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生疼,有那麽一刻蘇言傾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逼迫著自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房間,熟悉的裝飾,最重要的要命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轟然而來,想起,她是被做暈過去的。蘇言傾微紅的臉頰再次充血般紅了起來,伸手抓著身上的被子蓋著臉……

她是來撇清關係的,怎麽又被拖到**,還脫的一幹二淨。躺在**,沒有看,她都能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光**。身上沒有那種關愛過後的黏膩,想必應該是某個禽獸得了好處給自己清理過了。

聽著蒼勁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言傾立刻閉著眼睛,假裝在沉睡中。

剛剛她的小動作他一清二楚,站在床邊注視著正禁閉著眼睛的女人,一抹柔情緩緩而升,“還不睡好嗎?在不起我就走了,對了,你媽剛剛打電話過來……”

蕭冥北充滿磁性**的嗓音說著還故意頓了頓,等待著**裝睡的女人給出跳床而起的反應。

果不其然,蘇言傾聽到方晚清打電話過來,跟吃了嗆藥一樣,騰地一下做了起來,輕薄的羽絨被順著光潔的身子滑落而下。

“啊……”

周遭涼涼的空氣,侵襲著蘇言傾短路的神經,反應過來抓被子的時候,蕭冥北忍不住勾起一絲柔情的笑,笑的很輕,很暖,如臨清風。

“你……”

“我的衣服……”都這個樣子了,蘇言傾也不矯情,伸出手指著蕭冥北讓他把自己的衣服拿過來。

眼睜睜地看著蕭冥北徑直走過自己那躺地上的可憐衣服,進了衣帽間,不過一分鍾手裏出現一件嶄新的香奈兒最新款式走了出來。

折回來蕭冥北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沒有說話,單手遞過來衣服。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過去,蘇言傾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每次都是失了夫人又折兵,忍著渾身酸痛,冷冷地開口,仿佛是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穿吧!渾身上下有哪點是我沒看過的?”不滿蘇言傾的冷漠,蕭冥北輕挑眉頭,墨色的眸子裏都是戲謔。

每次糾纏,她都能給自己不同的體驗,明明已經結婚五年多,身體依舊青澀,緊繃像初經情事的少女,讓自己愛不釋手地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生氣地拿過衣服,躲在被子下,慢吞吞地穿上,蘇言傾迅速地鑽了出來,穿上鞋子抬腿就準備走。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並絲毫沒注意到,蕭冥北遞過來的衣服穿在身上說不出地合身。

“我送你。”沒有多餘的字,蕭冥北低沉的語氣已經宣誓了自己的霸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蘇言傾說話的語氣更是惡劣,竟然下午五點了,再看看手機上母親十幾個未接來電,惹得蘇言傾咬牙切齒回答他。

蕭冥北跟在美人身後倒是不氣也不惱,拿著車鑰匙帥氣地走在後麵。

“你別跟著我。”思考著一會兒怎麽跟母親解釋為什麽沒接電話,蘇言傾腳下的步子越踩越快,想一步回到家中。

五點多的陽光還是有點熱度,猛然出了酒店,眼睛仍舊刺得有點疼。

傾手遮陽的時候,一輛黑色沉穩的捷克停在蘇言傾身邊,這麽自覺,蘇言傾眉頭都沒挑一下,麵無表情地準備離開。

“上車,你媽肯定著急了,我送你回去。”蕭冥北也不生氣,打開車門等著蘇言傾上車。

上還是不上?蘇言傾猶豫不決,是他害得自己睡了過去,沒接聽到媽媽的電話,如果可以她真想打暴打一頓這個商業大亨。

糾結五秒鍾,蘇言傾還是上了車。

不用說地方,他也知道,蘇言傾給自己係上安全帶,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裏的座機號,省的媽媽還在擔心。

“言言,你終於來電話了,發生什麽事了嗎?”一直打不通女兒的電話,身邊還有一個吵著要媽媽的外孫,走不開。

“媽,我沒事,下午在慧麗這吃過飯,忘記手機沒電了。我馬上就回去了,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吧!”

身邊坐著一個情緒不定的人,蘇言傾這瞎話編的也很無奈。

“媽咪,你快點回來,安安像你了。”哭鬧的安安聽到是蘇言傾打電話過來,馬上停止了哭聲,對著電話大聲喊。

“安安乖,媽咪馬上就到家,你要乖乖地聽外婆的話知道嗎?”聽到兒子青稚語氣裏哭意,蘇言傾揪心地的痛,視線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一眼穩穩當當地開著車的男人。

蘇言傾殊不知在她柔聲安撫安安的時候,身旁坐的男人臉色陰沉的足以媲美天上的烏雲,原來她不是不會溫柔,隻是她的溫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掛了電話,收起手機,蘇言傾又恢複了一副沉默不言的樣子。

“蕭冥北,我們談談可以嗎?”蘇言傾忍受不了這種像是**的感覺,從酒店出來後,心裏久久平靜不下來,既然這次她又沒守住陣地,可也不想輸得這麽慘。

“嗯”

應了一聲,蕭冥北轉頭望著自己的女人,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我們算什麽關係?”蘇言傾索性拋開尊嚴,因為她已經弄不清楚沒有了喬臨晟那件事,他們這樣糾纏算什麽?

“你說算什麽?”

或許蕭冥北一開始就沒想回答,蘇言傾問出的話題再次回到了她身上。

蘇言傾簡直氣到不想說話,記憶裏一切以她為重的阿北變了,變的她已經看不清他原來的麵目。對啊!這都怨她,都是她惹出的禍,是她改變原來善良的阿北。

沒有回答的問題,車內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僵局。隻有蘇言傾露出了酸澀的笑容,滿臉的淒清。

“到了。”

停好車子,蕭冥北低沉的嗓音響起,目光灼灼地望著麵色淒清的蘇言傾。

呆滯了一下,蘇言傾推開車門,頭也沒有回地走了。

窈窕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蕭冥北才自嘲地笑自己,嘲諷自己狠不下心傷害她,見不得她傷心難過。

那個在商業上,雷厲風行,讓人聞風喪膽的蕭冥北形象在蘇言傾身邊根本持續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