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陸離計,袁洪誤入社稷
山河社稷圖乃是洪荒圖記,內裏乃載洪荒山水地脈,內裏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嶽、光怪陸離、日月星辰、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山川地脈,內中無邊靈氣乃孕億萬生靈,生靈生滅,循環道果,應有盡有,可謂另開一番世界。
山河社稷圖之利,聖人得入,手無至寶,無百年不得出此,便手掌至寶,也需得一載之數方可出陣,正因此圖之威,女媧乃將之自成一片良土,少得起之來用。
陸離見女媧娘娘皺眉,便得又道:“娘娘乃居聖位,不染塵埃,可是忘了當初之約?”
女媧娘娘雖得聖人,終究妖族之屬,巫妖之戰時,她因道位,未曾出手,此後東皇太一十子,僥幸落逃,乃至媧皇宮中。
女媧心中有愧,便起昆侖藤蔓,取巫妖精血,煉化斬仙葫蘆飛刀,並應十太子諾,日後若有相求,其身必得相允。
女媧娘娘見陸離這般說辭,當下隻得點頭:“既是如此,貧道便應那日之諾。”
女媧娘娘言罷,便見媧皇宮上一道青明直下,其中落一紫檀古木卷軸,陸離望之欣喜,忙得將之來看,便見其中山河密布,雲霧叢生,端得瑰麗非常。
“山河社稷圖,果真名不虛傳。”陸離望之大喜,忙得稽首道,“既是如此,多謝聖人娘娘,待貧道借用稍許,他日便來相還。”
陸離話落,起身便走,騰蛇見之離去,方才言道:“娘娘,陸離心術不正,用那寶圖,怕出無邊禍患。”
女媧娘娘點頭:“山河社稷圖,乃是洪荒靈脈,日後若得大道之功,自可令成一方天地。若此番惹下道果,怕日後難成其形,如此也罷,算貧道對陸離不起。此圖拿去,隻得來用一次,此次得完,你便將之尋回。”
陸離出得媧皇宮外,自是心中歡喜。急匆匆至靈鷲山中,燃燈道人見之其來,自是心中歡喜:“道友如何來晚,可是想煞我也!”
“道友是想貧道,還是想那山河社稷圖?”陸離聽得一笑,一手將燃燈道人擺開,“道友如何心急,至寶當用至寶來還才好,不知貧道所要之物,道友可曾帶來?”
燃燈道人皺眉道:“山河社稷圖。也隻是道友所說而已,貧道如何得信?”
“既道友不信,貧道自可離去。”陸離長袖一甩,起身便走,“反將封神之事,與貧道無關,那鬼穀子再得厲害,也不得與貧道何幹,這天呐,要變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燃燈道人雖是心中不願,奈何此時有求於人,隻得咬牙將袖中有擺,出一道黑色蓮台:“道友看此物可是意滿。”
“十二品滅世蓮瓣?”陸離看得眼中冒光。忙得將之接,手腕一抖,便得皺眉,“道友休要欺我,此蓮台可非滅世黑蓮。”
此蓮台乃是聖人所贈,旁人如何能識。莫非陸離誆我?燃燈道人眉角一皺,這便道:“道友笑言,此物乃北海之時鬼穀子所予,如何有假?”
陸離眉角閃過一絲寒光:“滅世黑蓮,得暴戾之氣,可破天下萬物,道友休要欺我,這西方八景池蓮,旁人不識,貧道如何不識?”
陸離說著,便將燃燈道人手中蓮台一擺,手腕一抖,便出赤金十二昧真火,黑蓮一碰其上,便得形大顫,花瓣忽抖,扯落層層金粉,露出華蓮真形。
那日北海之上,鬼穀子交出黑蓮之後,那蓮一碰仙力,便得粉粹無形,燃燈道人大駭,心道臨行之前,元始天尊叮囑再三,無得如何,需將黑蓮帶回,此番如何得好,便在那時,西方教接引道人得出,將與黑蓮形貌、威勢甚近之物相交,才足燃燈道人玉虛宮回旨。
元始天尊雖得混元修為,一未見過滅世黑蓮,二未與之相近稍許,又得同為聖人接引道人相騙,自不識真物,陸離與滅世蓮子身居多時,自一觸蓮台,便知非是滅世黑蓮。
燃燈道人見金蓮顯身,心中端得一驚,忙得轉換臉色道:“貧道早知道友見識廣薄,此番相試,果真所言非假。”
陸離冷哼道:“休要說那般花言巧語,今日不見至寶,便何人來了,山河社稷圖都不來用。”
“你我同輩,自不相欺。”燃燈道人暗罵陸離狡詐,便得長袖一甩,出七彩毫光,正聽一聲龍吟,便見青光大盛,一身若駱駝,麵似牛馬,頭生鹿角,後落驢尾,異獸得落。
“上古麒麟之子青非!”世人道四不像,乃是世人不知其名,陸離自洪荒初始便存於世,自是識得真靈,“此物妙哉,都道麒麟無親,不想天下間還留此脈。”
四不像乃是燃燈道人自麒麟崖誆騙薑子牙而得,本為坐騎,此番見陸離歡喜,便得道:“既是如此,這四不像便贈道友,以為代步之用。”
“如此多謝道友!”陸離大喜,心中道,燃燈休得一把年紀,便連此等靈物無知……
欽雪知封神之戰人仙各為,自身反得無事,便在水簾洞中修行,索性雲夢大軍出征,山中也落得清淨,便無為做些花草,日子也倒逍遙。
這一日,欽雪正在水簾洞外理花,見花枝旁一隻拳頭大白繭,便得皺眉,自己對此間花草多有打理,何時生出了這般東西?
欽雪皺眉,這便起身來觀,忽見其上開一條七彩毫光,猛得一陣馨香,便得成千上百粉蝶直湧而出,群蝶齊舞,映得漫天光彩,飛旋轉起,惹出陣陣花香。
欽雪看得一喜,麵色便得一紅:“你這登徒子,如何從鎮元大仙處歸來,也不得說一聲。”
欽雪話音剛落,便聽一聲爽朗笑聲,正見漫天粉蝶之中,落一直巴掌大雪白蝴蝶,化作袁洪之形,一把將之攬過:“登徒之人,自有不順所為。”
“哈哈哈……看樣我兩人來之不巧,竟逢此時,得見姐姐如此!”袁洪方要一唇印下,卻見天空一紅、一青兩道光華落來。正是西岐歸來紅鸞、青玉二人。
自紅鸞、青玉兩人歸去西周,欽雪與兩人便有年載未見,此番見得,自是心中歡喜。忙將得麵色一紅,一把推開袁洪:“兩位妹妹可是來了,你這猢猻再行無禮之數,可有人替我言理!”
袁洪皺眉,心道我如何欺你。你便教你姐妹三人言語?
紅鸞、青玉兩人見袁洪如此模樣皆得一喜,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袁洪誰人不懼,卻也怕得欽雪:“姐姐休要來笑師兄,我姐妹三人以後還要多仰仗師兄才是。”
“指這登徒子如何!”欽雪麵色又羞又紅道,“你這猢猻,還不速去打些清泉,為兩位妹妹洗塵。”
三個女人一台戲,大兄說的果真不假。女人惹之不起,躲之還不得行,袁洪嘴角一挑,邊走便嘟囔道:“水簾洞前便是清泉,如何要我往旁處去尋,女人真是……唉,女人呐……”
三女望袁洪離去,皆得大笑,欽雪乃邀紅鸞、青玉二人,共往水簾洞中攀談。
三女方才落下不久。便見袁洪歸來,欽雪望得皺眉:“不是要你往山中取水,如何歸來這快?”
袁洪望紅鸞、青玉二人一愣,這便小道:“呃……去時甚急。忘將盛水器皿。”
袁洪取水,皆用清荷、蓮葉得歸,如何用過器皿,欽雪聽之便得皺眉,朝紅鸞、青玉二人使了眼色,便道:“早知你忘事。石皿我已去處,此番便予你!”
欽雪話音剛落,紅鸞、青玉二人手中各出一柄長劍,直揮而下,但聽“嘭、嘭”兩聲脆響,長劍落袁洪身上,竟是從中相折。
“速走!”欽雪見此,便知不敵,起身便走,卻不想斜刺裏忽得一道金光閃過,其見一束,正將她束縛其中。
袁洪望之一笑,身形一轉,化出楊戩模樣,手中三尖兩刃刀一挑,正將青玉挑起,紅鸞望一驚,忙得起身來助,卻不想身子一僵,正得斜刺裏一方黑尺砸落,當下眼前一黑,直得眩暈過去。
三尖兩刃刀一挑,正將青玉丹田毀去,楊戩望紅鸞一眼,便要起手再斬,卻不想旁次裏一道拂塵相阻:“此人雖得不肖,卻終於貧道有一脈相承,道友權且將之放過吧。”
紅鸞乃屬鳳族一脈,因生得怪醜,又落九頭之樣,被鳳皇視為不詳,才被趕出岱輿扶桑,陸離曾脫金烏之身修道,與鳳族終有血脈之聯,如此才得出言相救。
燃燈道人道:“此番也需一報訊之人,便留這孽畜一命。”
楊戩收三尖兩刃刀,望欽雪一眼,便得冷笑道:“如此猢猻,落這般貌美女子,真是福緣不淺!”
欽雪聰慧精靈,心知此番來人,怕要憑自己要挾袁洪,奈何身被捆仙索束縛不得作為,隻得眼中含淚,期盼袁洪不至。
稍時,袁洪取水乃歸,見水簾洞中無人,方要起身去尋,卻不想身後一涼,正是見一道銀光直下。
袁洪忙得回首,將得金箍棒一甩,正把銀光挑去,楊戩淩空便下,額黃袍一甩,三尖兩刃刀淩空便下。
袁洪一棍將三尖兩刃刀甩去:“三眼賊!欽雪去之何處!”
“要尋欽雪,先與貧道戰來!”楊戩寒眉冷豎,身形一拱,便化作吊額猛虎,直將撲殺過去。
“手下敗將,焉敢言勇!”袁洪大怒,見得虎來,身子陡增數丈,棍若石柱,起手便砸,猛虎撲殺落得一空,忙將扭身來咬,卻不想棒子陡落,正挑下腹,直得甩飛出去。
猛虎身在半空,忙得白煙大起,便做金翅大鵬,直往山外飛去,袁洪心急欽雪安危,自不肯他離去,當下身化禿鷲,忙得追擊而去。
金翅大鵬飛轉其中,猛得回身來抓,禿鷲身落回轉,在半空中一個回旋,便將兩道利爪直抓下來,大鵬回身不及,背上頓出兩道血口,袁洪大聲道:“楊戩,將欽雪交出,貧道饒你一命!”
楊戩一抹嘴角之血,根不管袁洪言語,起身便走,袁洪大罵一聲三眼賊,緊追而行,方出雲夢山,便見前方雲霧大起,恍惚之間,便見青山一座,山頭之上突兀,隻落一顆無皮老樹。
袁洪望之皺眉,自己居雲夢山甚久,未曾得遇此山,至那枯木之行,更為得見。
此番怕是不妙,袁洪心中隱隱不安,起身便走,卻不想此時,忽聽一聲大笑,正見楊戩持欽雪立於山頭之上:“袁洪,九尾妖狐在此,你如何不敢來對!”
“三眼賊!將一女子束縛,算何本事!”袁洪大怒,一聲大喝,直輪金箍棒砸將而下。
楊戩嘴角一挑,便將欽雪往山上一仍,起身便走,袁洪忙得身下,卻不想眼前一明,四麵雲霧皆散,正見那無皮老樹,竟是緩緩映出春色,此上葉起花開,不過一瞬之間,其上便得清香大起,枝丫之前,竟得緩緩結出人頭大小粉桃。
袁洪望之,便不由自主的腹中一饑,這便起身,至那老樹之上,方摘下桃子,往嘴邊一送,卻不想那桃子竟若活物一般,直得躥入腹中。
袁洪一愣,周身忽得大熱,當下心知中計,便要起身遁逃,卻不想丹田之中,竟若泥石一般,難以運轉分毫,枯樹之上枝條便此時,忽得大漲起來,便在頃刻之間,將之捆縛其中。
“哈哈哈……此事成矣!”陸離望得大笑,長袖一張,正將山河社稷圖收入手中。
燃燈道人望得大喜,自在一旁讚道:“聖人之物果真非凡,有得此物,道友可居封神第一功!”
陸離點頭:“若此而為,便那鬼穀子有得通天本領,也無處施展!”
水簾洞中,紅鸞乃得轉醒,心想前番所見玉虛宮中,額上頓出一層冷汗,這便起身,忙往西麵迎去……
殷商大軍得勝班師,張帝辛乃居鑾駕之中,不多時,便見廉飛在外行報:“陛下,你所要之人,貧道與你尋來了。”
張帝辛聽之大喜:“如此多謝道友,速叫那人進來說話。”
不多時,便見鑾駕帷帳大開,一破頭散發,身著青袍之人得入:“罪臣叩見大商武德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帝辛望此人一眼,便將手中竹簡放於案上:“你便是西伯侯四子姬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