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尋燃燈,定海珠懾陸離
此來一人,頭戴雙魚尾冠,一身琉璃秀紅長袍,相貌清瘦,嘴角一抹山羊黑須,正是西昆侖陸離,燃燈道人生受了那五色毫光一擊,胸中本就氣血翻騰,自是不敢再生是非,乃得稽首道:“貧道乃靈鷲山元覺洞人,路行至此,見島中風景瑰麗,心生好奇,乃來觀賞一二。”
陸離聽得靈鷲山元覺洞之名,乃得眉角一動,又見來人修為已至玄仙境地,自知來人是誰,這便打個稽首:“原是玉虛宮燃燈道友,道友至此,可讓我小島增輝不少。”
燃燈道人點頭,見陸離亦不是省油之燈,乃得打個稽首,上得四不像便走,陸離見多識廣,一看四不像便知此乃靈物,忙得起身向前笑道:“道友既至於此,不若在島中觀賞一二,貧道也好進些地主之宜。”
“道友厚義,貧道自是感激,奈何貧道不甚惹下是非,若不早行,怕仇家殺至這般,陷道友恩怨之中。”燃燈道人心下亦有算盤,若那趙公明來,全憑此人將之敵住,自己也好脫身,若這道人端得厲害,將趙公明戰了大敗,自己暗中施乾坤尺,亦可討上不少好處,如此兩方作想,自是穩賺不賠的算計。
陸離看上燃燈道人所騎坐騎,自是不肯輕易放之離去,乃得道:“道友何言如此,你我雖不同門,卻是同山之人,如此緣分,豈是他人可比,若那仇家來了,道友與之周旋一二,貧道暗中相助。定可解了道友之圍!”
陸離亦不是傻人。自不會平白被人拿做槍使。燃燈道人暗道陸離狡猾,麵上卻露感激之色:“道友高義,道友高義啊!”
陸離與燃燈道人各懷鬼胎,乃入島嶼之中,趙公明黑虎雖不若四不像那般速快,卻也是天地靈物,不出得一時三刻,便至此間。
趙公明見四方無人。心知燃燈道人必在島中躲避,乃得稽首道:“峨眉山羅浮洞趙公明,前來拜山。”
燃燈道人方才休息片刻,就聽得趙公明聲音,暗下道此人來的好虧,乃得道:“島外之人,便是貧道仇家!”
“好!”陸離道人忙得頓足而起,“既視如此,道友小心應對,貧道自暗中相助道友!”
靠你大爺!燃燈道人本道陸離道人會為自己來戰。不想還未見趙公明其人,陸離便將之推得幹淨。心下自是惱火,暗將陸離祖宗十八代集體問候了一遍。
燃燈道人無得奈何,隻得出島前去迎戰,趙公明端立雲上道:“道友聲名在外,如此逃遁之法,卻是折了玉虛顏麵。”
燃燈道人在玉虛宮何等尊位,何時被人追得這般屈辱,聽得如此言語,自是氣得三昧火出,眼下端得大怒,手起乾坤尺便砸,卻不想趙公明出手更快,燃燈道人乾坤尺還未說出,便被縛龍索再捆了結結實實!
燃燈道人此時真感自己若水中浮萍、風中枯草一般,便明知對方修為不若自己,可就是戰不過對方,更得憋屈至極,眼中火起,恨不得將趙公明抽筋拔骨,咬肉噬血!
趙公明手起五色毫光便砸,燃燈道人望得大驚,忙得大嗬道:“陸道友,還不出手!”
陸離本道燃燈道人能撐三五回合,不想一招便被擒鎖,暗下端得搖頭,手中拂塵一甩,但閃出層層黑光,直往趙公明身後而去!
趙公明但覺背後火熱,也不待得回頭,直將湛金鞭砸出,金鞭一出,便化千萬之形,陸離冷笑一身,身化血虹,穿梭金鞭之間,竟是毫發難傷!
趙公明望得驚異,手起五色毫光,便綻得漫天光彩,滔天威壓直撒而下,陸離身滯此間,自是滯緩不少!
趙公明看得真切,手起湛金鞭便打,卻不想金鞭落下,直透陸離身形而過,心下忙得大驚,回首卻見陸離直挑赤焱劍攻來,便得頭上一道黑光,護頂雲龍冠直挑出去!
趙公明暗道來人好快的速度,忙起定海珠來砸,陸離望得真切,忙得躲閃開來,回首一劍,正落趙公明肩上,正得一挑,便出一塊血肉!
“趙公明!還不束手就擒,免誤了你上封神台的時辰!”陸離大喝一聲,手中出得青氳葫蘆,“請葫蘆殺人!”
陸離一聲令下,便見得葫蘆中,生出一線毫光,高三丈多許,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兩道白光,直尋趙公明泥丸宮而來!
趙公明望那白光自是不敢大意,大喝一聲,身子陡化分身,一瞬之間,乃得半空頂上,化出三方分身,與本體一共四人,手中皆持與湛金鞭一般神鞭,與本體生得一模一樣!
尋常人若得幻行之法,葫蘆斬仙飛刀必得自動尋主體而去,卻不想此時一線毫光,望趙公明分身之法,卻是無從下手!
此乃趙公明所領玉虛宮上清仙訣之法,乃得一種天地清明之術,分身為三,與本體呈四象之形,虛幻而動,一則難辨真假,二則是心隨意動,此間四人,想何人為得本體,便可是於何人,可說此間四人,皆是趙公明,葫蘆斬仙飛刀乃得定之一人,如何能定住此人,自是無從下手!
陸離暗恨,自己從出西昆侖始,便遇鬼穀子,難受此寶之控,隨後戰孔宣、刑天,此寶亦不得見效,本道偶然而已,不想如今對這趙公明亦是無效,心下生得大怒,差將這葫蘆直摔在地!
陸離無奈之下,隻得將赤焱劍一甩,手出一滴精血,落得黑劍之上,百見得劍身之上,十二昧真火大盛,憑空得飛出萬千火鴉,直朝趙公明而去!
趙公明四行共體,乃得回緩忽轉動,手中湛金鞭舞得密不透風,陸離望得真切,手出一柄火劍,直往四形而去!
陸離甚快,頃刻便破一人而過,方要回身在戰,卻不想天上五色毫光大閃,滾滾威壓直撲而下,三道趙公明身形,淩空而上,手持得定海珠便砸!
陸離被那五色豪光耀得難以睜開雙眼,自是躲閃不及,便得身子一個趔趄,直被打飛出去,麵色一白,頭上頓出豆粒大小冷汗,這才強將胸中氣血壓製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