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一間幽暗的內閣中。

楊皇後端坐在精致的玉雕紅木椅上,麵容冷峻,冷冷地盯著跪在她麵前的吳婉言。

吳婉言雙膝跪地,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低垂著頭,始終不敢直視皇後冷若冰霜的麵容。

“吳婉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獨自一人去雲清宮勾引皇上,你還有沒有宮規?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楊皇後聲音冷冽如冰,眼裏散發出狠厲的光芒。

“娘娘,臣妾……,臣妾知錯了。”吳婉言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本以為隻要討得皇上的歡心,他就會為自己撐腰,看來她是大錯特錯了。

“你這次做此種大逆不道之事,是對本宮權威的挑戰,你說本宮豈能輕易放過你?”

楊皇後輕蔑地一笑,招手對兩名宮女示意,她們就捧著一套的刑具走了上來。

“今日本宮就給你點顏色看看。”楊皇後的話語中透露著殘忍的興奮。

她起身緩緩走下玉座,來到吳婉儀麵前,還把刑具在吳婉儀麵前打開,仿佛是在展示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吳婉儀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自己注定無法逃脫這場酷刑的折磨了。

楊皇後的手指輕輕滑過吳婉儀的臉頰,帶著冰冷的觸感。

她冷冷地說道:“記住,這便是你忤逆本宮的後果。”

隨著楊皇後的一聲令下,宮女們便開始動手了。她們熟練地將吳婉儀的雙手綁在胸前,然後用刑具緊緊地夾住她的手指。

吳婉儀痛得大聲慘叫,但楊皇後卻無動於衷,她的臉上隻有冷漠和決絕。

楊皇後看著吳婉儀的痛苦表情,反而冷聲命令宮女繼續加大刑罰的力度,直到吳婉儀徹底屈服為止。

吳婉儀的慘叫聲回**在宮殿之中,她的身體被無情地折磨著,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中顫抖。

這場酷刑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吳婉儀再也沒有力氣發出聲音。她癱倒在地,如同一具破敗的玩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楊皇後滿意地看著吳婉儀的慘狀,轉身又回到玉座上坐下。她輕抿一口香茗,仿佛剛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宮殿中瞬間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吳婉儀微弱的喘息聲。

吳婉儀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惹怒皇後,從此就隻能在這個冰冷的後宮中苟延殘喘地生活下去了。

慕雪鳶那天怒氣衝衝地回到感業寺,悶悶不樂了幾天。吟香問她緣由,她也不說,隻說心情不好。

吟香便以為她是準備來癸水了,心情煩躁而已。

“吟香,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的呀?”慕雪鳶倚坐在禪房簡陋的木**,轉頭望向吟香問道。

吟香在繡著一方手帕,上麵是戲水的鴛鴦,她頭也不抬地說道:“在奴婢看來,大抵是如此。你看看慕大人,都有了三房夫人,而那些位高權重的貴族們,更是家中嬌妻美妾成群了。”

“莫非古代男子都沒有專情的?”慕雪鳶一時嘴快,說錯了話,馬上糾正道:“不是……,我說的是當今男子。”

吟香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抬眸望向慕雪鳶,幽幽說道:“當然是有的,那些身份越低微的男子越專情。比如那些窮苦人家,不都是隻有一位內人嘛。”

“你的意思是,地位越高的男子就容易變心嗎?”慕雪鳶輕咬著下唇,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

“那還用問嘛!當然如此,特別是當今皇上,更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坐享齊人之福!”吟香表情誇張地說道。

吟香的話紮心了,慕雪鳶不甘心地反駁道:“曆史上也並非所有的皇帝的後宮,都有這麽多嬪妃的。據我所知,就有兩位很專情的皇帝,比如漢光武帝劉秀,他對陰貴妃的的愛從未改變,後來還立她為皇後;還有梁莊王遇到魏妃之後,就從未納妾了,還說出了生同衾,死同穴的話來。”

吟香點了點頭,讚賞地說:“小姐,你真是博學多才!照您所說,這世間還真是存在深情專一的男子呢。”

但是咱們當今聖上就不是!他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渣男!!不過慕雪鳶也隻是在心裏腹誹,罵罵雲瀚口是心非,用情不專而已。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主仆二人的談話。

“誰呀?”吟香一驚,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望向門外問道。

“慕大夫,請您開開門!”一個微弱的女聲透過門板傳來,充滿了焦慮與急切。

“似乎是寺中尼姑。吟香,你去開門吧。”慕雪鳶的聲音平和地說道。

慕雪鳶從**輕輕下來,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使其看起來更加端莊得體。

吟香點了點頭,快步走向門口,剛打開門扉,就有一股暑熱夾雜著外麵的氣息湧了進來。

一位年紀尚輕的小尼姑捂著腹部,弓著身子,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懇求:“慕大夫,我叫清覺。今日已經腹瀉了五次,連水都不敢喝了。聽聞您醫術高超,特地前來請您為我診治。”

慕雪鳶攙扶著清覺,讓她在椅子上坐下,溫和地說道:“你先坐下來,再與我詳細說說,你這腹瀉有多久了?”

“謝謝慕大夫。”清覺感激地望著慕雪鳶,說道:“我腹瀉已經有三日之久,前兩日尚能忍受,每日不過三四次。但今日已是難以遏製,腹瀉之症愈發嚴重,無奈之下,便隻能來找您看看了。”

“你是否食用了不潔之物?”慕雪鳶以一貫的冷靜之態,例行問診。

清覺略一沉思,回答道:“昨日我食用了半個西瓜,那西瓜是從街頭小攤購得,想來可能已不新鮮。”

慕雪鳶正準備繼續詢問,卻被門口突如其來的靜奕打斷。

靜奕氣喘籲籲地闖入,拭去額頭的汗珠,急切地說道:“慕大夫,靜塵師太讓我來告知您,玄真皇帝突然到訪,請您即刻前往正殿接待!”

慕雪鳶眉頭微蹙,語氣淡漠道:“你就說我現在沒空,正為靜覺尼師診治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