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六十四章強拆
“兄弟,我們回家!”
葉峰看著裝好在箱子中的大威的屍骨,又看了看四周的其餘人,開口說了聲。
接下來,葉峰他們將橫穿這片沙漠中的一小片區域,抵達也門的邊界地帶,再從也門離開這裏。
至於銀狐與幽靈刺客她們的部下,也將會紛紛遣散去各個地方,接了任務的那麽去執行任務,沒有接任務的全憑他們的意願是回去聯盟總部或是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至此,葉峰他們此次的敘利亞之行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華夏國,北方一個小鎮上。
兩輛越野車風塵仆仆的駛入了這個小鎮中,如今已經是一月初,正是嚴寒時節,因此路麵上都有著積雪。
街道上很少人,隻有偶爾來往的車輛飛馳著,冰冷的天氣讓大多數人家都窩在了家裏麵,因此街道上除了那些開店鋪的,行人很少,略顯冷清。
前麵的一輛越野車上,開車的是一個臉型剛硬的俊朗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羊毛大衣,目光平靜的看著前麵的路況,雙手穩定的握著方向盤。
後車座還坐著兩個容顏冶豔而又性敢火辣的女人。
這輛車子裏麵開車的正是葉峰,而車子後麵坐著的則是銀狐與幽靈刺客。
後麵跟隨而來的一輛車子中,開著的則是小刀,副駕駛座上坐著劉猛,車後座是張老板與侯軍兩人。
結束了敘利亞的行動之後,葉峰他們花費了三天時間返回到了國內,而後便是一路趕來了這個北方小鎮上。
這裏就是大威的故鄉,將大威的屍骨接回來之後自然要到這裏來安葬。
車子繼續朝前駛著,大威的老家就是在這個鎮上,他沒少來過,而就算是大威犧牲之後他每年也會抽出時間過來一趟看望大威家中的二老,也就是大威的父母。
“也不知道張叔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葉峰口中呢喃了聲,此前每次過來看望這兩個老人家他心中都是一陣愧疚之情,對於大威的死這兩個老人起初也是極為悲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們膝下隻有大威這麽一個兒子。
但隨後他們也接受了大威為國犧牲的這個事實,情緒穩定之後張老反而也是很豁達看得開起來,覺得自己的兒子能夠為國犧牲也是一種榮耀。
為此,大威家裏也獲得政府頒發的光榮烈士的獎章,這兩個老人也會得到政府每個月給予的補助。
起初葉峰一直打算將這兩個老人接到城裏麵生活著,然後請個保姆去照料他們的後半生,但這兩個老人說什麽也不肯離開他們居住了大半輩子的屋子,便是拒絕了葉峰的要求。
對此葉峰也尊重了他們的選擇,每年都會過來看望他們一次,看看他們都需要些什麽都會買給他們,也給他們留下一大筆錢。
車子拐了彎,離開了小鎮的主幹道,駛入了一條小巷子中,一路飛馳到了巷子尾端,葉峰卻是看到前麵圍著一大堆人,隱約有著吵鬧的聲音傳遞而來。
葉峰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注意到前麵一大堆人圍著的正是大威的家,也就是張老他們居住的那件四合院的平頂房。
葉峰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而後跳下車,車後麵的銀狐與幽靈刺客也走了下來。
後麵小刀也停下了車,走下車後小刀來到葉峰的身邊,目光看著前麵,也是皺了皺眉,說道:“大哥,前麵就是大威的家裏吧?怎麽那麽多人圍著,難道出了什麽事?”
葉峰聞言後目光一沉,聽著那一陣陣傳遞而來的吵鬧聲,似乎真的是出了什麽事。
當即,葉峰一張臉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他開口說道:“走過去看看。”
說著,葉峰他們便是朝前走去,走到了圍觀著的人群中便是看到了以下的這一幕。
竟是看到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率領著十幾個人堵住了大威家的這間老房,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似乎是個包工頭,手底下的十幾個年輕人一個個臉色不善,手裏拿著鐵鏟、鐵錘之類的,將這裏圍了個嚴嚴實實。
而四周則是有著附近的居民在圍觀著。
“我說張漢民,老子敬你是一個老人,不想跟你再計較什麽。總之,半個月之內你們搬出你們的房子。這裏要拆遷掉,鎮政府統一規劃,你的房子在拆遷之列。”這個男子開口冷冷對著麵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開口說著。
這個老人名為張漢民,正是大威的父親,他臉上縱橫交錯,身子微微據佝僂,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他一雙老眼滿是哀求之意的看著麵前這個白白胖胖的男子,不斷的開口求饒說著:“林工頭,這間房間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都有上百年的曆史了,拆不得,拆不得啊。你要是把房子拆了,我跟我老伴去那裏住啊?”
“拆不得?拆不拆的不是你說了算,是政府說了算。至於你們去那裏住,政府會給你們做相關的安排。你還是乖乖聽話,早點搬出來。要不然時間一到,我們的挖機、推土機一來可就直接拆了。”林工頭開口冷冷的說著。
“這、這……”張漢民老臉一陣著急,說道,“林工頭,你這裏是政府規劃要拆遷的房子,可是怎麽沒看到你出示過政府的相關文件以及城建規劃局出具的規劃拆遷證明?”
“張老頭,你他媽的這是在懷疑我的話嗎?我說拆就是拆,容不得你來反駁。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直接砸了你的房子?”林工頭一張臉徹底的陰沉下來,開口說道。
“老頭子,你不要跟他們吵了,你鬥不過他們的……”這時,一個老婦走上去拉住了張漢民的手臂,她雙眼濕潤,滿臉的擔憂之色,伸手拉著張漢民的手臂,生怕他跟麵前的這些形同虎狼的人發生了衝突。她正是張漢民相濡以沫的結發妻子,也是大威的母親。
“就算是鬥不過爭一個理字還是可以的。這間房子我們居住了大半輩子,你們憑什麽說拆就拆?你們有政府的下達的文件嗎?還是說你們就是一幫強盜土匪,強行拆房的土匪?”張漢民激動之下忍不住大聲叫喝起來。
林工頭目光一冷,陰冷的笑了笑,說道:“張老頭,注意你的言語,都一隻腳邁進棺材裏的人了連禍從口出這句話都不知道?聽說你家裏還得到什麽光榮烈士稱號?還是你那個死去的兒子給你們爭來的榮譽?真以為有了這個狗屁不是的榮譽就可以在這裏跟我叫板嗎?簡直是可笑。”
“你、你……”張漢民一陣激動與憤怒起來,他一張老臉瞬間漲紅著,伸手指著林工頭說道,“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兒子,你給我滾,你快給我滾!”
“別用你的手指著我,別說你兒子死了,就算是你兒子沒死也改變不了什麽事實。還什麽光榮烈士呢,依我看狗屁都不是。”林工頭冷冷說道。
“你混賬,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兒子!”張漢民神色激動,顧不上老邁的身子直接朝著林工頭衝了過去。
“就你這老東西還他媽的想衝過來打我?這是你自找的!”
林工頭臉色一沉,看著張漢民衝過來之後他直接揚起右臂,正欲朝著張漢民的臉麵直接扇過去。
然而,林工頭右臂揚了起來,正欲用力的朝下扇著的時候,冷不防的卻是發覺他的整隻右臂都動不了起來,隱隱發麻刺痛,被一隻沉穩有力的大手直接的握住!
“誰他媽的敢攔我?不想活了?”
林工頭怒吼一聲,回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張鐵青森冷的臉,赫然正是葉峰!
林工頭名為林長強,仗著自家有人在市裏的建設規劃局當領導,他自己便是接下了不少工程自己當老板工頭,這些年來,靠著這層關係他賺了不少黑心錢。
這一次他要強行拆遷張漢民兩個老人居住大半輩子的老房子也是出於牟利的私心,想要將這方圓的地方都給拆遷了,改建商品樓,從中獲利。
相關的手續他已經是遞交上去,在市裏建設規劃局的局長是他的親叔叔,但目前為止,政府相關的文件還沒有下達下來,但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憑著他叔叔的勢力足以落實下來。
但是他已經是等不到文件下發下來,因為投資方給出的工期期限的原因,他要盡快的拆遷這一片的老房子,開始動工。
可他沒有想到他屢次三番的過來勸阻張漢民這兩個老夫妻都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今天他再度前來勸說,更是帶領著十幾個手下拿著鐵鏟、鐵錘過來,如果最後打不成協議那麽他並不介意直接命令這些人直接砸了張漢民的老房子。
別說是在這個小鎮上,就算是在市裏麵,他林家還是很有實力的。
所以就算是直接砸了張漢民的房子,他也不覺得有什麽,頂多就是日後請鎮派出所的所長去市裏頭大吃大喝一頓,然而給這位所長安排一條龍的服務,最後塞給他個大紅包,一切就解決了。
林長強也知道張漢民有個兒子叫張大威,不過在前幾年已經是犧牲,聽說還得到個什麽國家頒發的光榮烈士的稱號。
在他看來,這所謂的光榮烈士狗屁不是,他也不曾看在眼裏過。
因此看著張漢民想要衝上前找他評理,他二話不說,揚起右手準備教訓教訓這個在他眼裏根本就是不識抬舉的老東西。
可是,他的右手剛揚起來,根本還沒有打下去,一直沉穩的手便是抓住了他的右臂,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起來。
他回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張鐵青陰沉的臉,那雙森冷刺骨的目光簡直比時下那寒冷的北風還要森寒,有種讓他全身為之冰寒顫抖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形的威壓,也是一種經曆了太多殺伐之後釋放而出的濃重殺機的壓迫,讓林長強心中冒起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