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匹馬,除了綠蔥的蒼翠欲滴,其他兩匹馬都是飄逸的白色。經過一個時辰的馳騁,他們終於到達了蒼竹鎮。
洛霜站在風口處,風吹著她粉衣飄飄,弱不禁風。到現在為止,未晚都沒見過洛霜的廬山真麵目。
“晚晚,姐姐我這就北上了,你可要記得想我啊!”
“好,姐姐。等你忙完了,記得要來找我。”貌似未晚的這句話讓洛霜很受用,所以她笑得很是開心,花枝亂顫說的就是她了,然後轉頭對洛默叮囑道:“洛默豬,你可得照顧好晚晚啊,把欺負她的人統統消滅完。你要是敢監守自‘欺’,哼哼,知道後果吧?”
“自然。”雲淡風輕,毫不顯山露水。
“那我們就此別過吧。”說完越上馬背,不再二人廢話。
在洛霜上馬的那一刻,洛默扯了未晚也走了。
“上馬,我們去渡口。”
洛默找了一艘小渡船,可是兩匹馬上了船之後,剩下的人都被擠到船舷了。一直以來,未晚印象中的綠蔥是溫順的,通點人意,有點懶。可是她現在看到了什麽,她的綠蔥在欺負二師兄的白馬?!太驚悚了!
洛默皺著眉看著一直拿自己的頭、身體、蹄子騷擾“白蹄”的綠蔥,隨即目光掃過尷尬的司空未晚,裝似無意地說道:“挺有膽子的馬嘛……”
“這個,”未晚微微扯動韁繩,希望讓綠蔥溫馴下來,“這個地方太小了,綠蔥寬鬆地方待慣了。”
“和你一樣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啊?”
“……我從不穿錦衣”瞥一眼洛默的白袍,織錦緞,銀線繡紋,比她錦衣多了。
“嗬,你這傻妞還不算太笨嘛?”說的話跟他的形象完完全全的不符。
傻妞?她幻聽了……
這個沉默憂鬱的二師
兄竟然叫她傻妞!
洛默回身,對目光呆滯表情愕然的未晚綻放了一個絢麗奪目的笑容。被這突兀炫目的笑容一刺激,未晚一激動,瞳孔睜大,手上一用力,韁繩勒緊,綠蔥長嘶一聲。
洛默笑著搖搖頭,“沒見識啊沒見識……”
這跟見識沒有關係,這是嚇人好不好?!
“二,二師兄?”
“嗯?”眉頭一挑,眼角帶著媚意,洛默輕應。未晚覺得自己其實是在做夢,還沒睡醒,不然為啥變天了?
“你被洛霜師姐附身了?誒,不對不對,你其實是洛霜師姐假扮的?”
洛默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默念:心平氣和,心平氣和……不跟沒見識的小孩子一般見識。
“傻妞你是從哪看出了我是洛霜那個自戀女?”
“不是嗎?跟洛霜師姐一樣的嫵媚至極……”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兩隻都看到了。”弱弱的反駁聲。
“……到岸了,上去。”自己先白衣飄飄,飄走了。
人家的白馬有人幫忙牽,她的綠蔥隻能自己來,微微顫顫地爬上岸,踩在船舷處,船晃**的厲害,旱鴨子的未晚小心肝都直撲棱。
還沒等司空未完站穩,對走陸路與水路的差別進行感慨,隻覺一股子勁風斜麵刮來,然後身子一輕,穩定下情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夾在二師兄的腋下。
什麽情況?
本來就有點冷清的渡口,原來零零星星的幾個人也都消失不見了,撤得夠速度。送他們過來的擺渡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船搖了湖中央了,跟送他們來時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哼!”
未晚歪著脖子,視線搜尋著發出冷哼之人,想看看是誰竟然可以哼得這麽有氣勢!
“弦韻的人,什麽時候連手無寸鐵的小孩都可以痛下殺手了?”
“痛下殺手?人不是好好的,有少半根毫毛嗎?怕是你洛默小題大作了吧?”
未晚好似聽到他們有提到她,瞟來瞟去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插了一支翎羽箭。靠之,石板都能射進去?!要是射她身上,那還有小命麽?
那什麽什麽弦的,簡直就是一小人,沒事偷襲她做什麽,有仇嘛他們?他還說什麽,什麽小題大作。丫丫的,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奶貓啊?!
“在下早就應該知曉幽篁有多少氣量的,看來是在下疏忽了。”
“我就是這點氣量你又當如何,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麽了?怎麽,才離開弦音幾天又勾搭上了一個,而且還是個黃毛丫頭,你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刁鑽了。”一串冷笑伴隨著逸出嘴角。
未晚勾著脖子終於看到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墨綠色的勁裝,披散著頭發,顯得桀驁不羈。但是她才不管他羈不羈竟然還敢說她是黃毛丫頭?!
偷偷摸向自己的小挎包的,就算這針在值錢,她也要甩上他一針,不然難解她心頭隻恨。
“二師兄,你的手壓住我的包,鬆鬆。”
“在下與弦音的事,貌似與幽篁無關吧?幽篁隻要好好保護弦音就成。說起來,如今弦音在西澤城,你卻在這個小鎮與在下又纏不清,弦音身邊難道有了更是適合保護她的人,所以幽篁才如此不憤找在下的麻煩?”某人的話語直接被華麗麗地無視了。
“二師兄鬆鬆手!”
“你!哼,洛默,你也隻能逞口舌之勇。”
“二師兄……”
“原話奉送還給幽篁你,還是看清現實點好!”
“……”師兄你能不能被光顧著優雅地吵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