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太太的意思 我親你睡你,都是合法的
這一聲“三少”,沒有刻意生份的提醒,也沒有別扭賭氣的成份。
反而夾著一種無限嬌羞的意味。
像是每一段感情處在最初那種朦朧而曖/昧的階段時,‘女’孩子害羞而撒嬌的聲音姣?
可是—秈—
他與尹靜恩相處已經五年,除了剛剛畢業的那一年,偶爾還會像個小‘女’孩一樣害羞臉紅。
這些年以來,她早已蛻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職業‘女’‘性’,冷靜而聰明地與身邊的每一個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即便是跟他結了婚,他知道,她也沒有真正地將自己的心‘交’出來。
尹靜恩的心,是一個比馬爾代夫的海,更深沉、更神秘的地方。
柏君曜漸漸地覺得有些不對,“……”
斂眉之間,睨見‘門’縫外的人影,他沉眸,低聲道,“大姐夫,你進來。”
話音落下,深邃的眸光卻是緊緊地盯住了病chuang上那張蒼白的小臉——
似乎想要從上麵發現蛛絲螞跡?
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
段逸臣一邊走進來,一邊則是赧然地衝房中的二人笑了笑,“靜恩,你好點了嗎?”
尹靜恩隻是禮貌‘性’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卻並沒有依照規矩叫他一聲“大姐夫”。
柏君曜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指骨分明的修/長食指驀地指向段逸臣,沉眸,低喑追問,“他是誰?”
曜黑的眸子竟是灼槊‘逼’人!
段逸臣也是眸光直直地盯著她,略顯不悅地撥開小舅子那根礙眼的手指,也問了她相同的問題,“嗯,靜恩,你還認識我嗎?”
四道筆直而灼熱的視線下,尹靜恩似乎很是努力地在腦海裏思索著,“……”
最後,卻是伸出雙手,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好痛……”
柏君曜的心瞬間下沉:“……”
段逸臣的臉也黯然了下來,擔憂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舅子,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去叫醫生。”
……
醫生給尹靜恩作了‘精’密的檢查。
結論是:“病人患有選擇‘性’失憶症,目前隻擁有特定時期或是特定人物的記憶。比如說,五年前的事情和五年前的柏先生。不過,生活技能和文化知識並沒有丟失。對比她大腦受到過這樣嚴重的震‘**’,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多說多做她感興趣的事情,讓她見她想見的人,刺‘激’她的記憶。”
醫生領著護士一行人離開了……
段逸臣又例行地對柏君曜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離開病房的時候,卻無意間看見,尹靜恩又是那樣悄悄地嬌羞地看了柏君曜一眼。
嘴邊不覺溢出一絲曖/昧的笑意,佇在病房‘門’口,回眸,對柏君曜笑謔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她還記得你,你想要對她做什麽之前,記得哄著點,溫柔點,我保證你不會被踢下chuang——”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逼’近‘門’邊,俊臉煞黑。
段逸臣連忙伸手帶上‘門’,也把男人‘陰’沉的臉孔隔絕開來。
走廊裏,響起兩記幹笑聲,“哈哈……”
是段大總裁明顯幸災樂禍的笑聲:真好玩!
他老婆隻記得沒結婚前的他,如果,哪天他想跟老婆親/熱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控強-X-罪名?
(PS:段總,你好邪/惡!。)
……
病房裏。
尹靜恩也發現了男人異常鬱沉的臉‘色’。
在他從‘門’後轉身看過來時,連忙垂下視線,“三少,對不起,這幾天我不能回公司幫你的忙了——”
男人的眸‘色’深深的,嗓音也低啞得讓人心/悸,“尹靜恩,你對不起我的,就隻有這個嗎?”
尹靜恩:“……”
男人筆直修/長的雙/‘腿’卻信步邁近來,高大的身軀停在‘床’邊,一手撐在‘床’架上,一手撐在‘床’沿上,緩緩地俯瞰下來,墨眸幽深地‘逼’視著她,“好好地看清楚,說,我到底是誰?”
——三少?!
柏太太,你能想起來的,就隻有這個嗎?
而對一個曾經那樣親/密地遊/走過你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男人,你對他的記憶,就隻有這麽一個無關痛癢的稱呼嗎?
男人涼薄的‘唇’近在咫尺,灼燙的氣息悉數噴薄在她臉上,熱氣薰得她雙頰異樣的發燙,也擾得她腦子越來越淩‘亂’……
尹靜恩緊張地攥緊了身上的被褥,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輕顫著,半天才小臉脹紅地低低喚了一聲,“君曜……”
頭頂上的男人笑了,修/長的手指攫起她柔/軟的下頜,墨眸含笑,“再叫一次。”
心/悸而又怦然。
尹靜恩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卻還是乖巧地叫了一聲,“君曜……”
柏君曜嘴邊的笑意更深:是了!
五年前,他和她最甜蜜的時候,她也曾對他千依百順過,每一聲“君曜”都叫得格外地撩/人心扉。
撩得他心猿意馬。
終於尋了一個出差的機會,他居心不良地任由客戶灌了她一點酒……
那天晚上,他握著她的手,‘吻’著她的‘唇’……
甚至,忘了芷晴……
斂起嘴角的笑意,他‘吻’了下來——
懷中的‘女’人隻像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不要……”
他卻霸道地扣住她的下巴,以自己溫熱的‘唇’/瓣裹住了她的,綿綿密密地‘吻’了起來……
病房外,有人在敲‘門’。
尹靜恩匆忙地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唔——”
柏君曜沒有動。
她一急,咬了他一口!
柏君曜眸‘色’深沉地退出她的口腔內:“……”
尹靜恩訥訥地解釋,“有人……”
柏君曜放開了她,高大的身軀從‘床’沿上起身,上前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前來換‘藥’的護士。
進了病房,就細心地給尹靜恩解開頭上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清洗她的傷口……
柏君曜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又往桌上取過一隻蘋果若無其事地削了起來……
他似乎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一隻又大又紅的水晶富士蘋果,給他削去了不少果‘肉’,果皮也斷了好幾次。
護士給尹靜恩換完‘藥’,看見他遞給妻子的蘋果,忍不住輕笑出聲,“先生,第一次削蘋果?”
柏君曜有些赧然地扯了扯嘴角,臉孔微熱,“……”
不由分說地將蘋果塞進了尹靜恩手裏。
尹靜恩怔了怔,“我不餓……”
柏君曜卻是有些慍了,“那就扔了!”
尹靜恩猶豫地盯著手中的蘋果:“那不是‘挺’‘浪’費的嘛……”
柏君曜側目:“‘浪’費什麽?你不是不想吃嗎?”
尹靜恩抬眸看了他一眼,“額……”
他在生氣。
可,她說錯什麽了嗎?
護士小姐收拾好東西走出病房時,笑著勸了尹靜恩一句,“太太吃吧!你先生對你真好!這個蘋果是他專‘門’給你削的。”
尹靜恩愕然:“我是他的秘書,不是太太……”
柏君曜的臉黑了,“……”
護士一走,柏先生就讓柏太太將手中的蘋果遞到他麵前。
柏太太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遲疑著,伸手過去——
看見男人俯身的動作,又連忙調換了另外一麵沒被咬過的蘋果。
柏先生頓了一下,墨眸中有不悅的光芒閃過,“
……”
伸手,攥住她纖細的皓腕,俯‘唇’,在她咬過的地方麵不改‘色’地又咬了一口。
尹靜恩臉紅了,“三少,這是我吃過的……”
柏君曜神‘色’自若地點頭,“我知道。”
尹靜恩:“……”
你知道,還往這上麵咬?
不講衛生。
柏君曜卻墨眸幽深地凝視著她,“尹靜恩,我不管你記不記得,但是,你是我太太!”
尹靜恩:“……”
男人握著她的手,引領著她將手中的蘋果重新送進她嘴裏,咬著的正是他剛才咬過的地方。
“太太是什麽意思,懂麽?”
男人覆有薄繭的溫熱指腹輕輕地輾壓過她柔/潤的‘唇’/瓣,微微粗礪的觸感在她‘唇’間泛起。
尹靜恩沒有說話。
覺得剛剛咬入口的蘋果味道都變得不一樣了……
柏君曜墨眸微沉,指腹溫柔地擦拭過她‘唇’間的濕/潤,嗓音低喑地緩緩道來,“太太就是——不管我是親你、抱你,還是睡你,都是合法的。你不能拒絕,這是你的義務。”
尹靜恩:“……”
這和你吃我的蘋果有什麽關係嗎?
柏先生一本正經地睨著她,“吃同一個蘋果,隻是表達夫妻感情融洽的一種方法。”
又沉眸,霸道地下了命令,“你是我太太,再也不準忘了,嗯?”
看見他再度俯‘唇’緩緩壓下來,尹靜恩連忙點頭,垂下眸子,“好……”
是她這一覺睡得太久了嗎?
醒來就頭痛得厲害,怎麽也想不明白,眼前的上司是什麽時候成了她的先生?
不過,柏太太?!
聽起來還不賴!
她‘唇’邊的笑意,男人察覺了,修/長的食指曖/昧地挑起她的下頜,墨眸曜亮,“所以,柏太太,你是不是也應該回‘吻’一下你老公?”
柏太太很害羞地閉上水眸,小心翼翼地將雙/‘唇’湊上去碰觸柏先生的‘唇’/瓣……
可她還沒有想好怎麽‘吻’他呢,就被男人靈巧的舌尖強勢地撬開了貝齒,熱烈地繾/綣起來……
——
在醫院忙活了一天一/夜,柏夫人才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宅府。
車子抵達府裏。
她走進客廳,傭人就遞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盒,說是早上快遞過來的。
柏夫人興趣缺缺地塞回到傭人手裏,“你拆開,給我看看。”
傭人領命拆開了,卻是十數張演奏廳的入場券。
還有一張內附的便條:請伯母笑納。票不知道夠不夠,可與我致電。
後麵是一串電話號碼。
最後的署名是,中規中矩的“嚴芷晴”三個字。
柏夫人微微蹙眉:這年頭,做廣告促銷的人也太神通廣大了!連他們堂堂柏宅也滲透進來了?
她涼涼地丟下了一句,“不認識。你看著處理吧。”
便施施然地走進內廳……
雪姐給她打來了熱水,又放了中‘藥’,在給她泡腳。
柏夫人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可是,腦海裏卻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回想著二‘女’兒在病房裏哭得狼狽不堪的樣子。
心煩意‘亂’。
幸好,突然冒出一個賀旭堯。
幸好,他有一個妙手回‘春’的鬼手老師。
美欣聽聞杜宇彬救治有望的時候,高興得緊緊地抱住了賀旭堯,“旭堯哥哥,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淚濕了賀旭堯的衣襟,讓柏夫人尷尬不已。
連忙上前拉開‘女’兒,“美欣,不得失禮。”
沒想到,賀旭堯隻是淡淡地笑,“伯母,沒事兒……”
直至想到,賀旭堯說,已經跟美國方麵聯係好,等杜宇彬的出國手續一辦妥,就可以過去接受治療,柏夫人的心才稍稍地安定下來……
水涼了。
雪姐見主子仍閉著雙眼,倚在沙發裏一動不動。
不敢驚動主子。
她又進廚房‘弄’來一點熱水,慢慢地沿著盆邊加進/裏麵……
隻是,柏夫人已經感覺到了水溫的變化。
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見雪姐因為她睜眼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忐忑,像是在害怕她的責罵?
隨即,輕歎了一口氣:她倒是希望自己有力氣來罵,在醫院‘挺’了一/夜,已經憔悴不堪。
要不是有心事,她此刻恐怕早就睡過去了!
剛加的熱水,她也不忍拂了雪姐的美意。
她朝雪姐伸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把報紙拿給我看看。”
雪姐領命去了,“……”
柏夫人接過來,本來隻打算隨便敷衍‘性’地看兩眼,翻報紙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一目十行,她根本沒有看清楚上麵寫了什麽內容。
太累,看不進去。
怏怏地收起報紙,她疲乏地將手中的報紙隨意擱在手邊的茶幾上。
可是,收回手指的時候,她卻驚訝地從報紙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這尖尖的瓜子臉,小鼻子、小嘴巴的‘女’人,不正是她那個一無是處的兒媳‘婦’嗎?!
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報紙上,還給了這麽大一張近照寫真?
柏夫人眉頭緊蹙,重新將報紙從茶幾上拿起來,又命雪姐取來了她的眼鏡。
隻見,抬頭的特大粗體黑字赫然標著——
國際知名留美鋼琴家嚴芷晴榮歸故裏,刻日將在尖東club舉行國內首場演奏。
嚴芷晴。嚴芷晴。嚴芷晴……
柏夫人突然尖叫了一聲,“雪姐,你把那幾張入場券給我找回來!”
沒一會兒,雪姐就把那個裝了入場券的禮盒端到了柏夫人麵前,恭謹地打開——
柏夫人從裏麵取出了那張字跡娟秀的便條紙,果然,上麵署的是“嚴芷睛”的名字。
可是,這個渾身散發著高雅藝術家氣質的嚴芷晴,為什麽要給她快遞這些入場券呢?
捏著手裏雋氣高雅的入場券,她默默地在心底念了好幾遍這個名字,她一遍遍仔細地端詳著報紙上這張神似尹秘書的‘女’子臉孔,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
醫院。
一個長發飄飄、衣袂翩翩的妙齡‘女’子匆匆步入‘門’診大廳,又語氣溫柔地向值班的護士詢問了什麽,這才踩著七寸跟的高跟鞋,儀態萬千地走向電梯,按下了UP鍵……
電梯很快就到了,她跟著人群一起進了電梯。
其中,可能有人看了今天的早報,看見她出現在電梯裏,就低聲地跟身旁的人嘀咕道,“你看,那個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報紙上說的那個在美國留學歸來的鋼琴家嚴芷晴?”
電梯“叮”地一聲停下,‘門’開了,嚴芷晴走出電梯……
在電梯/‘門’又緩緩關上的時候,又驀地回眸,婉約一笑,“……”
電梯裏,響起一聲尖叫,“是她!真的是嚴芷晴!啊……我竟然跟她坐了同一部電梯……”
嚴芷晴低聲笑著,腳步輕盈地走入幽暗的長廊裏。
醫院裏,總是免不了一陣濃鬱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可是,想到那個人見到她時會表現出的驚喜,她卻甜甜地笑了!
一別多年,他應該很想她吧?
其實,她也很想他。
所以,昨天早上,在上飛機之前,她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本以為,他會親自趕到機場去接她,沒想到,機場上卻不見他的身影。
她失望
而又不安。
讓助手試探著打到他公司,卻不想得知他在醫院的消息。
嚴芷晴又讓助手從他的秘書處打聽到他的病房號碼,於是,在結束了演奏廳的事宜之後,便匆匆趕來了……
心裏默默地念著那個已經深深刻在腦海裏的號碼,嚴芷晴在一個病房‘門’外停住了腳步。
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拿出化妝鏡,細致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妝容……
最後,她對著鏡子展‘露’出一個最完美的笑容,自信滿滿地推開了房‘門’——
“曜,看看我是誰?”
甜美的笑容,卻在看見室內纏/綿熱‘吻’的一對男‘女’時,瞬即僵滯下來。
她朝夕暮想的男人緩緩側眸,驚見她立在‘門’外的身影,也是瞬間石化!!!
“芷晴?”
本章6000+。準備下個月完結了,大家幫我想想,除了芷晴這個梗,我還有沒有什麽地方沒有‘交’待清楚的?腦子不好使啊不好使,淚淚淚……