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過天睛的天空中竟然升起一顆奶黃色的太陽,溫暖的陽光將大地照得一片明媚。楊光宗摸了摸微微發痛的太陽穴,睜開了眼睛然後習慣性向身邊一抓,而隨著這一抓,楊光宗的睡意頓時醒了大半,睡在旁邊的妻子不見了。

楊光宗一骨碌翻坐起來,扭著頭向四周張望著,還是沒能看見若蘭的身影。楊光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迅速起身連睡袋都來不及收拾便急忙向屋外走去但出了房間四下探視還是沒能發現若蘭的身影,楊光宗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由有些驚慌地大聲喊道:“若蘭,若蘭,你在哪兒啊!”楊光宗邊喊著邊在房屋四周尋覓,希望能發現妻子的身影。

楊光宗的叫喊聲將屋內的人都吸引出來了,而且大家很快便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小蝶疑惑地說道:“蘭姐會不會是上哪玩去了,說不定是悶了想出去走走啊!”

“玩,能上哪去玩啊,再說若蘭就算要出去,也一定會給我說一聲的。”楊光宗一臉焦急地說道。

楊光宗一席話頓時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這的確是有些費解。

陸羽摸出一顆巧克力豆放進了嘴裏,他突然想起昨晚若蘭悄悄起床的身影,她出去後上了哪裏呢?陸羽沒有胡思亂想,他知道此刻一定要保持冷靜,同時心裏也湧起深深的失落感,昨晚就想到了要早點帶他們離開這裏的,但還是發生意外了。

袁台山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屋外站著的一大群焦急不安的人問道:“怎麽,聽你們說若蘭不見啦?”

“是啊,若蘭姐昨晚還和我們在一起好好的,怎麽今早起來突然就不見了呢?”小蝶搶前一步急急地說道。

“哎呀,壞了,會不會是跑黑山森林去了!”袁台山猛地一拍大腿說道。

“什麽,黑山森林!”在場的人一聽這話無不駭然。

“怎麽可能,好好的她怎麽可能上黑山森林去呢!”楊光宗搖著頭幾乎是咆哮著對袁台山說道。

“昨晚又是一個雷雨天氣,說不定是山上那個女鬼在招魂呢!”袁台山把臉沉了下來,他的聲音此刻聽上去更顯陰森駭人了。

“招魂!”眾人聞言不由都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她昨晚神神秘秘的起來是被女鬼招魂了?”陸羽心中也不由納悶道,真有這麽邪門?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到找她!”楊光宗突然回過神來然後拚命向黑山森林的方向跑去。

夏鬆見狀連忙一甩膀子丟下一句,“我跟他一去上山去找。”便緊追而上了。

小蝶動了動身子,但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因為她實在怕了那個黑山森林。

陸羽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他其實也想跟上去的,但他又隱約感覺到事情不會是這麽回事,因為陸羽是一名堅定的無神論者,他怎麽會相信招魂這種荒謬的說法呢,而且他覺得這個村子裏,的確有些古怪的地方,他怕自己離開後留下的小蝶倒會遭遇不測,但是轉念一想,找回楊光宗可是這次自己的主要任務,於是回頭對魏明說了一句:“你留下看好小蝶姑娘,我跟上去了。”說完便快步追了上去。

楊光宗簡直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在向山上狂奔,陸羽本來就比他們晚跑了兩步,一抬眼時已經落後老遠了,但他還是拚命的追了上去。可是陸羽還是沒能跟上,沒追出多遠楊光宗和夏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山森林叢中,也消失在了陸羽的眼前,陸羽愣在森林的入口處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去尋找他們。

看著陸羽三人一溜煙的跑遠了,魏明和小蝶才回到屋中,看得出來小蝶的心中還是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

“你別擔心,相信他們可以把人找回來的。”魏明安慰道。

小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地板發愣。這倒讓站在一旁的魏明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想離開這裏。”小蝶愣了好半天,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嗯,等找到若蘭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魏明說道,這本來也是計劃之中的事。

袁台山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他把手背在身後,突然發聲說道:“看來,你們是真的得罪了這山中的女鬼啊!”

又見女鬼

一聽說女鬼二字小蝶身上就不由驚得一顫。

“你們二位餓了沒有啊,午飯做好了不如吃點東西吧!”袁台山說道。

經袁台山這麽一說,魏明心中倒是真有幾分餓了,隻是小蝶還是顯得無動於衷,看來她是沒胃口了。

就在說話的檔兒,陸羽卻垂喪著臉回來了。

“怎麽,頭兒,你不是跟著上山去了嗎?”魏明顯得有些驚訝。

陸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可惜啊,動作慢了一步,沒能追上他們,森林裏霧氣又重,叫我上哪兒去找他們啊!”

魏明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小蝶抬起頭來看向陸羽說道:“那他們兩個人上山會不會又遇上那個女鬼啊?”

陸羽沉默著沒有及時回答,難道山上真的有女鬼,難道若蘭真的是被女鬼招魂跑山上去了,事情發展到現在,也隻能說楊光宗是因為尋妻心切,而沒有理智地去想問題吧!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魏明問道,“要不要上山去找?”

“不,我不去,我怕!”小蝶一聽上山就嚇得大聲反對起來。

陸羽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現在我們隻能在裏等了,希望他們不會出什麽事!”

陸羽說完屋裏的人都沉默了。

黑山森林裏,夏鬆一直緊緊跟在楊光宗的身後,楊光宗像發了瘋一樣在森林裏穿梭著,連身體健碩的夏鬆都攆不上他,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跑到了那日露營的地方,好不容易趁楊光宗停下來的檔兒,夏鬆靠在一顆樹上,大口喘起氣來休息。可還沒過多久,楊光宗卻突然像發現了什麽似的喊叫著,向一個方向迅速奔跑過去,夏鬆聽得真切,楊光宗喊的是若蘭的名字。

楊光宗剛剛看見的是了一個黑影,楊光宗認定這黑影就是被招魂上山的妻子若蘭,於是楊光宗又不知疲倦的向那個黑影追了過去,但這個黑影卻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又跑出了老遠,於是楊光宗就在後麵緊追不舍,並在口中不斷呼喊著若蘭的名字。

不知道追出了好遠,楊光宗發現眼前的黑影突然不見了,再透過層層霧紗定睛一看,卻見一間低矮的小木屋出現在麵前。

楊光宗心頭一喜,大步走了上去,他心裏隻想著若蘭,他認為若蘭就在這間房子裏。

小木屋的窗戶開著,楊光宗抬眼從外麵看了進去,刹時,楊光宗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隻見小木屋裏一個頭發蓬亂衣服肮髒的人影正蹲在一張木床旁邊,而這木**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具已經腐爛成森森白骨的屍體殘骸,一些白色的小蟲就在屍骨上緩緩爬行著。

難道這就是森林裏的女鬼?楊光宗想起袁台山說過的話,頓時嚇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他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兩步,卻不料腳下一滑不慎踩翻了外麵的一個破舊木桶,哐的一聲巨響,立馬驚動了屋內那個鬼影,隻見那身影猛地轉過頭來,睜開一雙血紅的眼睛,怒目瞪向外麵的楊光宗,天,那簡直就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

女鬼衝著窗外的楊光宗一臉敵視地吼叫了一聲,楊光宗原本便恐慌至極的心,被這一聲吼叫嚇得差點停止跳動了,哇地大叫一聲,楊光宗轉身便撒腿跑開去了他隻聽得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追趕聲,楊光宗慌張地回頭一看見那女鬼

竟然死追著自己不放,楊光宗一驚連忙加快了腳下逃奔的速度。

終於,楊光宗跑累了,聽了下身後再沒有了追趕的腳步聲了,才放心地停下來,扶住一棵樹喘著氣休息起來,可就在他剛停下來休息沒好大一會兒時,突然,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後麵狠狠砸在了楊光宗的頭頂上,楊光宗不由啊!的慘叫一聲便撲到在地了,石塊接著又被人搬起一下一下砸在了楊光宗的頭上,直到把他的頭顱砸得腦漿迸裂,血肉模糊。

石塊和頭顱相撞擊所發出的響聲在迷霧的森林上空久久回**著。驚起了漫天的烏鴉。

一陣子後,楊光宗的腳被一個人抬了起來,他的屍體被一個黑影拖著走向了叢林深處,這個黑影邊走嘴裏還邊念道

黑森林,跳屍井,不收好人骨,專索壞人命。

恐怖升級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卻仍然沒有見到楊光宗二人回來。

袁台山已經提前備好了晚餐,在其盛情邀請下,陸羽三人開始和他同桌用起餐來。

桌上的菜還算豐富,有葷有素,小蝶外出旅行後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熱食了,這會兒看著一桌子美味佳肴,也把煩惱暫時丟在了一邊,開懷吃了起來,她喜歡喝湯,用勺子勺起一勺肉湯送進了小嘴裏美美地品嚐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她能體驗到香油在舌尖打滑的美妙感覺。

袁台山顯得很熱情,不停地招呼著他們吃菜,還不時將一些肉塊夾到幾人的碗中。魏明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行了,村長,這些肉你多吃點,我們自己夾就是了。”袁台山卻嘿嘿一笑說道:“沒事,這些肉本來就是你們的。”袁台山的話讓陸羽不由愣了一下神,袁台山似乎察覺到了陸羽的異樣便緊接著糾正道:“嗬,我的意思是,這些肉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而就在陸羽心頭感覺別扭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撲了進來,大家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夏鬆。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在大家心上。

“怎麽了,發什麽事了?”魏明搶先問道,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陸羽看了一眼夏鬆,發現他身邊沒了楊光宗的身影心頭一由一驚大聲問道:“楊光宗呢,他跟你一塊的,他人呢?”

“他,他被,他被女鬼抓去了。”夏鬆哭喪著臉說道。

“什麽!”夏鬆的話猶如一聲驚雷炸開在眾人的頭頂上。

“被女鬼抓走了?”袁台山顯得較為鎮定大聲問道。

夏鬆緩緩抬起頭來然後重重地點了一下,一臉的痛苦的表情。

“啊!”小蝶一聽女鬼這個詞不由大聲尖叫起來。

“你別急,慢點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陸羽示意夏鬆把頭腦放清醒一點。

夏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條長凳上,然後大口喘著粗氣,好一陣子了才開口說道:“我,我們一直向山上跑去,可是他實在跑得太快了,我隻能不遠不近地跟著他,我在後麵不停地叫他等我,可是他卻充耳不聞顯然是尋妻心切。”

吞了口唾沫夏鬆又說道:“就這樣我們在山上穿梭著,還到了那次我們露營的地方,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楊光宗也開始變得煩躁異常了,不停地揪頭發在森林裏咆哮,這時候我們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影閃過,我們看得很清楚,那絕對是一個婦女的身影,楊光宗當時立馬就變得精神煥發了,嘴上喊著若蘭的名字快步追了上去,我當時已經累壞了,也咬牙想跟上去,可是等我抬頭再看時,楊光宗和那個人影都一起消失在了迷霧之中,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聽到了楊光宗的一聲慘叫,我當時就想這下完了,他肯定是遇害了,我沿著叫聲的方向趕去,在一塊空地上居然發現了一片血跡,我想那肯定是楊光宗留下的,這時候我一個人在森林裏,越想越怕就嚇回來了!”

看著還在哆嗦不止的夏鬆,陸羽心中便如負千斤重擔一般沉重,昨天還好好的,楊光宗夫婦今天就失蹤了,而且照現在這情況看來,多半都是凶多吉少。

“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們再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辦。”袁台山說話了,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的。

小蝶點了點頭,但陸羽卻另有打算,他抬起頭來對大家說道:“不行,我覺得我們得盡快上山去找楊光宗!”

袁台山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羽,而魏明也在一旁提醒道:“頭兒,不是吧, 現在天都黑了還上山去,這森林裏那般恐怖,嚇死人的。”

“可是不找到楊光宗,我們怎麽向他母親交待啊?”陸羽回答道,這倒讓魏明無言以對。

“要找也得明天再去找,森林之大,天色又黑去了也沒用。”小蝶在一旁勸阻道。

“夏鬆,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你又累又被嚇的。”小蝶又回頭對夏鬆說道。一旁的袁台山也跟著說道:“對,你先回房歇著,我馬上就給你弄點熱菜來讓你飽飽肚子。”

夏鬆點了點頭,拖著疲倦的身子回房間去了,這時袁台山端起桌上剩的一些油湯轉身向廚房走去,顯然是要溫一下了給夏鬆做晚餐,陸羽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微微起伏的油湯上,突然陸羽心中生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再想到袁台山剛才那句話,一個惡心的念頭不可抑製地湧上了心頭,於是陸羽回頭低聲對魏明說道:“今天這肉你吃著像什麽肉?”

“不知道,有一點酸酸的。”魏明回答道,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可是我現在才想起,他們村子裏好像沒有飼養什麽牲畜啊!”陸羽強壓著內心的惡心說道。

“什麽.......”一邊的小蝶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大變,驚歎道。

“也,也許是野味啊,一定是某種野味!”魏明突然明白了陸羽想要表達的意思,但卻不想承認這個實事,一臉慌張的說道。

“到現在為止,羅強的屍體都沒能找到,難道這隻是巧合,還有我聽人家說人肉吃上去就是酸酸的味道。”陸羽說這話時自己心中都翻騰不已。

“別說了!”小蝶受不了了,一扭頭向外麵跑去找了個地方大吐起來,直吐得膽汁外湧。而陸羽跟魏明也好不到哪去,相互推搡著跑進了茅廁,也是一通狂吐。

小蝶痛苦不已地吐完之後,緩緩抬起頭來,用手擦了擦嘴角的穢物,眉頭緊皺著顯出一幅惡心的樣子。這時她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麵前,心中不由一震,原來她此時正扶在一個井口,剛才的穢物都吐進了這個井裏去了,而這個井深不見底看上去很有些怕人,正當小蝶想抽手離開時,卻又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從井中傳來,小蝶豎耳一聽,這一下嚇得不輕,她居然聽見這井裏麵隱隱傳出了女子的哭泣聲,小蝶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無比,不由在心中驚歎一聲,天,這不就是袁台山所說的跳屍井嗎?裏麵哭的一定就是女鬼了。

小蝶嚇得想大叫,可剛一轉身就被一個身影牢牢地罩住了,一隻大手緊緊地捂住了小蝶,小蝶拚命掙紮卻都無濟於事,很快小蝶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意識漸漸模糊下去,她努力地睜著眼睛向前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迷霧重重

在茅廁裏吐完了的陸羽和魏明,卻沒有急著出去,因為他們有一些想法要交流,而在這裏顯然是一個相對隱避的地方。

剛大吐一通的魏明,顯得很有些不滿,他抬起頭來說道:

“你小子以後別亂說話,我們剛才不可能吃的是.....”說到這裏魏明又刻意回避了“人肉”這兩個字接著說

道:“你想想要真是這樣,袁台山是和我們一起吃的啊,他自己不惡心啊?”

“我也不想是這樣,隻是這個想法閃出來了,擋也擋不住啊!”陸羽用袖口擦拭著嘴角,一臉無辜地說道,“好啦,你當我胡說算了。”

“那這山莊鬧鬼的事你怎麽看?”陸羽看了一眼魏明又反問道。

“有點邪門,全是失蹤,而且找不到屍體。”魏明說道。

“但我可以肯定這些事絕對不是鬼幹的。”陸羽說道。

“為什麽?”魏明問。

“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陸羽一臉平靜地回複道。

“那就是人幹的了,那到底是誰呢,他又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魏明一連串的問道後,突然又一驚說道:

“是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幹的,那這樣的話我們不就有危險了。”

“不要亂說。”陸羽緊張地瞪了魏明一眼。

魏明聲音頓時放小了不少,但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困惑:“頭兒,不要忘了,楊光宗他們一行人好好的到這裏後,就接連出事了啊,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我們吃的肉很有可能就是.......”魏明說到這裏沒能再有勇氣說下去。

“難道這個村子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正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所以才遇害的。”魏明不停地假設著。

“你看村長像壞人嗎?”陸羽問道。

“有些東西不是看著不像就不是,而且壞人一般都偽裝得很好,這些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魏明有些急了。

“這個村子裏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們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整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覺得在這個村子裏麵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陸羽問道。

“是啊,但是一時半會兒卻又說不清楚為什麽。”魏明經陸羽這樣一問,身上就有些不自在了。

“白天這個村子裏的人家,幾乎都是把門緊閉起來的,這太不正常了,而且有好幾次,我都聽到有女人哭泣聲。”陸羽在幫助魏明分析著怪誕之處。

“是啊,我也聽到過,每次聽到我心裏就發毛,難道這村裏麵真的有女鬼?”魏明臉上頓時閃過了幾絲恐慌之色。

“不,哭的應該是正常的女人,而他們關上門來的目的,肯定是怕我們這些外來人與這些女人接觸。”陸羽接著分析道。

“也對,這些婦女整天哭泣,就一定說明有問題了。”魏明說道。

“還有一點,你想一下,從進這個村子以來,我們都沒有看見一個小孩子的影子,也沒有聽到一句小孩的聲音。”陸羽接著說道,他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了。

“是啊,小孩子就喜歡哭鬧,可是進村以後,卻一聲也沒有聽到,真是怪事,難道這村子裏沒有小孩子?”魏明驚歎道,但他很快又眼神一轉改口問道:“怎麽可能,村子裏有婦女,怎麽會沒有孩子?”

“小蝶和夏鬆都先後說,曾親眼見過森林裏有女鬼的事了,而村長袁台山,也說森林裏麵鬧鬼,看來這不是巧合。”陸羽說道。

“但你也說了這世上是不會有鬼的。”魏明在一旁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但森林裏鬧鬼這個迷,我們一定要解開。”陸羽說道。

“你有假設沒有?”魏明問。

“我的初步想法是這樣的,即然他們都說,曾見過森林裏的女鬼,那可能是森林裏的某樣東西,被他們誤當作鬼了。”陸羽推斷道。

“是什麽東西,小蝶曾說過,她那晚看得很清楚,是一個女鬼蹲在她的旁邊啊!”魏明這樣說道。

陸羽用手支起下巴,想了幾秒鍾然後說道:“這樣就對了,我想他們看見的應該是一個女子,隻是因為她長年生活在這個叢林中,從而導致形象變得邋遢不已,而因為有袁台山的話在先,大家在潛意識裏都以為山上有女鬼的存在,所以當他們看見這個野女人之後,就把她誤當作了鬼。”

“太妙了,極有可能,隻是什麽女子會跑到山上去呢?除非她有病。”魏明聽完陸羽的話,忍不住拍掌叫好,但興奮之餘,卻又覺仍有幾絲不解之處。

“對,她就是有病,有神經病。”看著疑惑地盯著自己的魏明,陸羽接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袁台山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他說因為一個護林員被雷電辟中身亡,他的妻子受不了打擊,投井身亡了,可是最後大家把井水打幹,都沒有發現女子的屍體。”

“是啊,難道你認為那個女子根本就沒有跳井,而是發瘋跑到了山上?”魏明說道。

陸羽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這隻是一種可能性,你想,既然水打幹了都沒有見著屍體,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女子根本就沒有跳井啊,你再想想看,護林員以前肯定在森林裏搭有房子,在他被雷辟死之後,他妻子會不會跑到那個房子裏麵去,這樣在精神上,她認為她還是陪著她丈夫在一起的。”

“這個假設不錯,隻是我們要怎樣才能證明這一點呢?那個瘋女人會殺人嗎,她跟這一連串失蹤案又有關係沒有?”魏明不住地發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她是瘋女人,做出殺人這種瘋狂的事來也不是沒可能,而且在沒有發現楊光宗夫妻二人的屍體之前,我們隻能說他們是失蹤了,而不能斷定他們就死了。”陸羽說道。

“可是羅強失蹤時留下了血跡,而楊光宗失蹤時,同樣留下了血跡啊,隻怕是凶多吉少啊。”魏明不無擔心地說道。

陸羽沉著臉,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魏明仰天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希望他們還活著,不然我們就不好回去交差了啊!”

“還有就是夏鬆,我總覺得他跟楊光宗的失蹤有關。”陸羽眯著眼睛說道。

魏明回想了一下,夏鬆陪楊光宗一起上山找若蘭的事,覺得是有一點可疑。

“如果在山上他殺了楊光宗,然後把罪歸到女鬼身上,就誰也察覺不到了。”魏明說道。

“對,我隻是懷疑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所謂的女鬼,因為夏鬆他回來時說的一句話讓我很難相信,他說當時他和楊光宗一起到了他們當天露營的地方,在哪裏他們看見了一個人影,而且夏鬆說,他看得很清楚那是個女人的身影,但你想一想昨天晚上,還下了雨的,今天森林裏,肯定有很大的霧,所以就算隔得不是太遠,他也最多能看見有人影閃過,而不可能完全看得清楚的。”

“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想大家把楊光宗的失蹤,與所謂的女鬼掛上勾,但恰恰是他這種刻意的做法,反倒露出了破綻。”魏明還算聰明一點就通了。

“不錯,隻是我比較困惑的是,他為什麽要害楊光宗,就算他害了楊光宗,他又為什麽要害羅強呢,還有他是如何讓若蘭失蹤的呢?”陸羽說道,臉上顯出極度不解的神色。

“夏鬆還在,接下來我們留意觀察他就是了,特別是今天晚上。”魏明眼中露出警覺的光芒接著又說道:“還有,小蝶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安全啊,我們要留意保護她。”

“保護她自然是肯定的,隻是現在我們自己,都未必見得安全啊,好了不說了我們現在出去吧,這村子裏怪怪的,久了倒讓別人生疑了,說不定就會惹麻煩上身啊。”陸羽說道。

魏明點了點然後說道:“倒也是,而且這茅廁裏,還真是夠臭的啊!”說完魏明還誇張地扇了扇鼻子。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地從茅廁裏走了出去,而這時外麵的天,已經黑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