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太?

蘇言傾有一瞬間的傻眼,她怎麽會忘記自己的現在的身份是喬太太,如果的言行舉止不當會導致喬氏直接受損,或者她的人身安全遭到什麽攻擊,那豈不是大寫特寫的報道。

名人有名人的憂愁,豪門也有豪門的規矩,任不得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的生活狀態,自己還會堅持這樣的選擇嗎?蘇言傾在心底默默地問自己,現在有很多事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那好吧!隻是你在選保鏢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自己親自選?”蘇言傾望著對麵同樣望著自己的喬臨晟,提出了自己僅有的要求。

“嗯,等安排下去,大概下周三會有結果,我讓管家把你送到公司你自己挑選。”喬臨晟思索了一下她話裏的意思,以及話後的擔憂,忍著笑意,閉了閉眼,答應了她的要求。

“嗯!”花藝,保鏢,一個看似非常符合淑女氣質的工藝,她卻一點也不了解,而另外一個看似跟自己日常生活粘不上邊的東西,現在也被放在自己麵前,任自己挑選。

改變太快,她還是有點應接不暇,雖然她知道喬家的產業很多,涉及麵也很廣,但還沒到那種需要保鏢的地步吧?是她想的太多了,還是她認知了對保鏢有什麽誤解。

一頭霧水,蘇言傾一頓飯吃下來,竟然覺得自己沒有吃飽,真是搞笑,放到平時她隨隨便便填填肚子都會覺得飽,今天真是太怪異了。

蘇言傾沒有吃完,喬臨晟就像個陪同的客人,主人不離席,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她悠哉悠哉地喝著西湖牛肉羹。

“好了,可以走了。”最後一口咽下去後,蘇言傾才緩緩起身,看對麵的喬臨晟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隻能出聲提醒道。

“吃好了?”喬臨晟被蘇言傾的叫聲喚回神,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根本不像年輕人做什麽事都著急趕時間。

“吃好了,耽誤你這麽久,真是太抱歉了。”側身點頭,蘇言傾已經抽身而出,準備往臥室的方向走去,餐桌上仍舊剩著大部分的飯菜,等待著家裏的傭人來處理。

蘇言傾離開,喬臨晟亦步亦趨地跟著,就像老夫老妻一起散步一樣,默默地都不說話,想著各自的事情。

微弱的腳步聲向車下在回臥室的走廊裏,蘇言傾想著喬臨晟對自己的好,勝過當初那個對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

誰對誰錯?都已經不是曾經的情情愛愛了,也不是當時心境的人了,再想起來,蘇言傾覺得自己最大的進步就是能夠平和自己的情緒去想。

因為在她心裏如果拿喬臨晟和蕭冥北做對比的話,那他們之間最大的差異就是,蕭冥北就像一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做什麽事看著都很有**,而喬臨晟身上就有一種什麽都經曆過的坦然,什麽都不怕,眼神裏表情非常豐富,但這需要懂他的人才能看的出來。

多麽明顯的差距,不過他們之間也有年齡差距,這是蘇言傾唯一可以為蕭冥北加分的了,什麽事不放在心裏還好,一旦放在心裏,再想取出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蘇言傾走的有點急,每當她想到蕭冥北的時候,她是很愧疚的。她人嫁給了喬臨晟,可心卻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這要是在古代就是對丈夫最不忠的行為了。

“什麽時候我陪你一起出產檢,你一個人不安全。”喬臨晟眼裏閃過一絲靈光,他想為她做所有的一切,隻是機會並不多,現在肚子裏的寶寶還小,準備嬰兒房和嬰兒用品,他想等臨近的時候再開始,更能體現自己的用心。

現在給她更多的時間培養一下修身養性的興趣,不僅能夠打發無聊閑適的時光,更能安撫媽媽和她兩個人一見麵就是你爭我鬥的場麵,當著媽媽的麵他不想過多地表現自己對她的不滿,也不想過表達自己對她那微不足道的怨恨。

“十一月二號,你在忙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去。”先報了時間,蘇言傾馬上又解釋道,她這樣好像非常期待喬臨晟能夠陪自己一切去,尷尬地解釋。

“我陪你一起去,一個孕婦要是沒有家屬陪同的話,肯定會受到醫生的不少指點吧!”待蘇言傾把話說完,喬臨晟回答的斬釘截鐵,一副不管這天是周幾,他都有時間陪她一起去。

“我聽著就行了,讓他們說去吧!”有時候,蘇言傾真的覺得自己應該感謝喬臨晟,是他挽救了自己的家庭,還能夠體貼入微地照顧一個協議妻子。如果是她,肯定做不到對一個妻子這樣溫柔體貼,什麽事都能夠為她早想。

想起老媽開玩笑地說,“你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嫁給喬臨晟這麽優秀的男人,不能聰明睿智,還能放低身價,為你親手作羹。”

“一起去吧!我還沒有呀真正地看過孩子的胎動呢!剛好能夠感受一下也不錯,”喬臨晟說有點激動,感興趣的樣子,完全看出他做了一個瓶蓋爹。

“那就一起吧!謝謝你。”聞言,蘇言傾笑了笑,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看孩子的胎動,她沒有忘記和蕭冥北第一次去醫院產檢的時候,當她看到彩超上一動一動的小身影,眼裏流出了激動欣喜的淚水。

回到臥室,蘇言傾換了拖鞋,去了一趟洗手間,衝了一個涼,出來的時候直接就窩到了**。今天她也沒做什麽,竟然覺得很累,應該是懷了寶寶的緣故,她不能操勞一點。

蘇言傾出來,喬臨晟進去,兩個人公用一個浴室,已經成了共同常識,並沒有人提出什麽不滿,彼此心知肚明。

“睡吧!我要還大燈了。”在洗手間吹幹了頭發,喬臨晟出來的時候,用手係緊了窄腰上方的睡袍袋子,走到門口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