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依稀還有曾經的影子,那個時候娘經常帶他出來。可是現在,也隻能在夢中出現了。”

“讓開,不想死的讓開。”一個少女騎著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自城外衝來。少女容貌嬌豔如花,美目流波下頷尖尖,肌膚白膩如瓷,配上一身殷紅長裙,更加美麗動人,緊皺黛眉神情顯得異常惶急。

一個男孩正在路中似乎被嚇傻了,呆呆地看著馬匹衝來,女孩也沒有勒馬。

對於這樣的事每天都有發生,淩闕自然不會白費力氣。隻覺女孩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雖然沒有見過。可是這種感覺,更像親人。

哢!一聲骨頭斷裂之聲傳出。男孩當即死亡,一灘血跡自脖子最中流出。

路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不知是哪家倒黴的孩子。看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看樣子此女的背景相當了得。

“柳大小姐這是去哪啊!”一個青衣男子,攜帶著十餘人擋在前方。

“雷豹!”女子眉目含煞牙齒緊咬,“給我讓開。”

“喲,著什麽急啊!柳家今天就要覆滅了,你去了也是陪葬。不如跟我回去怎樣?”

“做夢,想要本小姐屈服。你還沒有那個本事。”紅裙女子玉手一抖,一柄細長的劍握在手中。

“上,活捉不要傷著了。”青衣男子退後了幾步,身後十餘名男子當即長身而起。一道道雄厚的力量爆發而出。

砰!女孩重重挨了一掌,被一人拿下。明顯這些人不是一般地強者,女子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帶走!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柳家是如何滅亡的。三大家族同時出手,你認為還有翻身的餘地。”

“不可能怎麽會?至少殷家會協助我們的。”女子強自爭辯,殷家是柳家如今唯一的希望。

“殷家,或許你還不知道。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死在了你娘與你哥手上。而且殷彩麗也死了,你說殷家不恨你們。說笑,還幫你們可笑。”

“柳家,她是柳家的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大小姐,不對!我在的時候,沒有這個妹妹。難道是柳虎的妹妹,看來是這樣。”

“不會的,我娘說那是夭折了。而且殷彩麗是病逝,不是我們做的。怎麽可能,你胡說?”紅衣女子麵色慘白,哥哥娘親怎麽會騙自己呢。

“不信問你爹去?你爹總不會騙你,帶走。”絲毫不理會女子的斥罵。

“等等,”清冷的喝聲自後方傳來,回頭望去一個少年站在身後,目光中帶著玩味。

“兄台難道想插手。”雷豹瞪著他,而身後的五個男子已經圍了上去。無論結果如何,柳玉兒還是很感激的。

“呃!雷兄誤會了,我與這柳家也有仇。這個女子是柳虎的妹妹吧,是挺漂亮的。”

“你!”柳玉兒聞聽此言身軀一陣顫抖,本以為是見義勇為的沒想到。

哦,雷豹揮了揮手,五人退了下去。“說說你與柳家的仇,我倒想聽一聽,柳虎做了什麽得罪了兄台。”

“沒什麽,這些事情早晚會知道。我娘就是死在柳家的,這個仇我必須報。而這個債嗎?自然會算到他們一家的身上。”

“哦,兄台的意思是柳家家主柳強當年”雷豹沒有往下說,估計都猜測到了。

“不錯我娘死於他爹的手中,血債血償。”溫潤的眸子爆發兩道神光。

“不知公子名諱,我是雷家雷豹。今天公子可是來對了,三大家族正要討伐柳家呢。這不我就在這裏

,等這位女子回去複命。”

“在下淩闕,這些年一直在北域。今天才回西澤,離開好多年了。雷兄不介意我也去,看看柳家的樣子。”

“好,難得我們有共同目標,走。”雷豹淡淡說了一聲,眾人一起消失在大街。

“你胡說,我爹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柳玉兒眼睛濕潤,今天所聽到的一切,完全與自己的感覺相反。父母怎麽會做那種事。

“我胡說,一會問你父母。若是我有一句謊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由於娘親死在柳家,所以對柳家人有說不出的厭惡。

而此時柳家門前死的死傷的傷,唯有柳強以及兒子夫人在場,其他人早就跑了。

而在麵前,至少有上百人。以三麵大旗插在前方,雷家、墨家、殷家、雷家完全是想吞掉柳家,完全是利益。而殷家不必說,仇恨主要,而利益其次。墨家則有點兩邊倒。

“爹,我將柳玉兒帶來了。”眾人皆是一驚,而柳強更是怒發衝冠:“放開玉兒有什麽事衝我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見到雷豹回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做得好,讓柳強死了這條心。”

“你們有種衝我來,柳家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們。但輕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若是執意如此,一定會讓你們絕後。”

柳強腰杆筆直如槍,冷厲的目光掃過雷豹,後者一聲大叫,癱軟在地。立即有人上前將雷豹護在身後。

雷火淡淡掃了一眼兒子,轉向柳強。“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收走你三分之一的家產。”

“隨你!”柳強淒然一笑。雷火揮了揮手,眾人放了柳玉兒。

“爹,”柳玉兒回到了家人的身邊。

“也罷,這家產不要了。虎兒帶著你娘玉兒離開這裏,記住不要報仇,隻要平安爹爹死也瞑目了。”

“哼,想跑。沒那麽容易。”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麵色不善看著柳家眾人。

“我妹妹呢,外甥呢?你說這個仇,我該不該報。”男子手中拿著一把血刀,目露神光。

柳強的神色黯淡,撇開了他的眼睛。“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有什麽事衝我來。與他們何幹?”

柳強再次咳血,身體搖搖欲墜。

“爹,”柳虎上前扶住,將要摔倒的身軀。“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殷彩麗報仇。那次的事情是我下的毒,全都由我來承擔。請你放過我娘,還有玉兒。”慘白的臉龐並沒有退縮半步。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挺仗義的,不過憑你的命就想抵消我的憤怒,笑話?”

殷強一腳將他踹到地上,劍橫放在柳強的脖子上。“妹夫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我妹妹。出了意外砍了你的頭,你是不是答應過我?”

柳強默默點頭,臉色更加蒼白。“那個時候彩麗還責怪我,嗬嗬,可你又是怎麽對待的她。你說呀?”

砰!蠻橫地一腳將柳強踢倒。

“別殺我爹。”柳玉兒上前將父親擋在身後,而董雲瑟瑟發抖,不敢上前。隻因是她下的毒,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殷強目露寒光,刀光所向淩厲的殺氣盤旋在周身。

“柳強與他的兒子隨你處置,另外兩個就由我處理。”淡淡的話語,自雷家的陣營傳來。

淩闕一步步走了出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絲毫不懼怕他。

“你是誰?”所有人都望向他,雷火更加奇怪,以為是兒子的朋友,現在看來另

有蹊蹺。

“看這是什麽?”淩闕自脖頸扯下一塊玉佩,丟了過去。

“這塊玉佩,是舅舅當年在我三歲時,送給我的。一直掛在那裏。”

“你是,你是”殷強不可思議看著玉佩,又盯著他不住打量。“你是絮兒,你沒死。”突然間老淚縱橫眼眶濕潤。

“是的我沒死,又奇跡般活了過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報仇。”目光望向遠處的董雲。

“你是絮兒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柳強搖著頭,他親眼看到過兒子的屍體。

“他是不是在十歲的時候殺過一個丫環,而那個丫環是服侍我的。這件事想必知道的不超過五個人,”淩闕一手指著柳虎,眼睛看著他。

“你認為我不是柳絮最好,我問你,娘是怎麽死的?”

“你真的是絮兒,柳強不敢相信。可是他是滿懷仇恨回來報仇的,若是真的讓他知道彩麗是怎麽死的。想必會殺了董雲,絕對不能。”

深吸了一口氣:“你娘是病逝,我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而無能無力。”

“胡說,”柳強一腳重重踹在柳虎的肚子。當即一口血水噴出。

“我妹妹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就是生病我怎麽不知道,而且還是如此重。突然之間病逝,我不信。”

“這是事實。”柳強強自辯解。

雷家與墨家則一旁靜靜地觀望,柳家覆滅是早晚的事。緊緊內部早已亂了。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更加感興趣。

“好你不說,我就看她怎麽說。”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董雲,此時顫抖地看著他們。手掌猛然伸開,一股狂猛的力量爆湧而出。直接掐著脖子,重重摔在他的旁邊。

“不要傷害我娘,”柳玉兒將董雲抱在懷中,冷冷看著他。眼前的男子就是她未見過麵的哥哥。

可一回來竟然這樣對待她的家人。“你這是大逆不道,怎麽可以這樣對待爹娘。”

“爹娘,笑話?就是他們兩個嗎?”柳絮目眥欲裂,“自我死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我娘。況且我娘隻有一個,這是我爹嗎?可笑。”

殷強猶豫了,總不能當著外甥的麵殺他爹。這件事掄起關係來,自然是交給他去做。

柳強臉皮抖動,沒有說一句話。而董雲此刻低下的頭,漸漸抬起。這張成熟的臉,尚有小時候的青澀。柳虎盡管身受重傷,目光卻瞄向曾經的弟弟。

記得那碗藥還是他親自送去的,現在能怨誰。“柳絮藥是我下的,也是我送去的。你娘也是如此,要殺要剮我一人承受,請不要傷害他們。”

“哼,你承認了。那個時候你幾歲,仇恨都在臉上。若說背後沒有指使的人,誰信。”接過舅舅手中的刀,遙遙一指。

“畢竟我們還是一家,那就公平一點。”

“我和我娘這兩條命,怎麽說也要換回兩條命。你和你娘隻能有一人活,而你下去給我娘贖罪。”

嗆!手中的刀插在地上。“自裁我要親眼看到你死去,今天就是神仙來也救不了你。”

“你怎麽可以這樣,這都是你的家人。必須以死來泄憤嗎?”柳玉兒擋在爹爹的麵前。“這是一個完整的家,因為你的到來,徹底破碎了。我恨你!”

“殺人償命,沒有誰對誰錯。今天我就做這逆子又何妨?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若是反悔了,統統下地獄。”

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此人將來必是心狠手辣之輩。連家人都不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