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見黑玉,薑尚放妖
“無甚,無甚……”土行孫方才隻道這黑玉乃是尋常之物,心下未生防範,當下運氣仙力,一雙手便要往黑玉之上摸去,便在此時,黑玉猛得一動,其上竟燃熊熊紫色焰火!
六昧真火,這黑玉果真怪異!雷震子望得一驚,手中忙將出赤金棍,抬手便砸!
赤金棍何等氣力,落得黑玉之上,但聽得一聲悶響,碎石四麵散去,落得地上,便起噌噌白煙,那石竟似有毒一般,直在地上腐出一方大坑,但見黑煙彌漫,四麵溫度猛得升高,此處本就幹燥,黑玉一碎,更似驕陽當空,地麵裂縫,似鬼怪之嘴一般,猛得張裂而來!
土行孫見得危險,本能得往泥土中鑽,卻不想身剛入土,猛得又躥起來:“熱,熱,惹!”
那地再幹,也阻不得土行之術,可這土中燙熱,卻讓土行孫著實難受,雷震子風翼忽閃,卻見得半空之中,出得一衣衫襤褸之人,通體漆黑,望不得形貌,身子顫動,落得嘎嘎骨頭作響,似是剛剛轉醒。
此人雙腿甚長,當有三丈餘高,身子似成弓形,落在半空之上,雙眸露紅,恰似兩道明燈,呼和一聲,口中竟出火星,望得雷震子一眼,搖動脖頸,發出清脆之響。
“這……”薑子牙望得大驚,不想得寶不成,反得弄巧成拙,落出一方怪物,忙得道,“不知道友在此靜修,饒了道友清夢,當是……”
薑子牙話未說完,卻見那人忽動,雙臂之上,忽得多兩方長劍,直斬而下,雷震子忙得起身,手中赤金棍直砸而落,但聽“嘭”一聲悶響。似是砸在銅鐵上一般,竟是震得虎口生疼!
土行孫在得其下,手中镔鐵棍亦是順聲而落,當下手中一顫。直挺挺將自己震飛出去!
薑子牙所戰厲害之人,不過龍須虎,如何見過這等刀槍不入怪物,當下大驚失色,顧不得儀表難看。隻得奔走躲藏,那怪人卻似盯上了他一般,竟是請追不舍!
“這……”雷震子早知這薑子牙師叔修為不濟,不想這膽子也是小的可憐,當下搖頭,手中拿出紫雷錘、青雲錐,起手便砸,轟得一聲鳴響,旱地起驚雷,落得一道紫閃。直殺而下!
雷電直錘而落,放於那人身上,卻無絲毫影響,那怪大怒,長臂一揮,直朝雷震子砸來!
雷震子忙得躲閃,心道這怪物好生厲害,竟是銅頭鐵臂一般,刀槍不入,當下淩空而起。又落得道道紫雷,卻不想幾道全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見得絲毫影響!
那邊土行孫大恨,心道捆仙繩在此。也端不得如此麻煩,這邊還未動手,斜刺裏猛得一道罡風打開,直被甩了一個趔趄,雷震子慌忙來救,背後忽得一道暗影滑落。忙得躲閃,卻也是晚了一步,風翼正被那人一手按在地上!
風雷翼與雷震子血肉相連,如何一按,自是痛得大叫,土行孫忙得镔鐵棍亂砸,卻隻聽得“嘭、嘭”金屬鳴響,落不得絲毫結果!
那怪人大叫,手中忽出一杆利刃,明晃晃直刺而下,薑子牙見得大急,隻得狠狠心,將燃燈道人所予收妖忙得祭出,此物一出,迎風便漲,猛得三丈餘高,分作三方,正把那怪圍在中間!
土行孫顧不得地下熾熱,一手按住雷震子便往土中而行,遁得一丈有餘,便將忙得身起,身上衣服,此時竟著了大半!
這怪斷得奇異,竟是水火不進,刀槍不入,宛若一方鐵疙瘩一般,竟是破之不得,薑子牙見得無奈,忙把南極仙翁所留錦囊拿出,這錦囊打開,卻不若先前一般,忽得一方青煙,而是落得一方金印,呼嘯而出,直把那怪轟飛出去!
薑子牙見得一印顯威,又要再戰,卻見得錦囊之上,顯落四方大字,乃是:班師回朝!
這南極仙翁,如何與自己開這等玩笑!薑子牙大急,也顧不得逞威,忙得一聲呼哨,半空中七彩靈鹿直衝而下,匆忙爬之上去:“走,師侄速走!”
土行孫戰得憋屈,早有心退之意,聽得薑子牙言語,自身化長虹,直飛而去,申渠見得眾人要逃,忙得喊道:“上……上仙救命,上仙救命啊!”
申渠之命不可貴,可貴的是此人狼主身份,雷震子心知如此,忙得起身,將申渠救了,直往半空而行。
那怪嘶吼,轉醒之間,此處卻已不見人影,怪吼一陣,身做黑風,直往東麵而去。
歸入營中,薑子牙自是大怒,忙把申渠摁在地上:“你……你要害了我等不成!那何是寶貝,簡直是索命神!”
申渠急得大躁,亦不想那黑玉之中,竟落得那般大怪忙得跪拜道:“小……小王實不知情啊!此……此乃天禍,非……非是人罪啊!”
薑子牙一聽如此,心中更惱,本道這此得寶,能報姬發之恩,卻不想,不但寶貝未得,還讓自己那隻能用三次的受妖鑒又少了一次,當下大怒,一腳將申渠踹翻:“天禍,哪裏來的天禍!全……全是你的罪過,與天何幹,來人,將申渠拖出去斬了!”
申渠本就惜命,聽得有性命之憂,忙得大聲道:“丞……丞相饒命!我……我願將犬戎疆土盡數交與丞相,做丞相位下之臣!”
“我要你這等廢物何用!”薑子牙正在氣頭之上,如何能聽得進申渠言語。
一旁雷震子見得申渠如此,隻得道:“師叔手下留情,此人萬萬殺之不得!”
薑子牙怒道:“殺不得!如何殺不得,本丞相乃是一軍之主,說殺得,便是殺得!”
雷震子心下一怒,奈何身份在此,隻得壓下胸中怒火道:“此人若留,一可臣服西岐,以為番外疆土,二可保西地安穩,不出霍亂,三可援西岐國力,以為糧倉後援,若將之殺了,再起千萬申渠,丞相再當一一絞滅不成?”
犬戎之地,民風彪悍,若有一人統領,自出不得禍患,可若狼主一死,犬戎便成亂地,四麵風煙盡起,當無安穩之日,西岐誌向乃大,與朝歌一戰,乃是必屬應當,若身後留患,自是多有不利。
薑子牙聽得如此,隻得把心中之氣咽下:“來人,準備錦帛,要申渠寫下降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