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薑文煥奪刀,雲夢山福地

聞仲見此,隻得點頭稱是,當夜見張帝辛好轉,也不便多呆,急匆匆返回朝歌,可憐天子陛下,在雲夢山威勢未顯,先臥病在床,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顯威未成腦震**。

一連三日,張帝辛均臥病在床,每次站起,便是頭暈目眩,胸悶欲吐,隻得爬在**,心中自是恨透了薑文煥,此子倒也知趣,幾日間,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便是天子想罵人,也找不到目標。

不過軍務之事,張帝辛卻並為耽擱,一麵令不可放鬆訓練,一麵派人將朝歌上好的鐵匠往雲夢山請,在山林之中,打造圖紙神兵。

商朝所使兵器,多為青銅長戈,使用不便,且造價昂貴,往往用及不久,經猛烈激**,便斷裂開來,斷開之後,由其材質特殊,更不可再續,往往廢棄。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張帝辛為此,特別教人煉製了直到西漢才大規模應用的鐵,雖然材質比不上後世之物,但相比青銅已經有了很大進步,所造之物,本著經濟適用的原則,便改為樸刀。

樸刀刀長3尺5寸,刀柄長7寸,後有環,挺長2尺8寸,寬4寸,背後4分,有六環,每隔3寸5分有一環,形體相較戈、鉞、斧,已是極為精簡,且分量更輕,更易操作。

更為重要之事,卻是張帝辛自我改良,樸刀刀兵之上,留有穿孔,若在馬上,則安上木柄,兩者相加,雖沒有戈長,卻也不會太短,更勝一點在於,此刀靈活,極易馬戰。

所謂兵貴神速,在商周,馬匹已是最快戰力,若作為騎兵,定可立不世功勳,薑文煥本就好奇,待樸刀一出,便拿在手中,入手隻覺比長戈輕了許多,舞動起來,更是感覺舒適,當下習練一番,自是把眾將羨慕得眼紅起來。

“來,來,來!小黃,與我一戰!”薑文煥手握樸刀,自是得意非常,見黃飛虎在一旁練兵,便出言挑釁。

眾將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雲夢山雖美,卻是苦地,眾人隻能以打鬥取樂,黃飛虎、薑文煥兩人自是軍中英豪,相鬥之中,更是樂趣極多。

黃飛虎對此,亦是習以為常,挑起長戈,揮手便落:“小子,不給你見識一下,你不知道虎字怎麽寫!”

長戈落刀,便一相接,就是“噹”一聲清脆聲響,樸刀直破戈身而過,便是用刀的薑文煥也不由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盯著斷戈道:“奶奶的,這麽厲害!”

黃飛虎與眾將更是吃驚,這樸刀竟然如此鋒利,不愧削鐵如泥,若是拿這物作戰,便這兵器,已是最大利好!

“哈哈哈……哈哈哈……”薑文煥欣喜,抱著樸刀竟開始傻笑起來,便是口水,也落了一地,“嘿嘿……這是我的,你們都不準……喂!喂!”

薑文煥“搶”字尚未出口,便被一眾軍士壓倒在地,數十人搶奪一物,還能好到哪去,自是拳腳飛舞,塵土飛揚,不少軍士還未明白何事,稀裏糊塗的便加入了戰圈。

張帝辛出來之時,外麵已戰得如火如荼,眾人不動兵器,拳腳卻是毫不客氣,數十人已是衣衫襤褸,身上一青一紫,便是這樣,也在人群之中,伺機而動。

“陛下!陛下來了!”薑文煥最先做那出頭之鳥,自然被修理得最慘,見張帝辛前來,更如見到親生父母一般,破口大叫,“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

眾人見張帝辛來,具是麵色一紅,紛紛站起身來,隻留下在戰圈之中,險被壓成肉餅的薑文煥。

“嘿嘿……陛下,陛下!”薑文煥一抹嘴上的血絲,心道寶刀終於保住,起身便走,卻不料腳下一空,直接將樸刀甩了出去,這邊上,一人大笑,單手抄起,拱手道:“既然賢弟不肯要,那為兄便幫你收起了!”

“黃飛虎,無恥!”薑文煥萬萬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然還能呢飛走,剛要上前,又自知不敵黃飛虎,隻能氣得原地跺腳,“陛下,陛下你看,堂堂鎮國武成王,這般不要麵皮!”

“切!”黃飛虎不屑一瞥,卻將樸刀抱在手中,再也放,“你這鎮國將軍,不也是這般?”

“你……你……”薑文煥被黃飛虎噎了一道,也不知說何是好,隻能眼巴巴望著樸刀,似是望穿秋水,也難再得,“陛下,你看這人,怎麽能這樣,陛下你看!”

爭搶不過,薑文煥竟在一旁撒起嬌來,惹得眾人一片哄笑,張帝辛本還心念此人乃是自己小舅子,不可太過,卻見一莽漢如此,頓覺腹中翻滾,自是麵色一冷:“胡鬧!有本事自己奪來,若沒本事,還說這作甚,平白丟了皇家之臉。”

張帝辛訓斥,雖是平常,卻也夾雜了對薑文煥報複,讓你丫打我,讓你丫打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薑文煥聽此,脖子一慫,慢慢吞吞退到張帝辛身後,不再言語,黃飛虎見此事已了,剛要說話,卻見一下人匆忙來報:“稟陛下!後山雲水瀑處,發現一奇景!”

奇景,雲夢山還能有甚奇景?張帝辛心中好奇,帶領眾人急匆匆趕往,還未至雲水瀑,水落之聲,便轟鳴而起,愈是靠近,聲響愈大,彼及百丈,耳中便聽不清言語。

叢林之上,一斷崖淩空矗立,一瀑數十丈水流,噴泄而出,激流落在山間石塊之上,激起層層水霧,在半空之中,凝成道道彩虹。

彩虹落出,便是水霧一團,朦朦朧朧,其下潭水,看不真切,水流奔瀉而出,過山巔,落於衛河之中。

過潭石台,具是青色頑石,上生層層青苔,已經及盡濕滑,方才路上,下人便將奇物說出,張帝辛來此,便往那走,卻見石壁之上,不知何時破開一方洞口,裏麵一物,晶瑩剔透,好似虎魄,上書各種色彩,雖是斑斕,卻徑直有序。

鍾乳石?此處怎麽會有此物?張帝辛自然識得此物,古人少見,自不加多怪:“此物甚妙,卻是天生之物,不可動搖,速速將物掩了,一麵天意不測。”

眾人聽令,紛紛掩蓋,張帝辛眼看水瀑,卻是微微一笑,自是回營中去,不再言表。

深夜寂靜,雲水瀑邊,隻留些轟鳴一片,層層水霧疊嶂,便將山色都隱藏在內,一黑影自遠處悄悄而至,也不尋路,爬上樹去,從背後拿出一四方木盒,便是一扣,一箭頭如點橫穿,直透水瀑而過。

便是“噗”的一聲,那人便是一喜,此處果真別有洞天,捆綁好這邊繩索,身子一挺,順繩而動,隻覺全身一疼,便是透體之涼,那人便衝入瀑布中去。

那人過瀑,便覺眼前一亮,順勢翻滾進去,便感腳下一滑,直接衝了進去,便是“噗通”一聲,直接落入水中!

“嘶……好涼,這水好涼!”那人不由大叫,口中大呼著,爬上岸來,此時再看,卻見山頂奇形怪狀,光怪陸離彩色四溢,洞中鍾乳石比比皆是,如珠似玉的水珠順著鍾乳滴落石上,如墜玉盤,叮咚有聲,猶如古人撫琴開箏。

“果真福地!”那人不由大呼,心道我張帝辛此來果然值得,又看洞口,卻見串串水珠恰似珠簾懸於洞口,“碧水為簾山頭掛,紅桃似錦洞口開,此處真乃妙地!”

白日之時,張帝辛便已發現洞口,為避閑,方才夜間趕來,卻也沒有料到,此洞中竟別有一番天地,自是欣喜非常。

洞中似無人居住,地麵具是石乳,便上麵結成一層滑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非常,沒去一點,便要身過石鍾。

若不是虎魄在手,可以刻畫一二,張帝辛還真不知如何走過這片濕地,走之不久,便見前方一陣七彩氤氳,其上白霧升騰,一束銀光,自山頂傾瀉而下,便在光中,也別有一番奇景。

過著非凡,張帝辛心中讚歎,腳下忍不住一快,便是一個趔趄,直接跌入潭水之中!

張帝辛跌入水中,卻發現此處水隻到腰間,四麵見岸,不過五六丈的平方:“咦,怎會如此?”

張帝辛如水,這才發現在,譚中之水,雖不見日光,卻是溫潤異常,水質也不如透明一般,卻是乳白之色,身在其中,便感漂浮在空,全身舒爽異常,便是那頭疾,也去頓時消失!

盤坐其中,張帝辛眉間清氣,悄悄升騰而出,經脈之中,那道蔚藍之氣,瞬間活躍起來,行走之速,勝往昔數倍有餘!

張帝辛自視而下,見丹田中化嬰的小人,腳下竟升騰起一朵青蓮,青蓮由氣化形,雖然勢若,卻隱隱約約可見其形,小人盤膝而坐,竟是微微睜開眼睛,見此青蓮,便開始集聚起來。

清氣流動,直同四肢百骸,一時間張帝辛竟感覺好似出了身體一般,竟能看到自己盤膝而坐,全身經脈玲瓏剔透,可見元氣緩緩而動,到了此時,他哪裏還能不知得了極大好處,自是穩下心神,好生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