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招魂幡,卞吉敗商軍
“誰人還敢來戰!”武吉大喝一聲,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意,張鳳連折了六將士,如何還敢在戰,急忙鳴金撤退。
武吉本就初登戰場,又正在興頭之上,見臨潼軍撤退,自是不舍,一人拽起馬匹,急忙前趕!
混賬,臨潼五萬軍馬豈能被你一人吃下!黃飛虎見之如此莽撞,心怕武吉有失,急忙下令擊鼓:“速將武將軍追來!”
黃明、周紀見武吉一人追殺數萬軍馬,自是瞠目結舌,心中不由大罵,奶奶的,戰爭還能這麽打!聽得黃飛虎下令,這才急忙帶軍殺出。
武吉追之起興,見背後商軍殺到,更如打了雞血一般,催馬快敢,便見偌大戰場之上,一人追數萬人馬,後有數萬人馬追擊那人,黃飛虎立在帥旗之下,自是苦笑不得,心道天子這是何種能耐,從哪找來的此等怪人!
時至酉時,武吉才一身血汙的進入孟津城中,未等黃飛虎問話,卻開口埋怨:“黃元帥,殺啊,他們來了,敲敲鍾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若不是黃明、周紀攔我,我此時早已殺到臨潼關了!”
一旁黃明、周紀亦是麵露難色,心道武吉老爺啊,哪裏是我等攔你,要不是你將戰馬都累死了,你如何肯回來!
黃飛虎聽武吉言語,額上亦是一頭黑線落下,看來得找些時日,與此人說說軍中之禮:“武將軍今日大顯軍威。等明日,明日再教將軍戰個痛快。”
“這就對了嘛。旁人之事或許不行,這打仗,可是不能少了本將軍!”武吉聽聞黃飛虎言,心中方才舒坦,長袖一甩,也不講功績。大踏步直將出去。
孟津兵敗。臨潼軍中,自是一片仇雲慘淡,張鳳枯坐案前,自是不免歎息,一邊臨潼關總兵歐陽淳卻是怒火滔天,大聲嗬道:“混賬!五萬軍馬,被一人殺得退軍,就是五萬頭豬,他武吉殺也要殺一陣子!”
“總……總兵。那人實……實在厲害,我……我等非是其敵手………”營帳之下,一三十上下將領說道,歐陽淳白了此人一眼。更是大怒:“蕭銀你畏戰不說,還來此說這等胡話,真道我不敢治你!”
蕭銀乃是黃飛虎在朝歌時推薦於臨潼關中行事,如今臨潼兵反,其人因與商軍有舊,自然不得歐陽淳重用,張鳳歎一口氣:“歐陽總兵。休得胡言!蕭銀,我等雖敗,亦不可漲別人誌氣,滅了自己威風。”
“是……”歐陽淳聽張鳳之言,心中雖是不服,卻也不好再行責難,隻能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便在此時,忽得下人來報,說卞公子來了,歐陽淳聽之頓時起了笑意,急忙令人引之進帳:“主帥,這卞公子乃是副總兵卞金龍之子,單名一個吉字,此人年少,擅使一杆方天畫戟,有萬夫不當之勇!”
張鳳亦在臨潼聽過此人名諱,這便急忙將之請進,卻見一位白袍小將,當先而行,身後跟了一人,雖是女兒模樣,卻身著一身道袍,兩人一進帳內,便覺煞氣甚重,直叫人背後生寒。
“武吉害我父親,此仇不報,我卞吉誓不為人!”卞吉見張鳳急忙跪道,“此乃騰道友,乃西方明山修士,特來援助與我,明日還請元帥出征,我自有法子拿了那賊子!”
張鳳本想雪今日之辱,自然同意下來,翌日辰時,臨潼軍出五萬,自然在孟津前擺開陣勢,卞吉身披柳葉白甲,腰束一覽白玉掛袋,頭戴鳳翅衝雲冠,上豎兩道雪白雁翎羽,自英武非常,這便將方天畫戟一豎,衝商軍喊道:“誰是武吉,速叫此人迎戰!”
武吉聽之便怒,方要奔馬來戰,卻被黃飛虎按住:“黃明,你且去探此人究竟。”
黃明得令,自提一杆長槍,拍馬而去,卞吉見之前來,卻將眉角一皺:“你便是武吉?”
“殺雞焉用牛刀,今天便讓你知何為天高地厚!”對軍陣上,最惱來人輕視,黃明曆大大小小數百之戰,所立戰功無數,往常亦自視甚高,“黃毛小兒,看槍!”
黃明挺起槍便刺,卞吉嘴角一挑,一手提起方天畫戟,順手一擋,直滑而下!
黃明自知大意,急忙將槍身一抖,揮手便打,卞吉一拍馬頭,身子淩空一甩,方天畫戟順勢而落,直擋住槍身,順勢一拍,便聽“嘭”得一身悶響,直將黃明打落下來!
黃明亦是心驚,方要起身再戰,卻被卞吉戟尖頂上:“來人,與我綁了!”
黃飛虎深知黃明本事,見其一合便敗,心中亦是吃驚,放要鳴金,卻聽一聲馬嘶,便見一條黑影直衝戰中而去:“這武吉,如何不聽軍令!”黃飛虎直眉頭皺起,見之出去,亦不好叫你退回,隻能靜候以待,武吉早就埋怨黃飛虎不讓自己先行,見黃明被擒,心中更是惱火,直提混鐵棍衝來:“姓卞的,吃你武爺爺一棍!”
卞吉自知來人乃是武吉,一手提了方天畫戟,這便拍馬向前,混鐵棍淩空而落,直空氣劈得呼呼作響!
卞吉昨日便聽戰報,知道此人力大,哪裏肯硬接此棍,急忙避閃一旁,順手將方天畫戟一挑,直殺入武吉腹下!
武吉大驚,急忙回身,身後一仰,直將戰馬揪起,抬手直將混鐵棍落下!
卞吉見來人身材甚大,以其乃恐有武力之人,不重招式,不想武吉如此靈活,當下回緩不及,身下一空,戰馬直倒在血泊之中!
“卞吉,納命來!”武吉一招得手,自不肯舍,直將追擊過來,卞吉眉角一挑,這便將身後長袍一甩,直落武吉頭上!
“混蛋,如何使這般下三濫招式!”武吉大叫,待其見光,卻見卞吉手腕一抖,手中多出一柄白色骨質旗子,此旗一出,忽得陰風大起,隱隱哭聲漫天而來!
武吉放要動身,卻覺腦中脹痛,身體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眼中忽得一陣眩暈,腳下一軟,直挺挺倒下身來!
“來人,將此人與我綁了!”卞吉大叫一聲,這便將方天畫戟在地上一豎,“誰人還敢與我來戰!”
黃飛虎知那白帆有鬼,心怕旁人在著其道,自是鳴金收兵,將大軍收回孟津城中,臨潼關此戰大盛,張鳳當晚設宴,以獎卞吉之功:“果真英雄出少年,卞將軍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哈哈……張元帥客氣,此戰全憑白骨招魂幡之能,那武吉不過一莽夫爾,如何是我對手!”今日卞吉連下兩將,心中自是歡喜,“元帥,待明日末將提了黃飛虎,一同再殺,也好讓那無道天子,知曉我臨潼關的厲害!”
是夜,黃飛虎便將軍情呈報軍機處,張帝辛自然知曉,那卞吉修為雖低,卻精通旁門之術,精通左道之術,此人有一密寶招魂白骨幡,原書中,曾連續擒住南宮適、黃飛虎和黃明等人,便是雷震子、韋護、土行孫等一般大將,也被之擒了下來。
張帝辛念此不由苦笑,果真世事無常,不想對付西岐之人,現在卻反了自己,便在此時,忽得下人來報,黃金台四位道人薦賢。
黃金台自張帝辛登基起便立,所來之人雖是不少,卻無修煉之人,這便急召四人覲見,不多時,四人便來,為首一人戴魚尾金冠,穿淡黃服,麵如重棗,一部長髯,直垂胸口行禮道:“貧道九龍島練氣士李興霸,拜見陛下。”
當初別李興霸之時,張帝辛本未想此人回來,這便玩笑說,若想報恩,便來朝歌黃金台,不想此人真來了!
李興霸之後,立著三人,其中一人,挽雙孤鬢,穿大紅袍,麵如藍靛,發似朱砂,上下獠牙可怖,名喚高友乾;一人頭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麵如滿月,青麵藍牙,稱王魔;還有一人頭戴蓮子箍,似是頭陀大半,身著皂角服,麵如鍋底,須似朱砂,上綴兩條黃眉,正是截教門人楊森!
此三人與李興霸共修九龍島,極重義氣,合成九龍島四聖,張帝辛見之亦是欣喜,心道這四人來得正巧,好解孟津燃眉之急,這便稽首道:“原是九龍島四位仙長,四位前來,寡人並未前迎,倒是失禮了。”
九龍島四聖亦不想天下竟然識得自己,方才見張帝辛臉色,還以不喜四人樣貌,不想堂堂人皇竟如此有禮,心中頓生喜意:“我等雖是方外之人,亦是大商子民,陛下何有失禮之說。”
“見賢不拜,便是失禮。”張帝辛言道,這便令人上做,另將清茶煮上,“不知四位仙長,所來朝歌為何?”
“前番得鬼穀道友授意,特來往朝歌報恩,陛下不知此事?”四人也不拘禮,紛紛落座而下,見壺中所煮之物,便感一身新香撲鼻,心中自是好奇,“不知陛下,此物何種,為何又如此香氣?”
“鬼穀道友前番確來朝歌,確提起九龍島四位仙長,卻並未言,仙長會落駕於此,後又與寡人索了些仙茶便雲遊去了,至今不知去向。”聽張帝辛言語,四人俱是麵露笑意,心道鬼穀道友果真高義,施恩不圖報,真乃清修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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