,對於她現在,能不惹禍就盡量不要惹禍,可是想到林秋雨是害死真正風希寧的凶手,她做不到雲淡風輕。
可是她沒有一絲的後悔,隻是覺得為真正的風希寧不值得而已,太不值得。
人生在世不是隻有情愛的,還有許多的,她仰起頭,而她的世界裏隻有複仇,這樣的她和風希寧又有何不同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忘卻,永遠都無法忘記,父皇母後慘死在她麵前的情景,還有劍南簫步步緊逼。
風刮過,一滴淚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燒了她的心。
緊緊的攥著盒子,她死死的咬著下唇,這國仇家恨,豈能忘記?
風希寧不知道何時她走回了家,想著張桂花溫柔的眼睛,她調整了心情,走了進去。
“寧兒,你過來。”李青正站在院子裏指揮著下人布置後日大婚的事宜,見風希寧走進來,出聲叫喚。
“青姑姑,何事?”風希寧走到李青麵前問道。
風希寧覺察到李青麵色的不對,連忙問道:“青姑姑,怎麽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李青歎了一口氣,隨後將一物放在風希寧的手裏,就離開了,風希寧看著手裏的東西,也是一怔。
冰涼的觸感,熟悉的圖案,都讓她沒由來的心裏微微顫抖。
風希寧轉身跑出去,四處張望,哪裏還有人影?
手裏的玉佩緊緊的被她攥著,心裏的顫抖來自的不是她,而是真正的風希寧,這是李子青的玉佩。
風希寧,你還是沒有忘記他對嗎?
對此,她苦笑了一下,現在她又何時忘記過劍南簫,雖然他那麽狠狠的傷害過自己,可是有的時候她總是無法忘記。
風希寧,今天開始,我們一起忘記好嗎?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更不會是良人。
手裏緊緊攥著的玉佩,就在她回身之時,緩緩的滑落在地上。
隨之後的是玉佩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四分五裂躺在那裏。
門關上的刹那,角落裏走出一少年,他青白玉袍著身,步子輕緩朝著玉佩的方向走來,蹲下身子,一點點的將四分五裂的玉佩撿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裝進荷包裏,他站起身子,望著對他緊閉的大門,眸光之中有著揮之不去的淡淡的憂傷。
“娘,您喜歡嗎?”風希寧將首飾盒放在張桂花的手裏。
張桂花打開盒子,微微一怔,隨後眸光濕潤了,她放下盒子,拉著風希寧的手說道:“寧兒,謝謝你。”
“娘,您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